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终于也有一回是她站着而他坐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纤白的手指放在纽子上,一粒粒解开,冬天的衣服本就款式简单,厚实的家居服退下来,里面是贴身的休闲衬衫,然后是托起饱满胸型的内衣……
她自然而乖顺地脱下衣裤,直到赤果得像刚初生的婴儿,站在他跟前。大概是有点冷,她手臂蜷起来挡在胸前,眉目垂的低低的,停止了哭泣,安静地等着他继续。
苍溟对于她的顺从和坦然倒是很有些意外,反倒是他有点不自在起来。
“这么主动?”他的身体很热,声音却很冷。
“我没有别的东西,身体和自尊,你喜欢就拿去!”
苍溟有种被人看穿的狼狈,嚯的一下站起来,逼近她道:“谁说我喜欢了,你特么的还真的当自己是个公主啊,啊?”
靖琪被他逼的后退了几步,扬起脸来,泪光重新浮现在眼睫,她承认听到他这样出口伤人她还是会难受,可明明他也不想的,为什么咄咄逼人,为什么想加深她的恨呢?
“你不要吗?”她的声音哽咽沙哑得像揉进了沙子,磨砺得他心尖的位置一阵阵疼痛,“我是姓荣没错,我是生在富裕安乐的家庭没错,我从小锦衣玉食、一帆风顺,可是我没有做错事!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拥有的东西有限,被你囚禁在这里……这么久,所有的东西都被你拿走了,要是你觉得还不够,只能证明,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你想找我爸爸和哥哥换什么就换什么吧,我无所谓了,只是现在你还想再要我拿出什么来给你,我真的……真的无能为力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你面前,你不要就算了……”
她拾起衣服要走,一弯下腰去,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落,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觉得自己真的狼狈到了极点。
一转身,她却猛地被人抱住,有力的手臂,蕴藏无尽热力的怀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这个怀抱了,因为昨晚明明喝醉了,她都还是能认出他来。
“我让你走了吗?这就是你的诚意?”苍溟语气很不好,唇贴着她的耳,呼吸熏染得她耳廓染上胭脂般的红色,然后一点点蔓延到脸颊和颈。
她怎么会懂得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根本自己都还没有认清楚!
否则的话他不会苦恼,不会不舍,不会有层层顾忌和猜疑!
那些金钱和股份,那些在黑暗肮脏里抠挖积攒起来的财富,那些从记事时便开始的拼争抢夺,有哪一点值得他花费这样的心思去在意!
靖琪在他怀中转身,视线和他来不及收回的疼痛与热烈碰撞在一起,她又伸出手去抚着他的唇,就像她昨晚在朦胧中抚过的那样,轻柔却清晰地描绘着他好看的薄唇。
苍溟把吻烙在她的掌心里,她的掌心还带着提拉米苏的可可香气和马斯卡朋芝士特有的醇美,他的吻控制不住地密集起来,一个又一个地印在她小小的掌心里,而她的脸颊又离的那么近,呼吸就在眼前,他们两个人仿佛就只是隔着她软滑的小手在接吻一般。
终于,他拉开她的手臂,把她无限地拉近自己,俯身深深吻住她的唇。玫瑰花瓣一样的唇,清甜可口,渍了她的眼泪,有点淡淡的咸涩,苍溟的舌尖轻轻一卷,就带走了那层湿气,再稍稍用力,她的唇齿轻启,舌尖就顶了进去,扫过她柔滑的小嘴里每一处的敏感。
靖琪在他怀里微微瑟缩了一下,苍溟才放开她,捧着她的脸颊,修长有力的十指挑散了她的长发,从那柔软卷曲的发丝里穿入又穿出,喘息道:“很冷?”
靖琪点头。
他笑得带了丝邪气,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襟上,“帮我脱衣服!”
