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老公,今晚必须交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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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老公,今晚必须交军粮-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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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当时,公司正生产一种新药。我虽然是一个刚进单位的新人,但我是学制药出身,所以,很快就适应了工作,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很快成了上官云河得力的助手。有一天,董事会急需要一份新药的研制报告,而上官云河又在外地。上官云河一时赶不回来,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那时我刚回到宿舍,接到电话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赶到公司。公司的同事大多已下班,上官云河的那个秘书也不在。我依言在文件夹里找到了那份报告,正要走,却发现文件夹里还有另外一份材料,我随手拿起一看,傻眼了。”
    “是什么?”秦多多忍不住问。
    “是一份新药的数据,很详细的数据材料。”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傻什么眼啊。”
    “你不懂,这是一份新药的临床试验各阶段的数据。不内行的人,只看到一行行的数字,而我是学制药的,我当然能看见这其中所包含的实际内容。”
    秦多多直直地看着范毅夫。
    “跟你说这些,你不会懂得的。我直接说吧,这款新药根本不具备上市的条件,它的副作用远远大于百分之十!”
    “这药上市了吗?”
    “不仅上市了,而且,连带着,广济公司也通过了证监所的核准,成了一家上市公司。”
    “这药的副作用这么大,这患者吃了,不是更害人吗?”
    “对!所以,当我看到这份数据的时候,决心向上级部门报告,阻止新药在市场上流通。”
    “你应该这么做,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会这么做。”
    范毅夫苦苦一笑:“我是这么做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我被莫名其妙地送进了牢房!”
    “谁把你送进去的?”
    “当时想不明白,后来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上官云河!”
    “他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就是不让我揭穿新药的真实面目。那新药,是他一手研制的,也是他一手促成上市的。”
    明白了。
    新药的存活与否,关系到公公的声誉威望与财富。
    “后来呢?”
    “我在一夜之间成了囚犯!我当然不甘心了,被送到新疆的监狱后,我拼命向有关部门反映。可那些材实如泥牛入海,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那段时间,我不知写了多少份材料,但自始自终没人来搭理我。那年的年底,我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在监狱卫生所看了一天不管用,而且越来越重,第三天送到阿克苏的市医院,当天晚上就死了。”
    “这我也听范姨说过,”秦多多长叹着一口气,疼惜地看着范毅夫:“当时的情景真让人害怕。”
    “多多,我这辈子都得感谢那位看尸首的老伯,是他发现我还尚存一口气,是他用一具流浪汉的手机尸替换了我,我这才有了今天!”
    这也太玄了,假如那位老伯没发现范毅夫还活着,范毅夫岂不要被人活活地烧成灰?
    想想都后怕!
    “这医院也太玩忽职守了,竟然给一个活人下死亡证书!范师兄,你没去告那家医院?”





     第一百零一章 谁是凶手?
     更新时间:2013…12…15 18:02:18 本章字数:12504

    “告医院,有用吗?再说,我当时并不敢公开跑去找院方,我担心我会再死一次!”
    “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故意谋杀?”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那……这个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会是谁?”
    “就是那个把我送进监狱的人!”
    是公公上官云河?
    秦多多全身的毛孔在刹那间竖了起来,脊背上,冒起了一阵阵地寒意!
    假如,公公真把一个女人用tuo盐给毒品死了,那么,她相信公公能干得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只是,打心眼里不愿相信。 
    公公对自己是何等的慈爱,何等的关心?他会是一个那么残忍的杀人犯吗?
    “我知道你不信,这很正常,换上别的人,她也一定不信。上官云河在众人的眼里,是个救死扶伤的天堂使者,他儒雅,他温和,他有高深的本领,谁也不会把他跟一个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秦多多不知作何如答。
    “我重新回到社会后,已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上官云河就是那个恶人,他为了不让他的罪行暴露在阳光之下,为了他所谓的名望,为了他贪婪的狼子野心,他当然得杀人灭口,让我这个唯一的知情人永远闭上嘴巴!”
    秦多多知道,范毅夫绝对不会胡乱说话。他说的这一切,绝对不会是假的。
    难怪,范毅夫第一次见到上官云河便表现出很特别的表情,难怪,范毅夫几次提起,他从地狱来。难怪,范毅夫三番五次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秦多多沉默了,上官云河是自己的公公,自己的公公竟然是陷害范毅夫的凶手!
    这种关系,让她无法面对范毅夫。
    她感到莫名的羞愧。
    “小傻瓜,这跟你没关系,”范毅夫亲昵地拍了拍秦多多冰冷的小手,“他是他,你是你,我从来没把你们连在一起。”
    “我真的没想到,他……他是这么凶残的坏人!范师兄,你……你打算怎么办?”
    “血债血还!”范毅夫咬着牙,“我不会让他继续逍遥法外的。我已准备得差不多了,一旦取到那份材料,我就马上向药监及公安部门举报。”
    材料?
