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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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良人-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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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战收了笑容,沉默了会儿,说:“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能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不救你的不一定是坏人。”
  “可你是检察官,检察官不就是抓坏人的吗?”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了,只有好人才可以抓坏人。”她说着,趁他还在思考的时候,噌地钻入他的车子。
  邢战回神间,她竟然已经吩咐司机开车了,老实忠厚的司机看看他,犹犹豫豫地问:“这……”
  邢战看了眼挑眉向她示威的小女人一眼,上车,吩咐说:“走吧。”正好,他需要个女人,亮亮需要个妈妈,邢家也需要个女主人。
  有种缘分,叫做一个愿嫁,一个愿娶。
  医生宣布邢战冠心病发,不治而亡后,汪丽人坐在冰凉的病房里一个礼拜没合过眼,期间,有护士要推他去太平间,被她疯了似地推开。
  一个礼拜,她守着一个尸体整整一个礼拜,有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劝,她耳朵闭塞,仿佛听不见般。
  最后,还是汪乾过来说:“姑,让医生把姑父带走吧,太久了,该发臭了。”
  “你们出去。”
  “姑。”
  “全部出去!”她一吼,眼泪一齐洒下来。
  一屋子人退尽,汪丽人哆嗦着腿站起来,奈何,太久没动,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双手双脚并用地爬到洗手间,扶着台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弄了盆温水,端出来,给他一点一点地擦拭身体。
  “在这个家里,我就是多余的,你走了,还有谁对我好。”汪丽人拉住他早已僵硬的手,用脸轻轻摩挲,“嫁给你那么多年,我从没把你当哥哥,也没把你当叔叔,我只把你当做我的丈夫……你说过的,养我一辈子,现在你走了,谁来养我。”
  轻轻的说话声到最后变成压抑的低泣,汪丽人几天之间突然老了好几岁,她握着他的手,万分留恋,这双手曾在好多年前把她从地狱里解救出来,让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乡下妹子来到大城市,然后,受了他整整十年的宠爱。
  现在,这种宠爱就要没了吗?
  轻微的门响声传来,迟疑的步子慢慢逼近,汪丽人放下邢战的手,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走到一边:“送你爸最后一程,我打算让医院尽快安排火化。”
  邢黛月走近后,汪丽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喃喃自语:“你一直说我小心眼,只会跟你女儿争风吃醋,呵,你怎么会想到有天气死你的,偏偏是你的宝贝女儿。”
  邢黛月不声不响地看着面如死灰的男人,听着汪丽人在边上一句句地嘲讽,死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汪丽人看了她一眼,冷哼:“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我老公死了,你那小男友也不要你了,正好,跟你闹了那么多年,终于在今天契合了,呵呵。”
  邢黛月一声不吭,脑子里反反复复闪过这些年的一幕幕,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她的身前总有道伟岸的身影挡着,为她遮风避雨,给她铺平道路,让她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过了二十年。
  到今天,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汪丽人吸了吸鼻子,说:“我给你联系了妇产科医生,想明白了就去把孩子做了。”
  邢黛月抖了抖唇,汪丽人像没看到般:“你不用挣扎了,一命偿一命,你爸为了让你弄掉丢了性命,你还有脸继续留着他吗,要是不忍心,就把他当作一颗毒瘤,做掉毒瘤,你才有命活下去。”
  汪丽人说完,走了出去。
  外边的天还是一样的好,晴空万里,只是少了个陪着看的人,到底失了味道。
  她吸了口气,两眼的雾气渐渐散去,邢战走了,她还需要继续呼吸新鲜空气,需要继续活下去,需要再把邢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是,这日子,是越发的漫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肉有甜有泪,洒了我好多金豆豆。一直想写邢爸爸来着,今天终于high了把。我能说他才是我一直爱的男主吗(偷笑)汪丽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跟刑黛月很像,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这样两个性格相似的女人,住在同个屋檐下,摩擦是难免的,但摩擦过后,便是惺惺相惜。邢战走后,邢家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发生了改变。首先,邢家没落,再者,汪丽人失了依靠,失了心,邢黛月一夜之间从娇贵的独生女变成了单亲妈妈,再经过之后一系列的磨练,一步步走向成熟。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不是由一个男人完成的,而是由生活的磨砺促成。吃坏肚子了,拉了一天,码得断断续续,总历时六个小时,求冒泡,求撒花。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手贱,安了个播放器,感觉特别符合这个年纪的女主,不设自动播放,喜欢的可以选择按下播放键边听边看。今天双更,晚上再来看吧。
  番五
  刚刚经历过初夜的女孩娇滴滴的像朵花,成天笑嘻嘻的,一会会儿不见男朋友就跟要死掉似的,第一大节课刚下,就背着包欢脱到了工管楼。
  还没进教室,跟一个出来的身影迎面撞了下,彼此都退了一步,那男生看了一眼,笑:“是小学妹啊,来找墨清?”
  “恩呢,他人呢?”
