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只狗熊放进她怀里,杜斌望着室内各式的玩具,声音平缓,“你说的对,妈妈性格不强,我无时无刻不想保护她,主母强势,常常因不喜欢我而打骂我,但她是个好母亲,没有大哥那么大的生日派对,我还是每年在她的默许下吃到生日蛋糕的,能让为过生日就是尊重她的理由,但这世上还有我看不惯的母亲,就是你学姐。在你面前说这句话真是太不应该,不过,我还是说了。”
她也不知道学姐是不是一个好母亲,“看来主母也不算太坏,一定是你太可爱了,一副欠人扁的样子,你主母才会出手教训你,看不出你还挺了解人性的,那好,这个故事交给你了,我想了那么久,有些困了,你帮我想。”
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席丽披上,“你睡,还有十天,时间充足的很。”
玩具室里,各种各样的玩具,有布偶,有游戏车,样样俱全。爸交给她这么重要的工作,是很喜欢她。席丽还真是有长辈缘呢。看着她恬静如婴儿的睡颜,亲了一下,还真是可爱呢。
结果席丽真睡着了,梦中,她梦到一个圆滚滚的雪球滚到了她脚下,然后雪像壳一样,慢慢脱落,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正挥舞着胖胖的小手,要她抱。
男男女女
十天之内,席丽与杜斌就呆在玩具室里,席丽在安静的房间里常常睡着,杜斌隐隐不安,以前席丽越睡越长都是因为生病的原故,而这次睡觉时间增加,是不是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终于在席丽在第十天睡过去之后,杜斌不顾席丽的反对,把席丽绑进了医院。。
医生一脸笑容的公布结果,“恭喜杜先生,夫人怀孕了。”
怀孕了,杜斌呆站好久,才把摸头的手放下来,跪坐在床边,手抚上席丽的平坦的小腹,轻拍了一下,笑着看着也一脸笑意的席丽,“从此以后,我就跟你寸步不离,我要跟孩子争宠了。”
她还三宫六院呢,还争宠,像拍小狗一样敷衍的拍拍他的头,“放心拉,孩子生出来怎么说也只是我情人,没有人能够抢走你老大的位子的。”
杜斌一脸受伤,“孩子还没生出来,你就这么对,孩子生出来,你会不会把我当尿布一样用完就扔。”
从床上坐起,拉起杜斌,“回去了,你去办手续,我胃有点不舒服,不想呆在医院。”
一听她不舒服,杜斌快速办好该办的手续,开着车眼睛不停的转,看着店面,“席丽,掌上电脑带了没有,查一下附近哪里的婴儿用品最好,我们去买上些来。”
席丽也学着他望了望,无趣道,“我没有那种东西,你手提电脑没有放在车上吗?再说,这些有辐射的东西,孕妇都禁用的。”
听席丽那么说,杜斌就换了个方向,把车开进一个停车位置,拿出后座的电脑来,口中念念有词,“首先得买你的孕妇装,看看最新最好穿的孕妇装,席丽你看,这套怎么样,暖色的,娃娃装,最舒适孕妇穿,还有毛绒绒的帽子,冬天穿正好,不过,这些都是成衣,可能会不适合你,还是订做,订做衣服的话,还是家里人最熟习,我回家问问妈。我的衣服都是她让人订做的,你的衣服也是”
杜斌又一路兴奋的开往家里,束琴妈妈得知席丽怀孕了,拉着她的手说着孕妇该注意些什么,席丽听得昏昏欲睡,却见杜斌十指如飞,把妈的话一字不漏的打了下来,席丽佩服,真是神速。连妈停下来的时候他还做出他小小的总结。做总裁做成他那样,也让人无话可说了。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她更想睡了。
杜家主一声令下,杜家邀请名流庆贺他喜得孙儿。宴会办得很大,酒店全部包下来了,在舞台上宣布了喜讯,杜斌单跪地上,邀请席丽跳了一场开场舞,就消失了。
可那曼妙的舞姿,幸福的笑容,依然让人难忘,杜林不小心把手中的给酒喂进了玩他手指的小归嘴里,在小归双眼迷离,喝了大半杯红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可悲的是为时已晚,小鬼已经喝醉了,打着饱磕,呼出一阵酒香。
曹非凡还是坐在灯光最为昏暗的地方,直到佳人隐退,才向着舞台敬了杯酒,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酒,饮尽。
席云走过来,今天是正式场合,她穿了一件火红色长裙礼服,衬出她雪白的肌肤,深深的沟壑,背后还是空的,曲线优美,无瑕疵。整个人魅惑而性感,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开叉到大腿的紧身裙里,雪白的美腿更是让人浮想连翩,她挨着曹非凡坐下,抢过曹非凡的红酒,轻摇下酒液,浅喝一口,晶莹的酒杯留下她朱色的口红唇 嗲声对曹非凡说道,“曹帅哥,红酒是这样喝的。”
接过席云递过来的酒杯,眼镜下闪着不明的光芒,高高抬起,重重摔下,杯子的碎裂声,引来了很多淑女的尖叫,现场一片恐慌,他站起来,踩过锋利的碎片,面无表情的走过,停下回头,看着化妆品也掩不住苍白的席云,柔声道,“你不认为这样喝酒更有情趣吗?”