    秦多多随口问:“是不是你让范姨找的那份材料?”
    “对,”范毅夫将秦多多的小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掌心里,声线低沉却充满了情意:“多多,提起这件事情,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我听我姐说了,你背着上官云河配了书房的钥匙,还亲自进去查找。小师妹,你能这样做,我真的很感动。”
    “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她就会这么做,你干嘛这么客气?”秦多多抽出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遗憾的是,我进去两趟了也没找到你要的那份材料。”
    “不急,慢慢来。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等一些时候。”
    “也不知道范姨今晚会不会有收获。”
    “我真的很对不起我姐,为了我,她委屈自己当了仇家的佣人,为了帮我找到那份重要的材料,她担惊受怕去四处寻找。唉,等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要把姐姐接到身边,让她的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以报姐姐的大恩。”
    “应该的。”
    “范师兄,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说,我知无不言。”
    “六年前你被人差点送进了火化炉,肯定是身无分文。可为什么仅仅过了六年的时间,你就成了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总,你是凭什么发达起来的?”
    “我在新疆监狱的时候,遇上了一位贵人!可以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没有他,也就没有我范毅夫的今天!”
    “这位贵人,是犯人,还是警察?”
    “是一位判了死缓的犯人。他叫阿勒泰,是阿萨克族人,是藏医世家的后人,他本人也是一个藏医。据他说,他的几代先人当过喇嘛的御医,在当地很有名气。阿勒泰四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一个深爱的女人而误杀了人,被判了死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牢里十七年了,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秦多多仰着头,很仔细地听着。
    “你可能不了解监狱,监狱是一个改造人的地方,也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那些服刑的犯人,很多都是刑事犯,他们的人性早已扭曲,在牢里也不老实,老是欺负老实的犯人,和老弱病残的犯人。阿勒泰,就是那些人欺负的对象。”
    “犯人欺负犯人,那警察就不管吗?”
    “管,当然管,可他们哪管得过来?而且,犯人欺负犯人,他们怎么会当着警察的面实施?常常,夜深人静的之至时,便是犯人取乐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当牢头又让那几个狗腿子拿阿勒泰开心,强逼阿勒泰喝他们尿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角落里拔出以前暗中备下准备自杀的那枚铁钉,呀地一声大叫,刺向发号施令的牢头!”
    “啊?你曾经准备自杀啊?”
    “是,刚被送到新疆监狱的时候,我真的不想活了,日夜想死。趁一次在建筑工地劳动的时候,把几枚长钉子悄悄地掖在鞋子里带回牢房。”
    “你怎么能那么做呢?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言死亡呢?”秦多多不觉责怪起来。
    别看秦多多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是绷着小脸的,但范毅夫却感到无限的温暖。
    “嘿嘿,后来我也想通了,”范毅夫像孩子借错事情那样羞红了脸,挠了挠头皮,继续往下说:“牢头被我扎中了左脸,顿时鲜血直流。同个监狱的犯人吓坏了,有的躲到一边装作没看见,有的嚷嚷说要喊警察。反倒是那个牢头,他嘿地一声把铁钉从伤口处拔出来,然后厉声喝住那乱了阵营的犯人,用手捂着眼睛说,假如谁敢跟警察多说一个字,我把他的狗头给拧下来丢进下水道!还说,假如警察问起来,大家必需必须得说,是他自己撞伤的!”
    “这个牢头还算不错。”
    “也不是什么不错,牢头当时快刑满释放了,那档子事情一旦被警察知道,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是担心自己届时出不了监狱。”
    哦。
    “从那天起,不仅牢头对我毕恭毕敬的,那个阿勒泰对我更是亲近,有事没事总和我凑在一起。有一天,不知阿勒泰是着凉了还是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整个监房被他弄得臭气熏天,那些犯人全都躲得远远的,还不住地小声咒骂。我觉得阿勒泰挺可怜的,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要是在家里的话早就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所以,”
    “所以,你肯定是尽心照顾那位可怜的老人了。”
    “没错。等阿勒泰病愈后,他把我当成了自家的亲人,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听说我是学医出身,他更开心,说要把他一身的本领全都传给我。从那天起,每当休息的时候,每当同监牢的犯人睡着之后,阿勒泰就把他毕生所学一一地传绶给我。我悄悄跟你说吧,我公司这次准备上市的治疗肝癌的药物,药物的主要成分与配比就是阿勒泰告诉我的。”
    “哦,这位老人可真好。”
    “他的好,还不在于这一点呢。这辈子,我都得感他的恩情。”
    秦多多将双唇弯成了椭圆形,有些不解,一个坐了十七年牢的老人,他还有什么东西给范毅夫,让范毅夫要感他一辈子的恩情?
