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河畔槐花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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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河畔槐花开_-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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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男人打打杀杀的,我有些不放心,再说,我一走,她连个体己说话的人也没有了。我看,要不我先留下来,等过段时间可儿姐跟巴子成亲后我就去找你,好不好?”说着扑在房世杰的怀里落起泪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相爱的人儿偏偏难相聚,才聚了又要散了,空留缱绻两心头。
    房世杰又征求了薛不忍、光棍丸子和双应三人的意见,三人都表示愿意跟着他走。这天,房世杰、紫芍药、薛不刃光棍丸子和双应五人去向可儿告别。可儿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走,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起来。紫芍药笑着说:“姐姐晓得妹子也是个性情中人,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聚散依依,真情所至,在所难免,日后还望妹子多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可儿见五人去意已定,也就不作强留,呼了众位头领一直把他们送出山寨。
    小翠站在可儿身边,望着房世杰远去的身影,眼圈红了。
    房世杰五人一路小心翼翼,不日就到了白狐镇。光棍丸子想回烟雨楼去看看,房世杰不放心,就叫双应和他一起去。紫芍药要到学校去找秦少宽了柳儿,房世杰见镇上到处是紫芍药的通缉告示,一来不放心,二来也想看看多时不见的小妹了,就和薛不刃一块护送着紫芍药去了学校。
    秦少宽和柳儿这几天正为没有紫芍药的消息心焦,突然见紫芍药三人过来了,心中好不高兴。柳儿也为见到三哥异常兴奋,拉住房世杰的手问这问那的。
    彼此叙说了这段时间的情况后,秦少宽暗示了下紫芍药,好像有话跟她要说却碍于房世杰和薛不刃在身旁。紫芍药明白了秦少宽的意思,笑笑说:“放心好了,都不是外人,说吧。”秦少宽欲言又止。
    房世杰和薛不刃见状想离身回避,却被紫芍药叫住。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和对他俩的近距离接触,紫芍药已经真正了解了房世杰和薛不刃的为人,虽说不是自己组织上的人,但她信任他们,于是,紫芍药就把自己和秦少宽、柳儿的身份告诉了房世杰和薛不忍。
    薛不忍点点头。房世杰憨憨一笑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敢问。”紫芍药和柳儿听罢也笑了。秦少宽见紫芍药都说了,也就把组织上的意思转达给她,说:“就目前形势来看,我和柳儿一致同意你先回省城去,”紫芍药反倒觉得形势越是严峻,自己应越是留下来跟他们一起战斗。秦少宽说:“这一方面是组织上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组织上的负责,同时也是考虑到你的人身安全问题,无论出于那方面原因,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保存革命力量,为得是将来更好地去战斗,紫小姐,要以大局为重啊!”紫芍药思量再三说:“那好吧,既然是组织上的安排,我就先回省城去,只是我一走,你们的担子就更重了,还望以后多加小心。”
    房世杰见紫芍药决定了去省城,就说:“夜长梦多,干脆今黑间就动身,我和薛不刃护送你。”紫芍药极力推辞,可见二人执意要去,也就答应了。秦少宽告诉了紫芍药去省城后的联系地址,并嘱咐房世杰和薛不刃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确保紫芍药安全抵达。当夜,三人乔装打扮一番后离开学校。
    紫芍药想起了任美琴,带着两人到前门里和她道了个别,方才起程。
