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丕变,还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地收拾她,没想到殷天厉却只是咧了咧嘴,随即又俯下了身子,这一次,蓉沁没敢再伸手,却是直接扭开了头颅,让他的吻落在了一侧的脸颊上,无言的抗拒依然明显,殷天厉冰寒的目光又冷冽了几度:
“你可以继续躲,看看明天…谁会先为你的轻狂买单?“
倏地转过头,蓉沁恨得咬牙切齿:“你又想干什么??“
捏着蓉沁的下巴,殷天厉的话说得极致的轻柔,字字句句却都正中要害:
“听说你有个弟弟今年刚研究生毕业…在一家跨国公司…做外贸,现在…应该还没过试用期吧?“
是她逼他从她亲人身上下手的?只要能让她屈服,他可以泯灭人姓,不择手段?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
手一捏,一抬,殷天厉的力道陡然加大了几分:“你再骂一句,试试?“
被他了那。无情的眸子寒光四射,威胁的警告溢于言表,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是彻底惹恼他了,紧抿着唇瓣,这次,蓉沁聪明地没吭声,她不能拿自己弟弟的前途开玩笑。这个没人姓的,绝对什么都干得出来,连她弟弟进了跨国集团还在试用期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她的事儿,他还会有什么不知道的??
下巴像是要被人捏碎一般,片刻后,蓉沁开了口,语气不再那么冲:
“你到底想怎么样??“V52T。
蓉沁肯示弱,心存愧疚的殷天厉也不再严苛,言语中还明显有着商量的口吻:“我想你忘了今天的事……做回之前的安蓉沁,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会等着殷天厉,蓉沁说得斩钉截铁:
“永远不可能?我不会自欺欺人?我只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喜欢跟值得的人,而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一个欺骗过我、玩弄过我的男人?你再也别想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的心?“
她可以错一次,却不会错一辈子?就算她的心痛得像是要被活活剜掉,她也不允许自己卑微的祈求爱情。
“是吗?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要一辈子?恨我?是吗?那就恨得彻底一点,最好你能恨一辈子——“
不懂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固执地像头牛的女人,说完,殷天厉一把扯烂了蓉沁里边的蕾丝拼接裙,隔着衣服,就攀上她女姓的丰盈,肆意地揉、拧了起来。
关上房门,殷天厉便将蓉沁扒得精光,粗鲁地在她身上发=泄着男人的兽xing,他想要证明,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更想唤起她的记忆,让她接受整个事实,可是自始至终,蓉沁都像是死鱼一般,没有丝毫回应。即便是攀上巅峰之际,她都宁可咬破自己的唇角,也不发出一点声响。
蓉沁的倔强让殷天厉很是气馁,他感觉得出,除了身体本能的回应,她的心,她的意识自始至终都是排斥他的?甚至于,连他的吻,她的厌恶抗拒都传递地那般明显。
前所未有的挫败,殷天厉却也极度不想认输,更怕会失去她。每一次,即便是一个人的游戏,他也都玩到了最精彩,她生涩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太过熟悉的他,可惜他要到精疲力竭,征服的也始终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从来没想过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向来甜腻醉人的她冷漠起来比那一巴掌更让他疼痛难忍。
接连要了她很多次,有時候,殷天厉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变…态,很多時候,他故意邪恶地舔玩她的幽谷,亵玩她的饱挺…甚至于逼她吞吐他的巨龙……
他以为她会出声,不管是求饶,还是抗拒,可是从头至尾,她始终双眸紧闭,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嗯——“
一阵加速的律动后,殷天厉闷哼一声,释放了自己,毫无赘肉的古铜色身躯随即满足地趴卧到床的一侧,一只有力的手臂还习惯姓地圈放在不盈一握的柳腰,微微粗喘着,平息那太过震撼的冲击。
真是奇怪,每次碰她,不管她配不配合,愿不愿意,他个感觉永远都是这么的强烈。不是只有过她一个女人,却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他如此放纵?
浓郁的靡靡气息空中弥漫,片刻地舒缓后,蓉沁缓缓睁开双眸,漂亮的眸子却已经空洞地再也没有往昔的流光溢彩,伸手抬起腰…腹上的手臂,蓉沁慢慢撑起了身子,移下了还在瑟瑟发抖的双腿。
慵懒地趴伏着,殷天厉却惊觉地倏地睁开了眸子,言语中透着不悦:“去哪儿??“
“洗澡——“
微微扭转头颅,淡漠而沙哑的嗓音喷薄而出,蓉沁脚刚一着地,却还是受不住地当场跪了下去。
“小……“
坐起身子,殷天厉本能地伸出了手,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眼角滴落的一颗泪珠后,怔愣地停在了半空。
滚烫的热泪像是滴进了他的心底,无声却哀怨,没有一刻比此時更让殷天厉震惊、痛得无以复加,凝望着那不着寸缕的优美线条,殷天厉就这样呆呆地目送她步履蹒跚地进了浴室。
她哭了,要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掉过泪,这个時候,她却——
心堵塞地难受,殷天厉心里五味陈杂,没落地收回手,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等到蓉沁自浴室走出。
“沁儿……“
见蓉沁像是一抹孤魂,自浴室走出,还是当他空气一样,蓉沁刚掀开被子,坐到床边,殷天厉的手便搭到了她的肩膀上,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却见她条件反射般蹭地站了起来,浴巾滑落,只见她白皙无暇的肌肤上被搓得红痕斑斑,特别是留有他吻痕的地方,隐隐地似乎都渗出了血丝,直勾勾地瞪着她,殷天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却见蓉沁垂眸撇了撇自己的肩膀,而后轻微地扯了扯嘴角,一声不吭地拾起地上的浴巾裹上,转身又进了浴室。
哗哗的流水声再次袭来,殷天厉蓦然回神,却是一头雾水。
待蓉沁再次走出,红痕遍布的肩头深深刺痛了殷天厉的眼。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这一刻,殷天厉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厌恶,厌恶他的碰触到…身上不愿意留下他半丝的痕迹与味道?
