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命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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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命总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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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沈先生却经常说她是他的女儿啊!”这位护士一脸狐疑地辩道。
  “对我来说,她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沈元海插进来说,神情肃穆地表明了他的立场,随即轻柔地对偎在他身边的舒畅说道:“弹首歌给我听听好吗?”
  舒畅抬起头来,凝视着继父慈详的眼神,乖顺地应了一句:“当然好。”
  沈元海随即转向他的儿子道:“你不是说已经运到了吗?”
  沈培勇点点头。舒畅却弄不清楚他俩指的是什么东西,困惑地看着他们两人。
  “我们在说的,可是一份早来的生日礼物。”沈元海解释道。
  沈培勇进去不到一会儿,就又捧着一个很大的吉他盒走了出来。
  “把盒子打开吧!”看到舒畅一脸的喜悦,沈元海连忙命令她当场拆开礼物。
  舒畅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掀了开来。眼前所见,使她不禁惊叫了一声。“好美啊!真是美极了!”西班牙吉他是所有吉他里最贵的一种,只有专业吉他手,才买得起这么昂贵的吉他,想不到沈元海却舍得送给她,而且,真亏他想得那么周到。舒畅一高兴,忍不住流出了两行热泪。
  “谢谢爸!”舒畅激动地说道,并紧紧地握了一下沈元海衰老的双手。
  “唉!孩子。”他轻轻地叹息道,“你真是跟你妈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来!弹给我听听吧!”
  舒畅轻轻地将吉他取出来,本想先将音调一下,却发现这把吉他早就对好了音阶,而且音质美到了极点。琴音一起,舒畅很快就忘掉了一切,整个人陶醉在悠扬的音乐之中。
  一根根柔细的吉他弦,在她那修长的手指拨弄之下,立即流出悠扬的乐音,再加上她那纤细、柔和的嗓音,唱出那首约翰丹佛的著名乡村歌曲“请跟我来”,真叫人听了如醉如痴,加入漫天雾境,乐而忘返。
  “太好了!”听罢,沈元海立即拍手赞赏,脸上露出了从未有的满足笑意。
  舒畅看看手表,才发现自己在沉醉中,竟然连续弹奏了好长一段时间,连忙说道:“真抱歉!我竟然忘了时间!”
  “没什么好抱歉的。傻女孩。”
  “你确实是很有天份,舒小姐。”刘媛媛酸溜溜地赞美了一句,本想再多说几句,却被门外传来的轿车声给打断了。
  “都快八点半了!”朱妈困惑地看看手表,“怎么还有人来呢?”
  
我怎么会介意呢?
  43.我怎么会介意呢?
  “八点半来访,并不能算晚。”沈元海插嘴说道,并立刻吩咐沈培勇去看看是什么人。
  没一会儿功夫,他就领着一位长相极吸引人的女孩回到房里。
  “小畅!培勇说你会跟他一起回来,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那个女孩一看见舒畅,立即热络地寒喧了起来。而舒畅也报以同样的热情。
  “嗨!真高兴又见到你,玛丽。”
  “很抱歉在你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冒冒失失地跑来打搅你们。实在是因为我明天要出远门,而培勇上回借给我的那几本书,已说好今晚要还给他。”
  罗玛丽是附近一位官员的孩子,虽然她是个独生女,家里有钱有势,但却一点大小姐脾气也没有。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她就经常地陪她父亲四处旅行演讲,俨然以女主人的身份,出入各种公开场合。
  “这回你是要去哪里啊?”她兴趣很浓地问道。
  “这回旅行,全是为我个人安排的。”罗玛丽愉快地应道,“我一直打算找点时间,借着旅行,思考些私人的事,如今有机会搭游艇环岛玩一个星期,真是天赐良机。”
  “确实令人羡慕。”沈培勇在一旁帮腔道。
  “留下来吃点点心吧!”朱妈好心问道,“她正在弹吉他给我们听,要不要留下来欣赏一下呢?”