    秦家大院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霸气书库)历薛不刃的围攻后,金山加紧招募了几十个家丁,加上原有的家丁,队伍一时扩展到百十来号人,再加上配备了秦少奎送回的轻重武器,攻防能力骤然增强。秦霸川为了更好的防御,叫金山加高了环院院墙,分别又在脑畔的东南西北四方修建了机枪台。四台之间建有通道,可供行人来回走动,通道向外的墙壁上每隔几步就留有射击口。四个机枪台由家丁们按班轮流镇守,了望台上也布了两个观察岗哨,昼夜轮回不间断。如此一来,整个秦家大院被裹得严严实实,俨然成了一座铜墙铁壁的碉堡。
    庭院有了安全保障,秦家大院里的人们也慢慢的从惊恐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切又显得井然有序起来。
76。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七十六章  计夺女掌管
    淑漪做了秦家大院的女掌管后,庄俏对她大有意见,可又不敢跟秦霸川言语,心底里就对她多了一份仇恨。本来,大太太犯了头疼病曾一度让庄俏暗自欣喜,她巴不得这个整日里板着面孔的老太婆早点死去,那样,秦家女管事的位子就会轮到自己,一旦做了秦家的女掌管,那就意味着将来一大笔家产就不会旁落他人。她认为,大太太有儿子做靠山,自己也有儿子做靠山。眼看肥肉要到嘴里了,谁知屋漏偏遇上了连阴雨,半路偏偏杀出个程咬金,希望转眼就化成了肥皂泡。
    庄俏不甘心,她觉得如果说大太太对她来说是蚂蚁搬山,无法撼动的话,淑漪简直就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能够抓住机会的人永远是生活中的强者,而善于制造机会的人就是强者中的强者。
    无独有偶,上回凌辱过肉肉的一个家丁突然在夜里离奇死亡,同榻的好几个家丁在夜里只是听到他吱唔了几句,以为他是梦魇,谁也瞌睡得没理会他,到了天亮出去操练时,怎么也叫不醒他,细一看,早已断了气,慌得几家丁叫来金山。金山不看则已,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家丁脖子上深深地烙着几个黑青的手印,模样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惊魂失魄的金山叫家丁人们裹了尸体抬到村外的乱坟岗上草草的掩埋掉。自此,家丁中逐渐传言开了,是肉肉冤魂不散,专门回来索取凌辱过她的家丁的命,离奇死亡的家丁就是被肉肉的鬼魂掐死的。这种说法起初是在家丁中盛传,后来就传到下人中间,言越传越悬,最后就传遍了整个秦家大院。
    传言惊动了秦霸川,秦霸川叫来秦旺,让他下去查一查是咋回事。秦旺问询了一些家丁,才晓得肉肉吊死在街门外的大槐树上是因为遭受了金山等人的侮辱后羞愤所致,至于家丁死亡之谜,他是断然不敢妄加评论的,尽管自己也有点倾向于遭报应的看法。这秦旺虽为奴才,却耻于这种奸淫之事,不免为肉肉叫屈,但他又是个软弱的奴才,平时的咋咋呼呼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罢了,今见涉及上了金山,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因为如今的金山不仅是秦家的姑爷,更是掌控着百十号人马的护院队长。枪在手,理就有,跟老爷去说一个又有枪又有理的姑爷与此事有关,老爷又能咋样?必定人家是一家人,打折胳膊连着筋,既然不能咋样了,反倒不是得罪了金山?回家跟婆姨一说,婆姨说:“人家的家务事你能甚,如今二太太做了女掌管,不会叫她查去?”秦旺一听婆姨说得再理,就去跟秦霸川说:“老爷,如今家丁都由金山统管,我查了一天也查不出个甚来,要不就叫二太太着手去查,二太太既是大院的女掌管,又是金山的妻母,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秦霸川听出了秦旺话里的意思,就依了他,唤了淑漪去查。
    淑漪是个不爱惹事单图免事的人,心里本来不想招惹这事,可老爷吩咐的事又不能不去做,就硬着头皮去了。家丁见二太太亲自问询起了,觉得事情不妙。有个稀松家丁害怕说得迟了罪加一等,就如实说了。淑漪感到很震惊,就把金山叫来质问。金山见纸里包不住火,痛哭流涕的说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恳求淑漪务必手下留情,不要跟老爷说。淑漪气归气,可觉得金山再不好也必定是自己的女婿,家丑不可外扬,万一传遍了秦家弯,传遍了白狐镇,老爷的面子抹不开,少音那边也不好受,所以就跟秦霸川谎说,没影的事,纯属家丁和下人嚼舌头。秦霸川信以为真,就把这事放下了。