明明吓得快要喘不气来,席云还是撑着桌面站起了身,麻软无力的腿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了碎片上,挽住了曹非凡的手臂,看着他冷酷的眼,差点就要放弃,还是把身体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虽然很硬很冷。
惊呼一声,曹非凡把起席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店,不知要去往何处。他皮鞋经过的地方都有怵目的血迹。
高台上,席丽就要下去阻止这一场悲剧,却被杜斌紧紧拉住,席丽怎么也挣不开,“杜斌,你干什么呀,他们两个的脚都受伤了,我们应该让服务生扶他们回房间休息,这样走出去,碎片会扎进骨头里,后果很严重的。”
杜斌拉席丽进了休息室,按她在座位上,给她倒上热牛奶,“杯子是他摔的,脚也是他自己抬过去的,谁逼他了么,你去劝他,只会让他发狂,只会让他更伤害自己,也许他遇到了被碎片割伤更痛的事,他只是在减轻痛苦,你这样去劝他,说不定会让他的痛无法发泄而变得越加痛,你知道吗?”
席丽双手捧着热牛奶,让它温暖她的手到手臂到身体各处,“确实不是意外,也是她走过去的,真是对自己残忍,那碎片踩上去多痛呀,他还抱着我妹妹,他搞什么,有什么心事要伤害自己嘛。”
这世上的事怎么说得通,杜斌回想起他远远看到的阴暗,还真是个麻烦的男人,他能对他自己 都那样了,那他对别人还什么事做不出来,而他是在他的宴会上失控的,是不是与他们有关,看向抱着牛奶杯子微笑的席丽,他心中闪过不安,他记得他曾经追求过席丽,还是同乡,难道是,“席丽,你觉得曹非凡怎么样?”
席丽想了想,“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谈土很文雅,像个古代的书生,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
怎么得他听到的不一样,“席丽,据我所知,曹非凡是个科技新贵,程序鬼才,在T市拥有一家很大的公司,可是他性格让人不敢恭维,听说他只要工作超过十小时就会摔坏一台电脑,而他每天工作几乎都超过十小时,所有他被业界称为电脑杀手,他的助手每天要做的事就在上司砸完电脑后再拿出新电脑装上。你确定我跟你说的是同一个人么?”
每天砸一台电脑?真是有钱人,席丽不以为然,“工作再紧张了,精神受不了,也许在他咂了电脑后就觉得全身轻松,所有下班的时候就变成儒雅书生了。”
看着一脸幻想严重的席丽,杜斌一个响指,弹了她的额头,“那叫心里阴暗,我压力不大吗,你见我砸过电脑吗?”
