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她一直,都没有选择。
“你知道这杯酒叫什么吗?”苍溟倾身盯着她被酒气熏红的小脸,“maitai,是大溪地的土语好极了的意思,在银樽被音译为媚态,味道是不是很赞?用来纪念你这几天的媚态讨好,倒是应景的很!”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吗?你不要伤害他们!”
想到这些天自己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虽然是刻意为之,却也让靖琪羞愤欲死。
眼泪掉下来,她的道行太浅,和这个男人斗,她根本不是对手,现在唯一祈求的是他不要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苍溟抬了抬下巴,“表演完你的火焰蛋糕,我高兴了,自然会告诉你!”
靖琪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盛满高纯度朗姆酒的容器,但还是成功地把点燃的酒液倒在了蛋糕上,点缀着草莓和巧克力的奶油被妖娆的淡蓝色火焰点燃,苍溟就隔着燃烧的火光含笑注视着她。
受过火焰洗礼的奶油蛋糕有特殊的焦香,苍溟用银叉挑了一点点入口,看不出喜怒,然后举起面前的酒杯就口,喝完才问靖琪:“知不知道这杯酒叫什么?”
靖琪木然的没有反应。
“godfather,教父,因为用到的杏仁甜酒最早是源自意大利,我喜欢这个味道,更喜欢酒的名字。别的地方我不敢讲,但在滨海市,在香港,甚至在纽约唐人街,有什么人想抢我的东西,我还是有那个本事第一时间就获悉,并且让他空、手、而、归!”
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顿,像重锤砸在靖琪的心上。
看你表现
“你不要伤害他们!”靖琪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她能不能逃出去好像都是次要的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苍溟走过来拉起她的手,“你表现好,我自然不会太为难他们!”
他拉着她出了酒廊,坐电梯来到上回他们住过一晚的酒店房间,美轮美奂的明亮套间,像一个华丽的囚笼,让靖琪喘不过气。
她总是这样,被他从一个囚笼带到另外一个囚笼,逼着她臣服。
苍溟轻佻地抬起她的下颚,“可以开始了,今天的表现千万不要输给前几天啊,否则我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的!”
想到这些天来的曲意承欢全都在他算计之内,想到他享受着身体满足之余冷笑着看她忐忑挣扎,想到他掌控着别人的生死随时随地可以威胁她,靖琪急怒而又恐惧,推开他就往房门口跑,被他拽回来,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苍溟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腕,“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那我也可以给你点特别的甜头!”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对对方说道:“把拦住的那辆车带到32号码头,那里……”
“不,求你不要!”靖琪一把拉住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臂,脸上写满哀求。
现在这个时间,连人带车送到码头去,决计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苍溟这些人的手段是不会计较残忍肮脏与否的,他们有那个能力掌控人的生死,却又不留痕迹。
苍溟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平静地问她,“怎么样,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靖琪微颤的小手攀上他的衣扣,解了两粒,他微微偏头继续盯着她看,却好像带着质问:就这样而已?
靖琪只好掂起脚吻他,他的唇很薄,唇形漂亮,吻上去却带着微微的凉意。也许是习惯了掌控,他对她的吻总会有热烈的回应,常常不自觉就夺回主导权,可是现在没有,他只是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来主导。
他的颈是脆弱而敏感的,每次吻他的喉结,他的气息都会变得粗重,硬如小栗子的喉结会轻轻滚动,因此靖琪又把唇挪到那里,果然感觉到他沸腾起来。
可是靖琪的忍耐却好像到了一个临界点,被他衔住唇瓣的时候且拒且退,眼泪盈满眼眶,此刻就想换他一句准话——帮她的人不会有事。
苍溟看到她的眼泪,放开她道:“很委屈,不愿意这样伺候我是吧?那我们来点快的!”
他拽着她的头发重重一拉,靖琪被迫蹲跪在地上,他大力捏住她的下颚,将自己灼/热的源头硬生生塞进她的口中。
靖琪惊骇至极,这几乎是她无法想象的事情!
“在这里陪我,或者去32号码头见你的朋友们最后一面,琪琪,你自己决定!”
他的快慰淬着狠戾,看着她的眼泪终于从漂亮的大眼睛滑落,然后麻木地任他摆弄,直到热浊洒了她一脸。
他的享受终止了,恼怒却一点也没减少。
她从没有一时半刻的心甘情愿,为了其他男人,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可他什么时候稀罕过女人用身体来迁就他,收买他?!
靖琪默默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水龙头开的大大的,洗脸,漱口,水和泪混在一起,冲掉了脏东西。
还好,只是有点恶心,不疼。
罗杰他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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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荣小兔:呜呜呜呜~
苍小狼:不准哭!
荣小兔:呜呜呜,我肚子饿,要吃胡萝卜!
苍小狼:刚刚不是给你吃过了~
荣小兔:不要吃你那个啦!好恶心,呜呜呜,哭死给你看~
苍小狼(温柔抱抱):好啦,习惯就好了~以后都只给你吃哦,亲妈说上架后可以吃饱饱!喂,你们看热闹的,都给我去收藏和留言~哼!
