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河畔槐花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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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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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房世杰又点了支火把扔进去。火把滋滋燃烧着,把墓穴照得通明。
    房世杰说:“能下来了。”先自举了火把进去了。光棍丸子和双应各自点了支火把,相继下了墓穴。
    墓穴不大不小,呈窑洞状,像一间小土屋。里面停放的棺材基本上腐烂了,唯有棺材边上摆放的檀木小桌子还油光可鉴。房世杰用木棍顶开腐烂的棺材盖,放低火把查看起来。
    突然,房世杰惊叫一声:“有蛇!”忙向后退开。光棍丸子和双应忙细看,只见从棺材里爬出一条六尺来长、足有后生们的胳膊般粗的大花斑蛇来。那蛇盘旋着肢体,四下里吐着红信子,像是感觉到了周围的威胁。
    光棍丸子心慌地问:“三,咋办?”双应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房世杰叫道,“干掉它!丸子,把你的砍刀给我。”光棍丸子从背后抽出砍刀,慢慢地走过去递给房世杰。房世杰举起砍刀喊着:“你俩退后些!”光棍丸子拉着双应边退边说:“三,操心些,这是条吃死人腐肉长大的蟒蛇。”
    大花斑蛇像是看出了房世杰的动机,张开大嘴,“嗖”地扑向房世杰。房世杰大怒,忙用左手举着的火把瞅准大蛇的嘴戳过去。大蛇一惊,忙向后退去。房世杰见蛇怕火,就呼叫光棍丸子:“把你们的火把朝蛇扔去。”火把旋接就过来了。大蛇见状,慌得就往棺材里钻。说时迟,那时快,房世杰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蛇头就是一砍刀。蛇头飞离蛇身,喷出的血溅了房世杰一脸。光棍丸子和双应见状,上去对着还在扭曲的蛇身一阵好打,直到不见动静了方才罢休。
36。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十六章  盗墓获外财
    双应喘着气说:“日怪,墓穴里咋会有蛇?”房世杰和光棍丸子就举着火把围着墓穴壁找起来。光棍丸子喊:“顶上有个大窟窿。”房世杰和双应凑过去细看,见墓穴顶上角露着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双应摇着头,咋也想不通,说:“日怪,真想不通,有洞咋就进不来水?”房世杰说:“想不通就不想了,咱又不是来鼓捣这的,稍歇一会就做正经事吧。”
    稍歇了会,房世杰和双应就去查看棺材里面。
    光棍丸子说:“还用细看?”站起来用劲蹬了几脚棺材。棺材本来就有些腐了,经他一蹬,哗啦啦的就散架了,从边里滚出一堆银洋片来。房世杰叫双应慢慢去捡,自己就和光棍丸子用木棍拨拉着仔细搜寻起来。
    这是个合葬墓,宝贝还真不少!房世杰和光棍丸子又找出了些玉石、银元宝和细软,足足包了一大包。房世杰见再找不出些啥了,问光棍丸子:“没了吧?”光棍丸子说:“等等。”弯下腰在两个骷髅的嘴里分别摸了一把,掏出两个元宝状的口含钱来。房世杰见双应包起了银洋,说:“走吧!把檀木桌子也拿上。”
    到了墓门口,光棍丸子说声“慢点”,掉头跑过去,解开裤带,照着棺材撒起了尿来,笑哈哈地说:“狗日的,地上睡了几十年了,给你们喝壶烧酒解解渴。”
    三人爬出墓穴,坐在地上稍歇了会,就回添起洞来。等洞添上后,房世杰在上面用劲踩了一圈,又让双应在土壁上铲了些干黄土覆盖在上面,才停当下来。
    村里依旧是漆黑一片。
    三人背着宝贝趁着夜色到了三眼寡妇家。
    三眼寡妇黑灯瞎火的坐在炕上等他们,一见三人回来,兴奋地问:“咋样?”房世杰压着嗓子说:“低点声,当心惊了隔壁的邻家!”三眼寡妇“嗯”了声,爬到后炕点着灯。三人把各自包里的东西倒到炕上,白花花的堆了一大堆。三眼寡妇眼里泛着异彩,欣喜地说:“这回可大发啦!”房世杰蹬了三眼寡妇一眼,低声说:“低点声,清点一下,看有多少,把它分了。”
    银洋、元宝、玉石,还有些细软,先由三眼寡妇挑了几件,然后就按多少搭配着分成四份。
    房世杰说:“各人包好各人的,悄悄的回家藏起来,等过了些时没事了再花,千万不要走露了风声,要不就会送命的。”双应记起门口放着的檀木桌子:“这檀木桌子咋办?”
