《锦鼠御猫 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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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外章-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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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死这个假老道!!一定是他杀了许家三口!”“叫他以命抵命!”
  五爷上前一步,伸出手将人们拦了下来,“喊够了没有?”也不知道这样喊来喊去究竟有何作用。待百姓们稍微平静了一下,他这才又说:“各位如今可信得过我二人?”
  “自然信的过!若没有你们,我们像傻子似的被人骗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再一次开口。
  五爷点头,“既然信的过我们,你们就不要喊了。喊也解决不了事情。”
  展昭回看王少轩,“王少轩,许员外是不是被你所杀?”这个答案,他一定要他在百姓面前亲口承认,这样事情才算是有个交代。
  王少轩依旧没有说话。
  五爷很想揍他,可腕子被展昭攥住了。“臭猫,你拦我做什么?这样的混蛋打他都是便宜了!”
  展昭摇头,“你该知道,这样的人打他他也不会说。王少轩,你要知道,到了现在许员外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你不开口也一样是死罪。”
  没有意外,那个假老道还是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既然他们说他是王少轩,那不就是柳家原来的女婿?一定是这小子想抢回柳娘,所以才杀了许员外!”这个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响应。
  “说不定是柳娘勾结了这个假老道,然后打算跟他带钱跑了。没想到这小子心狠,想独吞,最后连柳娘都给杀了!”
  “看那娘们儿平时不声不语,一副受气的模样,想不到原来是这么个货!”
  人言可畏,真真是杀人的刀不如伤人的话。
  王少轩终于睁开了眼睛,“许员外是我所杀,但我不是王少轩。我也并不认识什么柳娘。我只是贪图许家的财产,打算杀了他一家之后,带着钱财离开。”说到这里,他冷笑着看向白玉堂,“没想到竟然栽在你们两个小子的手里。要杀要剐你们随便,不用给我乱按名字。”
  “事到如今你还嘴……”五爷的手抬起,却被展昭在半空中拦下。见展昭的眼神之中带话,五爷没有继续。
  “等等再说!”展昭小声的在五爷耳边说了一句。
  门外传来吵嚷,“躲开躲开!”
  不用问就知道是县衙的人来了。
  “这味儿!”捕头李炎捂着鼻子问道:“是谁发现的尸体?”
  展昭道:“所有人一起看见的。”
  李捕头一瞪眼,“混帐!难道还是全镇人一起猜出这地下埋着尸体不成?”
  五爷这巴掌没扇出去,本就一肚子火。看着小小的县衙捕头就如此嚣张,他开口就道:“是你爷爷我发现的!”
  这一方天下里,小小的捕头也是朝廷的命官。百姓怕当官的,尤其怕这带着刀满世界乱转悠的衙差们。这么冲的话这姓李的捕头可没听过。所以他拿着刀指向白玉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爷?”
  五爷冷笑了一声。“爷们是人,自然不似你只是个东西!”
  “你!”李捕头刚想动手,那刀就被展昭的巨阙搪住。
  “看衣着你该是这里的捕头。可尸体在此你却有案不问,在这里纠缠这些做什么?”展昭平日里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压人的官员。而且这小小的捕头其实连个官儿都算不上。他自然不是瞧不起他的人,而是瞧不起这样的人办的这样的事。
  “你又是谁?”李捕头斜眼问道。
  展昭冷笑,“在下展昭。那边那位名叫白玉堂。”
  这句话出口,那李捕头差点尿裤子。他不是怕别的,就只这二人的身份他就惹不起。开封府里的上差到此,跟他说声爷爷都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他居然还想动手。于是他连忙跪地磕头。“不知道二位上差在此,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二位老爷饶命!”