蛇鼠一窝
海边的初秋;有难得的好天气,荣靖琪站在院子里帮秋婶晒海鱼。
大大小小的海鱼,正是肥美的时候,捕捞上岸,清早就在码头摆开来卖。秋婶买了不少,用粗盐渍透,晾在院子里的绳线上,晾干了当咸鱼,下饭下酒别有风味。
新鲜的小鱼和蛤蜊,秋婶放进砂锅炖了汤,端上桌给靖琪喝的时候,靖琪看到汤碗里乳白的汤汁,捂着嘴就跑到水池边干呕起来,急得秋婶赶紧跑过去又是递水又是敲背,“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还是……还是怀孕了?”
靖琪猛地一震,但随即摆了摆手。
她没有生病,也没有怀孕,只是看到那个汤的颜色就想到苍溟对她做的恶劣的事。
可是秋婶知道她没怀孕,还露出惋惜的神情来,念叨着,“小豹子也该早点安定下来,娶妻生子了!”
靖琪心里一阵阵发苦,她不可能嫁给苍溟,更不可能给他生孩子。
湘湘一直没回来,连秋婶都不知道湘湘去了哪里,只说这两天都没住在这里,这种情况以前也有,她在镇上有老宅和同学发小,有时不回来他们也不会在意。
但是靖琪很焦急,怕苍溟会因为她的事而为难湘湘,正好听说今天薛景恒过来,便想跟他打听一下。
海鱼一排排挂好,靖琪的手上都沾染了海水的腥气,打算找个地方洗手,顺便找薛景恒问问湘湘的情况,就听到他和人交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薛景恒和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从隔壁的别墅出来,脸色凝重,说了几句之后中年男人独自开车走了,剩下他,叹了口气,回头就看到了靖琪。
“这么勤快?”他走过来,刚才那些阴霾的情绪就像天空的乌云散尽,他盯着靖琪的双手道,“秋婶现在倒是多了你这个好帮手!不过秋风起了,你得多加点衣服,免得生病了又要我出诊,我诊金很贵的!”
不理他的玩笑,靖琪直截了当地问:“你见到湘湘了吗?她这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回来!”
还有罗杰,还有曹煜,苍溟有没有遵守承诺,所有帮过她的人是不是都平安无事?
她根本无从确定。
旁敲侧击地打听也未必就能帮她得到消息,苍溟身边的人口风都太紧。
果然,薛景恒勾起戏谑的笑,“你那天不是跟她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反倒来问我呢?不过你别担心,书呆子从小在这里长大,不会迷路的!那天我提醒过你了,你们要等的人可能没办法欣赏你做的蛋糕,但说不定大哥会喜欢呢!你太执着了,他反而不高兴!”
“够了,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你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找!我只是觉得寒心,湘湘失踪你都一点不担心,亏她还……”靖琪及时收声,她很生气,但湘湘的心事她不想就这么暴露出来。
“亏她还什么?”薛景恒拉住她,两人的距离已经近乎暧昧,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别总那么天真了,最后吃苦的还是你!”
他的温柔里有掺杂着忧心,让靖琪一凛。
是她多心吗?从那晚偶然窥见她穿着明黄色的连衣裙出现,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多了些东西。
他好像透过她想到了什么人,可是是什么人呢,竟会让习惯冷酷和伪装的男人有了这样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薛景恒俊秀的脸庞很快又恢复一派轻松的模样,就像立马戴回面具,放开靖琪道:“大哥刚刚才回来,小书呆也跟他在一起,这个时候应该在2楼书房吧!”
你一点都不担心?
他的话没说完,靖琪就挣开他向屋里跑去。
苍溟跟湘湘在一起?他有没有为难她责怪她?会不会像对待她那样地对待湘湘?
靖琪心焦得要命,她不在乎再顶撞苍溟让他恼羞成怒,但他出口的承诺就该兑现,不可以为难湘湘的。
她闯进书房,急得连门都忘了敲,开门的时候还撞出好大的声响。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没有敲门就闯进苍溟的书房了,他没杀了她已是奇迹。
湘湘果然在这里,跟苍溟并肩站在一块,似乎是在掉泪,黑框的眼镜取下来,手抹着眼睛。而苍溟一手环在她肩膀上,无声的安慰着,却很亲密的样子。
看到她进来,两人同时看向她,苍溟挑了挑眉,湘湘戴回眼镜,有点小小的惊讶。
“靖琪?你怎么来了?”
靖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这时似乎不应该站在这里。
胸口像被刚钳拉扯着疼痛,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哭不出也笑不出,张了张嘴道:“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闯进来!”
她转身想跑,苍溟的动作比她快得多,早已抢在她之前关上门,把她逼到墙角。
“你慌慌张张地干什么?我一回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投怀送抱?”
“你胡说什么?我是听说湘湘跟你一起回来,怕你……所以才过来看看!”靖琪又羞又气,湘湘没事就好,可为什么看到他们那个样子,除了感到意外她直觉就想逃。
“靖琪,我没事!我们……不是你刚看到的那样!”
