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河畔槐花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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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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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都是些好菜,一点不比芙蓉酒楼的差。杜金刚入席坐下,抓起自己喜好的北方烧,说:“哥哥我今儿个心里烦闷,想喝两樽酒,想让两位兄弟过来陪陪,没问题吧?”房世杰和薛不刃异口同声说:“哥哥想喝酒,兄弟们没得话说,陪着就是了。”因为杜金刚有心事,酒席间并没有多少话语。三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只顾喝酒,不觉三坛北方烧就下肚了。杜金刚心情郁闷,几杯下肚就有几分醉了,醉了还一个劲地劝酒,越劝越喝,越喝越劝,一个时辰过后就烂醉如泥了。房世杰和薛不刃酒量大,虽说喝得不少,但还不至于烂醉,只是感到脚轻脑袋大,有些云雾腾腾的。酒席散了,杜金刚被手下架回房歇息去了,房世杰不要手下搀扶自己蹒跚着也回房睡了。薛不刃有个毛病,一喝酒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的响,酒喝停当了,就得上茅房拉稀,这一拉没半个时辰是完不了。手下晓得他有这个习惯,直接把他扶上茅房,由着他没迟没早的拉去。
    也是合该新月堂出事,瘦猴师爷见三个当家的醉的醉,拉肚子的拉肚子,就吩咐了一声值班的守堂班头,自己悄悄地溜出了新月堂,钻到东关小店里嫖妓去了。守堂班头见领事的都睡得睡走得走,也就和几个小弟兄钻到屋里耍起钱。
    大晌午,日头当头下着火。新月堂里除了几个站岗的黑衣岗哨外,没几个人在院里走动。薛不刃还在茅房里拉肚子,就要到收口时,突听到外面一声枪响,有人就喊:“不好了,警察打进来了。”他慌得胡乱擦了屁眼儿,拉起裤子就往外跑,出了茅房,就见好多警察从大门口蜂涌进来,见人就开枪,惊得他酒劲去了一半,忙招呼跑出来的弟兄们开枪抵抗。
    房世杰睡得很死,一阵枪声惊醒他后,一骨碌翻起身来,拔出盒子枪就往外跑,可刚到门口就被几支黑乎乎的枪口堵了回来,接着就见秦少宽跟了进来,用枪顶着他的脑门阴兮兮地说:“房老三,二堂主,束手就擒吧!”房世杰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说:“小娘养的,玩阴的,有本事跟老子明刀明枪的干,趁人家酒醉杀过来,不算英雄好汉,我呸!”秦少奎没有理睬房世杰的羞辱,命令手下把他五花大绑了,坐在椅子上晃悠起来。一会,刘拐子拐着腿进来报告说:“报告秦队长,杜金刚死了,薛不刃跑了,其余众人死的死掳的掳,一应解决了,还有,遵照您的命令,弟兄们正在操家。”
    房世杰见是刘拐子,怒目骂道:“狗日的,天雷还没把你劈死?等着吧,老子迟早会活刮了你!”
刘拐子嘴里一哼,拐着腿过来想扇房世杰个耳光,可还没举起手,就听秦少宽说:“去,下去好好的查,一定要找到那块羊脂玉。”刘拐子哈腰应了声,回头歪了房世杰一头,一拐一拐的去了。
    太阳快要落山时,秦少奎结合了队伍,押着房世杰和十几个俘虏,载着几大车操家操来的东西出了新月堂。刘拐子嬉皮笑脸的摸揣着俘获来的两个漂亮女人,一拐一拐的跟在后面。

57。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五十七章  肉肉遭轮奸
    紫芍药正和秦少宽在独院里商量下一步如何开展工作,突听有枪声自新月堂方向传来,就叫秦少宽先回学校去,自己驱车赶往新月堂。