  展昭真是哭笑不得,看来真是山高皇帝远,自己和玉堂辞官一事这边关小县还并不知情。不过这误会不好,自己已经不是官府中人,怎能再受这样的大礼。
  五爷自然知道展昭的意思,但他可不觉得此时说他们不是官了会是什么好处。所以他拦了展昭还未出口的话。“你起来回话。”
  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玉堂的意思他懂得。想想也是,有人在朝好做官,事情已经管到这份儿上了,还是有个身份能继续管下去的好。只不过这等事,在没认识他白玉堂之前自己是绝对不会做的。唉!还是被这老鼠给带坏了!
  李捕头连忙站起身,“二位上差,有何吩咐?”
  五爷简直快被这个二百五给气死了。“你这捕头是怎么做的?抓差办案还用我们教你?”
  李捕头这才回过身说道,“你们几个,把所有人都带回衙门。地保,找几个人把尸体也搬去衙门!”说完他回身问:“小的办的可对?”
  展昭根本就不想理这样的人,可他吩咐的事简直是一塌糊涂。难怪这些百姓会如此,不报官恐怕也和这官府的无能有直接关系。他扭脸跟那几个差人说道:“把这老道和这个道童带回衙门既可。另外许管家,还麻烦你到官府走一趟。地保,尸体待仵作验看过后才可搬动。”
  一通折腾之后,所有事才算办了个停当。
  百姓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纷纷夹道来送展昭和白玉堂离去。
  地保站在人群前面说道:“也不知道是二位老爷驾到,实在是多有得罪和怠慢。”
  展昭笑回:“我二人也无非是游到此地,各位不用如此过意。事情一会有个圆满的解决,各位回去吧。”说罢两人连忙催马跟上前面的押人队伍。
  路走到一半之时,五爷突然对李捕头说:“李捕头。”
  李炎马上笑脸儿回道:“白爷有何吩咐?”
  “我二人今夜还有事办,你先带着人回到衙门。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李炎连忙点头,“用不用小的找人帮忙?”
  五爷一瞪眼,“怎么?你认为我二人办事还需要你们派人来帮?”
  李炎吓的立刻冒出了汗,“小人没有这个意思,白爷您……”
  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李捕头,他这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快些护送犯人和尸体回县衙,我二人办好事后就回前去面见你家大人。”
  李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的遵命!”
  见那些人走远,展昭叹了口气。“终于算是完了一半。”
  五爷把马带近,“今天晚上把另一半办完就齐全了。”
  展昭点头,下了马决定走走。“真是山高皇帝远,这样的衙差如何才能好好保护百姓。”
  五爷也跟着下了马,来到展昭的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所以才会有侠士这种人。你该知道,包大人再是青天,可他毕竟不能罩住所有的地方。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看不到也管不了之事。”
  展昭自然懂,“若天下多几个青天,百姓们的日子也就会好过的多。”
  五爷笑道:“青天或许会有很多,可是你这傻猫就只有一个。”说完他突然在展昭的脸上亲了一口,“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宝贝是我白玉堂的!”
  “少要胡说,什么……”宝贝。展昭的笑很好看,一直都是。可现在的笑却是最好看的。自小有很多人疼爱他,父母,兄长。到了江湖上,也有前辈的提携。开封府里,大人和先生的照顾,兄弟们的互相关怀。所有人都对他很好。可却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自己是个宝贝,怕是只有这老鼠才会把自己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吧?这话是不怎么好听,可是也要分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展昭没有恼,而是觉得心有些痒痒的,说不出现在的滋味儿。
  “猫儿,今天是第三天了!明天事情一解决你可要说话算话!”五爷把嘴唇凑到展昭的耳边。声音虽然低沉,可却字字清晰非常。
  原本还甜滋滋的感觉现在一下子就走了样。只见展昭身子一侧,“白玉堂!”
  五爷一脸的无辜,“说话算话,你发什么脾气啊!”
  “办正经事!!”展昭瞪着眼拉过马匹,迈开大步朝林中走去。
  “猫儿,你等等!”五爷一边跟一边叹气。“五爷我也没说不正经的事啊!”
