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喃喃的只有一个信念,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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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有些清冷,射出的光芒也带着些清凉,叶初寒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赤、裸娇躯,心底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息。
白筱童娇喃了一声,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寻找更加舒服的睡眠姿势,将凝脂般滑腻的小脸紧紧的贴在叶初寒温暖的胸膛之中,随着她向他更加贴近的动作,露出了更大片的雪白肌肤。
伸出大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熟睡小脸,不禁伸出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却没有感觉到他此刻面容的冷硬线条中参杂一丝温柔。
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他竟然在她的俏颜上,看到了一抹甜美的安稳笑意。
莫非是做了什么样的美梦吗?
美梦他倒是不稀奇,令他不懂的是,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还会有甜美的梦境?
他这段时间对她很不好,他一直知道的,他对她的,甚至可以说是残忍。
一个月了,整整三十天,白天他从未出现在她的面前,避而不见她,直到了夜晚,他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从未说过一句话,只是夜夜强索,不论她熟睡还是清醒,都要面对他一次一次像是要掏空一样的掠夺,即使是在动情缠绵和***的那一瞬间,他也竟一次都没有对她软声细语过。
他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忍力,一直坚持到现在。
俊容更加靠近了一些,想要将她红唇边那抹笑意看的再仔细一些。
由他鼻间喷出的灼热气息,使得白筱童长长地如羽翼般浓密的睫毛轻颤了颤,感觉到白筱童呼吸停顿了一下,叶初寒感觉到之后,身体立即僵硬了起来,手指也僵硬了起来。“叶初寒……”白筱童慢慢的睁开水眸,看着已经别过脸去的叶初寒,墨黑的发丝有几缕轻垂在额前,黑色的眼睛像是一眼也不愿看她。
“你醒了?”白皙的手臂缠上有力结实的手臂,将小脸贴在他的肌肤上,甜甜的问。很多次她醒来都一直不见他的身影,若是能看到,也只是背影。
“嗯。”叶初寒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嗯声,然后蓦然地掀开薄被,走下了床。“叶初寒!”白筱童急忙的也跟着坐起身子,赤、裸的娇躯被透过半敞的落地窗,吹进来的凉风打了一个寒颤,急忙的拉起薄被围着自己,然后轻声的喊着他。
叶初寒没有回头,套上长裤,只留给她一个冷硬倨傲的背影。
白筱童默默的看着叶初寒如同往日一般,紧绷着俊容,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言地离去,不变的冷漠,不变的铁石心肠。
一声声让人心碎的叹息从红唇中逸出,她知道,他还是爱她的。
只是他迈不过心里那个坎……
不肯原谅那件事……
迈不过无法不恨她这条滔滔大河……
可是,她愿意相信,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会抵过这一切,会抵过这些爱恨情仇,会抵过这些要人命的恨意。
情到深处,有什么是无法克服的呢?
就像她一样,曾经那么愤恨,那么凄怨,却也是经不住心中满腔的爱意,将他曾经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部原谅……
所以,支撑她的就是这一点,爱到骨子,情到深处,千回百转,依旧会不改最初的情意。
还有就是,白筱童轻轻拂过自己的小腹,唇边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一定会坚强的,为了这个秘密。
她一定会在将来告诉他,其实她并没有……晚风吹来,带着阵阵彻骨的凉意。
白筱童蜷缩在皮质的沙发上,双手交叠的放在胸前,似乎是最安全的姿势,却不是很安慰的睡着。
如瓷一般滑腻透明的小脸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愁容,翘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用一种及其微弱的力量在彰显着它主人的疲惫的身心。
忽然翘长的睫毛颤了颤,如水的眸子像是窗外的星辰一样亮亮的,小手抓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在看到给她盖毯子的人后,原本灿亮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是你啊。”白筱童看着管家喃喃的自语着,神情茫然像是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白小姐,您该休息了。”管家叹了一口气,恭敬却又语重心长的说。
“几点了?”白筱童捋了捋长发,小脸上满是倦意的问着管家。
“已经一点多了。”管家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叹息着说。
“一点了吗?叶初寒还没回来吗?”红唇边盛开一朵凄艳无比的花朵,如水的眸子里还带着迷茫萧索的神情。
“还没有。”管家很不忍心的开口回答着。
这几晚,他总是可以看到白筱童落寞的身影蜷缩在沙发上等待着叶初寒,然后再失望的像抹游离的魂魄一样,飘飘荡荡的走上楼。
“他一定要等我睡着了才回来吗?原来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啊……”凝白的小脸更加苍白了一些,卷长的睫毛也颤抖着,红唇边的飘渺笑意更是让人看得想哭。
“白小姐……”管家有些心疼的看着插旗你给苍白的小脸,不忍的轻声喊着她。
“等不到他,我就不睡觉。”白筱童再次躺回沙发上,翘长的睫毛颤了颤,语气里有着骨子里的倔强。
“白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先生他……”管家叹息的说,如果她没有入睡,叶初寒又怎么会现身?