  “再弹呀,小畅。吉他是新买的是吗?”罗玛丽这会儿才注意到她手中那把崭新亮丽的吉他。
  “是爸送我的生日礼物。”舒畅解释道。
  “真棒!你是不是快过二十岁生日了?今后你就是个大人了!”罗玛丽笑着说道,沈培勇也在这个时候,若有所思地朝她笑了笑。
  “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安排一些活动,好好庆祝一番。”
  “你看起来不过才十八岁出头嘛!”刘媛媛多事地评论道,引起沈培勇一阵大笑。
  “那是因为她身材比较娇小,这样才讨人喜 欢'炫。书。网'啊!”
  沈元海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是啊!身高不过一五八。”沈培勇笑着揶揄她,气得舒畅当场拉长了脸。
  “乱讲,是一六0!”她立即抗议道,“不信我去拿学校的体检资料给你看!”
  “算了!还是弹吉他吧!”玛丽笑着劝道,“别理他,他就是喜 欢'炫。书。网'胡说八道。”
  “他最恶性了!”舒畅冲了他做了个鬼脸,继续说道,“才不过比人家大十二岁,高十二公分,有什么了不得!”
  “那还不够多吗?”沈培勇俏皮地逗着她。
  “我不要跟你讲话!”
  “反正你是不可能高过我的,小东西。”他轻声地逗着她。眼神变得若有所思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连忙低下头去,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吉他。
  “这吉他真是太好了。”她故意转变话题,低声地朝着沈元海说道。
  “木质音乐,加上铜弦,这种组合最棒了。如今再经过你的妙手拨弄,那才是锦上添花呢!”听到他这么赞美她,舒畅心理又是一股暖流拂过,感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有谁还要咖啡啊?”朱妈突然打断了大伙儿的谈话,而且玛丽也适时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对不起,我真的得走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做了。”她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也有不少事要去办呢!媛媛逮着机会,也起身准备离开,随即又转身望了沈培勇一眼。“如果不介意的话,麻烦你帮我送沈先生回房睡觉吧!”
  “过来陪我聊聊,小畅。”沈元海命令道,刘媛媛听了,立即摇头表示反对。
  “沈先生,你今天已经够累了,明天再陪她聊聊也不迟啊!”
  听了这么跋扈的口气,舒畅心中不禁一阵懊恼,这个护士管得真多,最气人的是沈培勇居然还和她一搭一唱的,聊得非 常(炫…书…网)热络。
  “那就明早再聊了,”舒畅一时也想不出有任何理由拒绝,只好弯下身去,在沈元海的颊上亲了一下。“晚安,好好睡一觉吧!”
  “晚安!沈伯伯。”玛丽跟着也打个招呼,眼神中却挥不去末那哀怜与同情。
  “祝你旅途愉快啊!”沈元海慈祥地回道,“就让小畅送你出去好了,慢走啊!”
  “他的精神好像很好嘛,”坐进车内,玛丽立即悄悄地问了舒畅一句。
  “他真是和蔼可亲。”舒畅心里赞叹道?“明知自己即将入土,还能这样和善、仁慈,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就是他们家的传统。”玛丽结论道.“我和沈培勇从小一块儿长大,但是到现在,我还不敢说自己了解隐含在他诙谐活跃的外表下的,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灵。”
  听到她这么一说,舒畅心头也不由地楞了一下,但随即又将凌乱的心绪平息下来。
  以沈培勇这样的条件,追他的女孩当然不在少数,玛丽当然有可能是其中之一,这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祝你旅途愉快。”她若无其事地说道,“若非这里需要我帮忙,我还真想跟你去玩玩呢?”
