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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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孽-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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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儿,好像变的有点不一样?板板儿的美人啊!

    思量间,将果子凑到嘴边咬了几口,略微酸涩,却带着丝丝甜味,淡淡果香勾引了食欲,我不顾形象狠咬了几口,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几个小果子便被我一扫而空,我亦眼巴巴再次瞅他,眼眸饱含春水,无言相对,满脸写着,“我还要,我还要,我还要……”

    她脸上宠溺地笑,挂着一味索然,眼中流光波动似有一抹柔情,我再次怔然,几乎沉沦其中,脑中一双温柔地手掌揉乱那满头的青丝亦将我的神思也抚触地飘忽开来。

    眨去眼中的迷茫,见巧已卷了衣袖,步入潭中向深处走去。我忙站起身勾挑着脑袋去瞧她,心臆之间很是疑惑,他这是要干嘛去,跳河自杀吗?拷之!他就这么死了舍得我?我心里笑的想死又有些奇 怪{炫;书;网},见他越走越远,潭水已淹没了胸襟,我便急的抓耳挠腮,念着身怀有孕不敢下水,只在岸上叫嚷:“笨瓜,快回来,活的好好的干嘛跟自己过不去,跟谁学的寻死觅活的,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我说,你耳朵被撕掉了,别人想活不成,你却一心求死,喂喂,巧儿,难道说你跟冒牌货见面,然后冒牌货是个断袖,见你模样好将你怎样怎样了?你不是个女人吗?……”

    说到这句,我蓦然愣住,当真是冒牌货对她使了什么诈,他才这个样子?那晚,冒牌货还想将我怎样怎样了呢,虽然他不知道我是女人,或者说,冒牌货是双性恋,男女通用?头顶立即刮起一阵冷风,我如秋风萧瑟中一枚破败的落叶,额上滑下几条黑线,拷之,我咧嘴恐吓道:“死巧儿,你要敢死了,信不信我捞你上来奸尸,用更加卑鄙无耻的方法对付你!”

    就在我自顾自汾然吼叫,巧儿已悠然靠近,雪色的白衫潭水滴哒,亦有几条鱼在他手中活蹦乱跳,拼力挣扎。

    双眉挑起,眉心颤动,我不能置信地尴尬道:“你是捉鱼,不是寻死?”

    她莞尔,唇边绽开一抹优雅地笑容,并不答话,只随手抛了一条鱼扔在地上,哇,巧儿居然会捉鱼,这种只有跑江湖的才会做的事,他居然也会,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她自屋内引来火种,生火、给鱼去鳞、除内脏、洗净一气呵成,我亦忍不住暗赞了几句,就这本事,跟着巧儿铁定不会挨饿,瞧她技术如此纯熟,感情是以烤羊肉串起家的?不知她会烤叫化子鸡不,这么想着,我已嗅到淡淡鱼香,那去鳞的鱼皮已发黄微焦,自鱼头处冉冉滴下鲜亮的汁来,要不是对面是巧儿,我还要在她面前保持形象,否则早已扑上去犯罪了。

    “好了没啊?”我咬了咬唇,再次问了声,眼巴巴的瞅着火上翻滚的鱼,那鲜嫩的模样令人食指大动,垂涎欲滴,想着鱼的美味,我亦忍不住舔了舔唇,心中焦急,呜呜,香味都出来了,明明是熟了,见她仍淡然,丝毫不为之所动,我真想将她的手砍了,把鱼抢过来。

    大概是意识到我如虎如豺地饥饿,他大发慈悲瞄了我一眼,如安抚张牙舞爪的猫儿,我乖乖地等待,内心不受控制“喵,喵……”了几声,终于,巧儿将一只烤的金黄油亮的鱼递了过来,我小心翼翼接过,深深嗅了一鼻腔鱼香:“好香,好香,开动喽!”

    轻吹了几口,*小小舔了块鱼肉,鲜嫩爽滑,好美味,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巧儿,你手艺真棒,我好爱你,好好吃!”

