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几乎虚脱,才把他整理好,她拨打了急救中心的号码。等待救护车过来。
由于是在在海边,属于度假村范围,有专门的医疗中心,救护车的声音马上就到,把杜斌抬上救护车,席丽也跟着坐了上去,紧张的看着护士们熟练的打点滴,做好一切防御措施,让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杜斌的高烧,说严重不严重,说简单又不简单,一不小处理,很有可以引发其它病症,或是病情严重到得炎症的地步,席丽及时把杜斌送往医院,他的病情才控制下来,正躺在床上,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握着杜斌的手,席丽一直不敢闭眼,就怕睡过去后,醒来的杜斌没有人照顾,她本可以把电话叫杜母束琴过来,或是杜家人,怎么说他也是杜家的一份子,哪怕派个佣人来当看护也好。也不为什么就是按不下去拔号键,她好像结婚,可是对杜家来说,她还是一个外人。那就由她来照顾他好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护士进来查房,问席丽,“你怎么不开灯呀,天都黑了。”
天黑了,这么快,她就怎么坐了三四个小时,“护士小姐,我的先生好点没有?”
护士查看了一下点滴,量了体温,做了笔录,“嗯,你先生病得不怎么严重,打完两瓶点滴后就能退烧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注意休息,好好补一下,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你不用太过担心,可以先睡一下的,特殊病房都有休息室的。”
点点头,席丽没有一丝睡意,看着不那么通红的脸,“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护士奇怪的看了一眼杜斌,嘀咕,“照理说,他早该醒了,烧退了一半了,三十七度半已经是正常体温了,不过,感冒这病容易复发,还要是认真对待。”
那怎么还不醒,护士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席丽握着杜斌的手,从天黑到天明,灯一直未关,而席丽却倒在了床边,脸色青白,白皙的皮肤可以清晰得看到跳动的青色血管,手还交握着杜斌的手。
香甜桃子
铃声响起,一阵接过一阵,杜斌睁开了眼,看着桌上闪烁不停的手机,长手一伸按下接听键,对方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席小姐,请问你是今天住院吗,医院已为你准备了最好的病房,你来的时候与我联系一下。:。”
清咳一下,杜斌干涩的开口,“是不是那个女孩与她的相符合,医院打算请谁来动手术,在什么时候?”
秦医生显然不知道接电话的是一名男声,“请问你是?”
杜斌再咳几声,望着昏睡过去的席丽,沉声道,“我是她丈夫,叫杜斌。我想知道她的一切具体情况,包括她的病情,与手术的一切相关。”
秦医生沉吟一会儿,“席小姐几次来医院都是单独来的,我还以为她是孤身在T市,既然杜先生是席小姐的丈夫,那请你告诉我,席小姐平时有什么异常,最严重的时候会怎么样?”
没想到会被反问,杜斌心中有些愧疚,“对不起,我与妻子发生了一些误会,分开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那段时间有可能有些事情还刺激到了她,请问医生,这对我妻子有没有负影响?会不会导致我病情恶化。”
秦医生这次答得很快,“当然,病人的情绪最忌波动,请杜先生看在席小姐病情严重的份上,尽量让着她一些,以免造成不可弥补的缺撼,对了,席小姐在吗,请你陪同她来办理住院手续,一周后,医院会为她动手术。”
“可能需要延期,我希望医院能请最好的医生来动手术,确保我妻子和那个女孩万无一丝,我说的不是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成功率,我需要医院的保证。费用方向绝对没有问题,除了我妻子出的五千万,我还会加上五千万,拜托医生了。”
杜斌说的强硬,秦医生也不好太过争锋相对,“对不起,医院只能保证全力以赴,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性,尤其是这样复杂的,杜先生请放心,医院有信心还你一个健康的妻子。”
挂了电话,杜斌按下删除键,拔掉点滴,抱起席丽走出了病房,他知道席丽是讨厌医院的,用手机叫了出租车,杜斌还是带席丽回了海边别墅,那里安静,又可以享受大自然的怀抱,很适合席丽休养,等她病好,他们就在海边生活,不去回去杜宅,可以的话,他希望妈也能过来,他们会有孩子,妈就不会寂寞了,而席丽也可以重新工作,才充实生活。
一天一夜,席丽躺在床上,如画中美丽的娃娃,少了现实的动作,杜斌越来越不安,怎么久都不醒,是不是出事了?总是让她睡到自然醒的杜斌,还是摇晃了席丽一下,“席丽,起来,该吃点东西,你睡得太久了,不能再睡了,再睡就成笨蛋了,席丽,席丽。”
席丽的身体几乎感觉不到温度,杜斌摸摸她的脉搏,几乎感觉不到跳动,杜斌急了,她出事了吗?拿起她的手机,他拔通了那个秦医生的电话,电话的两声嘟嘟响,像是一世纪漫长,终于听到对方的接听声,“医生,席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是不是病情发作了?”
