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响这小家伙真贪吃啊!”如北笑着摸着尧响的头。一副宠爱的模样。像是对自己弟弟。
尧响也没心没肺的笑,抓起东西就开始吃,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啪啦着尧尧台子上的化妆品。那样子,真像个孩子。
“尧尧,快点准备。”
“嗯,好。”
“阿姐,阿响帮你拿东西。”尧响说着就放下吃的,把尧尧的化妆品全都从桌子上胡虏下来,拿自己的衣服兜着。然后一副讨好模样,信誓旦旦地站在尧尧面前。
尧尧一看尧响这幅模样,恨得是直牙痒痒啊!尧尧想问,阿响,你是决定你以后自己洗衣服了么!啊?
不过尧尧还是没问。只是不停地拿眼睛横着不知道啥时候出现的、笑的花枝乱颤的如花!
“干嘛那个眼神看着我?莫不是瞧上我了?那我得算算了,我一晚上要多少钱呢!十晚上呢?”如花开始掰着手指算到。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
“啊!不对,得收双份,还有阿响呢!”
尧尧是那个气啊!这个如花,一天天没事闲的就过来跟她贫!千算万算不如不算,尧尧也是来着工作了才发现,原来他如花还真是个小鸭子!
“再说我撕了你的嘴!”尧尧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出了后台。
“死丫头,等哪天我不把你哄上我的床!”如花瞪着眼儿对着尧响。可人家尧响根本就不理他,转身悠哉悠哉地吧唧着好吃的。
“啊!如花,如北,帮我好好照顾阿响啊!”尧尧走了一半才想起来忘嘱咐阿响了,只得又折回来。
“去吧!去吧!更年期的老女人!往我还当你是小丫头!”如花厌烦地摆着自己修长的爪子。
而如北则是淡淡地点点头。
尧尧笑了,朝着舞台走去,她该是这样的,尧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让自己跨跃的姿势优美一点!你就当你自己是对着镜子在跳舞,你就当你还在当初的舞蹈室。
尧尧把着钢管,用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眼!
每次都是这样,即便是上来了好几次,还是会做这样的心里暗示。其实,“猎艳”大得很,就算是中间的场地,也不是单单只有钢管舞这一块,所以,你跳的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可是她还会不自在。
音乐响起,随着鼓点,尧尧开始摆动。胸!臀!修长的大腿!
手也从紧握着钢管,开始改为慢抚,洁白的手指,就那么开始轻轻的撩动,在银色的钢管上飞舞。
曼妙的身子也在扭动,随着舞曲的变快变慢,腰胯不停地狂甩,整个人从正对着观众到背对着观众,整个身子都在舞动,从头,肩胛骨,胸节、腰胯、臀部。每一个关节都甩动的淋漓尽致。细细地化成一个圈。那是一种狂野,那是一种不安,那是一种耐不住空虚的寂寞。
那似乎是一个传奇,可以绣的出你内心的所想。
那是一种神邸,让你满心向往的去触碰,却在快要抚摸到那份光滑的时候,与之失之交臂。
轻扭着,狂野的甩动着。整个胸脯就那么半贴在钢管之上,细细的钢管,就在尧尧那丰盈之中慢慢细滑着。两只手都都攀附在钢管之上,像是对着一个人一般的抚着,腰肢不停地扭着,从站着到蹲着,从蹲着到跪着。侧身,张开双臂,摆动着修长的大腿,一只手就那么在腿上划过,很慢,很撩人。
陡然,翻身,上管!一气呵成。
一只手紧拉着钢管,一只腿也毫不松懈的勾着,就那么划出完美的弧度,旋转,在这钢管上飞扬。
这是尧尧的本性,尧尧说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舞,都要跳出自己的感觉,这就是尧尧,听到音乐叫喧的那一刻,知道这儿音乐是为她响起的那一刻,她就沉迷了,完完全全沉迷在自己的舞步之中。
尧尧的嘴角慢慢张开着,那种完美的弧度,在银色的唇膏伴送下,是那么的撩人心扉,那紧闭着的美眸,那微蹙的秀眉,无不让场下的男人浮想联翩。那是一个让人抵死相送的地方!
