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天成。
靖琪对这改造很是满意,简直可以说是个小小的惊喜。
原本还有点担心,苍溟会不会不乐意她这样擅作主张,但现在她很有信心,他也一定会喜欢现在的串珠的。
“好漂亮!”
湘湘看到她把串珠戴到了手腕上,靖琪皮肤白皙光洁,骨骼纤巧,穿着旗袍,再戴上这样的美玉,完全将江南女孩钟灵毓秀的一面发挥到极致。
靖琪有点腼腆地笑了笑,打算从钱包里拿现金付给店家。
店铺的门突然被锁上了,众人眼前都是一黑,靖琪和湘湘本能地喊了一声啊,手里的东西就被打落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 ?'…99down'你们想干什么?”
面前是三个男人,背光看不清脸,在车内等着靖琪她们的保镖早不见踪影。
闯入的男人拖住靖琪的手臂就要将她往外拉。
靖琪边喊边挣扎,却看到糯米团儿被其中一人抱在怀里往店铺的后门跑了。
“放开我女儿!你们放开她!”
她急的大喊,也用不着谁来拉拽她了,跟着那人的脚步就追了上去。
“靖琪!”湘湘刚才被推了一把,腰磕在玻璃柜台的一角,摔在地上,这会儿忍着痛爬起来就要去追靖琪。
一个男人拦住湘湘,恶狠狠威胁道,“留着条命给苍溟报信,就说九哥很想念他们一家子,先带嫂子和侄女去做客,让苍溟有空就去叙旧喝茶。生意上的事,就别那么计较了,擎龙想要的,远辰也想要。”
湘湘咬牙,“你们是丁默城的人 ?'…99down'”
那人冷哼了一声,“怎么,怕了?怕的话就让苍溟去找九哥聊吧,擎龙这几年也威风够了,风水轮流转嘛!”
湘湘啐了一口,跑到后门口就看到被推跌在地上的靖琪,似乎是在挣扎间,被从车上推下来的。
“糯米团儿!宝宝!”
靖琪哭喊得很激烈,女儿还在车上,他们却把她扔在了这里。
她脚踝似乎扭到了,但是还执意要追着那车子去。
“靖琪……靖琪,你冷静点!别追了,追不上的!来,我扶你坐下!”
湘湘扶着靖琪回到店铺里,被吓傻了的店家这时候已经报了警。
靖琪哭得肝肠寸断,身体一直剧烈的颤抖,紧紧抓着湘湘的手臂道,“糯米团儿被他们抓走了,他们抓走了她……”
湘湘理解她这时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赶紧掏出电话联系苍溟。
店铺前头的门被重新打开,她才发现坐在她车里等待她们的保镖遭了那帮人的暗算,昏迷不醒。
情况真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苍溟接到湘湘电话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正打算新任的财务总监汇报完这几日的工作,就跟霍陵一起到酒店大堂吃个随意的简餐,下午开幕仪式就要开始,很多人和事需要应酬。
可是听到靖琪她们出事,苍溟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差点连手里的电话都握不住。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霍陵原先还在跟他开玩笑,说他聘请的人才个个战战兢兢,罗嗦堪比小学时的教导主任。
可苍溟瞬间脸色大变,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女儿被人掳走!”苍溟眼神锐利如刀,手握成拳仍止不住颤抖,“我得走一趟,下午的开幕仪式取消!霍陵,你在南水人脉广,请你也帮我托人打听一下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掳走我的人!”
霍陵严肃地点头,他好像还从未见过苍溟发这么大脾气,焦躁得像蓄积起全身力量要寻获猎物的猎豹!
苍溟边走边冲身旁的人喊,“阿山,十二,你们跟我一起去,剩下的人给我到蛋糕店和靖琪她们的住处去守着,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真的要疯了,不管是靖琪还是糯米团儿出事,对他来说都是极其残忍和无法接受的。
他赶到城北的玉器店时,警察已经先到了,在给湘湘和靖琪录口供。
苍溟一把掀开穿制服的人,径直走到靖琪身旁,关切道,“琪琪,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伤了吗?”
靖琪此时哭泣都没有声音了,只是任由那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滚落。
抬头看到和她一样焦灼心疼的苍溟,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猛地扑进他怀中,失声痛哭,“苍溟,苍溟!他们抓走了我们的女儿,那是我们的女儿……”
苍溟的心都仿佛碎落成片,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宣誓女儿同他的关系,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
他拥紧怀里的女人,一边沉声安慰她,一边暗自下定决心,揪出绑走孩子的人和幕后指使,他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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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要自己带宝宝,特别忙,今天就到这里哈~亲们觉得真的是丁九渣渣做的吗?哈,他快露面了~
总有办法解决的(4000+)
“琪琪,你别怕,我一定会把宝宝找回来!”