  “下一回好了,”玛丽应道,“你自己也多照顾一下身子,别累着了。”说罢?她就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舒畅走进厨房的时候;朱妈正在那儿冲泡咖啡,准备送到大厅去。想起要和沈培勇、刘媛媛三人共饮咖啡,闲话家常,她真觉得兴味索然。还是让刘媛媛一个人去陪沈培勇喝好了。
  “我今晚有点倦,要先回房休息,你不介意吧?朱妈?”舒畅不好意思地问道。
  “傻孩子!我怎么会介意呢?”朱妈和善地应道,“你快去歇着吧!明早也不必太早起床,我会把早餐送到你房里去的。”
  舒畅听了,感激地上前拥抱了她一下:“朱妈!你真是个好人。”
  “是有人这么说我喔!”朱妈逗趣地应道。
  回厅里收拾好吉他之后,舒畅立即回到自己房里,将吉他放在墙角,然后伸个懒腰,虽然才九点半左右,她却觉得浑身疲倦。
  她一定是一躺上床,就立刻睡着了。但是,现在她却醒了过来,她自己也弄不清为什么会这样。等眼晴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之后,她望望手中的表,距离至儿似乎不远。黑暗中,她慢慢地品味这份夜里特有的宁静,没想到却听到了门口传来抓门的声音。
  是“小妞”!舒畅很快就想起了家里养的那只小狗。于是立即翻身下床,披上睡袍,把房门打开,然后疼爱有加地将小狗抱进怀里。
  “它的生活习惯怪得很,愈到晚上,精神就愈好。”沈培勇的声音,出其不意地自身后转了过来。
  舒畅当即楞了下,便转过身来面对着沈培勇,最让她惊讶的,是沈培勇竟然还穿着一身家居便服,就像是根本还没上床似的。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睡呢?”她大惑不解地问道:“爸呢?”
  “早就睡了。”他小声地应道,“我本来在书房里,听到小妞在这儿抓门才过来的。”
  “希望它没吵醒其他的人。”舒畅立即放下手中的小狗。
  “不会的,你这个小女孩真会操心。”沈培勇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坐下来!小妞。”他的命令,似乎非 常(炫…书…网)有效,小狗听了,竟然立刻坐了下来,动也不动。
  “要是我的命令,它也那么听从就好了。”舒畅羡慕地说道。
  “它知道你每次来,都只是作客,并不会久留,当然不会听你的。”他逗趣地说道。
  沈培勇点烟的时候,双眸在瞬息的火光中,有如慧星般一闪而逝,舒畅看了,又是一阵不由自主的颤抖。老天!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每次和他独处,她总变得那么木讷,浑身不自在呢?
  “爸今天似乎很快乐的样子。”她开口问道,率先打破了适才尴尬的沉默。
  “那都是因为你回家的关系。”他解释道。
  宁静的月夜里,他的身形,显得比白日里宽广、结实多了。
  “他坐了多久的轮椅了?”
  “一个月前,他中风之后,就开始了,不知你注意到没有,他现在只有右手臂能活动,其他半边都麻了。”
  她惊讶地抬头凝视着沈培勇:“这……”
  “这就是人生。”沈培勇轻声说道。
  “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呢?”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心里好恨他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了她。
  “这是免不了的。”
  “你好狠心。”舒畅软弱地责备着。
  “不!我只是勇于面对现实罢了。”
  “你别再谈了!”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呜咽哭着。
  “伤心、沮丧,对事情并没有帮助,小畅。”他的声音,变得好柔好柔。
  “为什么你能够如此冷静?我真搞不懂。”她怏怏不悦地问。
  “那只是表面上。”
  突然间,舒畅觉得自己好愚笨、好幼稚,一点也不值得体谅别人。
  “对不起!”她垂下头说道。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在舒畅感觉中,就像一世纪之久。“昨儿个累了一天,再去歇着吧,小畅。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呢!”
  急于弥补自己刚才的鲁莽,舒畅连忙细声问道:“要不要我替你冲杯咖啡?”
  “如果这样你才会觉得舒服点,那你就去泡吧!”