尧尧在管上做了几个动作,最后以倒挂结束。金色的长腿在管上交叠着,红色的鞋子交错,张开的手臂,狂野的卷发飞扬,这每一个动作,做的尽是淋漓尽致!
“噢!!!!”
“噢!!!!!”口哨声,尖叫声,掌声,打成一片。
尧尧却只是点点头,连一个微笑的吝啬给予的走向后台。
“金姑娘,我们少爷想请你过去坐一下。”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子手里拖着一捧妖艳的黑玫瑰,拦住尧尧的去路。
“对不起,请让开。”尧尧侧头道。现在她还急着回去找阿响呢!应酬这种事,是她做不来的!
黑西装男子只是一笑,这样碰一鼻子灰的事情已经做了几天了,还是按照惯例应把那束黑玫瑰塞到尧尧手里,转身就走。
“喂!”尧尧刚想要叫住那人,就被另一个好死不死的声音打断。
“我说小尧儿,舞跳的太棒了,连我都止不住要发泄一下了,你看给那些老男人撇的!”如花说着就在尧尧屁股上狠狠地开了一把油。
“你。。。如花姐姐,你还是挣你的钱去吧!我可没钱嫖你!”尧尧咬牙切齿的说,虽然每次和如花见面肯定会吵,但是两个人也默契,他们觉得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很好,他们是朋友。谁让他们有那么个不美满的相识呢!
“你个死丫头!”如花捂着胸口,一副怒火攻心的模样。
尧尧瘪瘪嘴,摊开手上摆了一个‘我什么也没做’的动作,踩着高跟鞋朝后台走去。瞧也不瞧地将那束价值不菲的黑玫瑰丢进垃圾桶里。她尧尧,似乎又回到当初的那种高傲与不屑了,只可惜,今天的一切,都是卑微的,出了这“猎艳”的大门就抬不起头来的卑微。至少她尧尧是这么想的。
不过,只要有阿响就好!尧尧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笑了。
“阿响!阿姐回来喽!”尧尧说着掀开帘子。这一掀不要紧,阿响没了。就跟他么变魔术是的。
14。你就一野鸡
14。你就一野鸡
“阿响!阿姐回来喽!”尧尧说着掀开帘子。这一掀不要紧,阿响没了。就跟他么变魔术是的
“张姐,看到阿响没?”尧尧着急的抓过来人。
“没有啊!刚刚还在这儿呢!这孩子跑哪去了?”张姐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是不是看到哪家姑娘漂亮,跑出去玩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也是一个跳钢管的。
“你别乱说!”尧尧火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扯到阿响身上。
“死丫头,你跟我叫唤什么!舞跳的好就牛逼了?你他么也算个葱!老娘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男人怀里撒娇呐!”
女人也叫骂了起来,站在尧尧面前点着鼻子骂!
尧尧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这辈子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嘴里可以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她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接,来反驳!
“怎么?不知声了!我告诉你,别给我太嚣张,不行就整一下!”女人见尧尧不支声,气焰更是旺。
“好了好了!小雯,该你上台了!别闹了,让如北先生知道跑不了你的!”张姐和周围的人出来打圆场。
“我怕什么如北,老娘有人养着!还他么金凤凰,纯属一野鸡!”女人出了后台还在叫骂着。
尧尧深吸着气,一个踉跄,整个人及不稳地靠着梳妆台。捂着胸口,剧烈的呼吸着。那种漫过身心的屈辱,真的快要让尧尧窒息了。真的要忍么!她该忍么!尧尧不断的问这自己,可是不忍着又能怎么样呢!她没有后台,没有人会为了她一个小丫头去跟别人甩刀。她做不到在别人的床上翻滚!她该做么!她能么!她能也像今天这个女人这样羞辱自己一样羞辱她么!她不能!
