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忻也没有说话,看着她有些笨手笨脚地,在白色的纱布上粘上胶布,帮他固定好伤口上的纱布,却是有些许嫌恶地一把撕掉了,“贝宁宁,你居然连杀自己仇人的勇气都没有!呵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这么没用的一个女人!”
鲜红的血液,又重新滴落到地面,他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张绝美的容颜,幽黑似潭的一双眸子里,尽是一片赤裸裸的鄙薄嘲讽!
蓦地一手抓过她,就狠狠地往床…上扔去,而他掌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握着一柄冷光摄人的锋锐匕首!
“现在轮到你了!你刚才让我流了那么多血,你说我现在是该划花你漂亮的脸蛋呢,还是也往你心口上插上一刀?”
第二十四章、恼羞成怒
陆兆忻恶毒地说着,还把那分明泛着森森白光的尖利刃口,煞有介事地在贝宁宁眼前晃了晃——
见她双唇紧闭,似乎无动衷的样子,他竟还恶意地用那把冰凉的匕首,沿着她粉颈的迷人弧线,一路往上,直滑向她白皙柔美的掌心小脸,才将刃口稍稍用力地压向她的脸颊,
本以为她会被吓得卑贱地求他,可她却只是狠狠地咬紧了自己的牙银,一言不发地闭上了双眼……
陆兆忻心中突然就涌上一股烦躁的愠怒,“贝宁宁,你出息了啊,竟然都学会‘视死如归’了!”
“视死如归”?!
他陆兆忻可真看得起她啊!他又哪里知道,其实,刚才她怕得几乎浑身都在瑟瑟颤抖,她不是不想开口求他,却更深知,他之于自己根本没有半分的怜悯,又何必给他徒增笑料?
贝宁宁眸中闪过一丝心酸,索性破罐子破摔,“陆兆忻,你有种就划下去吧!就算我毁容了,丑得不能见人,我也绝不会再向你屈辱求饶!”
陆兆忻俊脸上顿时更见郁沉,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还别挑衅我的底线!不要脸了,是不是?”
他恼羞成怒地说着,手中的刃口一转,改而直抵她心脏,“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连命也可以不要了?”
“陆兆忻!”听着他极度无耻的话,想到她婚后以来所过的悲摧生活,贝宁宁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悲愤,
“自从嫁给你,我幸福过吗?我快乐过吗?我有哪一天不是在,可怜巴巴地受你的欺凌,我身上又有哪一天,不是被你弄得一片青、一片紫的?更别提是奢望,与你像一对普通的新婚夫妇那样,一起去渡个蜜月、回个门什么的了!
我为什么得这样活着?与其每天这样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地,我倒宁可不要命了!至少,我死了,就不用再受你的摆布,我父亲日后也用不着被你要胁!”
说着,居然还挺起胸口,要往那锋尖刃口迎上去!
陆兆忻脸色骤变,未加细想之下,竟是一巴掌就将她打退了好几步!
他又急又怒,“想死?!没门儿!你是我——”
他顿了顿,不知为什么,却又把那句到了嘴边的话,楞是给生生地吞了回去,改而以一惯的恶毒口吻道,
“你这个贱人!在贝宗庭那个老家伙还没有,得到他应有的报应之前,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休想让你死掉,包括你自己!”
便生气地摔门而出……
下了楼,出了家门,打开车门,上了车,却并不发动引擎,只静静地点了一支烟,神情复杂地凝视着,二楼主卧室窗口透出的那一片晕黄的灯光……
他是不是疯了?刚才听到她说,要以死来结束所有的痛苦,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心痛的感觉!
