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独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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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独自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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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NO!NO!我跟你说,不是没意思,是没希望!恶女,你太嫩了,你还不懂这个,这意思和希望是两码事……有个女作家的话简直就是真理,不知道你看到过没有?”狮王对凌涵的说法给予了纠正,然后又开始摆弄一番大道理——

    “她说婚姻中,意思和希望可是两码事。意思该怎么讲?结婚多年,还能天天乐和,这叫有意思,俗称爱情。只是世上有几对男女,*婚姻后,还能总是将有意思没意思放在第一位呢?

    而希望是什么?现代社会,竞争这么大,今天下岗,明天上岸,一边是朝不保夕,一边是物欲横流,压力多多。婚姻的稳固,总得取决于实际因素吧,要过美好的生活,继而过美好的*,这就是希望!”

    凌涵真是不明白了,难道男人都比女人聪明吗?狮王和暗香来一样是个王老五,可是怎么对婚姻的理解都这么深刻而透彻?尽一套一套的,像个所谓的爱情专家。“你懂什么意思不意思的?你又没结过婚,拿着别人的鸡毛就当令箭,切!幼稚的是你!”

    “恶女,你还别不服气,你听没听过这样一段话,比刚刚的话还绝,你听着,我都像名人名言一样给偷来了。”狮王望着凌涵嘟起的小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开始比比划划地演示他的大道理——

    “如果希望是尊雕塑,它得是个女人:左脸颊有道法令纹,眼睛凹陷;腰上系一根粗大的绳子,麻花一样拧着,象征被绑在了欲望的战车上;手里呢,举着刀或剑,胳膊挺粗,不过手指还算秀气;体形跟自由女神有的一拼;朝天椒编成花环,挂在战车腿上……”

    狮王边说边做着动作,那滑稽的样子还真让凌涵印象深刻。

    其实以前凌涵几乎天天在网上泡,当然也读过这两段话,只是她从来没往自己身上联想罢了。凌涵甚至还笑话有此言论的人有点儿莫名其妙——希望被描写成那个样子,那还叫希望吗?根本是看不懂的希望嘛。

    “这些根本都是谬论,谁不希望有浪漫的爱情?谁不希望有完美的婚姻?难道你就不希望吗?”凌涵不愿意和狮王的意见苟同——如果希望真的是女人,那就把自己雕成塑像吧!

    “爱情?世界上浪漫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电视剧里的爱情,不论多么肉麻,都可以让你看得掉眼泪,另一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爱情,即使对方是只猪,你也可以痛苦到彻夜不眠。”狮王又为两人同时斟满红酒,然后神情忽然凝重起来,一定是“爱情”这个字眼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让他无比感慨——

    “但是你要知道,别人看你为爱痛苦的样子,只会暗地里笑你是个傻瓜,没有人同情你,更没有人祝福你,大家只是站在旁边看好戏,包括那个不爱你的男人,也包括那个,不爱你的女人!”

    凌涵再一次被深深地触动了,自己正是被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笑话的傻瓜,当大家都在旁边看戏的时候,自己还傻傻地秀着甜蜜呢!凄凉的笑意掠过嘴角,凌涵问狮王,“你说,我是不是很笨?笨得像头猪?”

    “以前的事我不了解,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连续两次让同一个男人伤害,那样你就不是恶女了,而是一头真正的笨猪!”狮王似乎有了微微的醉意,但是说出的话却很清楚明白,“好马不吃回头草,是有他道理的。如果认真考虑过该分手,那么就不要做任何舍不得的行动……”

    凌涵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这头狮王,今晚的他一改往日的胡言乱语,竟然也像那个暗香来一样句句如珠玑?只不过暗香来侧重于鼓励自己要自强自立,而狮王鼓励的则是让自己“不吃回头草”。两个男人说得都有道理,追根究底还是自己太幼稚太单纯了,现实啊,逼着你成长,你不长也得长……