秦医生也失了冷静,“立刻把她送往医院,我会联络那个女孩,手术可能要提前,这是怎么回事,照报告来说席小姐应该不会在短时间之内病发。”
杜斌的手,没有力气再握手机,“我那天感冒了,醒来的时候她睡在我床边,我想她是夜没睡来照顾我,在海上在时候她也说过不舒服,前几天还晕过去一次。她的心情起伏很大,抱歉。”
把席丽送往了指定的医院,进了急救室,杜斌坐在长椅上,盯着关闭的手术门,恨不得躺在上面的是他,上天对他真是不公平,他有了一个爱他的妻子,如今却躺在四方的手术室里。她一定会害怕,要是手术室能进就好了,他一定不会打扰他们,他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好了,哪怕知道她好不好。
手术是漫长的,比不过心底的等待,每一秒都加长了数千秒的计算着,长廊上很安静寂寥。身体靠向冰冷的墙壁,让脑袋清醒,面上没什么表情,任心中转过千百个想像,好得就肯定,不好的恶狠狠的抹杀。如利剑般的双眼,紧抿的双唇,挺直的背,深刻的五官,此刻的杜斌如随时都会苏醒的猛虎,捍卫着他想保护的人。
手术门向两边移开,推出了席丽,已经清理了手术的污渍,还是有腥浓的味道,不知道是席丽动手术时留下的,还是手术室本身的味道,一向喜欢清爽的席丽一定很讨厌这样的味道,压抑抱起席丽去冲澡的冲动,他问摘下口罩的医生,“席丽怎么样了?”
医生微笑了一下,“病人已经过了危险期,只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你是她先生,我希望你能让她在三天之内恢复美好的心情,三天后开始动手术,不能再拖了。”
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席丽打着点滴,缓缓睁开眼,看着正看报纸的杜斌,眼中闪过慌乱,“我怎么会在医院?”杜斌陪她来医院,那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杜斌放下报纸,笑着问席丽,“醒来了,要不要喝水?医生说你可以吃东西的,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预定,不过不能吃刺激的食物哦。”
想起昏睡前的杜斌还在医院,“不是你生病了吗,怎么我躺在床上?你烧退了没有,有没有按时吃药多喝水?”
杜斌拿了一小块苹果堵住她的嘴,“你问题太多,我身体那么好,一个小感冒而已,大惊小怪的,不要想太多,你三天后要动手术。”
他知道了,看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她反倒不好发火了,“我的病挺复杂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要是好不了,你就再找一个老婆,你还年轻…。”
杜斌再塞一小块苹果给她,“我说过,你是我的生命,你不在了,我生命也终结了,让其他女人嫁给我守活寡吗?”
几口咬掉苹果吞下去,席丽就要跳起来,“你不要再往我嘴里塞东西,我不要吃,你有母亲要照顾,哪怕我离开你,你也要学会坚强,知道吗?你忍心让妈伤心吗?”