“阿响。。。”尧尧被气的忘了初衷,赶紧去了前台。
如北不再?如花也消失了,连调酒师如雪也没了?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三个人都不再呢!阿响呢!他们把阿响弄到哪去了?
“阿响。。。”
“阿响。。。”尧尧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尧响的影子。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不停的捏着大腿,心乱如麻。。。
阿响,不要有事好么,姐姐就只有你了,不要有事好么,我们回家好么!阿响,你在哪,告诉姐姐好不好!不要玩了,姐姐真的好担心你!阿响!
尧尧朝“猎艳”里面的包厢走去,却不敢敲门进去找。只得在外面喊。
“阿响。”
“阿响!”
“阿姐!”动听的声音,尧尧觉得这是这辈子听到最动听的声音。整个人踉跄的朝着声源跑过去。
是前面最里面的一个包厢,阿响一定在哪儿!阿响怎么会在那儿?
“阿姐!阿响疼!阿姐!!!!”尧尧听到尧响哭喊的声音,哐的一脚踹开门。
没有过多的准备,也是是太过激动,也许是门根本就没锁,尧尧在踹开门那刻就后悔了,她想后退,可却没办法后退,因为她最在意的阿响在里面!
“阿姐。。。”
“阿响!你他么放开他!畜生!”尧尧还是冲进去。还是没命的厮打着。
如果不是她进来,她远远也想象不到人性,可以邪恶到这种程度,她远远也想象不到,原来,“猎艳”是这么个残酷的地方。
包厢里算起来得有十多个男人,都不是年纪轻轻的岁数,大家似乎都在个子玩着自己的。整个包厢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尧尧进来的时候,尧响正被几个男人按在沙发上,一个男人正扒着尧响的裤子。尧尧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过电一般!这一点也不夸张。
“这不是金凤凰么?来来,给哥几个跳一个!”一个老男人示意哥几个停下手,目光猥亵地看着尧尧。
“对不起,我是来带走我弟弟的!”尧尧见那几人也不压着尧响了,就赶紧把尧响地裤子提上。
尧尧做这件事的时候,都想掉眼泪了。想想也没人同情你,最后还是忍着了。
“阿姐,阿响要回家。。。阿响疼。。。阿响要回家。。。”尧响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着尧尧,甚至指甲都陷进去,冒出丝丝猩红的血液。
“阿响,乖!姐带你回家。”尧尧咬着下唇。
“带走你弟弟?这是你弟弟?姐弟两个人简直就是仙子啊!真让兄弟们向往啊!”一个男人好死不死从身后抱住尧尧的大腿,就是一顿乱摸。
“就是!就是!”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陪客人!请让我离开!”尧尧拉着尧响起来。没动!
“走?自然会让你们走!不过,在这儿之前。。。哥几个想玩玩。。。”男人把话说的暧昧,手还是不规矩的在尧尧的腿上抚摸着。
“放心,我大哥从来不白玩女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的男人也开口了。
尧尧觉得腔子里的火是越烧越大了,看着依旧半开着的门扉,又紧紧地握了握尧响的手,二话不说朝着摸她大腿的男人下身踹去!
那力度,似乎是对着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
“艹!我他么让你摸!”艹!我尧尧还他么干不出来什么!我什么都敢干!在这样欺负阿响我杀了你们都成!
尧尧心里是这么琢磨着的,踹完男人,拉着尧响开始跑!
15。入了地狱
“啊……………骚娘们!给我抓住她!”尧尧这脚是踹实了,中年男人一手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宝贝疙瘩,一手比划着让愣着的兄弟们把尧尧抓过去!