  
无以名状的哀怨
  44.无以名状的哀怨
  黑暗中,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脸上,又呈现出那副惯有的笑容,“对了!我还没谢谢你替我跟安小姐请假的事呢?”
  “哦!那就谢啊。”
  “又来了!”舒畅噘着嘴道。
  “好!好!快去冲咖啡吧,”沈培勇建议道,“要不然我可要吻住罗!”
  “那真有这么重要吗?”她俩并肩朝厨房走了过去,舒畅忍不住问道。
  “你是指冲咖啡?还是指我要吻你的事?”他调侃道。
  “啧……将来呀,真不知那个倒楣的女人会嫁给你。”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准会把人家弄得昏头转向,你看着好了。”
  “你这么觉得吗?”
  “对。”舒畅强调道,“她永远都无法了解你是认真的,或是在开玩笑。”
  “她会了解的。”沈培勇轻声地说道,“我有这个把握,你看着好了。”
  事实上,舒畅心中暗想,只要是他有把握的事,任何旁人的怀疑,都是多余的。
  钮开厨房的灯后,舒畅刚才的沉思也告了一个段落。转身对沈培勇笑了笑,随即动手开始煮咖啡。
  “刘小姐似乎对她的工作挺执着的嘛,”她随意问了一下,试图打开此刻的沉默,“爸是不是在夜里也得有人照顾呢?”
  “很少,通常只要给他少量的镇定剂,他就能睡得很好。而且,我每天睡前都会去看看他。”
  舒畅自架子上取出了咖啡杯和糖罐。
  “那刘小姐是不是有放假的时间呢?”她好奇地问道。“一天的最长工作时数,应该有所限定才对,要不然不暴出病来才怪呢!”
  “这事早就安排好了。”沈培勇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刘小姐的工作是周一到周五,周末医院会另外派一个护士来接替她。"
  炉上的咖啡,煮起来真是慢得叫人难过。三更半夜里虽然有沈培勇伴随,舒畅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不自在。
  “坐下来!小畅。”他好似一眼我能看穿她似的,“没必要那么紧张兮兮的。”
  “谁说我紧张了?”她连忙否认,手指却不停地扭弄着衣角。我只是在想爸的健康问题罢了。”
  “我知道,”这时舒畅将咖唯端到他跟前,他舀了一茶匙的糖。放进杯里。“我是有事情想跟你谈。”他的眼,若有所思地凝视舒畅,当他们四目交接的那一霎那,舒畅心中不禁一阵悸动。
  “太晚了,”她慌忙地找了个藉口,试图避开这个让她坐立不安的场面,“我的头又有点疼。”
  “你演戏的技术真是差透了,小畅。”他直言不讳地批评。
  “朱妈说的话是真的吗?”舒畅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问他。
  “她说些什么?”
  “说你已经有了对象。”她缓缓应道,“我想你也该成家了吧?对方是不是纪安安?”
  “你怎么会认为是纪安安呢?”他暗暗好笑地问道。
  “那么一定是玛丽,或是那位漂亮的芬妮。”她胡乱地推测着,“反正你女朋友多得很,我也只是随便猜猜罢了!”
  “真是那么多吗?”他语气充满了轻佻,玩世不恭的调调。
  “我和这个家的关系,等爸死后,就将消失于无形了。这一点,我相信你一定很清楚,我心里已早有准备。”此刻,她的心情又,陷入难以名状的苦闷之中。
  “你错了!小畅。”
  舒畅的脑海充盈着无以名状的哀怨,她的双眸闪烁着怨恋的火光。嘴唇也不自禁地颤抖着。“我固然很怀念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我说什么也不可能长久待在这个地方。”涔涔的泪水,使得她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而不真实。她懊恼地以手背拭去泪痕,恨不能快点离开这个让她魂牵梦系,心神不宁的男人。
  一双强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双臂,使她的呜咽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讶和下意识的挣扎。但是,她那柔弱纤细的身躯,又如何能挣脱得了沈培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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