湘湘想要解释,却被苍溟打断,他捏了捏靖琪的脸颊,“是怎样都好,难道你以为我会对湘湘不利?你真傻,我都说了她是我们的小妹妹,我们同生共死的十二个人里面她是唯一的女孩子,我怎么舍得杀她!”
靖琪错愕,“湘湘,你也是……”
“没错,她没告诉你么?”苍溟仍旧抢着答话,“她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分子,算是我父亲的第十一个孩子!”
他在讲述事实,却带着淡淡的讽刺,靖琪不知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世还是因为她的愚蠢。
湘湘没有骗过她,打从开始就跟她说过不可能帮她而背叛苍溟的,
他说的没错,是她太天真。
湘湘暗自叹了口气,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苍溟的反间计反正是成功了。
明明是要澄清误会的,他却用了这么犀利的方法,两个人还有得磨了。
“我先出去了!”她看了靖琪一眼,拉开门走了。
靖琪也想出去,却被苍溟拉入怀里,“你都不问我这两天上哪儿去了?”
“我才没兴趣知道!”
“那湘湘呢?你不是很关心她的吗?”
“她没事就好!你不是说不会伤害她的吗?我只希望……你说话能算话!”
她能问吗?他答应过的……罗杰他们是不是已经安全了?
苍溟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脸色沉下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会跟湘湘上/床?”
靖琪冷笑,“我为什么要担心?再说你又不是没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苍溟看着她,没有说话,抬起她的下颚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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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着你
唇齿厮磨着,舌滑入她嘴里堵住她的呼吸,苍溟吻得用力而缠绵,很久才放开她,两人都有些喘,靖琪红润的唇微嘟着,有一层亮亮的水光。
苍溟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被她的小嘴含/弄住的销/魂蚀骨,背上微微一酥,忍不住又低头吻上去。
印象中,他从没有过这么缠绵深入的吻过一个人,闭着眼睛,捧着她的脸颊,舍不得放开一般。
“没有别的女人!”他略微松开她的唇,一边啄吻一边低声说着,“我只想上/你,这两天……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你!”
下流!靖琪羞恼地想挣开他,却听到他继续道:“我不想都不行,因为你的哥哥来找我谈判要人了!”
靖琪一愣,随即激动得有些情难自已,“真的吗?我大哥……还是二哥?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她的急切一点点湮灭了他身体的热度,他拂开她的手道:“现在还担心那个罗杰么?要不是他回去给了荣家确切的消息,你的大哥荣靖轩还不会那么笃定你人在我这儿,也不会摆出条件跟我谈!”
确定罗杰他们没事,荣靖琪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绷紧声音问道:“你向我哥哥提了什么条件?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苍溟勾起一抹笑,竟有几分恶毒,“那要看你们荣家能够给我什么!你以为你们荣家人都很干净是不是?如果不是他们率先想从我手里夺取利益,我也不会把你‘请’到这里来!要怪就怪你那作检察官的堂哥旧情难忘,初恋女友一回来就忙不迭地贴上去,你的二哥荣靖毅看中那女人手里握着的擎龙股份,沆瀣一气地想要保护她,一边助她夺得我老爸的遗产,一边换取她手里擎龙的股权,借此操控擎龙为他们所用!哼,还真是想的美呢!”
“你说周黎?她是……”
“没错,她是我小妈,也是你堂哥的初恋女友!”
靖琪愣住了,周黎这个女人她是知道的,堂哥以前对嫂嫂不好,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因为对这个女人无法忘情,甚至她怀疑根本是周黎一手导演了他跟嫂嫂的悲剧婚姻。
她本能地不喜欢这女人,从法国留学回来的飞机上偏偏跟她偶遇,只不过那时没想到她已经是遗孀身份,回来是为了跟继子争遗产,还联合了荣氏企业一起对付苍溟,把她也给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你想用我来交换她手里的遗产和股份?你明明还有千百种方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极端这么残忍?”靖琪眼里水光闪动,身外之物,值得他这样恨吗?
“琪琪你真是聪明,一点都不笨!我要的当然不止这么多,我跟荣家的恩怨也远远不止如此,所以你还得留在我身边,替你们荣家还债!”
不自觉的宠溺
靖琪痛苦摇头,“我们荣家到底还欠你什么?不该我们得的东西,退还给你就是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苍溟意味深长地笑,“你未免太看轻你自个儿了,你的父母哥哥可以用整个荣氏企业来交换你,我当然要好好把握!知道湘湘刚才为什么哭吗?”
靖琪一怔,她确实不知道,也没机会问出口。
“她父母的坟墓都在这个岛西面的山上,那块地很快就要被开发成旅游度假村,她父母以及镇上其他居民的祖坟都会被破坏。过两天就是她父亲的生忌,她觉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去祭拜他们了,所以很伤心。”
原来是这样,可是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能帮上什么忙?
看出她的疑惑,苍溟继续道:“擎龙股份现在的状况还不完全是我说了算,所以拿下这块地我比人家慢了一步,再要夺回来就要花更高的代价了,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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