更荒唐的是,他没有说完的那一句话,居然是,“你是我陆兆忻隆重风光娶回来的陆太太,我绝不准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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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说几句题外话,某些亲们可能有所误会了,此文原名《恶魔的圈套:前妻,给我生个孩子》,原已连载至六万字,但因为很多一言难尽的原因,我不得已删了文,又重新修改重发了此文,绝对没有什么抄袭模仿之说,请亲们放心地入坑。
在这里要特别感谢我现在的编缉姐姐,是她的鼓励和悉心指导,某漫才会更有信心努力地码字,也请亲们继续支持我,不会再叫乃们失望的。爱你们,O(∩_∩)O~。。。)
第二十五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二楼主卧室,
贝宁宁和陆兆忻大吵了一架后,便独自一人呆坐在房间里,想着他摔门而去时的狰狞脸孔,总觉得心底一阵阵地发怵……
后来,邵柏宇打来电话,说是要到她的新家来看看,顺便来见一见她的新婚老公,看那家伙究竟有多了不起,居然能让她冲。动到不惜闪电结婚,云云。
可贝宁宁此时又哪有心情去招呼他?自然是不假思索就拒绝了,不想邵柏宇却是自怨自艾地叹息了起来,
“也是,你有了老公之后,每天忙得连你自己的爹地、妈咪也没时间探望了,又哪会愿意应酬我这个碍事儿的老朋友?”
说得贝宁宁脸上是一片讪然的微红,当下就辩驳似地说,“臭柏宇,说什么呢?我对你怎么不好了?你这两年不在国内,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是啊,邵柏宇刚被邵伯伯调到国外任职的初期,她真的是很想念他这个发小的,虽然,小的时候老嫌他烦,不喜欢他成天跟在她身后,更不喜欢因为他,而被同学笑话,
“邵柏宇跟贝宁宁牵手了!”
“邵柏宇爱贝宁宁。”
“贝宁宁是邵柏宇的女朋友。”
“……”
小孩子哪懂得什么是爱,什么叫女朋友,不过是早熟的孩子们在瞎闹罢了!
不过,却都知道那是件丢脸的事情,贝宁宁为此还气愤地跟邵宇柏划清界线,不准他跟她一起上学、放学;不准他下雨天帮她打伞;也不准他为了她,再跟别人打架……
她的这些霸王条款,除了个别解释过的特殊情况以外,邵柏宇他几乎都做到了,所以,饶是贝宁宁再刻薄地鸡蛋里挑骨头,也再挑不出什么刺来,他们也才能一直做了十几、二十年的朋友。
贝宁宁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跟人交心的人,一旦做了朋友,对方在她心中的份量必定很重。
所以,那时候,贝宁宁想,邵柏宇突然的离开,可能真的令她非常地空虚,非常地无所适从,所以,直到后来,认识了和他一样温雅迷人的志逸哥,她慢慢地淡忘了对邵柏宇的记忆。
她记得,她第一眼见志逸哥时,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她近乎是依着心底的那一股熟悉的依赖感,迷恋般地爱上他……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志逸哥——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吧?他就是那么理直气壮地,背叛了他们的爱情,背叛了她原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梦想……
电波另一端的邵柏宇,似乎也被她的话,勾起了对以往的回忆,声音忽然就变得有些感性的低沉,“宁宁……”
贝宁宁还没有来得及去领会他话里行里的情意,却忽然听得漆黑的院子里,骤然响起一阵车子尖锐的汽笛声,是楼下的布加迪威航的喇叭在嘶鸣,夹着陆兆忻怒极而冰冷的叫嚣,“贝宁宁,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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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贝宁宁,你找死
漆黑的院落里,陆兆忻有些自欺欺人地告诫自己:
从见到贝宁宁的第一眼开始,自己对她就是很不屑的,这个女人太无知,太软弱,即使再怎么样地痛恨一个人,她也绝没有勇气,狠得下心去伤害他人!
所以,更想知道在她受尽了所有的屈辱以后,是不是还能这样的天真而善良?
眼角的余光瞥见,二楼的窗口上有人影在晃动,他下意识地往车里躲了躲,这个时候,他不想面对她,也没有勇气面对她的泪水,更害怕自己忍不住要冲上去抱住她!