  展昭扭头,“你说什么?”
  五爷马上陪上笑脸,“办正经事!”
  展昭听后这才转回头,嘴角扬起笑的煞是好看。只可惜这笑容白五爷没看到,若是见了,怕是那三日的期限也就立刻不做数了。
  天黑之后,白玉堂和展昭用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然后将马拴在林中,使上轻功回到芙蓉镇。
  他们今夜回来自然是为了抓那个准备拿钱逃走的周约。
  贼人向来是晚上动手,白天王少轩被抓一事那周约肯定知道了。夜长了梦过,他今夜作案的可能性最大,否则过了今日官府中就会派人前来勘察,那时候他怕是连根毛都不好得了。
  许府依然是白缟满挂,前院儿的灵堂如今停放着一口红木的大棺材。
  二人叹了口气,那柳娘真是死的太屈。
  “那个王少轩死一万次也不足惜。”五爷趴在许府的墙头,咬着牙说道。
  “他一直不肯在人前承认自己是王少轩,恐怕事情还不是那么简单。”展昭那会儿没让白玉堂动手,就是因为对这人不肯认名的行为有些不解。
  “这样的人,想也不可能是为了别人着想。待明日抓了人回去,看看那个知县如何审法!”
  二人再不言语,而是眼观耳听。
  今夜虽然天上挂着一层薄薄的云,可毕竟还有光。再加上前院儿冥灯高挂,四周都能看的比较清晰。
  三更未到刚入亥时。
  许家的家丁开始入睡,各房中的灯逐渐熄灭。最后只剩了前院儿和灵堂还点着灯火。
  一个黑影儿从对面的院墙闪过,展昭和白玉堂顿时来了精神。
  没有立即跟上那人,而是用眼睛死盯着黑影的去向。
  只见那黑影进了三道院儿,然后停在了一间房的门口。
  展昭和白玉堂这才动身,隐在暗处逐渐接近那个黑影。他们知道那人是周约,如今不动,只是要抓个稳当。
  周约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这才从腰中的百宝囊里拿出一跟铁丝,然后在一头拧了小圈,再将其伸进门上的锁眼儿里。三勾两勾,就听“喀”的一声,锁头打开了。
  房间内没有灯,周约自然不会燃灯。一般做这种贼的人夜里的眼目都比普通人来的清楚。所以他进了房间,一没着碰桌二没挨着椅,十分利落的直接进了里屋。
  里屋里放着几个柜子和木箱。这间房是许员外存放积蓄所用。虽然这里距离边关不远,可是宋与大理不曾开战,所以百姓们生活的很平静。也因为偏远,乡里乡亲间都十分熟络,没有外来的游民,自然就没有那么多防备。这倒是便宜了这种专门入室的偷儿。
  那周约再是贪财也不可能去拿那些笨重的物件,银票揣在怀中,然后扯下桌上的盖布,将箱子里不大却值钱的那些玩意儿统统都放到了布上。最后他将那些东西打了个包,斜背在身后。这东西说多不太多,说少还真不少,背在身上着实是不轻巧。可你若让他扔下些?断然不可能的。
  待周约狠下心把那些不能拿的东西抛在眼后,转身出了里屋之时他才发现,外面的屋子里站着两个人。而当他想逃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点燃了。
  “你们是谁?”周约开口先问。
  五爷被他问乐了。“你进别人家偷东西,竟然问我们是谁,怪事!”