    吃饱喝足,我开始打量四周,周围果真是片树林子,我想了一下,定定凝视着她,压下心中古怪的情绪:“我要离开这里,出口在哪里?我们马上就走,我不能忍耐了。”

    巧儿并未抬头,所以看不见我此刻高涨的情绪,只淡淡道:“要走,你可以顺着原跑爬回去。”

    听了这话,我气的当场疯掉汾然道:“那怎么行,顺着原路回去,我便是自投罗网,巧儿你真是脑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巧儿没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半死不活的回应说:“天色不早了,我没什么体力,先睡一会儿,然后我们再想办法离开树林。”

    我虽然不高兴,但似乎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早晨醒来,巧儿已在站在一边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走吧。”

    “哦哦。”我跟在她身后,随口问:“巧儿好像……好像跟以前不一样?”

    巧儿漫不经心地笑,重牵了我的手,语带玄机道:“以后的事以后才知道。”

    虽不明白她的意思,却释然,时间是一切的磨合剂,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掌心空落,我才抬头看到横立在面前的石匾。

    “河镇?”我仰头一字一顿道,蓦然回首问他:“这是什么地方?我身上可没有钱,说不准会被饿死。”巧儿注视着那横匾,一言不发,许久淡然回笑,抚了抚我的发:“有我在。”

    因那笑容的坚定,我当真安了心随他*小镇,身影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亦拉的很长,暗暗的交叠。

    已是黄昏了,腹中饥饿难奈,只是不敢表露出来,现下不比以往,怕给他添麻烦,只隐忍下去。这小镇很是古仆却也别具一格,装璜很是纤巧细致。

    一路走来,也不过是黄昏,路上行人已非 常(炫…书…网)稀少,不像我翠倾的繁华,连走几个巷子都渺无人烟,偶尔遇见几个行色匆匆结伴行人,也都是避我俩如蛇蝎。

    每遇见人,便暗喜的想上去搭话,却都被我自以为灿烂了笑容吓跑,由如见了鬼魅般撒开腿一溜烟就跑没了踪影,让我好生气恼,想我黄浦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笑再为恐怖,也算是美人笑,居然逃的如此狼狈,莫非我脸上写了母老虎三字?

    每此情景便是如此,实是忍耐不住,便揪了巧儿从容的身影,抱怨道:“这河镇人真奇 怪{炫;书;网},见人就跑,这算哪门子待客之道,我脸上也没有吃人二字,不过就是去打听问个路,那些人便被吓的屁滚尿流,似我吃人不吐骨头,我何时有这等本事了?”

    “你不饿?”他答非所问,却意有所指,眼神定定瞄着我咕咕叫唤的肚子。

    “还好啦。”脸孔瞬间熟透,只得捂着脸讪讪地笑,也忘了那诡谲的古怪。

    “天色已晚,先寻得住处,再作打算。”巧儿不容置疑拉我便走,奇 怪{炫;书;网}她牵我竟如此顺手,如此理所当然,我却无反抗的理由,只得跟随她的步伐。

    随他在一处倚水而立的楼阁停下,这客栈叫客来居,并无多奇特,也并不曾在意,只在身后拉扯他,唠叨道:“巧儿大姐,我可毫无钱财,随便采摘些野果裹腹便好,在客栈吃霸王餐下场会很惨的,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虽然,我也想鱼肉百姓,呜呜,我是良好市民,要控制,要忍耐!

    “谁呀?”有气无力的嗓音,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探出一张如菊花盛开的脸,那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岁月痕迹,颤颤噤噤的身影哆嗦着,像一刻便倒地不支。

    我躲在巧儿身后,只露出双眼,夸张地盯着那张脸,一个寒噤,对上老人浑浊的目光,如被针刺,我惊悚了缩回了脑袋,不敢再看,暗暗扯着巧儿的衣襟:“巧儿,我们不要在此处休息,好可怖,年龄这般大了,都老成妖精了还开客栈,难保会做出不是人吃的东西,还是快些走吧,巧儿,好不好,我们离开此处吧?”

    她眼底隐着一抹笑意,淡淡戏调:“你在害怕?所怕何物?是鬼怪亦或是妖物?不过只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何必怕成这样,你我总有一天也会老,到时有年轻人见到用同样的口气跟你说话,你怎么想?”

    我微微一愣,须臾为之气结:“巧儿,我是为你好,你我空无一物,人家风烛残年,到时还得用棍棒将你我哄出来,不丢脸吗?不吃力吗?你巧言令色说了一堆意有所指,就是想说我!”

