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爱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赌,你爱我-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抵狮城樟宜了际机场刚好是早上九点,简单在车上补了个妆,她便匆匆赶往目的地。
  戴永成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一群人带着白手套围在一位稍微发福,且头发白得很厉害的男子身边。
  如果林初青不是早知道他的年龄,大概会真的以为那是一个老者。
  服务生将她带领过去,人群中她立时变得十分突出。
  那人冲她招招手,她勾着嘴角礼貌点头含笑,顺从地走了过去。
  “戴先生,你好,久仰大名。”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脱了手套与她握手:“应该是我久仰你大名才对。”
  “嗯?”她偏头不解。
  戴先生隔空点了点手指:“我夫人和我提到过你,林小姐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的!”
  戴永成身边的人适时打趣拍马:“戴夫人眼光颇高,能被她提点到,可见这位小姐也是不凡之辈。”
  她微微做了一个福:“不敢当。”
  戴永成当仁不让地要她打一场球才肯谈事情。
  林初青毫不推辞,让球童备好了工具,和戴永成站在一条发球线上。
  她其实技术不差,只是挥杆时故意偏了偏方向,白色的小球立刻随风力飘了出去。
  球童开着小览车去捡球,她走过去遗憾一笑:“果然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
  戴永成微笑着接受了她的谦让,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负着手同她聊天:“林小姐这个打法我看着颇为眼熟,像极了一个人。”
  她明知故问:“您说的是……”
  “这人你应该也很熟悉,陆行恪,你们陆总。我瞧着你瞄准,挥杆的姿态表情,同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淡淡带过:“哦,是吗。”
  林初青的球技便是陆行恪当年手把手教出来的,她对此又没有天分,依葫芦画瓢也学了个七八成,怎能有不像之理。
  陆行恪不是高尔夫球的爱好者,但他认为绿地蓝天清新空气都有益于身体健康,便偶尔带她来玩一玩。
  他总嘲笑她手脚笨拙没有灵活感,却又要在她练习时插科捣乱。有时惹恼了她,一棍子作势要抽上去,去总能被他轻松避开,顺势将她整个人搂入怀里去。
  那么不堪的婚姻,她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只记得这些甜蜜到腻人的场景。
  戴永成将球具全交给球童,然后做了个请的姿势:“林小姐,我们进休息室详谈。”
  她点头,整整仪容,小步跟在他后面。
  助手为他们关上休息室门,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服务生。
  戴永成翘起腿,用安逸地姿态坐着,她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他发话:“林小姐今日来是为公还是为私?”
  她从容对答:“於您来说是公,於我来说是私。”
  “哦?说来听听。”
  她以私人身份约过戴永成好几次,但都没有得到答复,出于职业道德守则,戴永成应该不会将她的邀约告诉陆行恪。
  她接近戴夫人,成功得到信任,最后终于取得预约。
  这也许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她必须把握。
  她抚平裙子优雅地坐下,不拖泥带水地开口:“戴先生,我想要你手里中临的股票。”
  大概他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眼,然后笑起来:“我说为什么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无比眼熟,原来……”
  林初青坐直了身子。
  “你,”他点点林初青,“我在行恪的家中看到过你的照片,婴儿肥娃娃脸,哪有现在这么干练的影子。难怪我认不出你了!”
  他似乎有意将话题朝别的地方偏。
  她吸了一口气,打足了劲说:“戴先生,我们谈这个没有意义吧。”
  “怎么没有意义?我总要搞懂你为什么要我手里的股票。”他轻松化解。
  林初青长长的睫毛搭下来,忽闪忽闪地。
  她一时间没有说话,服务生便端来茶水,她结果后说了声谢谢,等服务生转过身时掏出一块方菱花纹的手帕,擦了擦手指。
  对面的戴永成身形明显动了一下。
  她再开口,他的口气软化了不少:“既然你说对你来说是私事,那我也不方便问你。但我还是一句话,中临是我们几个和行恪一手救回来的,我手里的股份,没道理给你。”
  “你提要求。”
  戴永成托腮:“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和你交易?”
  她低头浅笑,面上的苦涩挡都挡不住:“即便这样,我也算努力过了。戴先生,谢谢你给过我机会。”
  林初青起身拿过包,走了两步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来对戴永成微微鞠一躬:“待我向aylor小姐问好。”
  戴永成脸色巨变:“你认识她?”
  她点头:“我在美了大都会剧院看过她的表演,很出彩。你的女儿是很棒的华人舞蹈家,我的女儿是她的粉丝。”
  说到这里她苍白的脸上略略浮起一点暖意。
  她说的女儿,是Angel。
  戴永成闭了闭眼:“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她的事,aylor她……前年因为生病……走了。”
  林初青的嘴唇立刻抿紧了,她知道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她没有立刻表现出吃惊,眼神空洞了三秒,然后倏然留下了眼泪。
  戴永成感同身受:“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好,谢谢你。”
  林初青面色凄婉,舔了舔嘴角,对他强颜欢笑:“没事,我只是觉得,好巧……”
  她声音哽咽,再说不下去,匆匆推门离开。
  她返回车里,刚关上门,前面的司机就转过来问:“林小姐,你让我找的那位aylor的墓地我已经找到了,要现在就去吗?”