    三姨太庄俏放不下。庄俏在秦家大院生活了二十几年,自然有跟自己亲近的人,一来二去的把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得一清二楚后,就去询问秦霸川。秦霸川不想搭理她,就照着淑漪的话说给她,想简单几句就把她打发走。庄俏听后,一脸茫然,说,“哎呀呀,我说老爷,你咱能这么糊涂呀!你也不想想,甚事情能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即使是谣言,也有造谣的目的。”秦霸川眉头一皱问:“你想说甚就直说。”庄俏神秘地说:“是金山日得鬼。”秦霸川问:“金山咋啦?”庄俏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说:“啧啧啧啧,二姐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要满老爷,就不怕再出事。”说着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秦霸川听后不屑地说:“死了的不就是个窑姐?何须小题大作?”庄俏趁机说:“老爷想的没错,金山是自家人,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可金山和家丁所犯事小,万一真是冤魂索命那就事大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咱这大院里要遭殃不成?”秦霸川问:“那你说该咋办?”庄俏说:“既然说是冤魂不散,何不请个法师过来看看,有了就叫他禳破禳破,没了谣言不攻自破,众人也就安心了,省得如今全院上下像中了邪一样一片慌张。”秦霸川说:“也使得的,那你就去办这事。”庄俏领了尚方宝剑,心里一阵窃喜。
    庄俏找到自己那个干姊妹,使了些钱,如此这般教了她些话,就叫她去请临县的“袖里乾坤”。过了两天,那个干姊妹领着“袖里乾坤”高儿过来,庄俏跟老爷通了声气,就把高儿安顿下来。一夜过后,高儿过来找庄俏,庄俏就把他领到秦霸川的书房。高儿说:“秦老爷,贵宅确有女鬼冤魂,只因她受了冤屈,故阴魂不散前来寻仇,前几天死了的家丁就是被她夜里掐死的。”秦霸川问:“那该如何禳破?”高儿说:“夜来黑间我到下面查看了,人家已把这帮作践她的人告了,就在不久前的半夜里,凶神、财神、驻地管事、还有黑面判官一起在安国寺审过了,判了两个,原本只是判了众人裆间生疮,烂掉根子,可人家执意要两个人死,再加凶神在旁帮腔,黑面判官也没办法,就判了两个离奇死亡的死法。”秦霸川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问:“还得死一个?”高儿说:“这本是天机,不可泄露的,我们做这行的也有规矩,谁泄露天机,谁得卧病几天的。”秦霸川问:“那可有禳破的法子?”高儿说:“不出五日,贵宅定有一人暴死,到时我再过来给你禳破。”秦霸川惊恐地说:“非死不可?就没别的法子了?”高儿说:“下面定了,没法更改,只是秦老爷千万不可泄露出去,要不贵宅还会出人命的。”秦霸川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法师权且放心。”说罢就叫庄俏领着高儿到账房领取赏钱。
    送走高儿,庄俏又来到书房,秦霸川一见她就说:“真的怕人,你说五日之内真会再死人?”庄俏说:“晓不得,看看再说。”秦霸川说:“日怪,阴曹地府里还给窑姐伸冤做主?”庄俏趁机说:“要是真像阴阳先生所说,二姐就差点坏了大事,就她那仁慈样,今后不晓得还会有甚事坏在她的手里!”秦霸川没言语,过了会说:“你先下去留些心,注意这五天里的事。”庄俏满口应承着走了。
    一连三天过去,秦家大院里并没发生稀奇古怪的事。秦霸川想:再过两天就分辨出个真假了。第四天夜里,秦霸川在书房睡着,突听门上一阵急敲,只见三姨太庄俏慌里慌张的进来说:“老爷,死了,真又死了个家丁。”秦霸川慌得穿了衣裳说:“走,过去看看。”院里已惊动出不少人,都围在家丁住的窑门口,见老爷来了,忽地闪出个口子来。秦霸川上去看那个暴死的家丁,见脖子上留着几个黑青的手印,惊得一脸煞白。
    没隔几天暴死了两个家丁,秦家大院里的人都相信了女鬼索命的传言。秦霸川叫庄俏赶紧再找那个“袖里乾坤”过来禳破。高儿过来后,画了几道朱砂符,又做了些桃木弓箭,由秦旺领着分别张贴和悬挂在各院得窑门上,之后,又画了几道朱砂符对着大院门外的大槐树烧了。做停当后,高儿说:“秦老爷,好了,这回没事了,幸亏你家三太太说得早,要不那女鬼住得一长时,就不想离开你家了,非要折腾的你把她供起来方才消停,如此一来,往后你要是稍有供奉得她稍有不周到,那女鬼就会兴风作浪出来害人。”秦霸川吓得浑身透气,千谢万谢甚是感激,亲自唤来秦旺到账房里取来两百块大洋当面呈上。高儿推辞几回,只收取了一百块就告辞了。秦霸川激动的连声赞叹:“本事高,不贪财,真好人,真好人啊!”