    她轻巧的笑开来:“谁说空无一物,不是还有你?”

    “我?”心中一震,面色已然僵住亦退后了几步,不能置信道:“巧儿,难道你想将我卖掉?”也不待他回答,我咬牙切齿道:“巧儿,你真是奸商,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话怎说的如此顺溜,先前我不信,现在当真心服口服,巧儿,你居然打我的主意,你不得好死!”

    眼见她逼近,我步步后退,慌乱道:“别过来,不然我将你的恶行都抖落出来,我会叫的,当真会叫的,别在靠近了,离我远些……”鼻间嗅到淡淡清爽的味道,正想大吼,便被一双手捂住了口鼻。

    巧儿在我面前停住,眸中掩不住的笑意:“怕什么,怎么会将小姐你卖了,就算卖了,也无人会要,只是看见你头上的珠簪由玉制成,价值不菲,想先抵用罢了。”

    “说的什么话,真是难听,现在将你卖了,拍卖一文钱也无人会要,我比你值钱多了,最起码我比你漂亮!”巧儿竟将我说的一无是处,当真气人,我只得用手指戳他,同样鄙视回去。

    她凝神着我,微微发怔,嘴角淡淡勾出一抹邪气的弧度:“玉簪给是不给,少说费话,不答应当真将你卖了。”

    “你!”我对她真是毫无办法,巧儿这分明是乘火打劫嘛,但情形所逼只不情不愿将盘发所用玉簪如数拿下递给她:“早说嘛,我天天用这个别头发,哪里注意它值钱。”

    庆幸皇宫里虽穷,戴的头饰却不差,还值几个钱。

    巧儿颔首浅笑并不在意:“进来吧。”

    我朝她扮了鬼脸,蹭着他靠近那类似枯树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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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皇兮皇兮从我栖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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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一瞧便是外乡人,可是留宿?”似从胸膛直接振出的沙哑声,使人头皮发麻,不是白日当头,我定然被吓晕过去。

    “是,不知可有空房?”巧儿彬彬地问,丝毫没有畏 惧“炫”“书”“网”之意。

    “有,有,请进。”老人退开来,满脸的菊花挤往一处,更显怪异,却见她盯着我一瞬未瞬道:“这小姑娘面色不好,毫无人气,是累着了吧?”

    “呵呵……”我尴尬了陪笑,鸡皮疙瘩溢满身,笑的极其扭曲,倾刻禁不住腹中饥饿讪讪道:“老婆婆,有吃的吗,我饿的受不了了。”

    “有,有的,快进来坐。”老妇人热情的招呼,掸了掸很是整洁清爽的方桌,满眼推心置腹的温顺,虽相貌丑陋,可心却是如此灼热,我自是不该以有色眼光瞧人,如此年迈却经营一家客栈,实属不易,却还被我当鬼看,我是要好好反省反省了。

    “婆婆不知如何称呼,此处甚大,怎得只您一人?可有帮手伙计?”抢了巧儿面前的茶盏,倾倒了一杯,竟冉冉冒着热气,暗思这婆婆当真有心,好似知晓会有人来,早已备好一切,只欠东风,只等我们来了。

    “哦,老身膝下有一孙儿,这几日身子不适,见笑了,只唤我布婆婆便好,都是些家常小菜,两位慢用,要是不合口味,老身再去做来。”布婆婆颤颤噤噤地身子刚转身便被巧儿唤住:“不必了,婆婆只替在下打理两间卧房便可。”

    布婆婆呤听了片刻才会意:“老喽,耳朵也不好使了,两位慢用,老身这便去准备。”说着哆哆嗦嗦一步一缓上了楼去。

    我瞧着那褴褛的背影,怔仲了片刻,缓缓饮尽杯中热茶呢呢道:“巧儿,这布婆婆好生可怜,瞧着如此孤苦无依,只有孙儿一人,亦没有说话之人……”

    她淡定注视我,似是将我看透,语气极缓了打断我道:“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寂寞。”

    我白了巧儿一眼,没说话。

    巧儿犹疑地端卢杯盏,浅浅啜了一口热茶,涩然牵起嘴角欲言又止,眼神纵是飘忽,亦让人猜不透心思。

    “都准备好了,二位客倌用完膳食便上楼来歇着吧。”布婆婆的干哑地嗓音悠然自楼上飘来,打破这僵局。

    “哦哦,谢谢啊。”我匆忙回了一个笑容,瞬然起身,也不理会巧儿径自上了楼。

    这楼上与普通住处并无二样。

    推了门刚要进去,却被身后的力量拉住,我疑惑了转身,牵强笑道:“布婆婆有事?”