  “哦,他去搬书了,估摸一会儿就能回,要不你上里头等会儿。”
  “好呀。”邢黛月也不认生,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因为她跟翁墨清的关系,班里的同学或多或少都认识她,加上她也能说,不会儿就跟几个活跃分子闹成了一团。
  十分钟后,有人跑进来说班长来了,邢黛月乐呵呵地走到门口去等他。
  拐角处,翁墨清捧着一摞书朝这边走来。
  大四开学伊始,订书的人很少,一个班六十个人,部分人裸读,部分人用上届的旧书,部分人复印,只有很小一部分七七八八地订了几本,翁墨清手里的书他一个人拿绰绰有余,可偏偏身边还跟了个女的,可能觉得让他一人拿不好意思,她怀里也象征性地抱了本书。
  两人并肩走着,隔了老远,邢黛月都看能看到她脸上的笑。
  那个女生邢黛月认识,是翁墨清那班的学委,叫文青,因为能歌善舞被选为上届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邢黛月记得,去年,他们院里的活动都是她跟翁墨清一起策划的。
  翁墨清好像也看到她了,脚步突然加快,文青朝前看了眼,突然叫了他一声,期间俩人停了下步子。
  邢黛月想看看出什么事了,被路过的大高个一挡,那人走开时,翁墨清和文青已经到了跟前。
  距离拉近,邢黛月觉得有点怪怪的,要问哪里怪了,又说不清楚。
  “你怎么过来了?”走近了,翁墨清问。
  她本来想说要他陪去买迎新舞会要穿的鞋子,可看到他身边的女生,反问:“我不能过来啊。”
  文青抢在翁墨清前头开口:“哪能呢,墨清不欢迎,我都很欢迎。”
  墨清,墨清,叫那么亲热。
  翁墨清招呼几个路过的男生把书搬进去发了,拉了她走到一边:“下节没课?”
  “有,体育课,我嫌累挺,准备逃了。”
  “……”翁墨清给她弄了弄有点乱的刘海说,“怎么那么懒,平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偶尔上节体育课正好活动活动不好吗?”
  邢黛月让他数落了一顿,扁了扁嘴说:“大热天的,运什么动啊,汗都流光了。”
  两个人说了几句,邢黛月发现文青还没进教室,都快上课了,她还站在门口,面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眼神却游离着,不知看向哪处。
  邢黛月悄声问:“她怎么还不走?”
  翁墨清也看过去:“可能还有事吧。”
  文青察觉到两束注视的目光,笑着过来说:“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我看快上课了,再不给就晚了。”
  邢黛月瞪着眼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文青笑着把一直拿着的包举到跟前,有意无意地在邢黛月眼前一晃,递给翁墨清说:“喏,你的包,说好的给你拿,非得跟我犟,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啊,那么多书,怎么拿得过来,手一定很酸。”
  邢黛月这才明白哪里奇怪了,就那一会儿,文青手里的书就换成了翁墨清的包。
  文青没看翁墨清脸上的表情,转而对傻愣着的邢黛月说:“你有空最好给他按摩按摩,特别是左手,昨天下午布置会场的时候给砸了一下,今早又搬那么多书,怎么说也得伤着。”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文青很识相地噤声,“尴尬”地掩了一下嘴,“我是不是话有点多了?”
  文青进去后,邢黛月问翁墨清:“你什么时候手伤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砸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翁墨清解释。
  “我看也没什么大碍,可偏偏人家关心得紧,非要我给你按摩。”邢黛月抱着手臂说,“一个给你拿包,一个给你按摩,娥皇女英都让你给占了,真有福气。”
  翁墨清听了,捏了捏她的脸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邢黛月啪得拍下他的手。
  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两人默不作声,在渐渐人少的走廊里对峙着,邢黛月见他没有一点要继续解释的意思,心慢慢凉下去,一个转身,径直朝刚刚关上门的班级走去。
  正准备上课的老师和同学看见她进来都惊了一下。
  “同学,有什么事吗?”老教授首先开口。
  邢黛月没理他,她环顾一周,眼睛直直朝第二排中间的位置杀去,定位后,直接冲上去,三步左右,手臂被人拉住,邢黛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跟我出去。”翁墨清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胳膊的力道大得可怕,徒手根本甩不掉,邢黛月下了狠心,一脚踩上后头人的脚,在周围一群木掉的眼神里走向文青,随手拿了旁边男生的包扔到她面前:“你不是想抱吗,喏,这些都给你,你抱呀!”
  文青一脸诧异加无辜地看着她,只是不说话,表情却越来越难堪。
  邢黛月早就看她不舒服了,这会儿更是不依不饶的,拖住她的手硬把包往她手里塞。
  邢黛月看着瘦,力气却不小,文青皱着脸,低眉顺眼,疼着了就拽紧拳头,就是不去拿包。
  周围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相持数秒,终于有个学长站出来解围:“呵呵,小学妹,心情不好哈,走,学长请你喝冷饮去。”
  “关你屁事!”邢黛月犀利的眼神瞪过去,那伸出来的长臂没趣地收回,摸摸了鼻子。
  肩上的力量陡增,不情愿的,她整个人都给转到后头去,翁墨清扣住她的手,微一用力,只觉一股痛劲袭来,文青的手腕顺势在她手里滑下。
  “教授,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一下。”翁墨清朝台上表情不悦的老学究说。
  得到首肯后,他迅速地拖着手里的人出去,门在身后轻轻关上,翁墨清脸色铁青,脚步逐渐加快,拐过一个弯,他将她推进电梯,关上门,也不按下行键,直接将人抵在电梯锃亮的墙上,扣住她尖细的下巴,目光直直射进她喷火的双眼中。
  “闹够了?”