    闹鬼的传言随着“袖里乾坤”高儿过来禳破后,慢慢的也就再没人说了。秦霸川从心惊肉跳中缓过神来后,就把淑漪和金山叫到书房狠狠地责骂了一通。淑漪有口难辨,一直低着头不吭气。秦霸川瞅着淑漪一副绵羊样,心里就不快起来,觉得偌大的秦家大院,要一个和稀泥怕惹事的三太太去管理,的确有些荒唐,于是,就把三太太庄俏唤来,当着淑漪和金山的面把秦家大院的掌管大权交给了她。
    庄俏做了秦家大院的女掌管后,对下人和家丁进行了一系列的整饬。在下人里,庄俏分别叫连顺和冬梅做了男女下人中的管事,这样,但凡下人中有甚风吹草动,叫来连顺和冬梅一问便知。在家丁中,按二十人为一小队,庄俏亲自提拔了五六个小队长,并且约法三章:一、护院队里大小事务须由小队长以上人员开会决定;二、除大队长和小队长外,所有家丁平时一律不得随便进出女眷窑里;三、战事经费护院队不得擅自到账房支取,要支取须报请三太太批准。庄俏整饬一番后,下人和护院队中有了专供自己传唤管事,不仅削弱了管家秦旺和护院队长金山的权利,同时也培养了自己的亲信。就这样,庄俏就牢牢地抓住了秦家大院的统治权,她在秦家大院的地位也慢慢的得到了巩固。
77。第二卷 秋水河畔槐花开:猎鹰…第七十七章  夜杀刘拐子
    房世英没有因为外界的波动而影响其修建厂房的速度,泥瓦工早开晚歇,勤奋劳作,两个月下来,厂房已基本就绪。
    转眼已是深秋过去,房世英一边抓紧购置厂房设备,一边派人四处收购棉花,为下一步厂房开工早做准备。
    房世太收拾完五亩半分地上残存的庄稼后,每天太阳一出来后就到街门外的土墙根下眯起眼睛晒阳阳。
    房世杰和薛不刃把紫芍药安全送抵省城后就回了白狐镇。一到镇里,听说镇里又新来了一个镇长,正在紧锣密鼓的招募保安队员,二人感叹一番,去学校找到秦少宽和柳儿,向他们报告了紫芍药平安抵达省城的消息。
    秦少宽说了些感激的话后,就不在搭理二人。
    柳儿把二哥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房世杰,并关切地寻问他今后有何打算。房世杰没甚打算,只是认为镇长杀了一个又来一个,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出一茬,没甚根本变化,紫芍药也去了省城,他也不知作甚好,想回家看看娘和二哥再说。
    兄妹二人相互说了些珍重的话后,房世杰就带着薛不忍去烟雨楼找到光棍丸子和双应,趁夜一同回了秦家弯。
    房世杰的突然回家让房家一家人高兴不已。娘和大嫂花腊梅拉着他嘘寒问暖了一阵后,晓得他一会就要走,就把时间留给了兄弟二人。
    兄弟二人一年多没见面了,自然有好多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房世英见眼前的三弟已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冒失鬼了,没多说甚,只是喃喃地说:“三,要不你就回来和二哥一起经营这个厂子,省得在外东奔西跑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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