    好吧,那就从现在开始,不做虚荣不讲理或靠男人赏饭吃的女人,也不拿自己当风雨中*的花骨朵。花骨朵遇人不淑时,才会顾影自怜,感慨万分,抱怨人生,拿高度自恋做自信;更不用感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感慨生活总是对不起自己,或者等着哪个男人,始于怜香惜玉,止于始乱终弃——有那时间,还不如赶紧琢磨怎么才能长得更结实点呢。

    “恶女,其实我也只是说说,我自己也做不到,我*也是个笨蛋!一头比你还要蠢的猪!”狮王突然又低吼了一声,大概是心底压抑得太难受了,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你让男人给伤了,我却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知道吗?一个女人,非 常(炫…书…网)漂亮的小女人……”

    凌涵默默地听着,原来男人不仅仅会伤害女人,也会被女人所伤害!又是一个多情种,又是一个伤心人。正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凌涵心里涌上一阵悲凉的情愫,爱就是伤,伤了还爱,人啊,什么时候能真正做到绝情绝性?

    “恶女,其实咱们的这两次邂逅都是因为她,第一次我是去你的家乡看她,结果她爽约了,我却遇到了你;这次她是来C城办事,我遇到你然后我爽约了……你说你是不是我的克星?”狮王说起来 自'霸*气*书*库'己都觉得有些无巧不成书,“所以我甚至怀疑你是她派来的奸细,专门来拖住我的奸细,哈哈,恶女,不会是真的吧?”

    凌涵除了慨叹世界太小了、地球是圆的,再也找不到其它解释的办法了,“对不起,两次破坏你们的约会,我还真是罪人啦。”

    “唉,其实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也不公平,其实……其实她心里爱着另一个男人,一直爱着,可是那个男人根本不喜 欢'炫。书。网'她。于是她受伤了就想起我,让我帮她疗伤……等伤口稍微好一点儿,她就又离开我,重新去追逐那个男人的脚步……”狮王一口一个“其实”,说起苦涩的爱情真的让人跟着揪心——

    “最笨的其实*是我,明知道她去找那个男人了,我还是在原地等她,总觉得有一天她还会回来……哪怕来找我只是……只是为了再次疗伤,我还是傻瓜一样在等……”

    凌涵这次是完全震撼了,她不知道一个大大咧咧、凶神恶煞的狮王,竟然有着这样的感情经历!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子,能让狮王如此的投入?都说爱情是糊涂的,没有人能躲得过丘比特那支箭,没有人!

    “你……狮王,你这又何苦呢?”凌涵忍不住轻轻握了握狮王的手,安慰狮王也安慰自己,“不如放手吧,放了,也就解脱了。”

    “都说喝酒别过六分,吃饭别过七分,爱一个人、不要过了八分,否则都是伤害,都是痛苦。”狮王的眼中有晶莹的东西闪烁着,但是他狠狠地闭了闭眼睛,那丝晶莹立刻消失了,“其实我和你一样,没有把握好这个分寸,所以,所以,都是痛苦……”

    凌涵不知道再说什么?痛苦吗?爱过了八分就痛苦吗?然而怎么才能知道是八分还是九分?如果有人能发明检测爱情的仪器,自己一定最先报名购买一个——

    “恶女,其实我们都……挺好的,也都还很有魅力,为什么他们就不要我们呢?”狮王突然凝视着凌涵的眼睛,很是迷茫的样子,“真的,尤其是你,你的单眼皮,不错,单眼皮——很有味道……”

    

正文 离你多远(8)

    

    夜,一直是这样,披着黑色的外衣,步子不急不缓地走着。它的胸怀是宽广的,它的眼睛也是闪烁的,每一个在它胸怀里发生的故事它都一目了然。可是它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以永恒沉着的情怀。

    狮王在那里讲着他的爱情故事,一个受伤男人的灵魂原来也非 常(炫…书…网)脆弱,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泪滴,然后嘀嗒嘀嗒,与寂寞的灵魂一起对话……

    看来真的有一种脆弱叫做永远,只要被蒙着眼睛的丘比特射到,再坚强的人也躲不过这一劫!