她不强势却很敏捷,脱掉他的衣服,他身上纠结的肌肉和深蜜色的皮肤就在眼前,她却头一回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显然很有些年头的旧伤疤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印刻在他的身体里。
她忽然想起上回他吻着她后背上的鞭痕,喃喃道要给她找个整形医院去掉那个疤痕。可是他自己身上的这些陈年旧伤就像是被松脂包裹起来的碎片,经过时间的打磨,变成琥珀里去不掉的印记,永永远远留在他的人生。
苍溟还在亲吻她,缠绵得不可分离,只能她的小手在他上身游走,并不知她是在用手“看”他的人生和过去。但是她的手柔若无骨,又好像带着魔力似的,不管碰哪里都像往他体内那把心火上浇油,燃烧的能量让他快要爆炸,潮湿热烈的吻从她的唇移到了耳垂,又移到锁骨,还是不够,还想要更多。
“继续,怎么不动了,只脱一半的?”
他拉着她的手摁在他牛仔裤的裤扣上,半强迫的逼着她去解开他身上最后的束缚。
两人之间再无阻隔,他却还是不肯放过她,大手抓着她的手摁在他脆弱而坚硬的地方,引领着她把手指圈起来,掌心贴住最滚烫的血脉,然后定在那里,稍稍上下动了动,描绘着那里的形态。
靖琪羞的满脸绯红,想要退开一些,唇却被他衔在嘴里,拉扯着,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走。他的唇吮着她的唇瓣,一松一驰,手也扶着她的手上下动作着,竟然保持着一致的节奏。
他体温高得像火,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热力像有了生命力般传导到她的身体里,身体暖和起来,他手臂拥抱的力度却还在收紧。
胸口的白软被挤压出各种靡丽的形状,胸腔里的氧气好像都被挤了出去,手里的灼热还在不断膨胀,靖琪有些受不住,低低地喘着,哼出声来。
“受不住了?”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点蛊惑。
他旋了个身,把靖琪抱上一旁的窗台。这书房里只有正对书桌的是落地玻璃窗,厚重的窗帘拉起来就像一座幕墙,密不透风,而角落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窗台,就在软榻的斜上方,只有一副遮光的百叶窗,现在也卷在顶端没有放下来。
“不,窗帘……嗯……”那块窄窄的窗台刚好够靖琪放稳身子,就着惯性往后一仰,光裸的后背就贴在了玻璃窗上,冰凉刺骨的玻璃冷得靖琪一个激灵,刚想坐起来,苍溟就在这个时候闯入了她幽秘的深处。
脊背像贴在冰块上,身下却被火热剖开,这样的刺激太过强烈而鲜明,靖琪忍不住吟出声来,上身微微弓起,两手伸向虚空急切地想抓住一个能够支撑住她的点,眼前却只有苍溟高大的身躯。
她只好抱紧他,把他也拉得微微前倾,此刻她身体所处的高度,刚好让她湿润无比的花径在他身前敞开,他只需稍一用力,就可以探入深处,任意采撷。
他却并不着急,停在她的深处,把她撑到极致,听她忍受不了似的轻轻哼唱,秀气的眉拧到一起,手在他的背上无意识般抚挠,像小猫的爪子。
“腿蜷起来,搁在窗台边缘……对,就这样,好乖!”