  林初青扶额,叹了口气:“先回酒店吧。”
  事实上她躺在酒店的床上也没有睡着,干脆又爬起来看文件。
  那日傍晚她在新加坡华人公墓等到了捧着花束来祭拜的戴永成。
  她在他来后即要走,戴永成叫住她,声音低哀:“林小姐,节哀。”
  她眉目低婉,泪光在眶中若隐若现:“你也是,戴先生,再见。”
  他在背后说:“林小姐,股份的事,我会考虑的。”
  林初青知道,她正在朝她要的方向走去。
  陆行恪在公司最繁忙的时候休了她一天的假。
  隔天她精神饱满回公司,又是一个鲜活的人。
  其间她去楼下影印室,遇到了两回迟放。
  第一次,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第二次,她抱着一堆文件,终于被他拦下来了。
  她笑问:“迟助理,有事么?”
  他压低声音问:“邮件是怎么一回事?”
  林初青不解:“什么邮件?”
  “昨天你不在,你的助理负责查阅你的邮件箱,发现了戴永成先生的助理给你的邮件。”
  她昂起下巴:“所以呢?”
  迟放深吸一口气:“因为有碍直接上下级的关系,你的助理将邮件转发给了我。你放心,兹事体大,我还没有告诉老大。”
  林初青扭头便走:“不谢。”
  林初青极少泡吧,周楚薇却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拉她去酒吧。
  她推脱不得,安顿好了林潇潇后,去她说的地方找她。
  那是一个环境颇为张狂的地方,林初青推开酒吧的门,一股浓烈的酒精气息迎面扑来。
  已经近十点,狂欢的氛围渐渐浓烈起来。
  林初青终于在一个雅座里找到了歪着头傻笑的周楚薇,一见她来就“砰砰”开了几个酒瓶:“总算是来了,别废话,给我喝!”
  她们玩老套的只有两个人的了王游戏,其间不断有人路过想加入,都被无情拒绝。
  两人的酒量不相上下,但因为周楚薇先前喝了不少,又总是故意输,很快便摇摇欲坠走不稳路了。
  林初青在她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时,翻出她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出去。
  一个气质儒雅,戴无边眼镜的男人来得很快,对林初青说了声谢谢,然后将周楚薇抱了出去。
  她仰头喝干了杯中的伏特加,轻轻推着Iphone的通讯录页面,最后按下了一个键。
  迟放在吧台找到了正和调酒师说笑的林初青,托着腮偏着脑袋,越来越有要趴下去的趋势。
  他赶紧走过去掰正她:“林秘,你还好吗?”
  林初青东倒西歪,顺势靠在他怀里,媚眼如丝。
  迟放只觉得一股淡香钻入鼻息,优入肺腑,沁得他神智迷蒙了一瞬。
  她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终于摆正,手撑在吧台上,笑嘻嘻看着他。
  迟放坐到她对面:“你找我有事吗?”
  她刚刚在电话里含混不清地报了地址就叫他过来,他一路狂飙,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林初青勉强坐正,晃晃脑袋仔细看他:“陆行恪,你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
  迟放不安中隐隐带着的狂喜,瞬间乌有。
  他乘着她半醉半醒间出其不意问她:“邮件的事你不解释一下?”
  她晃了晃就趴了下来,对着他“吃吃”地笑,眼神迷离,仿佛要看到外太空去。
  但她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藕白如玉的胳膊上滑了下来。
  吧台服务员赶紧拿来纸巾,她也不擦,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笑容越大眼泪掉得越快:“陆行恪,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
  迟放断定,她真的醉了。
  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他伸手就能拿到。翻开一看,在工作组一栏,他的名字和陆行恪的名字果然是一上一下,手一滑就会拨错。
  他犹豫很久,还是在那个名字上点了一下。
  “初青?”陆行恪很快接了电话。
  迟放愣了一愣,他甚少听到陆行恪用这么黏腻的口吻叫过一个人的名字。
  他清清嗓子开口:“老大,是我。”
  陆行恪沉默。
  迟放赶紧表态:“大嫂在星潭酒吧,喝醉了。”
  他用大嫂来称呼一个他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女人,何其的不甘,可他只能如此。
  陆行恪的声音还是很阴沉:“你怎么在那儿?”
  他急急忙忙解释:“大嫂她拨错了电话。哎呀,你赶紧来吧,我家里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等着呢,我回晚了,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就走了?”