“管家,你去休息吧,很晚了。”白筱童轻声的打住了管家的话,笑眼盈盈的看着他说。
“好。”管家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背过身子走出了客厅。
她就不相信,她等不到他。
困意一阵阵的侵袭而来,白筱童强硬着自己不闭上双眸,即使困的实在是撑不住了,睡得也不安稳,耳朵也一直在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自己错过了归来的叶初寒。
叶初寒才一进入别墅,就直接大步走向了客厅,果然,和管家说的一样,她真的一直在沙发上等着他,像是婴儿一样蜷缩的睡着,呼吸似乎很均匀,红唇边似乎还有一丝宁静的微笑,只是眉头不协调的正在紧蹙,双手紧紧的攥着胸前的薄毯,好像在坐着一个甜甜的却又感伤的梦。
叶初寒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半蹲在了沙发旁边,像是对自己叹气,也像是对自己无奈,最终还是伸出了结实的手臂,将略微有些冰凉的娇躯纳入怀中,抱着她向楼梯的方向走去。镬
白筱童小脸蹭了蹭,那样信任的紧贴在叶初寒结实的胸膛上,红唇呓语着:“叶初寒……”
叶初寒的内心一阵阵滚烫温暖,又开始一阵阵的翻搅疼痛,她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让他难受心疼?
叶初寒轻轻的将她的衣服换下,然后套上睡衣,在将被子仔细的给她盖上,大手才刚离开她的身体,就被那双如葱般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叶初寒……你……别走,我一直想见到你……”
白筱童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手,似乎想要从梦里挣扎的醒过来,可是强烈的困意让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嘴里喃喃着。
叶初寒叹了一口气,快速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拥着她侧躺在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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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依旧是晌午,依旧是柔和的阳光,洒在人身上依旧暖暖的。
叶初寒却有些心里发凉,一上午心跳也都安稳不下来,昨晚在管家转达白筱童要告诉他话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安了。
偿还?
她要怎么偿还?如何偿还?
银色的敞篷跑车呼啸的开去了别墅,刹车猛的一踩,来不及熄火,叶初寒就奔了下来,大步的走进了别墅,在看到迎面而来的佣人之后,快步跑到了他身边,还未等管家出声,就急忙的问出了口,“人呢?”
晚霞满天。
整栋别墅里都被悠扬的琴声环绕着,一曲接着一曲,仿佛永不停歇。
纤细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不停的飞舞着,轻盈的来回跳动着,每一个音符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轻轻地钻进人的鼻尖。
一曲终罢。
“白小姐,您应该适当休息一下,您弹了一下午了。”管家不知何时立于钢琴旁边,带着语重心长的声调说。
“有进步了吗?好听吗?”白筱童冲着身边的管家仰着小脸,如静美的莲花一般,沉静的对着管家笑着问。
“嗯,好听。”管家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向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弹奏,已经略显红肿。
“刚刚那一首啊,可是他最喜欢听的,每晚我都要给他弹奏一遍的。”纤细的手指来回的在黑白琴键上轻抚着,眉目如画的小脸微侧着,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可是,我好久都没有给他弹了,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白筱童原本带着笑意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毫无声息了。
“白小姐,您的手指……”随着白筱童轻轻抚摸琴键,管家也眼尖的看到有的指尖处已经磨破了皮。
“你说,是不是他不喜欢听我弹琴了?”白筱童轻抚着琴键,轻声的笑着,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神情。
“不会,先生一定是公事比较忙。”管家有些不自然的说。
“是吗?”白筱童忽然觉得无比荒诞,她深呼吸,淡淡地笑了笑。
“啊……原来是这样子啊,所以他也没有故意躲着我,是不是?”白筱童忽然抬起头,小脸上闪着希翼的光芒望着管家,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是……”管家艰难的说。忽然地,白筱童的脸上绽开一朵笑容,眼角轻轻瞟着管家,笑容中令人吃惊地有种迥异于以往的妩媚,声音娇柔的说,“你去告诉他,我会在这里一直弹,一直弹到他回来为止。”
“白小姐,你明知道……”管家一怔,眼底深处,闪动着一丝为难的光芒。
“去告诉他吧。”白筱童挥了挥手,淡淡的说,然后手指轻轻一动,按下了一连串的低音,接连而来的琴音像是悲伤的潮水一样,铺天盖地而来,容不得管家再说一句话拒绝。
白筱童狠狠的弹着,用力的弹着,仿佛用尽整个生命一样,拼尽全力的弹着……
她要弹,她要弹到他肯见她为止!