他摆弄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绽放到最大值,然后俯身一手撑在玻璃上,一手贴在她的肩背上将她拉起来,亲吻铺天盖地而至,落在她的眉眼、她的菱唇、她的颈和锁骨,身下只是轻轻款摆,并不大动,却能听到啧啧水声,靖琪分不清那是来自他潮湿绵密的吻,还是身下最亲密羞人的接触。
他吻到她挺立的两团小兔就有些失控了,她之于他就是这样,有时只是想着她素净白皙的笑脸就觉得身体发热,有时吻住她的唇和耳垂就会觉得心里最贪食的欲兽挣脱笼子跑出来撒野,直想嵌入她的娇软横冲直撞,而大多数时候她挺起胸前饱满的小兔时他的唇就会去尝去逗弄,然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明明不是那种夸张的大和软,但就是刚刚好的样子,弧线特别漂亮,落在掌心软娇娘一样服帖又会撒娇,还带着奶油的香气。
稍稍弄一会儿,就有更多汩汩的春潮汇聚到她的桃源入口,他一动就推散一点,抹的很匀,里头那些软软糯糯的肉就像尝了甜头,热烈地围上来,紧紧地拥住他,渴求更多的滋润。
唇换到另一边抚着她的小兔,重复着这个过程,两个人的身体已经被逼出了忍耐的汗水,他却还嫌不够似的,把她推回玻璃上,吻的更凶猛,一手的拇指还摁在了她蕊叶的中央。
“不要,不要这样……好胀……嗯~”靖琪昂起头抵住身后的玻璃,她已经感觉不到太多冰凉,因为身体已经完全是火烫的。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揉弄她,他常年握枪受训练,指腹有薄茧,不是很硬,却有些许粗糙,揉在血嫩的肉珠上,刺激却不疼痛,极快地打圈震颤,她就会觉得胀,又能感受到无尽的空虚,不一会儿就能让她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他在她胸口肆虐的吻终于趋于满足,她还在昂着头咿咿呀呀地叫着,他坏心地收拢长指,掬起指尖的滑腻抹到靖琪的唇上,亮亮的一层。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很甜,张嘴琪琪……”
他一步步诱导着她,指尖探入她的唇,轻轻拨弄了两下她软软的舌头,被她不经意的舔弄给撩得快要起火,再不多加忍耐,俯身狠狠吻住她,同时身下往后一撤,然后极深地抵入。
“唔……”靖琪的吟声被他含在唇间吞下去,只能听到喉间如小兽般的呜咽。
外面是黑茫寂寥的雨夜,大雨让海天看起来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冷冷的黑暗,冷冷的湿意,偶尔可见轮船的灯火,苍溟站在这窗边好像看得见全世界,可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身下的温暖就是他的世界,至少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以前体会不到的满足!
他一手将她的一条美腿推到肩上,一手勾住她另一边的腿弯拉到自己的腰上,气息急促地在她唇畔道:“环住我的腰,紧一点!”
一天都在干活,靖琪有点乏了,身体提不起太多力气,只能跟随他的摆弄,好在她身体的柔韧性一直极好,这样藤蔓一样缠绕的姿势也不会太难受。
苍溟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有点狂野,那些汇聚的春潮发出的暧昧水声一面让靖琪羞赧,一面又让她泛起异样的渴望。
在冲撞间,她缠在他腰间的脚面绷得紧紧的,泛着贝壳般光泽的脚趾微微蜷起,随着他的动作摩挲着他尾椎的皮肤,带来另一种别样的刺激。
“琪琪……”
“嗯?”
别走!留下来!
苍溟忍不住低声唤她,没想到她会回应,后面本来只是在心里叫嚣着的话差点就脱口而出。
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这种渴望已经强烈到这样的程度!
“舒服吗?喜不喜欢我这样要你,嗯?”
他把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改成了浓烈了情话,真心的渴望他反而说不出口。
“嗯啊……”靖琪其实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声音都被他撞击的支离破碎。
苍溟却已经像受到了鼓励,飞快地动着,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的灵魂撞出来似的,诺大空旷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相拥的温度和彼此交缠的情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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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故意卡这里的。。。可是刚好够字数╭(╯3╰)╮明天把肥肉吃完,小剧场也在明天~后面有惊涛骇浪~
抱紧一点(加更,午餐肉/有爱小剧场)
“抱紧我……再抱紧一点!”
最后的最后,他只觉得被她小巧的脚趾摩挲着的位置酥酥麻麻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把自己送到她身体最深处,抵在那个娇气的入口全然释放!