却意外地听见,贝宁宁竟一反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脸缠绵地娇斥道,“臭柏宇,说什么呢?我对你怎么不好了?你这两年不在国内,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该死的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跟她那个竹马发小邵柏宇情意浓浓地电波传爱?!
很好!贝宁宁,就算你以后哭着求我,或是再用那种更加悲天悯人的眼神来看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陆兆忻只恼得嘴角狠抽了好几下,“贝宁宁,你找死!真不要脸了,是不是?在你老公还没死之前,你最好节制一点!”
悻悻然地丢下一句,也不顾右手掌心上那一处,被玻璃碎片割了长长一道口子的伤口,还在潺潺地流血,猛地一下狠踩油门,疾速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贝宁宁:NND,她又怎么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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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某个冬日暖照的周日上午,贝宁宁驾着她的白色小别克,缓缓地驶进了西山的高尔夫山庄。
远远地就看见,一大片不见边际的青悠草地,她贪婪地深呼吸了好几下,如果不是邵柏宇一大早上的,就打来电话说,约了几个同学一起来打GOLF,让她赶紧过来一块聚聚,
她也不会知道,被书上形容为“树木槁枯”的冬季,在南方的这座沿海城市,却还有这样一片绿色生机、春意盎然的宝地……
在山庄那块熠熠闪亮的烫金招牌下熄了火,贝宁宁把车匙给了门口的服务生之后,就直接朝邵柏宇预定好的球场飘然而去——
“唔——不要……讨厌啦……你好坏……”
忽然,一记熟悉的娇嗲女声飘入耳内,贝宁宁诧异地望了过去,麦依琳正小鸟依人地,倚在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
不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麦依琳不依地娇吁连连着。
男人背向着贝宁宁,听得女人这样销魂的呻yin之后,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忽地擒上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蜂腰上,又肆意地轻掐了一下,语带狷狂,“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坏’么?”
这个低沉的男声也好耳熟!
而之后麦依琳那一句欲拒还迎的,“陆少,不要啦……”却教贝宁宁不由地浑身一阵颤粟,
她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再见到陆兆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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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片绿意清悠的高尔夫球场上,麦依琳一句欲拒还迎的,“陆少,不要啦……”登时教贝宁宁不由地浑身一阵颤粟:
她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下,再见到陆兆忻!
那天晚上,她还在露天的阳台上跟邵柏宇通电话,陆兆忻却忽然失心疯似地,冲她吼了一句之后,还气到不行地,当下就驾着他那辆和他一样,冰冷而尊贵的布加迪威航疾驰而去……
后来,才听家里的管家李婶说,他出去没多久就出了车祸,受伤得挺严重的,前胸断了好几根勒骨,手臂上还得绑上一层厚厚的绷带。
她那位从未谋过面的,据说他们要新婚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高高兴兴地跑到国外去旅游的婆婆大人,在听闻他是因为手受伤驾驶而致车祸的时候,还气势汹汹地打来电话,跟她兴师问罪,
“你这个下。贱的臭丫头,你安的什么心?竟敢让我们兆忻为你受伤?你算个什么东西?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我们陆家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吗?我告诉你,我们兆忻要没事就好,万一他有个什么不测,我一定要叫你给他偿命!”
………………
贝宁宁为此还心存愧疚,是不是自己那晚真的把他戳得太重了?
那块碎玻璃片倒还真的挺尖锐的,她记得,当时他手上裂开了一条好深、好长的血口子,他那个样子还要开车,的确是很容易出事故的。
于是,第二天她便惴惴不安地去医院探望他,还主动提出愿意留下来照顾受伤的他。
没想到,却被他那个叫崔冰。冰的女秘书婉拒了,“总裁夫人,您请回吧,总裁交待我,一定要把您安全地送回家……”
她想,他一定是为那晚的事更加恨她了,毕竟旧仇未消,自己又把他的手弄伤了。
因此,这一个月以来,她诚心诚意地向菩萨祈祷,希望他一切安好,身体能赶紧地好起来,否则,自己也会良心不安……
可原来,他不但一早就全好了,还可以精力充沛地,到处和女人调。情!