    放世杰思量了一下说:“就放在三眼嫂子的后窑里,给她算了。”一切做妥当后,房世杰就和双应拿了着各自的东西,溜出三眼寡妇家,趁着夜色回去了。
    光棍丸子和三眼寡妇合着把东西一并藏到后窑里,对着灯光相互兴奋地瞅着。光棍丸子眯着眼说:“庆贺一下?”三眼寡妇也眯了眼说:“咋庆贺?”光棍丸子吹灭灯,嘻嘻笑了声,一把把三眼寡妇压倒在铺盖上。
    房世杰到了街门上,怕惊动家里的人,就轻手轻脚的掀开了大门。大黑听到声响,“呜”了一声,见是房世杰,就摇着尾巴就不作声了。房世杰回到小屋,把东西暂时藏在灶灰窖里,和衣躺了下来。
    第二天,娘早早的在门口的材火灶上给花腊梅熬了碗米汤端过去。
    房世太已下地去了。花腊梅爬起来说:“不想喝了,喝得这几天奶水憋得不行,小丫吃不了多少,挤了又觉得可惜,留着它,流得衣裳上老是湿津津的不说,还憋得怪难受呢!”娘说:“憋了你叫老大咂了,要不憋着不好,容易生奶子病。”花腊梅说:“他不肯咂,说死道活的肯咂了一回,可奶水没咂出来,反倒咬得奶头生疼。”房老太笑了笑说:“老大就是老实,要不叫三儿过来咂咂?”花腊梅也笑了,说:“人家三儿都大后生了,好意思咂吗?”娘一脸正经地说:“那怕甚,咱村里吃嫂子的奶长大的小子多的多哩!”
    娘过了小土窑,见房世杰还在炕上迷糊,就掀了一把说:“起来吧,日头都照在屁股蛋上了。”房世杰揉了两把眼爬起来,说:“好瞌睡!”娘问:“咋晚做甚去了,后半夜才回来?”房世杰忙掩饰说:“哦,十里村弹唱,去看了。”娘摇了摇头,说:“你大嫂奶水憋得难受,你过去帮她咂咂,咂完了过来再睡。”房世杰眉头一皱,说:“不去,憋了就挤了!”娘脸一拉,说:“灰小子,奶水是人身上的宝,挤了可惜,人家有钱的财主为了吃人奶还专门找奶妈呢!快过去,你大嫂还不嫌你,你羞甚?”
    房世杰在娘的催促下,极不情愿地过去。自从上次大嫂要他挠痒痒后,大嫂那明晃晃的大屁股老在他面前闪,这让他感到极不自在。有时,他天真地想,那天要是小翠叫他挠痒该多好啊!那一定是件非常欢愉的事!
    在房老太的监督下,房世杰闭上眼,趴在花腊梅硕大肉感的奶子上胡乱咂了一阵,窘着脸说声“不会咂”,就转身跑了出去。娘见状,皱着眉摇头笑了笑。花腊梅却捂着两颗奶子“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直喊“哎哟”。
    秦家弯的清晨,云淡烟斜,风清气疏。
    房世杰站在大槐树下,舒展了几下臂膀,深深吸了几口气,方觉通体透彻,一阵轻快。望着对面的秦家大院,他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尤其是怒斩花蛇,让他的胸腔里犹如潮水般不断暗涌着一种王者归来的豪情和霸气。
    这对他来说,远比得到宝贝重要,因为二哥勇斗双狼,一夜间就成了秦家弯的英雄。而自己呢?岂不就是戏文里斩蛇当道的赤帝子?只可惜的是,自己没法对人们说,人们也无法把自己当英雄来看。他想:如果说二哥是只老虎的话,自己至少也是只豹子。
37。第一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战狼…第三十七章  祸起萧墙里
    秦霸川根本没会去想有人盗自家的祖坟,他在炕上躺着的这几天,一直琢磨着李飞刀和巴子来大院目的,准确地说琢磨他们是不是冲着他的羊脂玉来的。但他始终琢磨不透二人到底是啥来历?咋就又晓得他手上有羊脂玉的?当秦旺和金山又叙说了在房家怎样会见房世杰的经过后,他越来越感到事情远比他想象得要复杂的多。他甚至于感觉到了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已撒出一张巨网,要网的猎物就是他,可他却浑然不知。这对于一贯哼哈于秦家弯的秦霸川来说,毫无疑问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决定先抓紧查实李飞刀师徒的来历,等事情有了眉目,再慢慢收拾房世杰。对他来说,他是决不允许一只威猛的豹子躺在自己的炕头上呼呼酣睡。