席丽一脸的委屈的摸着弹疼的额头,“可是你在砸我啊。”
正想教席丽什么是人心险恶,被震住,“你冷静冷静,我不是故意的。”
席丽拿出圆盘中的杯子,操起盘子就追杀杜斌,吼道,“我砸晕你个心里阴暗的家伙,你连孕妇的我都不放过,你别跑,今天不砸到你,我就不是席丽。”
围着圆桌子一路紧追,席丽很有不到黄河不停脚的气魄,杜斌暗暗叫苦,他真得不是要拿自己当反面教材的,“席丽,你不要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心里不阴暗,我心里也不阴暗,我们都是晒着太阳长大的孩子,停停停,你是孕妇啊。”
听杜斌提醒她的身体,席丽拿着托盘当定点,就气喘嘘嘘得停了下来,没想到,那圆盘是光滑得,她全身的重量压给它的结果就是,它向着桌子一边滑去,席丽一个不稳向后倒去,盘飞人倒。“啊!”
杜斌冲到她背后,双手紧紧把她怀抱住,胸口被撞得生疼,他闷哼一声,焦急得问怀中的席丽,“你没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虽然背后撞得蛮疼的,也没有大问题,席丽小心的坐下,瞪着那个掉在另一边的盘子,“都怪你。”
杜斌松了口气,把盘子拣起,放回桌上,把杯子放回去,以免粗心的席丽又踢到什么摔了,顺着席丽的语气,“对都它,要不要让它下油锅,进火海,打入十九层地狱。”
席丽噗嗤一笑,“你这个心里阴暗的家伙。”
被这词套牢了,杜斌也无话可说,“要不你去睡会儿,宴会也没那么快结束,只要结束的时候再上台一次就好了。到时我叫你起来就好了。”
想想也是,她也不想去别的地方逛,站起来,下身却一阵刺痛,她脸色一变,抚上腹部,“好痛,杜斌,快带我去医院,好像伤到孩子了。”
杜斌在席丽站起时脸色就变了,没等她说完就把她下了,本来平静下来的众宾客又虚惊一场,这已经是第二对抱着女士离场的人了,一看还是主角,一时宴会再次掀起高锋。
店内金碧辉煌,音乐高雅轻缓,名流华衣美酒,觥筹交错。人人都带着最完美的微笑,最优雅的姿势继续着宴会。
没人知道两对男女去了哪里。也没人敢在杜家举办的宴会上中途退场。
樱花落满
腹部一阵一阵的痛,席丽懊悔不已,明知道怀孕了还乱跑什么,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宝宝会不会受伤,真想打自己两拳算了,看到开车的杜斌,他那一脸的焦急,他一定在自责,尽量挤出来一个笑容,她拍拍他的肩,“杜斌,没事的,小心开车,医院马上就会到的,都怪我不小心。。”
紧绷的心弦一直不肯放松,看席丽明明很痛,还对着他笑,他心底更是愧疚,手抓方向盘也紧了些,“什么都别怪,是我们的小宝宝就要很强壮才行,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好动分子,等你好了,我们得带着他去运动,将来长大了也许能培养成一个运动健将出来,拿个奥林匹克冠军呢。”
想起那些肌肉发达的运动员,席丽打了寒噤,“不行,我的女儿要斯斯文文的,白白净净的,不是被教成野蛮女,我要带她去上音乐课,每天念童话故事给她听,给她准备粉色的房间,穿可爱的裙子。”
到了医院,检查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医院医生的建议下,还是住了院,席丽看着这白勾搭房子,熟悉的可怕,怎么三番两次都进来了,想起蓝丝,她出院了,还在T市吗,还是回美国了,真想见她呢,“杜斌,把我手机拿来,我要打电话给小蓝丝。”
正在翻看婴儿教学,读得专心,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给席丽,“怎么,想那布娃娃了?”
接过手机,拍开他嘻笑的脸,“一边去,又不是想你。”按下拔号键,很快就有了接听声,是蓝炎,拿起看号码,应该是蓝丝的呀,“蓝炎,蓝丝,帮我转接一下。”
蓝炎那边轻笑了下,“蓝丝回美国,她忘了把手机带回去,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暂时联系不上,姐找蓝丝有事吗?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转达。”
这里真不适合蓝炎居住,回美国也好,不过,都没和她打声招呼呢,真是可惜,换了个手接电话,席丽有些累了,“蓝炎,把蓝丝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偶尔和她讲讲话,发发信息,可以吗?”