  周约瞪着眼睛,“你们不是许家的人,莫不是与我同行?那房中还有不少财宝,你们想怎么拿都行。”
  五爷摇着头,“爷们就看中你身上的这些了。断不会去拿那些被挑剩下的货。识相的把东西搁下,免得爷爷动手费事。”
  周约一听,还真以为白玉堂是同道中人,所以把脸一沉。“好小子!还想黑吃黑啊!周爷今儿就是不放,你又能如何?”既然都是贼,他也就不怕了。
  展昭一看就知道,这周约白日躲了起来,没敢到王少轩的门口看热闹,否则不会不认得自己和玉堂。说的也是,做贼心虚,有人抓差他还不躲的远远的。若不是他们假装跟着李炎走了,怕是这小子今夜也不会如此没有提防。“你别跟他废话。”
  一到办案的时候,那猫儿就严肃的不得了。五爷了解他的脾气,也就随了他的心思。“周约,你少在这里充爷装横!今天白爷爷就抓你归案,看看你这贼还能张狂到几时!”刀剑未动,五爷一闪身就到了周约的身后。
  周约见势不好,连忙窜到门口却被展昭拦住。“你们两个是当差的?”
  展昭笑道:“不当差就不能抓你这种贼人了么?”同样是巨阙未动,双臂一摆亮出了架势。
  “你们莫不就是南侠和锦毛鼠?”周约这才算想出点门道来。他自然听说是两个人拆穿了王少轩的骗局,可也听说他们跟着衙门的人去审问王少轩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许府抓拿自己?
  五爷笑着道:“正是你二位爷爷,怎么,还想逃?”
  周约是真想逃,可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儿。就算现在房中有两百个周约,怕是也对付不了这一猫一鼠。索性他双手一抬,“既然是您二位,我也就不做无谓之挣了。许员外并非被我所杀,入室偷盗最多关个几年而已。”
  他倒真识相!这样一来竟是让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愣住了。
  到最后还是五爷用绳子将周约捆了个结实。“周约,有件事你怕是不清楚吧?这偷盗之罪也可大可笑,若是我二人嘴角一歪歪,你就可能会被关上一辈子。”
  这句话还真吓人,但周约也不是什么窝囊货。怕是怕,可事情已经如此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他干脆闭口不言,心中却有谱。要想关他一辈子?门儿都没有。开门撬锁他是信手拈来,一个小小的县衙牢房还能关的了他?只要这猫和耗子走了,他是抬腿就走。
  见他不言语,五爷也能猜个大概。但那都不是他管的事儿了。江湖人混口饭吃,周约这种人是可恶,可是不杀人害命的那种,他也无心要他去死。至于他逃与不逃,那都是衙门的事了。
  许府的人千恩万谢,天一亮就叫了两个家人帮忙押着周约去衙门。
  展昭和白玉堂从林中牵回自己的马,然后赶奔县衙。
  本地的县官也姓周,名叫周全。
  他叫周全,做事却不见得周全。要不是这地方民风朴素少有贼匪作乱,他怕是早就夹着铺盖滚蛋了。
  周全一见到白展二人,立刻点头哈腰就差下跪了。“二位上差里面请!”
  展昭几次想跟县官说自己已经不是官了,可是都被白玉堂给拦住了。最后连气带无奈,他只能闭了嘴,任由一切事都让那老鼠说去吧!
  “周大人,不知道人犯你昨日审问过没有?”五爷知道那猫儿在生气,但一旦被这周全知道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官了。他那嘴脸保证立刻就得变个模样。
  周全马上回话:“回白大人的话,您二位未到,下官怎敢独断。”
  展昭听完马上翻了个白眼。这一次不是对玉堂,而是对着房顶。以前办案再怎么窝囊的县官他都见过了,但这周全是最没用的一个。
  五爷也无奈的干咳了一声,这种人当个县官糟践了!“周大人倒真会做人。等我二人回到开封,在八王那里美言几句,说不定你还能进宫当个差呢!”
  此时展昭庆幸自己没有碰手边的茶杯,否则不是呛死就是得喷出来。他忍着笑,倒真想听听那周全回些什么。
  敢情这周全是什么音儿都没听出来,一听白玉堂说要跟八王将几句好话,还有机会能到皇上身边当差,把他是美的不得了。“那下官就先多谢二位大人了!”
  五爷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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