    路上行人乱混混的,沿街摆摊叫卖的都忙着往小巷里躲避。紫芍药到了福星车行门口把车停下来,远远的了见新月堂门口守着的七八个警察,心里就有些奇怪,难道警察局的人要跟杜金刚过不去?紫芍药呆在车里焦急地等待着,此时,她唯一担心的是房世杰的安危。密密麻麻的枪声响了一阵子后渐渐的稀了,直到完全没了声响还不见里面有动静。终于,当秦少奎押着房世杰从新月堂出来后,紫芍药才意识到秦少奎带着警察局是冲着房世杰去的。
    秦少奎带着大队人马缓缓离开了新月堂。
    紫芍药下车冲进新月堂。院里血流满地到处是黑衣人的尸体。杜金刚横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是枪眼。紫芍药在前院后院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一个活口,也没见到薛不刃的尸首,就快速出了新月堂,驱车去了烟雨楼。
    烟雨楼上几个人正在胡乱猜测,紫芍药风风火火的就进来了。光棍丸子慌忙问:“出甚事了?”紫芍药说:“秦少奎操了新月堂,杜金刚被打死了,薛不刃不见了……”花腊梅提着嗓门眼问:“那我家三儿呢?”紫芍药皱皱眉,说:“秦少奎抓走了。”花腊梅急得眼圈一红,说:“咋就抓了?咋就抓了?”紫芍药说:“先必慌,我跟丸子说几句话。”紫芍药和光棍丸子到了隔壁房间。紫芍药说:“晓不得出甚事了,你也小心点,我看秦少奎是冲着房世杰去的。”光棍丸子说:“会有甚事呢?该不是……”紫芍药问:“该不是甚?”光棍丸子抠抠脑门,闪烁其词:“哦,没甚,没甚。”紫芍药说:“那你小心些,我回去想办法弄清楚,有事再找你。”说罢转身走了。光棍丸子站在楼上,看着紫芍药匆匆而去的身影,摇摇头,心里犯嘀咕:“难道挖秦家祖坟的事走漏了风声?”
    光棍丸子转会房里,问花腊梅:“嫂子,你咋来了?”花腊梅就把肉肉找她的事说了说。光棍丸子就问肉肉:“香菇儿,双应到底咋了?”肉肉扑闪着眼,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说:“我也晓不得,夜里黑间,我和双应睡得早,睡不着正在耍,突听有人敲门,双应出去看了,说是秦家的人叫他,结果去了就再没回来,让人干着急。”光棍丸子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皱眉冲肉肉说:“耍,耍,一天到晚就晓得耍,到底把事情给耍出来了!”肉肉莫名的被光棍丸子冲了一句,哭了说:“他要耍,我能不让他耍,要晓得能耍出事来,我宁愿针缝了,也不糟践他。”三眼寡妇瞅了光棍丸子一眼,说:“干耍屁事!还有守腿旮旯的神?有事就说事,没事就堵住你的屁眼窟窿!”花腊梅拉起肉肉的手说:“没事,丸子逗你呢!”三眼寡妇问:“到底出了甚事?”光棍丸子说:“说不中,还得等紫芍药的消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光棍丸子把花腊梅和肉肉叫过来,说:“你们先回去,听听秦家大院里甚动静,看看双应有事没事,至于房三,有我和紫芍药操心。”花腊梅和肉肉觉得她们留下来也不顶事,瞎添乱,就离开烟雨楼,启程回了秦家弯。  
    花腊梅和肉肉一走,三眼寡妇就问光棍丸子:“你说挖坟的事漏了?”光棍丸子说:“估计漏了,要不抓双应做甚?”三眼寡妇说:“那咋办?”光棍丸子说:“先等等,等天黑了我一个人回村探探,完了再说。”
    一路上,肉肉不停地问花腊梅:“大嫂,你说真是耍出事了?可我觉得双应要耍就得叫他耍,做女人的不让自家男人耍叫谁耍?”花腊梅安慰肉肉说:“傻妹子,甭听丸子胡扯,耍不耍是你们两个的事,没碍着谁,有心境了就是天天耍夜夜耍,没人说不对。”肉肉红着脸说:“大嫂,不怕你笑话,你说怪不怪,自从跟了双应,老觉得浑身憋着一股劲,双应想耍,我也想耍,双应觉得幸福,我也觉得幸福。”花腊梅摸着肉肉的手说:“幸福就好,幸福就好,咱活着就是图个幸福。”肉肉扑闪着眼睑问:“大嫂,你幸福吗?”花腊梅一脸的漠然,叹了口气,眼前就闪出了房世应的身影,以及那个月光之夜。她想:房世英也该回来了。