    午后,秦旺和金山耷拉着脑袋站在书房里由着秦霸川训斥了一通之后,巴儿狗似的聆起耳朵听着秦霸川的安排。单就秦家失了羊脂玉和受了房世杰的羞辱这两件事来说,二人就觉得受了一肚子的窝囊和憋屈,实在是有嘴没说处。当下,二人领了秦霸川的旨意,就着手办去了。
    窗外已下起了开年来的第一场春雨。秦霸川感到浑身轻快了许多,不觉心下一阵骚动,就想起了可儿。
    可儿正斜倚窗台,半托云腮,痴痴地看着窗外。窗外,轻风慢雨,如丝如烟,若渐若离,一如久居深闺的怨女,怀揣一寸柔肠千缕愁,欲说还休。
    秦霸川背着几根湿漉漉的白发出现在可儿的面前,惊了可儿的温春雨梦。
    可儿懒懒地说:“老爷,过来了。”秦霸川喉咙里哼了声,眯着淫邪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可儿。可儿意识到,几个月没沾腥的老混蛋大白天又要折腾人了,就强掩着恶心移步到炕上,泥一样睡了下来。她心里清楚,自已能够在秦霸川心里占有一席之地,靠得就是她水一样的身体。秦霸川和往常一样扒在可儿的身子上,哼哼唧唧的像掉了牙的老牛胡乱嚼草一样了着自己的心思。
    可儿如睡鱼一样任由秦霸川摆布自己躯体的同时,因了心里默默念叨着巴子,灵魂就在黯然中滋滋沸腾。
    秦霸川完事后,歪斜斜靠在铺盖上,一脸的塌气。
    可儿慢慢地穿着衣服,装作关心的样子问:“老爷,找到玉了?”秦霸川立马鹰眼突兀,阴兮兮地说:“会找到的。”可儿试探着问:“碾玉老汉死了,那后生就没消息?”秦霸川恶狠狠地说:“池里的王八,水再深也会逮着的。”可儿敷衍着说:“也是的。”就不再问了。
    不一会,有些倦怠的秦霸川靠在铺盖上张着嘴“呵哧呵哧”的睡了。
    窗外,依旧轻风慢雨。
    可儿蜷着身子,呆呆地想心思。
    约莫半个时辰,小翠过来了,见老爷正睡着,就趴在可儿耳朵上悄悄的说了些话,把个可儿惊得魂飞魄散。小翠等可儿慢慢镇定下来后,才去喊秦霸川。秦霸川醒后,阴着脸说:“甚事?不懂规矩?”小翠垂着头,怯生生地说:“老爷,大太太叫你过去。”秦霸川蹬了小翠一眼,溜下炕,照直走了。小翠回头看了眼可儿,也紧跟着出去了。
    可儿一脸的蜡黄,心事重重的在窑里来回踱步,不时地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不一会,小翠又过来了,说大太太也让你过去。可儿迟疑半休,心一横,趴在梳妆镜上搓了两把脸,叮咛了小翠几句,就和小翠一块过去。
    大太太窑里。老爷和大太太铁青着脸坐在正中堂下,三姨太庄俏斜靠着大太太坐着,脸上浮着些许幸灾乐祸。
    大太太扫了眼小翠,说:“小翠,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小翠掩上门出去了。中堂下的六只眼睛立马像箭一样射向可儿。可儿感到心下一阵寒颤,蛮腰扭动,故作惊奇地问。“吆,我说老爷太太,这是咋的了?像盯着贼似的。”大太太撇了可儿一眼说:“少在我面前狐媚,三太太说,老见下院的疤贵去你窑里,有时一呆就是好一阵,你说说,到底做甚?”“哈哈哈……”可儿一阵笑后,拭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轻声漫语地说,“我还以为是甚事呢!原来是因了这档子事呀!”大太太看不惯可儿的狐媚样,不耐烦地追问:“到底甚事?”。
    可儿像讲故事一样,神情并茂地说:“我也闹不清楚那个下院的疤贵咋就晓得我心软了,过来一口一个婶子的叫唤着,说是看上了咱家的丫鬟水妮,要我跟老爷太太说情,嫁给他做婆姨。可我那敢啊!要他自己去说,他偏不去,一有空就过来死磨硬缠的,我也拿他没法子。这回也好,一张纸捅破了,只要老爷太太同意,我也落得个耳朵根子清净,免得有些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胡乱嚼舌头。”末了就朝庄俏撇了一眼。