    “其实,她比你长得漂亮多了,不!不只是漂亮,应该说更性感!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火辣辣的热情,带着野性的妩媚,她——其实更像个妖精!”

    狮王的目光透过凌涵的单眼皮,面前出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脸,“她身材和你相仿,但是眼睛比你大,而且是那种会勾人会说话的双眼皮;她的肌肤也比你健康,不像你这样白皙得弱不禁风,掐一下就要流血似的……她是那种经常晒日光浴后形成的健康肤色,这让她看上去更充满了。。。。。。诱惑……”

    凌涵静静地听着,这确实是一个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女孩子,也许男人骨子里更喜 欢'炫。书。网'这种充满野性的女人吧,那样才能让他们感觉更刺激更新鲜。而自己呢,只适合做一个家庭保姆,经营一种平淡、平静、平常、平凡……

    “还有啊,她才不会像你这样扮什么虚伪的淑女呢,她时尚、前卫、另类,简直就是个女魔头!”狮王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忘记了不应该为了夸奖一个女孩子而贬低另一个女,这可是犯了女生的大忌——

    “她明明不爱我,却跟我疯狂地在床上纠缠;她明明不爱我,却让我在云端飘来飘去、*……*的,这个女人,一会儿让我上天堂,一会儿让我下地狱,不是女魔头是什么?”

    凌涵再也听不下去了,归根结底,原来这个家伙是被那个女孩的床上功夫给勾住了魂魄,而自己却还在这里替他揪心,以为他有多纯情多痴情呢!原来男人的所谓受伤都是因为欲求不满,这个可恶的家伙,和沈墨和陆放一样的肮脏龌龊,有什么资格博得自己的同情?

    ——“你活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思维的动物!你活该下地狱!去死吧你!!!”凌涵的怒火毫无征兆地爆发了,拿起酒杯泼向狮王的脸,“这也配得上叫*情吗?你这是无耻下*!”

    凌涵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恶心和不耻,她忽然想起了沈墨和妹妹,妹妹就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性格,难道沈墨迷恋妹妹也是为了在云端飘来飘去吗?自己是淑女怎么了?新婚时沈墨不也总是在云端飘来飘去的吗?难道淑女就不值得男人再次付出激情吗?

    “你……这个恶女人,你干嘛泼我?你是不是疯了?”狮王被泼得一激灵,喝得好好的怎么也不会防备凌涵的突然袭击,立刻吼了起来,“凭什么骂我无耻下*?恶女人,干嘛?”

    “我告诉你,别人放荡与否跟我没关系,不要拿我做比较!我讨厌和她们做比较!我就是我,知道吗?”凌涵的酒力太弱了,此时酒精又开始作用,她的头因为刚刚的过分激动也开始晕乎乎的,就像那日在绝情吧一样,眼前的狮王已经幻化成两头猛兽,正张牙舞爪地在面前跳跃。

    “恶女,你犯的什么神经?别人怎么就放荡怎么就无耻了?和你比较怎么了?你以为自己很清高是不是?”狮王擦了擦脸上的红酒,整个晚餐的温馨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随之而来的都是懊恼和愤怒,“别太自以为是好不好?恶女人,你这样喜怒无常的,将来真的会没男人要!”