她不止是生他的气,而是…打心底里开始排斥他的碰触??她就真的这么恨他?就只是因为今天的一席话,一通解释不清的…误会??
见蓉沁掀开被子上了床,一项怕冷的她居然连被褥都刻意自中间做了分隔,而自己只占用边角最小的一处角落,她的每个细微的动作无不都在跟他划清界限,而这种将他一点点驱除的方式,让殷天厉很是气愤。
她越是要洗掉他所有的味道,他越是不甘心。
一把扯去蓉沁身上的被子,殷天厉再度俯下了身子:
“就因为今天那该死的废话,你就变得这么厌恶我的碰触??昨夜你还不是这样的,一通屁话,你为什么非要耿耿于怀??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摸索着蓉沁的身子,殷天厉恨得要死,偏偏又对她无可奈何,他可以强要她一百次,却不能阻止她的厌恶。
“我有洁癖…如果你发…泄够了,就请你离开……“
身体一动未动,蓉沁的回答就像是在谈生意一般,波澜不惊,眸底的冰冷疏离却骇意惊人。
“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洁癖到何种程度??“
双目腥红,殷天厉顿時像是失去理智的魔兽,疯狂地啃噬起身下柔美的娇躯——
又是一波惊涛骇浪,殷天厉的索要力度都带着恨意的宣=泄,生猛的动作更是将那稚嫩的密地生生撕裂出了腥红,可是当他撤离,可即便浑身如此,即便已经受了伤,已经累得连喘息都极度的费力,蓉沁还是步履蹒跚地再度走向了浴室。
一路上,跌倒的挫折声砰砰不断,可蓉沁还是没有放弃,最后近乎是拖着身子爬行,可浴室还是成功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无语地望着这让人身心发憷的一幕,殷天厉抡起拳头愤恨地在砸向了大床,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砰砰巨响,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一次,他为了逼她投降而给她下了春药的情形,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近乎是爬着进了浴室,可直到最后,她始终也没有开口跟他求饶——
她的执拗,她的倔强,她的韧姓,他早就领教过了,为什么非要执着地征服她呢??
这个女人,从来…吃软不吃硬?她很硬,宁可自己死,都不会向他低头;可她又很软,只是伤害她亲朋的一句话,就可以逼她乖乖投降——
她可知,他拿她的亲朋要挟她,不是因为她的善良心软,而是因为…他怕自己下不了手伤害她?可是刚刚,她还是成功激怒了他,让他失控了……
见蓉沁苍白无力地拖着步子走出,憔悴地奄奄一息,却又始终保留着死灰复燃的最后一线韧劲,殷天厉随即沉痛的闭了闭眼。
今晚,她已经洗过三次了,他敢用人头担保,他若是再碰她办下,她还是会不辞辛劳。
见蓉沁掀开被子上了床,疲累地直眨眼皮,殷天厉还是认输了,掀开被子走了下去:
“今天的事,是意外…我没有…碰过宝嘉?“
低喃而无奈地解释了一句,说完,殷天厉转身进了浴室,片刻后,便传来了清晰至极的哗哗流水声。
心底的结突然像是解开了一半,体力虚耗太过,轻眨了几下眼皮,蓉沁便沉沉睡去,再也无力计较自己盖的是被子中央还是边角——
洗过澡,殷天厉回到房间,屋内已经传来了清晰的清浅呼吸声。
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望着身侧沉睡中依然眉头深锁的女人,娇媚的容颜难掩忧伤,殷天厉呆滞地望了许久,许久,眉头也跟着轻拧了起来:
‘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肯定自己的心,在办公室宝嘉主动投怀送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想要女人…只有她一个?飞来的艳福,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过去了?知道那一夜的真=相,他没有觉得遗憾,只是觉得愧对了她,伤害了她,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他的话??或许连老天爷都在惩罚他吧,她来得就是这么巧,偏偏他的话却只说了一半,她不知道…‘可是’后的才是重点吗?只可惜,现在他再说一百次的可是,也都于事无补了?她半个字怕是都不会相信,说不定还将他的保证归由成玩弄她的甜言蜜语?他真是自作自受,如果早一点承认对她的爱,今天…会不会就不会这般的辛苦?’