    “前面我说过,阿勒泰的先人曾当过喇嘛的贴身御医,因为医术高明,几代喇嘛赏了他先人许多的稀世珍宝。阿勒泰没结过婚,没有后代,只有一个堂姐。两年后,阿勒泰死于一场春天的流感。在临终之时,他对我一直侍候他床前的我,断断续续地交待了他的后事,将藏珍宝的地点悄悄地告诉了我。”
    “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听去像基度山伯爵那本书里的情节啊?”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以为老人神智不清在胡说呢,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四年后,我死里逃生。因为我的真实身份已随着那位不知名的流浪汉的火化而成了一个黑户,自然不敢公开在这个社会上出现。我先是在一个不用提供身份证的小煤窑里干了半年,有了一些积蓄后就偷偷地回到了这里,我要找我的姐姐。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我姐。”
    秦多多疑惑地看着范毅夫:“怎么会呢?你姐,就是范姨,她一直在上官家当保姆,在你入狱前就在那里的呀。”
    “我知道,我姐是用给人当佣人的钱供我上大学,我也知道,我姐一直在上官云河家当佣人。不瞒你说,当年我进入广济药业公司还是我姐替我在上官云河面前求来的呢。”
    既然是这样,范毅夫为什么会找不到范姨?径直去上官云河家不就找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姐在听说我的死迅后,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块,曾在深山里的一座尼姑庙里住了一年多。要不是她一直想着查明我为什么入狱及所谓的死因,我姐很可能会在尼姑庙终老一生。”
    这段经历,秦多多从未听范姨提起过。
    “这很正常,我姐是因为要查清我的冤情才重新回到上官家的,她对上官家的人,当然会保持格外的警惕。”
    秦多多苦笑了笑,这话有道理。
    “很不巧的是,我去找我姐的时候,我姐在尼姑庙。等我离开了这个城市,我姐又从尼姑庙回到了上官家。”
    这真是阴差阳错。
    秦多多在为范毅夫感到惋惜的时候,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范姨好好的怎么会怀疑上我公公呢?”
    范毅夫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在小师妹面前,我可以直白说。那是我姐赶到医院看我时,我趁看守的警察没注意,偷偷地写了一张纸条塞给我姐。我把自己的怀疑写在纸条上。因不方便,我在纸条上只写着几个字。我记得当时写了广济公司和上官云河这几个字。”
    “哦,我明白了。你以为自己不久人世了,所以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你姐,让范姨替你去查清,为你报仇。”
    “对。”
    “可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公公在陷害你呢?”
    “七年前,我一个刚从学校进入社会的穷学生,根本就没有跟任何人结下仇恨。进入广济公司也只有半年时间。在那半年里,我跟同事的关系都很好。除了跟顶头上司上官云河因为那个新药的事情而冒犯了他几次以外,我的人缘非常好。”
    这点,秦多多相信。范毅夫从小就不是一个会惹是生非的人。而且,他阳光,他不阴暗,他诚心待人,这样的人不太会竖敌。
    “而且,我入狱的罪名就是偷改药方的量比!这个罪名,除了上官云河有资格给我按上以外,社会上的人根本没这个能力!”
    也对,这个罪名很有特定性,很职业化。不是什么单位什么个人都可以让范毅夫背上那样的罪名的。
    “我不敢在家乡多停留,很快离开这里,前往新疆。一是,去看看阿勒泰的堂姐,二呢,新疆是个多民族聚集的地方,容易藏人。
    在新疆安顿下来后,我抱着不相信的心态找到了阿勒泰所说的藏宝地点。真出乎我所料啊,在那个山窟窿里,我真的看到了从来没见过的珍宝,有汉唐的玉饰,有明清的朝珠,有春秋战国的炉鼎和剑戟,还有我根本说不出年代的佛像、石兽和铜兽……反正,我在看到的那一刹那间傻眼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几天后,我通过一个玩古玩的大家,将两座石兽和两个金工佛像卖了出来,得到了一千万。”
    “啊?一千万啊?”
    “对,那时我觉得太值钱了,现在我才发现,当时被那个玩古玩的人算计了,他当时卖出的价,远远超过一千万。”说到这,范毅夫面露羞色,低下头:“等我有了那个财力,我一定把那几尊佛像和石铜兽给买回来。那些珍宝虽然是阿勒泰留给我的,但同时属于国家。”
    “嗯。”
    “当时,我用一千万做初始基金开办了恒业药业公司,因为有阿勒泰留下的那个藏药方子,我的公司很快就走上了正轨,一年后就晓有名气了。去年年底,我觉得自己已有能力与上官云河抗衡了,便把公司迁回家乡。”
    秦多多陷入了沉默。
    见秦多多既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娇小的身子还是微微的颤抖,范毅夫好心疼,他将一杯滚烫的玫瑰香茶放在秦多多的手掌心里,安慰道:“小傻瓜,我已经说过,这跟你无关。他上官云河是上官云河,你是你。”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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