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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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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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喝醉了?吐了阿华一身都是?小晴多贤良,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送回去。这么一来二去,可不就成 了好事了?”
“这样啊。”阿京点头。不过一月而已,真是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怎么转眼,个个都成双成对了。她不过 去了川城一趟,怎么像是进了时光隧道一趟?那句话怎么说的?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你怎么喝醉了?”路安在旁边静静地听,若无其事地吃,冷不丁凑近了阿京,小声地问。
“我……”阿京被拉回思绪,一时结舌,说不出下文。告诉他失恋了?为什么要告诉他?想编点什么,路安 却笑了一笑,夹了一块肉在她碗里,转了头不再听。
阿锦在一边看着,嘴都快笑得裂到耳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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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网页上不了。所以现在才更。罪不在我。呵呵。




三十六、仙女的魔咒

阿锦和孙禹浩吃过饭便走了。要结婚了。用阿锦的话说,是忙到火烧屁股,而且抱怨:原来结婚也这么麻烦 。早知道不如来个西式的,到教堂作个证婚了事。
孙禹浩苦着脸:“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就是辛苦点,也是值得的,哪有你这样唠叨个没完的?”阿锦不服 气:“我说从简吗,你妈妈非说要请上所有的亲戚。什么年头了,结个婚,要这样大张旗鼓。”
“我妈妈?居然又忘记改口?”孙禹浩不得了,带着点儿威胁欺近阿锦:“美人儿,你再这么叫一次,本少 爷今天当众送你一个狼吻。”
阿锦笑着拿包逃出门去。孙禹浩冲阿京做个鬼脸,追了出去,两人笑笑闹闹下楼去了。
阿京轻轻笑着摇头。叶正华和小晴收拾了碗筷,一起到厨房忙乎。路安坐在沙发上,拿起报纸来看,并没有 离开的意思。感觉到阿京站在电视机前看着他,抬起头来,有些疑惑:“你不要冲个澡?”
呃……阿京愣怔了一下,转身进房间拿衣服。感觉怪怪的。怎么好像她反而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也许路 安在等阿华。她的确是需要好好洗个澡。清清爽爽开始正常的生活。这几天发生的事,或者,只是个小插曲 。
从浴室出来,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阿京在厨房里张望了一眼,收拾整齐,早没了人影。想是都走了 。
懒懒地在沙发上坐下,阿京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清静,才适合她。热热闹闹,虽然好,却没有办法融入 进去。心里的荒芜,犹如一片无人开垦的荒野。还没有人,真正进驻过。
阳台上有轻微的声响。阿京站起来,正看到斜靠着栏杆的路安,微微笑着望着她。
“啊,我以为你们都走了。”阿京略有些窘。
路安笑笑:“所以你就一个人,开始幽幽地叹气?” 
阿京低下头来。擦着头发,没有说话。转而又抬起头来笑着:“叹叹不是很好?把心里的烦恼叹走了,就清 静了。”
“什么烦恼,能叹得走呢?”路安安静地望着她。
阿京抬起头来,看着路安暗蓝色的眸子,突然有些好奇,忍不住走了过去,凑在他面前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问道:“为什么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也许是基因变异。”路安眨眨眼睛。凑得那么近,他闻得到阿京头发的清香。心里有淡淡的涟漪泛起。
“不是遗传自父母吗?我以为,你妈妈也许有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我母亲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不过,她去世三年了。”路安淡淡说道。
阿京一呆。毛巾轻轻柔柔从手里飘下来。她弯腰捡起来,有些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
路安笑笑,伸手揉揉阿京湿漉漉更显乌黑的头发:“走,我陪你出去散步,把头发吹干。”
“好。”阿京换着鞋子,有些犹豫:“安子,别对我……太好。”
路安回头来看着她,很沉静地望了她一会儿,问:“为什么?”
“你见过沙漠吧?黄沙漫漫,烈日炎炎。如果一个人的心变成沙漠,人生也荒芜了,没有什么能在她的世界 存活生长。”
“沙漠不也可以变成绿洲?”