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一丝空隙的紧贴在一起,胸膛都剧烈起伏着,靖琪被太大的快慰冲击得整个人往后仰,被他的大手托住,唇又重新印上她的,含吮着好一会儿,才慢慢下移到颈,轻啄着她白皙皮肤上香馥的汗水,想把令人战栗舒畅的时刻再延续得更长一些。
苍溟把靖琪从窗台上抱下来,胡乱裹了件衣服就往外走,靖琪吓了一跳,把脸埋在他怀里,“你干什么?没穿衣服呢!”
“怕什么,这里就我和你!滟”
看守的人都在房子四周,没有他的命令或者紧急情况绝对不敢进来。
他带着她去了隔壁他的卧室,她就知道他还没有餍足,抱着她坐在床上吻着蹭着就有了感觉,把她压入柔软的大床,又从后面冲进来狠狠要了一次。
要说狠,他的劲道并不比以前更大,甚至还要耐心一些,总是给了她充分适应和湿润的时间,拨弄得她也情潮翻涌不能自已才跟她深深结合,但就是让她有一种感觉,好像末日狂欢似的,把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到这短暂的一瞬来享有,仿佛不会再有明天唆。
而且他每次要到极致的时候,总是会深入到她最深的地方,抵在那里把灼热的种子撒入,然后迟迟不肯出来,恨不能把种子深植在她体内似的。
激情之后他抱着她,热烈的喘息渐渐平复下去,他不舍地抽离,从身后抱着她,手伏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带着犹疑问:“最近……还有在吃药吗?”
欲潮来的太过猛烈,靖琪又乏又恍惚,听到他这么问却一下子警醒起来。
“一直都在吃,有什么问题吗?”他是在担心她会怀孕吗?
“不是,没什么问题,睡吧!”
他的语气恢复冷硬,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纽带,除了囚禁、伤害、仇恨,难道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维系了么?
靖琪在他的怀抱里睡去,第二天又在他的怀中醒来,他们好像很少有这样同步的起居作息,靖琪都有些不习惯。
她梳洗花了一阵子,穿好衣服下楼做饭,却发现剩下的提拉米苏全都不见了。
她心头一阵黯然,看来用心做的东西也不一定会受人待见,最后的命运还是只能进垃圾桶。
但如果她追根究底地去看看垃圾桶,就会发现那大半碗提拉米苏并不在那里。
她有些忿忿不平地做饭,洗衣,料理这屋子里里外外的事情。晾衣服的绳子有点高,她总要垫个小凳子才能把被单晾平,刚踩上去,一条有力的手臂就勒在她的腰间把她抱下来。
苍溟帮她把被单拉好,今天有太阳,正好在院子里晒一晒。
她这才发觉他从回来之后都不再忙碌,只偶尔待在书房,她做饭或者拿着吸尘器吸尘的时候常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视线有时会落在她的身上。
饭熟了,他会跟她一起吃,中午她眯着眼睛休息,醒来会发现身上多了一床薄毯。
晚上他还是那么恶劣,把她摆出羞人的姿势,说着让人面红心跳的耳语占有她,逼迫着她也感受那种可以把她吞噬掉的快慰。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三天,他们还算平静无事,只有在靖琪反复质问苍溟关于阿山下落的时候他会生气,冷着脸不理她,甚至说出伤人的话来指责她。
“我说他死了,你为什么不信?”
靖琪摇头,“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她不信他会这么残忍。
最后,苍溟似乎是烦了,不再跟她多说,只在第四天的早晨,冷冷地把厚外套扔给她,“穿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儿?”
靖琪很是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突然地松口,而且也想不出他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他自己驾驶了一个小艇,带着她从水路走,起先她以为他们是要去滨海市区,阿山也许是待在银樽之类的地方,心里不由感觉到乱,甚至想叫他停下来。
可是最后发现他们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驶向海的更深处,最后停靠在另外一个小岛上。
她现在已经知道之前所待的那个岛叫梅沙,现在这个据苍溟说叫大盐田,顾名思义,以前这里是个晒盐场,后来弃置了。
靖琪有点好奇为什么苍溟这样主动地告诉她一切,以前他要做什么是从来不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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