    “我看小姐年轻,相貌好又懂礼,老身瞧着分外喜爱,见小姐是外乡人,老身便多嘴叮嘱几句,近日玄武镇颇不太平,有妖魔作乱,晚间万不可出去,要是见了什么没瞧过的漂亮小玩意儿,或许久未曾相见之人,切莫去理会它。”见我惊愕的不能自己,又拍拍我的手背安抚道:“小姐莫怕,此处在镇中央,还算安全,还有,老身孙儿住在小姐隔壁,有甚事吩咐老身便可,晚间莫要去扰他。”便说的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地下了楼去,留下我一人愣在门外。

    我无事找他孙儿作什么?我可没有心思惹事生非,但思及此镇果真有古怪,好半响回神,一颗心似乎都冷了,下一瞬,我如断线的风筝冲下楼去,一把拽住巧儿急急吼道:“巧儿,不许吃了,随我上楼歇着去。”

    见他不为所动,我亦越揪越紧,齿间迸出的字眼已开始打架:“死巧儿,此镇果真不寻常,布婆婆说有妖怪,我道是行人见我如见鬼,定是将你我视为妖物了,巧儿,你怎的有心喝茶,有妖怪耶,吃的肥肥白白,小心妖怪对你眼谗,拿你开刀!”

    巧儿神色怪异,半响陡自说道:“话虽如此说,这世界又怎会有妖魔,可有可无之物,你居然惧怕?”

    听了此话,我脸色瞬时变黑,眸中怒火一寸寸漫延,杏目圆瞪,怒言相向:“什么话,从皇宫见到你,你就神精不正常,脾性怪异,句句明明嘲暗讽的,有人如此说,就并非空穴来风,再说,我并非惧怕,只是担心你被叨了去,你死了我怎么办,明明不是这么回事你却推脱到我身上说我怕!”心中虽极为惶惧,却耍赖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的胆小怕事。

    巧儿嘴角的笑意更甚,淡淡灼人的意味,从容的饮尽杯中茶水:“上楼去吧。”见我仍攥住他的衣袖不肯松手,笑声轻漾开来:“安心上楼歇着,我随后便来。”

    见她笑,我满腹怒意瞬间消却,只犹疑地问:“当真?”

    “嗯。”

    我一步一顿上了楼,半响又探出头来:“你都没动,不是说即刻便来?”

    茶泽半润朱唇,光彩敛艳,鲜艳欲滴,伴着那抹忠惑人心的笑容,巧儿向我笑:“就分别几日,小姐就这么想念我?”

    我怔愣片刻,莫然发觉她话中有话,再瞥见她嘴角暖昧地笑靥,咬了咬唇,脸色烘色热涨开来:“你……你才迫切呢,思想龌龊,我喜 欢'炫。书。网'的可是男人,就算你巧儿脱光了躺在床上,我看都不会看!”

    巧儿似笑非笑,端茶的指尖摩挲着杯盏,若有所思。

    乘那肆意蔓延的怒意压却恐惧,我将自己抛在棉被中,咬唇嘟喃道:“死巧儿……她变坏了!”

    迷糊了多久亦不知,只是乍醒的意识被些许轻微的声音冲击,那声音纤细,几不可闻,我于是沉着侧耳倾听,似是痛苦的*,一声响过一声,盖过静谧的气氛自隔壁传来。

    方疑惑间,听到男人粗嘎的*,那娇弱无力的*立即随声附和,柔柔弱弱,似是无力承受更多,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巧儿便住在隔壁,乍一思及,脸色兀变,没想到他看似道貌岸然,却如此*,可恶,半夜扰人清梦,叫人睡是不睡?

    我喋喋不休地抱怨,在床上翻来覆去,双唇抿的死紧,那*似是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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