  “我没闹!”她理直气壮地吼。
  翁墨清眸子里的颜色深了一层,暗暗的,看起来很吓人,他定定地攫住她的倔样足有一分钟,才松开她的下巴,微微叹了口气,低头拿起她的细嫩的手腕看了眼,问:“疼不疼?”
  邢黛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要是一早跟她好好解释了,她定是不会乱来的,比如现在他低了声,她就没了刚刚的气焰。
  “还好。”
  “去医务室擦点药。”他又仔细看了几眼说。
  正欲启动电梯,门意外地开了,门口是站得笔直的文青。
  还不待两个怔愣的人反应,她率先进来说:“不好意思啊,邢学妹,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我跟墨清没什么的。”说话间,她有点紧张而慌乱地抬臂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翁墨清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伤着了?”
  文青不说话,低下头,翁墨清又说:“一起去医务室。”
  这边的手握住了,那边的手却松了,邢黛月狠狠推了他一把,引得电梯一晃:“你们自己去吧,谁稀罕。”
  她冲出去的瞬间重重撞了下文青,文青后背朝电梯键靠去,门哗地关上,邢黛月回头,刚刚看到翁墨清消失的半边脸,以为是他关的,气得脸都绿了。
  “不好意思啊,都是因为我。”文青抱歉地说。
  翁墨清瞟了眼不下反上的电梯,深深看了她一眼,说:“没事,她就那个性子,你别见怪。”
  “不会,女孩子有点脾气比较可爱。”
  翁墨清嗯了声,说:“我送你去医务室。”
  ……
  邢黛月一口气跑回家,把在客厅看电视的汪丽人吓了一跳。
  “怎么突然回来了?”
  自从邢黛月跟翁墨清一起住后每个周末才回家一趟,今天才周一,她就出现了,汪丽人很诧异。
  “我想回就回来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汪丽人看着她消失在楼梯的背影,赶紧通知了邢战。
  “有事?”邢战工作时间一般是不接私人电话的,可一看是汪丽人,怕家里有事,就接了。
  “月月回来了,还气冲冲的,你早点回来看看。”
  汪丽人的意思是让他早点下班,哪知四十分钟后,邢战就出现在了家门口。
  “怎么回事?”他问。
  汪丽人摆了个不解的表情,邢战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跑上了楼。
  邢黛月窝在被子里,听见有人进来,翻了个身,说:“别烦我。”
  邢战严肃的脸笑了下,过去拉了拉被子,邢黛月及时扯住一边,彼此僵持了会儿,她才露出乱蓬蓬的脑袋,嘟嘟嘴巴说:“她怎么那么烦,什么都跟你说。”
  邢战知道她指的是汪丽人,笑说:“我不回来,你要是大闹天宫,谁拦得住你?”
  邢黛月轻哼了声,邢战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跟爸爸说说,谁又惹你了。”
  “没人惹我。”
  “没人惹你气成这副样子。”
  “我没气,我好着呢。”
  “跟爸爸还保留什么,谁欺负你了,跟爸爸说说,爸爸给你做主。”
  邢黛月翻了个身,背对着邢战:“没有谁,我想睡觉,您出去吧。”
  邢战见撬不开她的嘴,也不继续深究,给她盖好薄被,拉上窗帘走了出去。
  “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邢战从房间出来脸色就很不好,汪丽人问得很小心,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沉默了半天说:“你有翁家那小子电话吗?”
  汪丽人一愣,问:“你怀疑……”
  “有还是没有!”邢战开始不耐烦。
  “处对象的又不是我,我怎么会有。”
  “那翁庆易的呢?”
  “那我更不知道了?”汪丽人说,过会儿又想到了什么,“不过,我不是经常跟那群富太太打牌嘛,我去问问,或许有人认识翁太太也不一定。”
  “那最好,快点。”
  翁庆易今天也回来的很早,到家前他直接给儿子打了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钟情看了眼还早的天色,忍不住埋怨:“早知道是这事,我就不接电话了,诶,你再给墨清打个,让他别回来了。”
  “打什么。”翁庆易说,“邢战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我能不问清楚?”
  钟情不理解了:“这事也不一定是墨清的错啊,他打来你推回去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翁庆易说,“那个邢战是出了名的疼女儿,不问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
  说话间,翁墨清已经走了进来。
  钟情首先迎上去:“墨清,在学校怎么样啊?”
  “挺好的,妈。”他忽略了母亲频频使的眼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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