而为了陆兆忻和麦依琳之间的暧昧,上一次在同学会上,贝宁宁已经受足了奚落,她高傲的自尊心,一度几近崩溃!
现在,又看到陆兆忻和麦依琳,旁若无人地在不远处热烈地亲吻、拥抱,教她如何能淡然处之?
“宁宁,你不要听她们瞎说,我和陆少只不过是一起喝过两次咖啡而已!”
耳边,依稀响起麦依琳那甜甜腻腻的娇媚嗓音,贝宁宁炽热的双眸只恨不得,能将她背后灼出两个洞来!
她怎么敢、怎么能这样欺负她,还口口声声地说,要把她当成是好朋友?!
贝宁宁蓦地将手中的球袋,往草地上狠狠一掷,又招手示意球场工作人员递给她一颗球……
“陆兆忻、麦依琳,你们都去死吧!”
贝宁宁咬牙切齿地哼道,朝锁定的那一双重叠在一起的背影,用力地挥起球杆——
第二十八章、贱人,去死吧
“陆兆忻、麦依琳,你们都去死吧!”
贝宁宁咬牙切齿地哼道,朝锁定的那一双重叠在一起的背影,用力地挥起球杆——
“啪”地一声,只见眼前迅速穿过一颗白色的圆球,贝宁宁倨傲地扬起她削尖的下颌,冷冷地看着那一个小小的白点,直直地飞向了麦依琳那迷人的后背!
贝宁宁俏丽的唇边,还不自觉地溢起一抹轻蔑的嗤笑:
小jian人,从小斗到大,有意思么?我不跟你计较,你还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好,这一次我就给你点厉害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本姑奶奶的头上撒野!
“小心,宝贝儿!”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陆兆忻却似突然察觉身后有异,立时一个大步上前,双手用力一带,竟是以一个漂亮的勾栏姿势,护花。心切地将麦依琳扑倒了在地!
球,一下子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而麦依琳那个超BT的女人,竟然在陆兆忻扑向她的那一刻,不失时机地伸出她的两只sao狐狸爪子,媚/惑地勾下他那张冷峻英气的脸庞,半是娇羞、半是调。逗地主动奉上了,她那两片红滟滟的性。感香唇!
混蛋的陆兆忻,可是连半秒犹豫也不曾有过,只轻扯起一抹享用至极的恶心狎笑,便俯下脸,密密实实地顺势就吻了下去,久久地,缠绵不舍地……
贝宁宁只气得,一张娇美的小脸上青白交加,她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这一下,反而变得似她给他人作嫁衣裳,白白地便宜了那对下jian的狗/男女!
可恶!可恨!她绝饶不了他们!
邵柏宇到了的时候,就看到贝宁宁一脸懊恼地,甩掉了手中的球杆,“宁宁,你怎么了?”
他不解地拾起她的球杆,奇怪,她拿它出气干什么?
谁知,贝宁宁却蓦地一把,将它重重地拍到了地上!
她恨恨地往那上面跺了好几脚,依旧难掩愤慨地道,“什么烂GOLF!我不打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贝宁宁说完,一扭腰,就走了开去!
“宁宁!宁宁,你等等……”
邵柏宇自后面快步追了过来,本想伸手拉过她,没想到不慎用力过度,竟是一下子将她拽进了怀里!
她的脸,就贴在他怦怦直跳的胸前,她柔顺而俏丽的短发,就停在他削度完美的下巴上,而她发梢上那股熟悉,而又久违了的美妙馨香,更是如潮水般汹涌而上,迅即便萦满了他鼻端,占据了他心房……
这般甜美又亲密的折磨,就如一株妖冶带毒的罂栗般,连同沉淀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