尧尧本来心思能跑出去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大一个包厢,尧响跑了两步,居然被脚下的酒瓶子滑倒了。
“阿响,快起来!”尧尧这一扶尧响,大门就没出去。
哐的一声,关上的似乎不仅仅是门,还有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个包厢静的可以,似乎是掉一根针都听的到。
尧尧紧紧地把尧响护着怀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朝他们围过来的男人。
心在狂跳着,尧尧是不是可以不用怕了,这样的事,她不是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么!何况现在还有尧响,她得保护阿响,如果连她都倒下了,谁来护着尧响呢!
“阿姐。。。”尧响死死地抓着尧尧的手臂,身子不断地向后退,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尧尧的怀里。
“阿响不怕!没事。”没事才怪!尧尧在心里补充道。
“金凤凰?好你个金凤凰!敢跟老子动手?”被尧尧踹的那个中年男人上前,提着尧尧的下颚,迫使尧尧抬头看他。
尧尧狠狠地一甩,死死地盯着他。
“老板,我金凤凰根本就不应酬,在“猎艳”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你今天这样,怕是出去也不好说吧!”尧尧挣扎道。
“不应酬?唉唉唉!你们听到了么!多好听的笑话,在“猎艳”的娘们要给自己立贞节牌坊呢!艹!老子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十几个男人哄笑着。
“就是,大哥,这金凤凰也不行啊!敢做不敢当,都决定当小鸡了,还装清纯那多没意思啊!”一个男人上前在尧尧身上开了一把油。
“就是,来跟哥几个玩玩吧,可定少不了你得!要不把你弟弟的钱也算上,给个价!”在尧尧身后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过来,手很不规矩地朝尧尧下身袭去。那力度,让尧尧一颤。
尧尧能忍,可提到尧响她忍不了,死就死吧!打不来哦就是被眼前这些个糟老头子上了!她尧尧反正什么也没有了,被一个人上跟被一千人上没有区别!大不了一死!
尧响这跟软肋是恰恰好好地插在尧尧的心窝子上,所以,惹尧尧行,别惹尧响,尧响一个眼神,尧尧都有可能拼命!
就像尧尧在清高,最后还不是为了尧响把自尊什么都踩在脚底下。
就像尧尧在愿意依靠别人,在能忍,最后还不是为尧响举刀子杀人!
“闭嘴!”尧尧这一声是喊得撕心裂肺,站起来把尧响一推,抄着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像刚刚摸她的那个那人砸去,这一酒瓶子敲的可是实,男人当时就倒地下了。
“阿响快跑!”尧尧叫到,拿着酒瓶子对着那些个人,是一直都没干撒手。
可都这情形了,那还能让你说跑了就跑了呢!门早就被锁上,早就有两个男人堵在那儿,尧响是听话了,是朝着门跑了,刚跑到那儿,就让人家一圈打晕了。
“阿响!”尧尧惊的想过去,奈何却被人围着。
“艹!老大,你给我弄死这女表子!给我弄死他!”男人捂着头叫骂道。
尧尧不停的后退,那些人不停地逼近。
“妈的,骚娘们,来啊!”
死就死吧!尧尧想着,拿着酒瓶子就开始乱划着。可能是尧响晕过去的事,可能是气焰不足的事,尧尧这两下子太没力度,让人家一把就抓住手腕,给撂倒了。
“小贱人,告诉老子你还想砍谁,老子帮你砍!”那个他们口中的老大耗着尧尧的头发叫骂着。
尧尧疼得呲牙咧嘴,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却仍旧不服输地道:“我他么就想砍你!我他么让你这辈子都不能爬上女人的床!”尧尧骂着!带着自己的鼓起与自傲。
不是有句话说么,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要是搁之前,尧尧肯定觉得这话跟她八竿子打不倒一个边,可现在不一样了。
“妈的,臭女表子,我让你骂!让你骂!”刮刮两个大耳刮子就打在尧尧的脸上,那个响,尧尧觉得自己耳朵都在嗡嗡直响,觉得眼睛都在冒星星。觉得脸像是被一团火烤着,抬一抬嘴角,都疼得只想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