蓝炎那边响起脚步声,“好的,我把她的邮箱发给你,可以随时发邮件给她,一般的话,她周末都会开电脑看的,在美国家里也有电话,我也一并发给你,蓝丝她经常在家,除了有时候会带小雪去散步,小雪就是她养的小狗,白色的,她说是她的女儿,你晚午夜的时候打过去,她应该在。”
养宠物吗,真是可爱有女孩,挂了电话,信息也马上收到,席丽一一把它们归类到该存的地方,正想发一个邮件给蓝丝时,手机却被杜斌夺走,想够他却抬高了手,她正想站起来夺时,他却按住她,不让她动,“席丽,不行的哦,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也不能做太多事,你需要休息,来躺下,再睡一会,要不要我给你唱摇蓝曲。”
也许是有身孕的原故,杜斌一说还真得累了,任他把她的头发理顺,盖好被子,亲吻她的额头,席丽闭上眼,像是梦中说话般轻灵,“如果,哪天你不见了,我该怎么办,离开你,我会不会连盖被子都忘了。”
再也开不了口,因为唇又被封住,闭上眼,所能感觉到是更迷离的世界,让她沉醉的触碰,浅香之中,气息的交融,灵魂的靠近,很多很多后分不开的依恋。席丽想,他是在告诉她,别在怀孕的时候患得患失,要相信他,哪怕她被他惯得忘了怎么拿筷子,她还是会每天喂得饱饱的。带着这信任,她微笑着入睡,梦中,樱花满眼,而她在落花满园的地方欢快的舞着,直到撞到他的怀里,然后他们亲吻了,花瓣在他们的脚下围了一个心形的图样。
醒来时,席丽还在回想梦中的情景,她的眼睛因为期待而变得更加的透亮,“杜斌,我们明年六七月的时候去日本,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度蜜月的时候因为太早了,都没有看到,好可惜,明年一定要看到。”
原来她睡梦中笑得那么甜,是梦到了樱花,“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才刚生完小孩,你还有力气,跑到日本去,好了,别多想了,我们可以出院了。”
身体没有大碍,只是重了些,席丽挽着杜斌,一起走出了医院,刚好十字路口那边有家婴儿书店,杜斌也看见了,“要不,我们再去买点婴儿的书来看看,让我们的宝宝活得更逍遥一些。”
杜斌已经走到一半,这时候路人行人也很少,车更是没有,就在这时,转角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辆高级跑车,银白色,向着杜斌所在地方撞了过去,席丽不及多想,用力推开他,闭眼迎向刺眼的光芒,原本想着会被撞飞,一股更大的力,把她向着旁边推去,身体狠狠的推倒在地,擦破了手肘,擦肿了手臂,她撑起受伤的手,望向让她呆滞的一幕,杜斌就这样,被车撞得抛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路边,血化过最残忍的圆弧,洒满了地面,身下传来湿意,席丽想站起来,腿总是没有力气,用手爬过路面,有沙子有灰尘还有暗红的血迹,她笑了一下,只要她再爬一步,她就可以够到杜斌了,笑容永远定格了,感觉身下有什么快掉下来,她抬高的手,也慢慢垂下,眼神呆茫,头重重的撞倒在地面上。
梦中还是有一个漂亮的婴儿,不过,他在哭,哭得很伤心,席丽想,他身边都没有爸爸妈妈,他一定是被爸妈抛弃了,真是可怜的小孩,残忍的父母。
痛意那么清晰,她醒了,想到刚才的梦,手抚向腹间,空荡荡,没有了那种母子无依依偎的牵挂。她的孩子还是没有了,那个梦中的小孩是不是她的孩子,他在哭,没有人陪他,他一定很害怕,她是不是该去陪他呢,眼中看到桌边有的水果刀,她费力的拿了过来,冰凉的刀身贴在动脉上,只要重重一划,就可以见到她的孩子了。
护士端着药物进来,看见席丽用刀割手腕的手,吓得把盘子摔在地上,她急忙走过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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