“问题是,曾经变成了绿洲,现在,又沙漠化了。”
路安笑起来:“这么说,我得去看看关于治理沙漠的专业书籍,看看怎样让重新荒漠化的土地再度变成绿洲 。”
阿京也笑起来,两人一起下楼。小区里有一条小马路,两边种满半人高的长青树,阳光暖暖地洒着。下午时 分,人不多。两人慢慢地走着。
“阿京。”
“嗯?”
“我能说吗?”
“什么?”
“快乐一些。开心一些。日子应该过得轻松一些。”
路安停下来,看着她:“别太坚强。有些事,不要一个人默默承受。东西放久了会发霉,心里的事情,藏久 了,也会生锈。”
阿京站住了,低头玩弄身侧的树枝,又抬头望着前面笔直的马路。眼里升腾起水气茵氲。
路安伸过手来揽住她的肩,紧了一紧,微笑着:“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去找一个树洞,把心事告诉它。然后 ,用泥巴把洞封起来。这样,秘密就交给树洞分担了。”
阿京笑起来,玩弄手里的一片树叶,一点一点撕开叶肉,留下一层透明的膜和叶脉,有些怅然,轻声问:“ 如果不只是秘密,还有疑惑,树洞分担不了,怎么办?”
“去解开它。”
“我不知道怎么解。”
前面有一片草地,阿京走过去坐下来。路安也在她旁边坐下。
阿京把撕得只剩下透明叶膜和叶脉的叶片举起来放在眼前,眯着眼,透过它去看天空,微微皱着眉,叹着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隔着这片膜看世界。我从来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也不知道膜后面的世界,到底 是什么样子。”
路安拿过她手里的叶膜,轻轻展开放在手心里。用一个手指在上面摩挲,淡淡笑着:“你想不想揭开这层膜 ?”
“当然想。”阿京叹气。“我做梦都想。”
“那你收不收同盟军?”
阿京抬起头来看着路安,路安嘴角有微微的笑,对阿京的直视一点都不避让。
阿京看着那双暗蓝的眸子。很亮很深,带着笑意与坚定,朗朗对着她的目光,一点都不畏缩。 
“为什么?”阿京低下眼,把那片透明的叶膜从路安手中拿过来,扬开手,叶膜被风吹着,很快地往草地上 掉下去。“为什么要做我的同盟军?”
“不知道。”路安笑着,将手枕在脑后,在草上上舒服地半躺下来,眯眼望着蓝天白云,和刺眼的阳光。有 微风吹过,阿京的头发在阳光下随风飘起来。路安望着那柔美的黑发,笑起来:“需要理由吗?如果一定要 有,也许,是被下了魔咒。”
阿京没有说话,脸上却微微有些发烧。这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过。但却突然觉得很有信心。好像看见无边 的黑暗,有一双无形的手,撕开一线天幕。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同盟军,就有了这样的力量?这个,阿京很 久以后,才明白。
“你的节目录好了?”想起路安的电台播音。阿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曾经只是在车里听那个遥远的声音 ,喜爱着,感觉着。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就在自己旁边。
“我录了许多备用带。不会耽误。”路安坐起来。
“那么,同盟军,和我说说单行道的事儿吧。”阿京看着他,调皮地笑了笑:“我想知道,爸爸以前,在一 个什么样的组织里,做什么样的工作?”
路安望着她。阿京的笑,很少有俏皮的色彩。这一个笑容,就变得好炫目。眼睛里闪着一点点小小的向往, 脸上有对父亲的爱,和对他的玩笑。路安被这个笑容照得失神了一下。他抬头看看四周和天上。
“你在看什么?”阿京有些好奇。
“我想知道,是不是天上现在真的有一个仙女,正举着小小的一根玻璃棒,在对我下魔咒。”
“什么?”