杜斌再塞了一块,满意的让席丽住了口,“你不要质问我,你只要手术成功,病好了,一切都解决了,要是你不小心挂了,我妈伤心也是你的错,你不要反驳,我说的是事实,你把人家儿子拐跑了,一个人乐颠颠的去极乐世界了,留下儿子丢了魂了,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席丽吞下苹果,瞪杜斌,“是我的错,是我拐走了你,我这辈子活该做牛做马伺候你,连休息的权利都没有,要走的话得你在前面,是不是这个意思?”
杜斌点头,把大块的苹果扔进了自己的嘴里,咯吱的咬着,“你真聪明。”
席丽把头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大骂,“我是病人,你就这么虐待我,我要上法庭告你,让你带着‘我是坏男人’的胸牌走过整个T市,让路人指责你,狗仔跟踪你,名人唾弃你。”
杜斌抓了个水蜜桃放进席丽手里,“男人坏都是女人造成的,你是我老婆,狗仔第一个挖出就是你,到时再加个‘她是坏男人的情人’不是很般配。说说你想吃什么,我去订。”
席丽咬着桃子,很是惬意,“我想吃你。”
杜斌向着席丽抛了个媚眼,“随时等你品尝,不过,先来点正餐。”
桃子很香甜,席丽再咬了一口,想像某人欠扁的嘴,“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吗?还你的生命呢,太假了。”
好,他问错问题了,他拿起手机订了些席丽爱吃的东西,才向席丽讨好的张开嘴,“我也要吃。”
席丽把咬了大半的桃子都塞给他,“抢病人的东西,一点都不道德,我代表所有模范丈夫鄙视你。
口中咬着桃子,杜斌也没回话,只是去洗手巾拧了一条热毛巾,仔细的给席丽擦着手,哪怕一点点的洗桃子的水与桃子汁都不放过。十根手指骨节分明,无名指上带着那和结婚戒指,发着柔和的光芒,他轻轻的吻了一下,把席丽的手放回被窝里,又把她的枕头塞回去,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席丽愣了愣,还真是细心,手又伸了出来,看着那枚闪亮的戒指,摸了摸,有些失落,“好像松了,我该吃多点东西,瘦了的话,它掉下来怎么办?我要吃得很胖很胖,那样,它就会卡得紧紧的,哈哈。”
的确是瘦了,杜斌放好毛巾回来,抓住她的手,帮她调着戒指的大小,“这个指环是有伸缩机关的,你瘦了的时候就可以关小,胖了的时候就可以松开些,不要为了戒指的松紧而改变什么。”
这她也知道,“我想它还是原来的样子,至少不要松了,那是一种见证,我不想亵渎它。”
四女一戏
席丽吃着饭,想起这几天杜斌都在陪她,有点过意不去,“你去上班,我没什么事,一个总裁,连续翘了一个星期的班,也不怕你大哥把你打得看不出原形。。”
杜斌无所谓的挥手,“他爱打便打,我就把自己当木头,他打重了,手关节也会疼的,再说他也自顾不暇,你女儿的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全武行在伺候他呢,我一回去,就觉得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冰得发紫,热得发紫,你学姐真有本事,他可是千年冰山,一不小心整成活火山了,主母都怕他,只有你女儿亲近他,像是绝缘体,家里就她乐呵呵的。”
学姐去打扰杜林了,她那么爱他,也是可能的事,席丽很不爽的看着杜斌,“我怎么看着你好像巴不得天下大乱,你是不是还想当乱世枭雄,你损不损呀。在我面前说我学姐坏话,你太没谱了,筷子放下,剩下的我全包了,罚你不许吃饭。”
杜斌那个冤,眼睛扫向一桌子的菜,“老婆你太残忍了,吃饭皇帝大,你不能剥夺我温饱的权利。对了,销售部的颜絮经理是你好朋友,我打电话给她了,让她下班过来看你,她答应了,说还会带礼物来呢。”
是好久没见颜絮了,那小丫头在公司过得很好,她可是挺厉害的,“无缘无故的干嘛让人家下班过来,你不会让她上班过来,她来探得可是你老婆,你到底有没有特权意识,人家上班那么辛苦了,还来奴役她。”
敲着汤匙,杜斌很无奈,“是那丫头忙得脱不开身,小女孩争强好胜点,我让她上班过来那才是残忍,我只说你感冒了,人家能来就不错了,你还特权,对了,我让人把你女儿也抱过来了,你不想她吗?很可爱的。”
他请那么多人来做什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生病一样,“你疯了,叫小孩子来医院,小孩子那么脆弱,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要是不小心看到不好的画面怎么办,你打电话过去,叫杜归千万别,来了我也不见。”
他这不是给她找开心果,“你还喜欢什么人,我打电话给你招来,保证叫了得都到,你妹妹在公司,要不要叫过来陪你,要是你想和爸妈见面的话,我立刻让人准备机票快递过去,你想好要见谁了吗?”
