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这个,云静静还曾经闹过不签,可是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物业一句这是惯例,任谁也无话可说,反正房款已经结清,物业费也照收,签不签合同他也不着急,所以最后还是签了。
至于说监控录像,更是靠不住,现在是冬季,小区里个人都穿着厚重的冬衣,还有的戴着帽子、围巾和口罩,这样要是还能看出什么外貌特征,才有鬼了。
“小区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许志安却道:“我们小区的治安情况一向都很好,这几年来都没有发生过盗窃情况,今天还是第一例。”
他这样一说,云静静倒觉得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起来:“这是第一例?那今天除了我家以外,还有别的住户失窃吗?”
许志安摇头。
云静静皱眉。
正说着,楼下响起了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
经过例行的勘查现场,询问笔录,又调出了物业的监控录象,果不其然,虽然发现了进入她这一单元的可疑人物,可是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别说脸了,就连手指都没露出来一根,唯一能够辩认的,大概就是一个背影了,可是偌大一个城市,光靠一个背影想找出人来,无异大海捞针。
折腾了一阵子,警察离开了,临走时带走了那份监控录象,并说如果有情况会随时通知云静静。
可是云静静听那警察好象不甚在意的样子,也知道这案子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了,春节将至,大家都憋着心思过节呢,哪有心情认真办案,更何况,云静静的损失也不算大,听那警察的意思,若不是有那些首饰,都不够格立案侦查。
送走了警察,再听了物业主管再三的致歉和保证后,云静静关上门,看着满屋的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还得好一阵收拾了。
云静静心里对那小偷很是鄙视,你说你偷东西也就算了,干嘛翻得这么彻底啊,而且翻得这么乱,却什么也没有拿,明显是个不识货的,难道不知道这些名牌衣服和包包的价值合起来比那些首饰高多了吗。
这屋子乱的,知道的说是遭了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抄家了呢。
等等,云静静心中忽然一动。
这人该不会真是抄家来了吧。
想到物业说小家治安一向很好,失窃还是第一次,又想到家里被翻得如此彻底,却只是象征性地拿走了抽屉里的几百元钱和梳妆盒里的一些首饰,这看起来,倒象是故意拿走以造成被盗的假象似的。
难道他不是来偷东西的?
云静静忽然惊跳起来,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不是来偷东西的,他是来找东西的。
他要找的,自然就是项沐风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
想到这一点,云静静脸色变得刹白。
早就知道“那个东西”是个定时炸弹,却被这段时间以来的安逸给冲昏了头,以为真的只要不拿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
现在终于有人找上门来,这一次,是翻东西,可是如果没有找到,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云静静在屋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屋子里没开暖气,她却觉得整个后背全都湿透了。
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项沐风,他终于等不了了?
他们想找什么,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
找不到东西,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如果他们以为是她藏了,逼她交出来,她该怎么办。如果她一直交不出东西,那些人又会怎么对付她?
说实话,云静静对那个能值五百万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她手里有,她一定第一时间交出去,她真的不知道云静静以前是怎么想的,钱再多,也得有命花啊。
现在倒好,云静静大概是挂掉了,自己来了,可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而更要命的是,谁都不相信她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大概是以为她想奇货可居吧,毕竟以前的云静静死要钱是出了名的。
云静静急得快哭出来了:“老天爷,你就开开眼,告诉我那东西到底在哪里吧。”
老天爷开没开眼,云静静是不知道,反正抱怨过后,她还是得认命地开始收拾乱成一团的屋子。
她不是没想过打电话给智成天,可是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只凭她的猜想怎么行呢,更何况,在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云静静不想让警察知道,她可不想到时候把自己绕进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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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项沐风,她压根连想都没想过,如果是他做的,他自然不会承认,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万一引来他的杀心,她就更惨了。如果不是他做的,打电话他更没有意义,难道还能指望他帮自己?