路安笑起来,坐正了。“我来告诉你关于单行道的事吧。你爸爸的事,我想,会有另一个人比我了解更多。 ”
阿京静静地听。偶尔插一句话。路安说到自己的母亲。阿京紧紧抓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想起 这些痛苦的事情。”
“其实,妈妈走得很幸福。”路安望着天边的云彩,“她很爱我父亲。爱可以原谅和包容所有的一切。”
“你有个好妈妈。”阿京玩着自己的手。
“你……”路安看着她突然间又有些沉郁的脸,握过阿京的手:“要告诉我什么吗?”
“我……”阿京抬头望着他。那双眼睛很温和,很平静。很温暖。阿京挣扎了一下,摇摇头:“我想回去了 。我想睡一会儿。”
“那走吧。”路安牵着她。并不勉强。
阿京跟着他。手被路安握着,厚实温热。
路安喜欢这样牵手。随时。她竟也变得有些喜欢被这样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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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要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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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孤独 * 温暖

阿京钻进被子里。最近的她,真是变了些。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娇气了?还有一个男人在家里,居然就安 心地躺在了床上。便是杨本虎在时,也极少这样自然。如果她睡了,他要么也是睡了,要么就是走了。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阿京的胡思乱想。路安推开门,走到床边弯下腰来。阿京望着他。
路安笑起来:“不是想睡觉吗?眼睛睁得这样大?”
说着伸手抚抚她的额头,将乱发抚开。把被角掖了一掖。阿京不说话,望着他。
路安看着这个裹在被子里如一个小婴儿般的女孩。大睁的眼睛。清亮,又有些迷茫。脸有淡淡的红晕,嘴唇 微咬着,嘴皮有一小点干。一瞬间有个念头,令他想俯下身亲一口,让那小小的红唇变得湿润。
微微笑着甩甩头,路安拿过水递给阿京:“喝点儿。”
阿京乖乖坐起来,接过水喝。路安看她重新躺好,叮嘱:“安心睡一觉吧。周围都安插有单行道的警卫,很 安全。”
阿京点点头,看他准备出门,想起来,问道:“安子,我……还能去上班吗?”
路安转回头来望着她。阿京补充:“我担心,如果去上班,又给公司带来麻烦……”
“先去上,等情况明朗再做决定吧。”路安想了一想。
阿京点头。看着路安轻轻关上了门。脸很快地发烧。为什么竟要问他?这样的事,以前不都是自己来做决定 ?为什么?因为他是安子。是的。因为,他是路安……和杨本虎不同的路安……
阿京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 有许多的白鸽子,在蓝色的天空里飞呀飞,好多。好美 。
醒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小晴应该是去上下午班了。阿京随便热些剩菜吃。经常这样一个人,在傍晚的时候呆 在家里。看万家灯火,听到楼上楼下有人声响动。看窗外小街上许多的窗子里亮出灯来。每家都有爸爸妈妈 和孩子吧?一起在灯下,吃饭,看书,聊天。像她这样孤独的人一定不多。每到这个时候,阿京都会惆怅满 腹。
她想妈妈。想爸爸。想曾经养过的小狗,想一些远在家乡的朋友。
谁不渴望幸福?阿京曾经希望得到的幸福,好简单,只要妈妈在家里,开着灯,等她放学回家。笑着和她一 起吃饭。用宠爱的眼神看她在灯下做功课。
现在希望的幸福,也好简单,只要有妈妈在家里,开着灯,等她下班回家。笑着和她说说话。
只是,这样的幸福,竟是那样遥不可及。
一顿饭,阿京吃得食不知味。是不是一直要这样,妈妈也一直要这样,恨着她,远离她,直到离开人世的那 一天?
阿京打了一个冷战。八年了。人生有几个八年?难道真的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母亲?不再改变?
真的要让这些事,藏在心里,把心都锈蚀掉?阿京想起路安的话。这样一个男人,像长了看不见的触须一样 ,居然,细细地探到了她的内心里去了。
八年来,从没有一个人,问过她,感觉过她的困惑和悲伤。她们以为,那就是她的性格吧?