    二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边走边说,不觉就回了秦家弯。
肉肉回家看了看,见双应还没回来,就去了花腊梅家。花腊梅没敢对娘说房三被抓的事,装作得若无其事,私下里却叫肉肉多留心秦家大院的动静。肉肉心事不宁的在院里来回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房家,来到秦家大院门外。看门家丁拦住她说带她去见三太太。肉肉提心吊胆的跟着家丁进了秦家大院,拐拐巷巷的被带到一间阴暗的窑洞里。家丁说你等着,我去通报一声。一会,肉肉见一个男人进来,就问:“你是谁?三太太呢?”男人朝她猥亵地笑笑,说:“三太太来不了了,叫我过来问你话。”肉肉有些心慌,问:“你是谁?”那男人依旧笑着,说:“秦家护院队长,金山,听说过吗?”说罢仰天哈哈大笑。肉肉蜷到墙角里,惊恐地问:“你想干甚?”金山说:“不要怕,我问你甚,你就说甚,说完了你就能回家了。”肉肉说:“我甚也晓不得。”金山问:“你晓得双应把宝贝藏哪搭了?”肉肉疑惑地说:“甚宝贝?我晓不得!”金山又问:“双应那么待见你,就没告诉你?骗鬼!”肉肉说:“真晓不得。”金山走上前一把扯开肉肉的领口,恶狠狠地说:“你不说,我就肏你。”肉肉慌忙提起领子,说:“我真晓不得。”金山淫笑一声,说:“嫖客耍的,我就耍不的?”说着就扑上去。肉肉咬牙蹬腿的招架,还是没挡住金山。金山趴在肉肉身上,说:“唤啊,不是说你很能唤吗?”肉肉一闭眼,干脆不吭声。金山下来后,肉肉冷冷地说:“耍也让你耍了,我该回去了。”金山狞笑着说:“着急甚,门外的弟兄们还饿着呢!”说罢走出窑里。旋即,五六个家丁从门挤进来,没等肉肉反应过来,就被扯了裤子压倒在炕上。这五六个家丁上来下去的,轮番呼哧。肉肉咬着牙,等完事后,疲惫地整好自己的衣衫,摇晃着身子走出来。外面,阳光刺得她眨不开眼。肉肉冷冷地说:“你们会遭报应的,不得好死。”
    金山和几个家丁站在一边,惊愕地看着肉肉一声不吭地摇晃着出了秦家大院。
    金山有些心虚,警告这几个家丁,千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58。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五十八章  夜探秦家院
    天慢慢暗了下来,稍不留神就坠进了暮色里。秦家大院已关起了大门,掌起了灯,几个家丁在院里来回游荡着,像巡海的夜叉。这时,一个黑影从墙后的狗洞里猫进来,沿着墙根蹑手蹑脚的挪移着,隐在了靠墙角的茅厕边。巡夜的家丁懒懒散散的过去了,黑影一忽闪,猫一般敏捷的窜出来,直奔四太太曼黎的院落。院里静悄悄的,窑里映出昏暗的灯光。黑影躲在墙后,四下里看看,见没有人,三窜两窜就到了窗台前。黑影聆儿听听,好像听不见甚,就用手指蘸了吐沫,轻轻在窗纸上捅开个窟窿,机警地向里看。稍后,黑影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轻轻地塞进窗户窟窿里,旋即转身离开,消失在黑幕里。
    曼黎和往常一样靠在铺盖卷上呆呆地瞅着油灯发愣,突听门口一声响,像有东西掉了进来,疑惑惑的起来看个究竟。一个红布包,静静地躺在门口的地上。曼黎惊恐地拾起来,快步回到炕上。凑着昏暗的油灯,曼黎颤抖着双手打开红布包一看,是一块小佩玉。曼黎一阵激动,紧紧地把玉佩握在手心里,贴在胸口,喃喃地说:“是翠,是翠。”
    那黑影正是小翠。小翠自打跟着可儿离开秦家大院后,一直没忘四太太曼黎。这天,小翠趁山爷下山,央求可儿答应她回大院看看曼黎。可儿也惦记曼黎,叮咛小翠几句,就叫守寨头领通知沿路的弟兄放行。
    小翠不放心可儿,嘱咐疤贵看好可儿。疤贵自然乐意,等小翠快马一走,就去寻可儿。可儿问他有甚事。疤贵“婶,婶”的叫了两声,没等可儿反应,一把把她抱起来压倒在木板床上。可儿自从上了山寨,一直和小翠睡一屋。疤贵憋着一肚子火气,也没找着机会,这回好容易逮着了,像个激怒的斗士,嘴里“嗷嗷”地叫着,好像要把可儿的五脏六肺掏出来。可儿起先嘴里还“死叫驴,死叫驴的”地骂着,到后来骂声就慢慢的没了,猫叫春似的声唤起来。