她将被扣翻的抽屉一一扶好,将原本抽屉里的东西原样放回去,再将地上的衣服分门别类,店里的衣物重新用包装袋封好放在一边,自己的衣物一件件重新挂回原位。
这些工作虽然琐碎,费些力倒也不难,让云静静头痛的是,那人翻东西的时候,将她的化妆品都扔到地上,其中有不少小瓶子都被磕破了,化妆水、乳液什么的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还有一瓶指甲油整个倾在了茶几下的地毯上。
云静静皱眉,这块地毯可是纯羊毛的,这下子干洗费可不便宜,而且还不知道洗不洗得干净。
她找来拖把,先把地板弄干净,再拿来湿抹布去擦地毯上的指甲油,虽然知道擦不下去,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
擦了半天,指甲油没擦下去,地毯倒是打湿了一大块。
云静静放弃了徒劳的举动,决定还是把它送到干洗店去。
她动手将地毯卷起来,地毯不太大,却因为是纯毛的,又沾了水,特别重。
云静静费力地将地毯卷好,竖起来,却见地板下面有一个方方的,象是地插的东西。
云静静也没在意,因见地插上有些水渍,怕渗透进去会漏电,便拿抹布擦干净了,然后,随手试了一下开关。
“啪”的一声,地插弹了起来,可是里面,却不是云静静以为的插座,而是一个搭扣,看起来,倒象是古代那种地下储藏室的拉手一般。
云静静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难道这下面不是木地板的“地龙”?
她不禁抬头看看天,难道老天爷真的开眼了?
她的心不禁“怦怦”跳得极快,伸出去的手也微微发抖,不知道心里是该期待有,还是期待没有。
并没有费很大的劲,搭扣便被拉起来了,随之被拉起的,还有一大块被连在一起的木板。
云静静仔细看了看这块木板,这才发现,这块木板与其他的木地板不同,其他的木板,都是一小块一小块拼起来,这一块,却足足有七八块木板长宽,只是上面画着花纹,便连木板间的拼缝都画了出来,不细看,倒是和其他木板没什么区别。
木板下面,仍然是“地龙”,可是这地龙,却比一般人家的地龙高了一点,里面的空隙自然也大了些。可是木板下面是空的,云静静有些失望。
她想了想,慢慢伸出手,从拉起地木板空隙处摸了过去。
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
突然,云静静脸色一变,伸出去的手似乎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
她慢慢将手抽回,随之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密码箱。
云静静真的很佩服这个身体的本尊,竟然能想到这个藏东西的办法,木地板的“地龙”打得稍深,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而地毯下面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插”,更是任谁也不会想到,里面竟然暗藏玄机。
这种镜头,云静静以为只会在古代的电视剧中看到,没想到竟然也会在自己的房间里体会到。
她没心情多加感慨,仔细地打量着手上这个密码箱。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制的,箱子比一般的密码箱小得多,大概只有半只鞋盒那么大,是云静静生平所见最小巧的一只密码箱。
箱体呈黑色,乌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云静静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
“看来用刀是划不开的了。”云静静失望地道。
她有这个想法也是无奈之举,现在箱子是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大概也有了着落,可是她却又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她不知道箱子的密码。
象这种密码箱,不知道密码,只凭她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很难打开的,可是她又不敢拿到外面去叫别人帮忙,这个箱子这么沉,又被以前的云静静放在这么隐密的地方,恐怕不止是“那个东西”那么简单,万一里面还装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自己贸然打开了,岂不是引祸上身?
云静静有心硬把它砸开,却又担心会不会损伤到里面的东西,她没有见过密码箱,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真象传说中那么神奇,没有正确密码就会报警或者自毁什么的。
研究了半天,云静静对这个似铁非铁,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玩意儿束手无策,便索性将它又重新放回原位,仍然将地毯铺上,想着好歹知道地方了,再慢慢想辄不迟。
慢慢将房间(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云静静浑身酸痛地倒在地板上,心情仍然很沉重。
以前是一柄利剑悬在头顶,现在利剑是挪开了,可是剑上那绳子却仍在。
“一定要尽快把那个密码箱打开。”疲累之极的云静静临睡前昏昏沉沉地想着。
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店里的客流量明显增多,云静静每天六点不到就得起床,一直到晚上七八点才能回家,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哪里有心思去研究那个密码箱。
这样过了两天,直到李素梅急冲冲地跑到店子里。
李素梅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正是店子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小店里挤满了人,云静静正忙得不可开交,看到李素梅,忙道:“你来得正好,快来给我搭把手。”
李素梅却一把拽过她,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店里太吵,云静静听不清。
李素梅大声道:“那张帖子,你拒绝了没有啊?”