    “有没有男人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稀罕你们这些臭男人吗?”凌涵呼地一下子站起来,单眼皮瞪得比狮王的还要吓人,“我就是清高了,我就是看不起你们这些下*的男人!在我眼里,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我看你还真是疯了,想挑战我的极限吗?恶女我警告你,不要逼我出手打你,不要逼我!”自己的爱情被贬低成放荡与下*,狮王也恼羞成怒了,攥起拳头向凌涵逼近,“如果你再敢侮辱我的爱情,我真的会打你?信不信?我真的会打你——”

    尽管狮王的拳头在面前晃动,狮王的吼声在耳边回响,但是凌涵一点儿也不害怕,在酒精的作用下,凌涵竟然也有打架的*!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男人的拳头就能让女人屈服?凌涵扬起脸直视着狮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告诉我,除了拳头比我硬,你还有什么能吓倒我?即使你的拳头落下来,我只会更看不起你!一个放荡下*只会打女人的家伙!我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你根本不配当男人!”

    “什么?恶女人,你真……是个恶女人!你凭什么说我不配当男人?我哪里不像男人了?”狮王的拳头晃动着,却在凌涵绯红的脸蛋前止步了,那姿势还真像他自己刚刚演绎的自由女神,“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我真的会打你的,真的会打你的——”

    “哈哈哈,你知道在我眼里男人是什么东西吗?不过匹匹都是色狼罢了,朝三暮四、寻花问柳,没有一个好东西!”凌涵一阵冷笑,笑声过后是一阵更剧烈的眩晕,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目光尽管迷离却依然带着强烈的鄙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我能看得起的男人,都是肮脏龌龊的伪君子!除了上床,你们还会什么?哈哈哈,其它你们男人就是床上动物,满脑子都是巫山*的,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更——入不了我的心!”

    酒力在过分激动的情绪里燃烧着,两朵红云绽放在凌涵白皙的双颊,皮肤显得粉嫩粉嫩的;烛光一闪一闪,长长的睫毛在红云上留下淡淡的暗影,暧昧而神秘;小巧的鼻子挺挺的立着,鼻息快速张合显示着她的怒火;最可爱的就是那款朱唇,清晰的唇线勾勒出一个性感的弧度,然而却因为赌气而嘟在一起,像一颗沾着露水的红樱桃……

    暴怒的狮王看呆了,目光在凌涵娇嗔的神态里越陷越深——这哪里是像在动怒?分明是在像爱人赌气的样子。如此可爱的一张脸,谁又能忍心将拳头砸下去呢?纵使狮王再暴跳如雷,也下不去那只高高举起的手——

    “你看什么看?难道还没听清楚我的话吗?你——金毛狮王,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贪恋女色的家伙,我怎么会和你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呢?我还真是看错人啦,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凌涵用左手食指轻点着辛澈的鼻子,轻蔑地摇着头,“我说你到底是打不打?如果你不打,我可是要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与你这种人——根本不能再同流合污!”

    凌涵望了望狮王的拳头,然后摇摇晃晃向卧室走去,她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间充满肮脏的屋子,和这种下*的男人在一起,只能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你这个恶女人,给我站住!站住!”狮王辛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刻薄的侮辱,凌涵的食指点来点去的就像在点一只最不堪的哈巴狗!“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即使Liz也不敢这么说我,你知道吗?没人敢这么侮辱我!”

    凌涵本就摇晃的身体被狮王这么一拉更加没有站稳,凌涵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狮王反应倒是十分灵敏,赶紧扶住了她——“怎么?不会是喝多了吧?就你这点儿酒量竟然还敢和我叫板,真是自不量力……”

    “Liz?哈哈,就是那个让你飞上云端的女魔头吧?怪不得她那么放荡,原来是个崇洋媚外的家伙!好好的中国人,叫什么外国名字?真是丢炎黄子孙的脸!”自从当初陆放选择出国后,凌涵对一切与国外有关的东西都潜意识有一种抵触情绪,她觉得就是外国的月亮勾走了她的初恋,所以,一听到Liz这个名字更觉得反感。

    怀里搂着个散发着茉莉花香的女人,耳边去充斥着这个女人的侮辱和嘲笑,狮王心中的感受那才叫莫名其妙呢!他想接着发火,把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还击回去,可是怒火却似乎在这香气中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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