    小翠快马飞驰,太阳落山时就到了秦家弯,见天色尚早,就打马回了趟家。小翠见父母都安好,没敢多逗留,给他们留了几块大洋,趁夜色直奔秦家弯。
    从曼黎院里出来,小翠躲过游荡的查夜家丁,直奔墙角。就在这时,不远处一条黑影探头探脑的,在夜色中攒动。小翠心里犯着嘀咕:“该不会是巴子回来了?”黑影向后院摸去,小翠也跟了过去。黑影好像没有发现小翠,躲躲闪闪的,不一会就到了后院墙根。后院灯笼高挂,两个家丁守在土牢门口打瞌睡。黑影几次探身进去,却又缩了回来,显得犹豫不决。小翠立马意识到,有人关在秦家大院的土牢里,前面这个黑影就是冲着土牢来的。小翠想:“会是谁呢?谁会关在里面呢?”就在小翠犯嘀咕时,不远处又过来查夜的家丁。小翠看看前面的黑影,好像他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险情,还在伺机探进后院。小翠猫似的溜了过去,没等黑影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用手指指身后走过来的家丁。黑影好像明白了,没吱声,也没反抗。小翠示意一下,先自猫腰闪到黑暗里。躲过查夜家丁,小翠和黑影来到墙角的狗洞口。小翠扒开掩盖的糜子秸,一忽闪就出去了。黑影犹豫片刻,也爬了出去。小翠压低声音问:“敢问是哪路好汉?”只见那黑影扯下蒙面布,低声说:“是小翠吧!我是丸子!”小翠一听是丸子,既惊喜又意外。丸子也想到黑天半夜的能在秦家大院碰见小翠。二人说明来头,好一阵沉默。小翠说:“我连夜回山寨,跟可儿打个招呼后,立马就去镇上。”光棍丸子说:“那你先走吧,到了镇上先去找紫芍药,我还得在野地的山药窑里待一宿,等天亮了再看看秦家有甚动静。”送走小翠,光棍丸子在附近寻了个隐蔽的山药窑,找了一捆压过场的谷穗秸堵在窑口,确认野狼进不来了,才歇心地睡了。
    太阳慢慢露了头,秦旺一早起来照老爷的安排准备套了马车去县里找大少爷。守门家丁揉着朦胧睡眼,“匡当”一声打开大门,讨好似地帮秦旺牵马出院。马儿一出大门,突然嘶叫一声,挣脱缰绳,一头撞在立在墙里的的平车上,额头顿时渗出殷红的鲜血。秦旺还没缓过神来,见牵马的家丁像鬼抓了一把,狰狞着脸,歪着嘴巴急急巴巴地叫:“吊,吊死,吊死鬼,吊死鬼。”秦旺被叫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顺着家丁指引的视线看去,惊得差点也跌倒在大门口。大门对面的大槐树上,高高悬挂着一具暴眼长舌的女尸,那女尸身着宽袍素衣,素衣和着晨风,像皮影戏里的角一样,挥动着,仿佛在起舞。
    秦旺歇斯底里地叫唤着:“快,快去禀报老爷。”
又有几个家丁闻讯出来,金山也跟着跑了出来。金山不看则罢,一看惊得浑身上下透凉气,脊背上好像有万条毛毛虫来回爬动,又觉得像鬼爪扼住自己的喉咙,气都出不上来。一个家丁“鬼,鬼”的叫唤了几声,眼一瞪,腿一蹬,口吐白沫,栽倒在门口的黄土里胡乱扑腾。
    秦家大门口怪异的呼叫声惊起了习惯早起的秦家弯人,他们相互呼叫着,三三两两的陆续凑了过来。有个女人说:“那不是双应家的吗?”又有女人人附和着说:“像,像是双应家的婆姨肉肉。”有个夹在人群里的马脸婆姨说:“咦,咋就挂上了?窑姐都做过了,还有甚想不开的?”她一马平川的脸上分不清是鄙夷多些还是惋惜多些。有个男人惋惜着说:“哎,年纪轻轻的一朵花,一夜间说败就败了,就好比一个花哨的纸人儿,一夜雨打,就成了烂泥巴!可惜了!”
    花腊梅站在人群里不住地掉眼泪。
    光棍丸子从山药窑里爬出来,悄悄地来到人群后,看了眼,摇了摇头,悄然离去。
    秦霸川抖索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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