“啊!”云静静闻言一下子呆住了,这两天发生了一大堆事,她又太忙,竟然把这事给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我马上给蒋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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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静静闻言一下子呆住了,这两天发生了一大堆事,她又太忙,竟然把这事给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我马上给蒋云打电话。”
李素梅“啪”的一下打回她的手,没好气道:“现在哪里来得及,刚蒋云打电话来,说怕你第一次去她们家不习惯,邀请我陪你一起去,你现在打电话,不是打她的脸吗?”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马上下班,去换衣服,做头发,化妆,希望还来得及。”
“可是我。。。。。。”
云静静还想做垂死挣扎,却被李素梅推着向外走:“可是什么呀,事到如今,你不想去也不成了,店里叫她们两个看着点就是了,钱是赚不完的,在这个时候得罪了蒋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她说着回头对何菲和高婷婷道:“你们老板娘今天有事,你们呢就多辛苦一点,回头我叫她给你们发奖金啊。”
云静静知道大势不可挽回,只好草草将店子安排一下,便被李素梅拉上了车。
李素梅将云静静带到一家形象店,对迎上来的形象师说了句:“晚宴,简单些,我们赶时间。”便自己跑到服装区去看礼服。
形象师微笑着将云静静请去洗头。
云静静一开始听李素梅说“简单些”,心里还挺高兴,以为要不了多长时间。
可是一个小时后,云静静发现头发还没弄好,而一旁的李素梅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看杂志,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式。
云静静终于忍不住道:“不是说简单些吗,怎么这么久头发还没弄好啊?”
李素梅一边任形象师把头发拨来弄去,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道:“这还不简单啊,要不是时间太紧,你以为我能这样随便洗洗做个造型就算啦,幸好今天的宴会是半私人的,邀请的客人也不多,衣着什么的都还可以随意一些,要是正正经经的晚宴,提前多少天就该做准备啦。”
云静静看看放在一边等着试穿的礼服,再看看身后忙个不停的发型师,一旁的化妆师已经打开化妆箱,一副就等你的架式,心想,这还叫随意一些啊。
心中更是下定决心,以后这样的宴会一定要避而远之,不然,她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全花在这样无聊的等待上了。
又在百无聊赖中度过了三个小时,终于在云静静耐心完全告磬之前,大功告成。
“怎么样,这家店水平不错吧。”李素梅美滋滋地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
云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有一瞬间的失神,镜中的女子光洁白皙的脸庞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掩在长而微卷的睫毛下,绘着完美的唇形的嘴唇泛着玖瑰花瓣一般的色泽,头发高高地束在脑后,只留下一绺垂在脸旁,卷而不乱,显得又简单又高贵。白色的挂肩晚礼服完美的显衬出了她纤侬合度的身材。
云静静不得不承认,镜中这个优雅而妩媚的女子与以前那个整天穿着T恤、牛仔裤,长发随便用根皮筋扎起的自己实在是天壤之别,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热衷于化妆,的确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不过美是美,云静静可一点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想法,怪不得人家都说无论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这样的美就是要坐在椅子上象个傀儡一样一动不动地坐上几个小时,她可受不了。
她突然想起今年春节晚会上那个关于整容的小品,原本丑陋的妻子经过整容变成了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可是为了保持整容的效果,妻子不敢大声笑,说话还要用两只手按着脸两旁的皮肤,怕起皱纹。
云静静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虽然穿着精美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可是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力求符合这身衣服的端庄优雅。
她更愿意穿着自在舒适的衣服,在阳光下忙碌,出汗,自由呼吸,大声说笑。
“哎,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吧,迟到就不好了。”李素梅看看表,忙道。
云静静摸摸肚子,从下午三点折腾到快七点了,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那怎么行,脸上的妆会花掉的,先忍忍吧,一会到宴会上会有小点心的,实在不行,回来我请你吃宵夜。”
李素梅没有说到宴会上去吃,云静静也知道,象这样的宴会,每个人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而去,大多时间,他们都会似模似样的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交谈,结盟也好,讨价还价也好,所谓吃东西只是个幌子,更不用想能填饱肚子了。
她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无奈地上了车。
车子在一个环境清幽的高尚小区前停了下来。云静静知道这个小区,这可以算是这个城市最高档的小区了。里面都是一栋栋的小别墅,不论是环境还是设施,都无可挑剔,当然,这个小区的别墅价格也是天价,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虽然出示了请柬,但保全人员还是作了登记,并打电话向主家请示过后,车辆才得以放行。
驶进小区,云静静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车水马龙,她对李素梅提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