手指的指尖处开始传来疼痛,长时间的疲累让手指几乎撑在不住,指肚处咧开的皮肉让她疼痛的皱眉,但琴音依旧不肯停歇。
“白小姐……”管家再次回到了白筱童面前,低着头,声音也同样压低的喊着她。
“把我的话告诉他了?”白筱童转过头,看着管家,水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嗯。”
“他说什么?”白筱童乌黑的眼珠忽然亮了起来,像是往常一样,小溪一样潺潺的流动。
“他说忙。”管家逃开白筱童紧迫的目光,别过脸,小心翼翼地说。
“呵呵……忙……”白筱童忽然轻笑,笑的眼底都有了泪花,笑的晚霞洒射在她的眼里,像是滴红的鲜血。
“我会一直弹到他不忙为止。”白筱童忽然深叹了一声,眼底的神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轻柔的声音再度扬起,却有着淡淡的哀伤和倔强。
话音落下的同时,悲伤摄人心怀的琴音也紧跟着响起。
手指处显然可见红肿的迹象,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却依旧不可罢手,背脊挺的直直地,强撑着自己不停歇的一首连着一首,娇躯微微晃动,几乎摇摇欲坠,也不能阻止她疯狂舞动的手指。
此时此刻的凄凉哀怨,此时此刻的孤单寂寞,此时此刻的心凉寒冷,谁都可以不管,谁都可以不问,但是只有叶初寒不可以不管。镬
他们彼此承诺过的,不离不弃。
他不该如此铁石心肠,如此狠得下心,如此冷硬决绝,他不该不理会的!
如山泉一样空灵的水眸忘了一眼已经渐深的夜色,霎那间肝肠寸断,这一个多月来的委屈缓缓的向她压来,何处宣泄?
只能凭借着低渺又凄凉的琴音,一遍遍的宣泄,抒发……
忙。
他仅仅用了一个忙字来回复她……
仅仅一个简单的忙字,将满腔爱意的她瞬间打下了无法重生的地狱。
一个多月,四十余天,夜夜婉转承欢,夜夜身体纠缠,夜夜强取豪夺……
她可以忍受,可以忍受他丝毫不温柔的相待,可以忍受他毫不留恋的绝情背影……
她以为她可以忍受得了的,只要他一句话,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哪怕没有痕迹的示意,她便可以将所有的一切视而不见,依然可以默默的承受着,等待着他的宽恕,等待着他重新来爱。
然而,可惜,什么都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她那颗原本充满着无限希望,无比坚定的心,在这漫长的没有温度的日子里,渐渐崩溃,渐渐摇荡了起来。
手指也终于在最后渗出鲜血的那一瞬间,静止在了琴键上,在黑白的琴键上轻轻的颤抖着。
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唯一能听见的就是指针走动的声音,时间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每一下都像走在了她的心上,折磨着她的神经。
一心想要见的人,没有来,纵使使这种逼迫的方法,依旧没有来。
索求爱意,她无所不用其极。
然后唯一一点就是,她高估了自己,哪怕今日费了这双手,他也不会出现。
四十多天了!
她已经忍受了四十多天了!
忍受了他四十多天的种种冷待!
她笑脸盈盈,喃声爱语,缠绵痴爱,为什么竟连一丁点的回报都得不到?
为什么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
他一直不肯见她是吗?
哪怕废了这双手,也是不肯见她是吗?
这么想着,白筱童仿佛找到了唯一一抹光亮,闭上眼睛,红唇有着凄凉无比的飘渺笑意,渗血的手指,决绝的再次按动了琴键,划过之处,借着皎洁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残留下的红色印迹。
琴声忽然受到了阻力戛然而止。
白筱童有一瞬间的惊怔,仿佛不敢相信一样,呆呆的看着覆盖在她手指上的大手。
“不要再弹了,你不知道佣人们也是要休息的吗?你太吵了!”叶初寒站在钢琴旁边,一袭黑色的暗纹衬衣,只是随意的系了两颗扣子,露出些浅麦色的胸膛,竟如窗外夜色般撩人的性感。
“叶初寒……?”白筱童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月光透过玻璃,将她笼罩在美丽的月光中,她的语气略带着些犹豫。
叶初寒没有出声,只是淡漠的看着她,紧绷的俊容里有着暗怒,高挺的身材透出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大手依旧没有松开握住的小手,仿佛怕这么一松开,她又会虐待它们。
“叶初寒,真的是你吗?”白筱童反握住叶初寒的大手,指尖的疼痛让她皱了一下眉,但是转瞬间,水眸里闪动的光芒美得如同窗外的星辰,她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呢。”
窗外月色迷人,叶初寒贵族般倨傲淡漠的面容里恍若有着月色的银辉镶边,黑色的眼瞳里隐藏着浓烈的感情。
空气中流淌着宿命的气息,柔顺的发丝轻轻的飘动。
“你这么喜欢弹琴,如今如此不珍惜你的双手,你是想成心气死我吗?”叶初寒动作轻柔的执起她如葱般的手指,眼底有着一抹惊挫的疼痛。
“不能弹琴又如何?”静美的小脸上扬着欣喜的笑容,调皮的眨着眼睛,笑眼盈盈的反问着他。
“你!”叶初寒抿紧薄唇,面容渐渐变得冰冷淡漠起来,怒瞪着她,却又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她。“只要你来见我,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慢慢地从大手中伸出小手,如葱段般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眉间的那抹阴影,水眸里喃着笑意,声音滚烫的说着。
“你看,都出血了!”叶初寒重新握住那双轻抚在他眉间的手指,语气虽然很差,但动做、爱怜呵护,似乎是对她疼惜入骨。
“可以舔一舔。”白筱童忽然轻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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