席丽突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直盯着杜斌,“你这是让他们过来听我交待后事吗?”
杜斌一急,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病人过于敏感。“你别生气,我就是让人来看看你,打发下时间,你想你从前都是很忙的,突然闲下来一定很不习惯,我让人来陪你聊天就是不让你太过无聊,你要是不喜欢,我叫她们不要来了,你好好休息,我来陪你聊天。”
马上就要动手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见见面也好,“算了,我想她们了。”
晚上七点,颜絮抱着一大束百合花过来了,穿着黑色的短裙高跟鞋,还是那么可爱精神,她身后还跟着她的男朋友,挺帅气的,双手提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颜絮就给了席丽一个大大的拥抱,引来两个男人的火热视线,还不甘心的亲了席丽左颊一口,挑衅得彻底,“席丽,上次你来公司我跟你打招呼,你当我是匹狼似得,一脸惊恐,反倒吓了我一跳,你搞什么哦,突然不工作了,好不容易从总裁这儿得到消息,你又趴医院,怎么回事?”
那是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她怎么说得清楚,“人有旦夕祸福,我躺在这有什么奇怪的。”
杜斌与她的男友在另一处聊些有的没的,席丽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和颜絮斗嘴,颜絮还是那么八褂,“你知道吗,公司马上就要有董事长夫人了,你知道你认得那个干女儿是谁家的孩子吗,是董事长的,你学姐还是董事长的初恋情人呢,真是太彪悍了,她一上来公司就把对董事长有不良企图的秘书给打了,那力道,真是大啊,那秘书当场就跑了,第二天收拾东西都是她妈来收拾的,为此,董事长还赔了那个秘书一大笔医药费用,那秘书的妈才不上诉董事长呢,你也知道董事长那冰山脸,三尺之内绝无闲人,可是你学姐就不一样了,一上去就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得自然的很。”
第二次听到有关于学姐的诽闻,席丽不知作何感想,学姐她大方靓丽,从大学时就能让杜林着迷,不是没有优点,只不过,这样死缠烂打会有结果吗?不知道夹在他们之间的杜归过着怎样的日子,“董事长带女儿上班没有?”
颜絮呛了一下,“这么机密的事情,我一个小经理怎么会知道,应该没有,他们俩闹得那么凶,没有孩子哭声就说明她不在现场,你学姐总是被保安请出去,久了的话,保安都不让她进,怪可怜的,你有时间也去劝劝她,让她不要再乱闯了,以董事长的个性,会让她进警察局的,到那地步,大家都会不好看。”
说曹操曹操到,杜林就这样抱着女儿进来了,杜归没有了上次见面的陌生,杜林干脆把她放进了床上,“你得的是什么病?”
什么病都不重要了,她马上就能痊愈了,“谢谢杜大哥能来看我,我能有什么病,就是得了小感冒而已,住几天院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