    庄俏见可儿指槐骂桑的说自己;就想起身理论。大太太拦住她,瞪大眼睛狐疑地问可儿:“可有此事?”可儿朝秦霸川撅着嘴发嗲:“老爷,你要不信就叫疤贵过来问问!”庄俏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可儿说:“你就不心虚?”可儿撑圆桃花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庄俏的鼻子,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嚎叫起来:“我又没偷人养汉,虚甚虚?我看是你在心虚,大正月的,不晓得从哪个烂货的裤裆里扯出来的一张烂*,跑到大院里来充当活神仙,无头无脑的乱嚼舌头。”
    大太太皱着眉头吼道:“好了,好了,看看,还像个大户人家的太太吗?”
    可儿腮泛红云,娇气急喘,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庄俏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来可儿的一阵霹雳暴雨,也想发作,见大太太发话了,就把到嘴的话强噎了回去。
    一直没吭声的秦霸川阴着脸对三姨太庄俏说:“去把疤贵叫来!”庄俏挂着脸,甩着胳膊三扭两扭的就出去了,没多久就把疤贵叫来。疤贵垂着胳膊站在一边,嘴里说声“老爷”,等待秦霸川问话。
    可儿没等秦霸川和大太太先问,就盯着疤贵责问起来:“疤贵,你跟老爷太太说清楚,是你看上了水妮,又怕老爷太太不同意,就缠着我帮你说情,是也不是?”疤贵见这阵势,心里已猜出了几分,点点头嗯了声。
    秦霸川瞪了可儿一眼说:“谁用你多嘴!”可儿一脸的委屈样,撅着小嘴似要哭出来。秦霸川绷着脸问:“疤贵,我问你,你真看上了水妮?”疤贵依旧嗯了声。秦霸川训斥疤贵:“那你跟我说就是了,何必脱了裤子放屁,纠缠五太太?你往后少往五太太窑里跑!”疤贵抬眼看了眼秦霸川,点头说:“晓得了,老爷。”秦霸川咳了声说:“细说起来,你也是秦姓本家,又对我秦霸川有恩,想讨个婆姨过日子,也不为过分,不就是个女人嘛,等过了清明,让管家安排一下,就叫水妮过去跟你圆房,水妮那边,就让大太太说去。”
    疤贵想说甚又没说出来。
    大太太和庄俏没料到秦霸川突然会有这么个决定,扭头相互瞅瞅,一脸的茫然。
    可儿听秦霸川一说,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通”地跌到了肚子里,内心原有的焦虑和惶恐刹那间飞出了九霄云外,她扭着蛮腰肥臀,笑盈盈地说:“我说我心软,老爷原来比我还软,一准是见不得那些听风就是雨、背后说长道短的人,如今也好,索性把事情办了,看谁还敢再搬弄是非?要是还那样,倒要先问问那些人操了啥心肠?打着啥主意?是不是嫌我们秦家不闹腾乱了就碍着她干甚事了?”
    庄俏原打算揪了把柄让老爷好好收拾收拾一下这个狐狸精,没成想反倒遭了她一通嘲讽,气得满脸通红,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太太鼻子一哼,瞅了可儿一眼,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再瞎扯了,谁也不盼谁有甚事,有甚事了于大家都不好,就这吧!散了,都散了,听着就觉得头疼心烦。”
    秦霸川扭头白了庄俏一眼,哼了句:“吃饱了撑的。”起身背着手先自走了。
    余下的人见状,或高兴或悲哀,各人带着各人的脸色,各人揣着各人的心思,各回了各的窑里。
    可儿急匆匆回了窑里,一头钻到被子里哭起来。是伤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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