大大咧咧的阿锦,真诚地关心她,帮助她。无从去帮她分担忧伤,却真正让她感受到朋友的温暖。
曾经以为要相伴一生的杨本虎,拿到了她的心,却没有好好地探究。他从来不知道,这颗心跳得好辛苦吧?
他总以为她是个坚强的人。他甚至问过,你怎么不柔弱一点儿?我都不知道从哪儿来好好爱你。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好好爱我自己。阿京苦笑起来。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注定要独自一个人,背着这 个包袱,蹒跚前行。
可是,现在,有一个人,问她,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你收不收同盟军?
阿京闭起眼睛。泪水滚落下来。安子,谢谢你。哪怕只是这样问一问,我也觉得温暖。




三十八、砸碎的爱情是凶器

阿京忽然觉得心跳了一下。她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每当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因为有这样奇怪的感觉,所以 ,就那么自然地认定了他,以为是他。没有想过会被背叛,以为是宿命。以为一辈子就是这样了。
阿京抚着胸口,站起来,挑起窗帘,果然,那张黑色的车缓缓地滑进经常停的车位,门打开了。
阿京赶紧放下窗帘。靠着墙站着。心怦怦跳得乱。怎么办?他来了,来做什么?一个多月了。难道不该明白 她是多么坚决?
阿京站在墙边,脸色苍白。总是要说清楚的。如果一定要当面说,那就明明白白说好了。那个女人,很漂亮 ,很高贵,很有女人味。和他,不应当是门当户对吗?那样的女人,应该是杨本虎这样身份的人,最好的选 择吧?如果带去酒会,一定是光芒闪耀的蓝玫瑰。那不是最适合做成功人士太太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有了 孩子!
门口有轻微的脚步声。
杨本虎站在门口,停了几秒,拉松些领带,深呼吸,才抬手敲门。
阿京拢拢头发。让自己平静。敲门声很轻,却犹如鼓一样重重击在心头。
不要他进来。如果要放手,不要留下一点痕迹,一丝牵念。
阿京穿上外衣,打开门。杨本虎站在门口,盯着她。黑色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小小的脸在黑发中很白,眼 睛好亮。如黑色的葡萄。可是,已经不再是那样的眼神。不是微微地笑着,有些亲昵,有些随意,有些淡然 ,如看亲人一样的眼神。
“阿京。”杨本虎看着她,声音有些嘶哑。
阿京望着他。国字脸似乎瘦了些。下颌上青青的,虽然刮过,仍然是一片青色。他心中一有事,胡子就长得 快。一天不刮,就是密密一片。
阿京垂下眼来。心里有些难过。他还是难受的。他一定也还是心痛。她又何尝不是?毕竟五年了。说松手, 就松手,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能不痛?
“阿京,我刚从加拿大回来。我母亲病重。我本来……”
“我知道。”阿京轻声打断他。走出来,把门关上。
杨本虎望着她。蓝色的裙子,黑色的小外衣。很柔弱,却很坚强。他爱她,却总觉得她如一树独自站在荒野 里的树。她独自开花,独自在星夜里摇摆,独自面对风雨。他从来不是一棵和她一起站在荒野的树。他只是 一只鸟,飞过来,在她的树上,她的心里,做了一个鸟窝。有时候,站在树稍上唱歌,有时候,站在枝条上 吹风。她的树叶,会随着歌和风一起,发出沙沙的响声,应和他。可从来,她是一棵树,他却是一只鸟。他 从来没有能把握过她。这样的爱,很飘忽。他却深深地沉溺进去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愿离弃。女人于他,本应当如衣物。面前这个,不是衣服,而是一捆线,将他心捆紧, 却乱成一团,理不出头绪。
他实在是不甘心。
“我要去散步。我们到外面谈吧。”
阿京走在前面。杨本虎跟在身后。什么时候,这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阿京,你听我解释,我有苦衷。”杨本虎声音暗哑,呼吸有些急促。
“我知道。”阿京淡淡接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有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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