苍溟说的很坚决,他也不想让靖琪再留在这里继续伤心难过。爱残颚疈
“让开!”他格开警察,拉着靖琪往外走。
“这位先生,我们还没有录完笔录,可能还要麻烦她们去一趟分局。”接警办案的警察拦下他们。
“你们有信心比我先找到我女儿吗?没有的话,就滚开!遴”
他把这看作一件家务事,而家务事,他从不信任警方。
他把现场的善后留给阿山,带着靖琪和湘湘上了车。
“是丁默城的人吗?苞”
“嗯,他们说是丁默城要带走靖琪和宝宝,以便请你过去跟他谈。”湘湘一呼吸就觉得肋下疼痛,讲话都吃力,估计是肋骨有骨裂。
苍溟脸色沉郁,极力控制着怒火,揽紧仍旧伤心焦虑不堪的靖琪,道,“他们没说为什么?”
“他们只说擎龙想要的东西,远辰也想要。这几年擎龙赚的多,也是时候让他们赚了。并没有说的很详细。”
苍溟闭了一下眼,心里像压了石头一样难受,又像是裹上了一层浓雾。
他记着靖琪出事时的惨状,如果不是他睚眦必报的处世原则,就不会让间接造成她的落海。
这些年,生意场上他一直有意识地避开跟丁默城控制的远辰集团的竞争和接触,正规和私下的场合都尽力避开跟丁默城的碰面。
他不是怕丁默城,他只是不能面对失去靖琪的那种痛悔和自责。
他深居简出,愈发低调,丁默城似乎也默认了这样的情形对大家是双赢的,多年没再有意挑衅。
现在……居然光天化日掳走他的妻儿!
苍溟把湘湘送回去,她看起来也受了伤,但是自有薛景恒会照料她,无需担心。
反倒是被夺走了心头肉的靖琪,几乎把眼泪都哭干了,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空空洞洞的。
苍溟本来是不想带她回到她的公寓去,怕她在那里触景伤情,总惦记着孩子会做傻事,就想开车送她到他在南水新买下的那套别墅里去,换个环境可能比较容易放松。
结果靖琪非要回家,说是怕孩子突然回来了,家里没有人。
尽管谁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没有什么能撼动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此刻的坚持,苍溟没办法,只好陪她一起回家。
靖琪晚上什么都没吃,闻讯赶来的田凯璇和唐果果都劝她多少吃点东西,最后她也只喝了小半碗粥而已。
糯米团儿平时睡的房间空着,没有小孩子奶声奶气的撒娇声,冷清得让人难受。
靖琪坐在女儿的小床上,摸着她抱着睡觉的玩具小熊,无声流泪。
苍溟想把她抱回主卧室里,让她睡一会儿,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苍溟,你带我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回宝宝的!她生下来就从没离开过我身边,她离了她的小床睡不着的……”
苍溟心如刀割,可却不能让她看出来,只得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琪琪,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平安救她回来。如果是丁默城,他要跟我谈判谈条件,孩子是个筹码,或者只是个逼我跟他对话的手段,他不会伤害她的,没有必要种下这种仇恨让彼此成为真正的敌人,你明白吗?”
靖琪摇头,“不是的……他之前派人做的那些事,每一样都可能伤到孩子,车子撞过来的时候、攀岩墙倒下来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那么多呢?我怕……我怕他只是单纯为了报复……只是为了曾经的那些恩怨……”
苍溟抱紧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沉默着,心脏一阵一阵缩紧。
其实他也觉得蹊跷,丁默城这回让他看不透。
他能保证的了什么?
“苍溟,如果他是不甘心,我可以……可以没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可是宝宝……她还那么小,他不能伤害她的……他要我的命,就拿去好了,拿去好了!”
靖琪情绪有些失控地痛哭起来,要和苍溟分离,是对他们两个人最残酷的惩罚,可是跟失去孩子比起来,她宁可承受!
她心口痛的想哭想大喊,因为她爱苍溟,她也不舍得跟他再分开,再让他思念成疾。
她还想看他恢复味觉,看他的胃病康复,然后让糯米团儿好好地,名正言顺地叫他一声爸爸……
可是如果失去了糯米团儿,她和苍溟会有一声抹不去的伤痛,什么都是空谈了。
苍溟抱紧她,“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你和孩子,我一个都不能失去!你别想太多,放松一点,睡一下,也许醒过来,糯米团儿就已经回来了。”
他拍哄着她,两人断断续续说了好多话,靖琪大概真的是累极了,终究是带着泪痕睡去。
苍溟把她放在女儿的小床上,想为她脱去衣服,才留意到她穿的是一身旗袍,柔软华丽的缎面,精致华美的花纹,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形。
他还从来不曾见过她穿旗袍,也从没见过哪个女人穿没驾驭过的衣服也穿的像她这般好看。
他的手搭在她衣襟的盘扣结上,解开她让她能睡的舒适一点,然后拉过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没有为她褪去旗袍。
她本就睡的不深,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她的手腕露在被子外面,苍溟看到了腕间那一抹通透的绿,泛着莹润的光泽。
尽管形态不同了,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母亲留下的翡翠玉镯。
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拿去改成了串珠,最意外的是,被她戴在了手上。
苍溟心中五味杂陈,有说不上来的丝丝欣喜和忧伤。
她戴上金镶玉,穿了最相称的旗袍,是打算参加原本在下午举办的分公司开幕式吧?