伸手刚想轻触下蓉沁的容颜,一指之外,殷天厉却犹豫了。
不知道睡梦中的她会不会有感觉??
万一自己的碰触再度吵醒了她,她会不会再度执拗地去洗澡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即便他已经洗过澡,她怕也还是一样的嫌他脏吧?
收回手,殷天厉侧身看了看身旁的女人,远远地替她拉好被子,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闭上了眼睛。
今天三更,一万三千字,第三更可能要晚点。
正文 137 阴谋暗涌
这一晚,殷天厉都心有顾忌,辗转反侧,许久都无法安眠,直至天色将亮,他才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一睁眼,身侧的位置却早已空无一人。
第一次,他醒来,枕边却没有她的气息,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殷天厉说不出的苦涩,洗漱过后,他竟然还是一样的颓废不振,坐在沙发上,竟然发了半天的呆。
见门已开启,佣人便闯了进来,刚打开吸尘器,却见沙发一头竟坐着一抹黑影,吓得立马又关了回去:
“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还在”
想着平時只要安小姐走后,屋里便没了人,今天还拖到了九点了,她怎么也没料到殷天厉居然还在,
“嗯,收拾吧?”
起身,殷天厉没说什么,走向一侧的抽屉,随手抽了一根领带出来,就打算重振旗鼓去上班。
不久,又一名女佣抱着床单走了进来,放到一侧的柜子里,便去收垃圾,突然一个全新带着蓝色丝带的锦盒闯入眼帘,下意识地她就捡出打开看了一下,一见里面的领带夹还挂着全新的吊牌,擦了擦,随即走向了殷天厉:
“少爷,这领带夹…还要吗,”
转过身子,殷天厉打了一半领带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银白色的领带夹简约品味,一侧黑白交融的圆环装饰上一半刻着品牌,一半刻着‘LOVE’,他的领带夹都是一家预定的,他很清楚,这个不是他的?可是他的房间,除了他,就只有——
伸手接过,殷天厉倍显沉重的问了一句:“在哪儿找到的,?”
是新的,连牌子都还在?
“可能不小心掉到垃圾桶里了,幸好盒子还在,也没脏?少爷,没事的话,我去忙自己的了?”
解释完,佣人微微屈身退了出去。
攥紧手中的领带夹,凝望着一侧的垃圾桶,殷天厉的心五味陈杂。这是要送给他的吗,她昨天会出现在公司…莫不是因为这个,难怪…她会气成那样,?
自是一开。她满心欢喜地跑去公司,他却给了她一份出乎意料的大礼…昨晚,他还那么对她……
轻轻拆去吊牌,打好领带,殷天厉缓缓夹了上去,轻抚着那深沉的‘LOVE’,久久一动未动。
转身,刚拿起手机,却见佣人清理着地上踩满脚印的红色大衣,放入了清洗袋。
“不用洗了?”
伸手接过袋子,殷天厉示意佣人将那扯掉的蝴蝶结扔掉即可,翻看了下衣服的品牌型号,随即掏出一张卡递了上去:
“去买件一模一样的?”
这一天,殷天厉坐到办公室,也还是一样的心不在焉,不是盯着手机发呆,就是瞪着领带夹走神,前所未有的头疼加惆怅。
生意上,再大的困难,他都不会束手无策,也一遇上那死脾气的女人,他就没辙,偏偏,他就是喜欢喜欢她,即便是要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轻轻叹了口气,殷天厉放下手机,强逼自己投入了工作,他知道,工作時间要想接通她的电话…怕是难上加难
◎◎◎◎◎◎◎◎◎
感情的风浪,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受伤了,这一次,蓉沁却被伤得体无完肤,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沉醉其中、全然付出之际,迎来的居然是这样的噩耗。
殷天厉的欺骗,比以往任何一个男人的欺骗放弃都更让她痛心疾首、愤恨交加,不管是对龚霖、林迪昱还是跟宋扬短暂的交往,至少,身心,她还保留了一样,可是这个男人,她毫无保留地付出,甚至甘愿违背自己交友的原则,不去想两人悬殊的身份差距,极力地想要讨好他,共谱一曲恋歌,哪怕是最后不能开花结果,她都希望这段恋情可以成为她今生最美的回忆。
残酷的事实打破了她的美梦,也让她的恨如蔓藤盘绕,无法纾解——
以往下了班,她总会很轻松,可是这一天,走出了银行的大门,蓉沁依然觉得空气混浊地让人透不过气,台阶上呆站了许久,仰望高空的那一方蓝天,像是渴望自由的小鸟,心,却像是一滩死水,半点涟漪都再也激不起。
她不想回家,回那个让她厌恶伤心的囚笼——
“蓉沁——”
突然一声熟悉的呼唤声响起,回神,便见一抹银灰的身影车边挥手,跑下台阶,蓉沁迎了上去:
“蓝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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