  陆行恪骂了一句“出息”,便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她似合非合的眼睛,只祈求路上塞车,车子抛锚好让他来得慢一点。
  可是陆行恪犹如一阵旋风冲进来,抱起林初青就走,连谢谢都没说一声。
  迟放看着他们出了那一扇大门,慢慢将自己挪到他刚刚趴过的地方,摊开掌心将头埋了进去。
  林初青一路上并不老实,缠手缠脚,嘟嘟囔囔,他只能将她锁在安全带里。
  他的车一路划过路灯,兜兜转转,到了他们以前一起住过的公寓楼下。
  陆行恪承认,他不想让她回家。
  林初青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傻乎乎看了看窗外,然后对着他点了点玻璃窗:“呵呵,到家了。”
  他的心顿时融成一汪春水。
  陆行恪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傻,这样一个对着他说一句到家了,就能让他柔软无比的女子,他要用多少年才能找得到。
  他微微笑:“嗯,到家了。”
  林初青推门下车,倚在门边翻皮夹子,很爽快地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给他:“喏,车资,不用找了。”
  陆行恪失笑,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女人:“你呀,真是醉糊涂了。”
  她却不依不挠地要把钞票给他,拉扯间又将自己的皮夹掉在了地上。
  林初青不察,陆行恪无奈摇头,蹲下来将皮夹捡起来拍拍灰尘,然后抽过她手里的钞票放进去。
  皮夹的透明袋里,端端正正放着一张照片。
  上面的林初青笑靥满足,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面向镜头比出一个爱心。
  他仔细看,也找不出那个孩子和林潇潇有什么相似点。
  但那个小女孩,有着林初青一样的尖尖下巴,一样的脸颊。
  还有,和他一样的眼睛。

  谅解

  ……》
  林初青在清晨醒来,头痛欲裂。
  她在手边没有摸到自己的PAD,却触到了一只温温热热的手臂,很结实,很明显是男性的手臂。
  她自然知道是谁。
  林初青从床上翻身跃起,陆行恪就在床的另一端枕着胳膊睡得香甜。
  她记得他睡时很少有这种表情,餍足,而且,十分温情。
  她揉揉额头,自己大概真的睡懵了,竟然会用温情来形容他。
  可是陆行恪衣衫皱巴巴,胡渣如隐若现,侧着身子微酣的样子,真的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
  以往只要她一有动静,陆行恪无论如何都会醒,以致于她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多要小心谨慎。可是她刚刚又是拉窗帘又是掀被子,没道理还没把他弄醒。
  她从衣柜里翻出了陆行恪的睡衣,扔进洗手间,然后调三十分钟后的闹钟。
  林初青迅速地洗干净散发着酒气的自己,将衣物丢进洗衣机,烘干,闹钟不偏不倚地叫唤了起来。
  陆行恪揉着眼睛推开浴室的门时,她已经换好衣服,画了个最简单的状。
  他对这一切似乎还有点怔忪,愣在了门边。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而后陆行恪抵抵眉心,浅笑一声:“习惯了……”
  一个人。
  林初青开口打断他:“想吃什么早餐?”
  陆行恪当即愣在那里,想了很久后回答:“冰箱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
  他们去附近的豆浆店吃中式的早餐,然后陆行恪开车带她回去接林潇潇。
  小怪兽找不到妈妈,在家发脾气。
  她昨晚出门是将门锁死的,林潇潇进出不得,早上起来满屋子找不着林初青,气得牙也没刷脸也没洗,哭得直打嗝。
  林初青心疼地把躺在沙发上耍无赖的林潇潇搂在怀里:“不要哭啦,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蛋:“我就怕你是真的不回来了嘛!”
  林初青失笑:“我哪舍得,你想太多了。”
  陆行恪趁着他们肉麻的功夫将买来的早餐摆好:“潇潇上学快迟到了。”
  她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丝不对劲,可是那种感觉稍纵即逝,她抓都抓不住,更别提是去思考哪里不对劲。
  他们在回公司的路上一直沉默,连保守话题都没有愿意去聊。
  只是陆行恪突然发问弄得她措手不及:“林潇潇小朋友似乎十分敏感。”
  她想了想才回答:“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总归会对生活有一点不安的。”
  “你什么时候领养她的?”他偏头问。
  林初青并不愿多答:“你管那么多干嘛?”
  他笑笑:“只是问问而已,你又何必那么敏感?”
  她摊手:“好吧,我不回答,你也别问了。知道得多并不代表对你有好处。”
  陆行恪点头:“好,我不问。”
  但不代表他不会查清楚那张夹在她钱包中的照片。
  迟放在他开车其间打过好几个电话,陆行恪偏偏一个都不接,由着电话从手拉杆边震动跌落至她脚下。
  她犹犹豫豫捡起来。
  陆行恪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帮我解一下。”
  林初青还是选择替他翻开手机盖,贴近他的耳朵。
  “喂。”他的嘴边有莫名的笑意,似乎很满意于她的亲近。
  她无意去听电话内容,但他们离得实在近,迟放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她的耳朵。
  陆行恪几乎只用单音节词回复他:“嗯……好……”
  他最后看了姿势别扭的林初青一眼,然后说了一句:“就照我说的办,没事就挂了。”
  迟放在顶楼办公室等陆行恪,见了她微微点了点头:“林秘书,早。”
  陆行恪接过他手里的公文,态度坦然:“不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