此前她不止一次地拒绝过金镶玉,那是他最重的承诺,她知道意味着什么的,不肯收证明她还没有做好完全接纳他、原谅他的准备。
可是现在她把金镶玉戴在了手上,陪他一起出席正式的场合,对他而言,对他们两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已让他有了期待。
偏偏这时候发生女儿被掳走的事情,所有的进展和期待都不得不搁置了。
他无法怨天尤人,他只是觉得遗憾,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彼此的心靠近一些的时候,就被各种外来的因素所干扰?
他是不信命运的,他只认定命中注定的人。
靖琪是他的女人,即使排除万难,他也要她跟他相守一世。
苍溟走到主卧室里,拿出手机给陆超打电话,“高云珊和她儿子有什么动向么?……嗯,给我把他们带到南水市来!明天,对,尽快!”
丁默城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第二天大早,谢安平驱车前往机场,接回陆超和一个小男孩。
苍溟在酒店与他们会合,见陆超一个人带着孩子,问道,“高云珊呢?”
“我们赶到他们住处的时候就没见到高云珊,这孩子一个人在家。问过隔壁的邻居,说是为了给小豆丁做手术,孩子妈妈最近都在忙着四处筹钱,常常都不在家。我怕夜长梦多,不敢耽搁,就先把孩子带过来了。”
这样也好,高云珊找不到孩子,走投无路应该会去求助丁默城,也许很快就能把丁默城亲自带到南水来了。
苍溟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叫作小豆丁的男孩子,名字还真是没有取错,身子又瘦又小,窄窄的肩膀上顶着个大大的脑袋,剃的短短的稀疏头发有点黄,典型的营养不良。
他年纪应该跟糯米团儿差不多,却远没有糯米团儿那样粉白红润的健康模样。
听陈家乐提过,这个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天生心机供血不足,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紫,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手术治疗的份上,否则就只剩下夭折的命运。
见到陌生人,他也不哭,或者说早先在飞机上已经哭够了,眼眶有点红,怯生生地盯着苍溟他们。
宝石一样明亮耀眼的眸子,很容易就让苍溟想起年少时候的丁默城。
那时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多少还留有一点少年的天性。
他从外头回来,丁默城顶着毒辣的骄阳站在院子里,手里提着两双男人的鞋子。
看到苍溟,他抬头看了一眼,恭敬地叫了一声“苍少”就又重新低下头去,石雕一样杵在那里。
他不记得见过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听佣人说他是父亲的属下带来的,刚才犯了点错,被罚在这儿提鞋候着。
就是这样的一面之缘,他就记住了丁默城。父亲的属下说这个少年其实悟性资质奇佳,吃得苦中苦,能堪大任。
于是他们后来做了兄弟,苍溟渐渐明白,丁默城眼睛里是跟他一样的使命感,却比他还要单纯几分。
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可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走到决裂如斯的地步,甚至祸及妻儿。
绑走糯米团儿的人没有消息,丁默城那边也没联络。
唐果果陪着靖琪到酒店去找苍溟他们,见到小豆丁都很是意外。
靖琪问道,“这个孩子是谁?”
“等等,等等,这个孩子我好像见过的。”不等苍溟答话,唐果果就插话道,“好像是我们那个基金会援助项目里的一个病患儿啊!小朋友,你是不是心脏不好,要做手术的?”
小豆丁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我见过你照片,应该还跟你家长聊过的。你不是应该要做手术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果果通常只有在病患儿将要接受手术的时候,才会反复核对、熟悉孩子的资料,并且和家长做最后的沟通。
她既然对这个孩子有印象,就证明他应该是排期就快要做手术的了。
“妈妈没有钱……没有血……”小豆丁声线很细,小小声的解释,像蚊嘤一样听不清楚,却让人感到心疼。
“他是丁默城的儿子。”苍溟终于解了她们的疑惑,“带他到这里来,是为了逼丁默城那边放人。”
“什么?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唐果果先急了,几乎是立马跳起来质问苍溟,“你没看到他心脏不好,需要接受手术吗?怎么能擅自把他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妈妈知道了该多着急啊!”
“那我的女儿呢?她现在下落不明,也一样是落在陌生人手里,我们就不着急了吗?至少我们不会伤害这个孩子,那糯米团儿呢,谁来保证她能毫发无伤!”
苍溟的低吼让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靖琪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的心绪又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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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团圆?(4000+丁渣渣出场)
她站起来,看着苍溟,嘴张了张,想说话却最终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