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岑西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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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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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宥西暗自深呼吸,和关父招呼。

    关父点头,又问,“宥西,你昨晚说来找小夕谈谈,怎么谈着谈着就谈到床上去了?小月还说你光着……”

    “伯父,那是没有的事,我有系浴巾!”梁宥西真是有些切齿。

    “哦?有系浴巾?意思是你真的在小夕房里过了一夜?”关父为难的皱眉,“宥西啊,我之前以为你和小夕还是清白的,所以你们离婚,对小夕也没什么损失。可照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搞错了,那这离婚的事——”

    “爸,离婚是您提出来的?”关夕忽地走过来打断父亲。

    关父眨眨眼,看看女儿又看看梁宥西,有些不自在的呵呵笑了笑,“你这孩子,你昨天和你二哥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又没反对。”

    “您什么时候说的?”关夕追问。

    女儿的咄咄逼人让关父有些招架不住,忙说:“你要不信可以问你二哥,你二哥当时在场也听到了的,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没听进去。”

    关夕哼了声,还要说什么,却听梁宥西道:“伯父,如果您真希望我和关夕离婚,那晚上把我父母叫过来一起谈一谈,我现在要回房换衣服去上班,失陪。” 



315 诅咒灵验



    关夕望着梁宥西离开的背影,目光幽幽转向父亲,“爸,您搞什么鬼?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要和梁宥西离婚了?”

    “傻孩子,爸爸这是为你好。”关父轻拍女儿的肩,“你想想看,你们俩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实际进展,这说明了什么?”

    关夕眨眨眼,“说明了什么?”

    “说明梁宥西是根木头。”

    “……茆”

    “所以爸爸想把这根木头锯一锯,看他有没有感觉,如果还是很麻木无关痛痒,那你就只能忍痛割爱,假戏真做把这婚给离了。”

    “爸的意思是现在是假离婚?”

    “说来话长,你别管,反正你只要知道爸是为了你好就行。”关父叹口气,“小夕,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没必要留着他的人,我们家人也不少了,不缺他一个,实在不行,爸再给你找一个比他更好的——蚊”

    “王大帅那个一表人才英姿飒爽既孝顺父母又体贴下属的孙子?”关夕打断父亲,翻个白眼,“爸,谁说我从小就迷军人的?我迷的是像梁宥西这样的主刀医生,拿手术刀的。”

    “不就是个拿刀的,屠宰场里多的是。”关父嗤了嗤,忽地眼一亮,“你怎么知道王大帅孙子的事?”

    关夕指指梁宥西离去的方向,“他说的。”

    关父若有所思的捏着下颚,心想那家伙原来不根木头?

    “爸,我要搬出去。”关夕见父亲似乎心情不错,搂住他的手撒娇。

    关父嘴角颤了颤,拨开女儿的手,“我好像听见你妈在叫我,我去看看。”

    “爸!”

    关夕气结,瞪着父亲火烧屁股一样快步跑开的身影,气恼的回房用力摔上门。

    可恶!一和他说这事就逃避,看来只能求助二哥了。

    她走到为她专门特制的电话旁,拿起话筒拨下一串号码,电话拨通后却许久都没人接听。

    实际上关耀之是听见电话响,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九点多了他还躺在床上,公司十点就有一个会议,可他却爬不起来,浑身软绵绵的像是团棉花,连眼皮都掀不开。

    他猜自己是重感冒发高烧了,因为身体烫得像火炉,喉咙更是像要冒烟一样,连耸动下喉结都痛得揪心。

    都怪公关部那些疯女人,搞什么泳池香槟宴,十点多了还把他叫去害他一不小心掉入游泳池里,浑身都湿透,等回到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果然一醒来头昏脑胀。

    电话不知道响了多久才安静下来,他猜想这个时候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一定是秘书。

    又过了会,手机铃声重新响起。

    他强撑开眼皮,凭着感觉抬手在床头矮柜上一阵乱摸,终于摸到叫嚣个不停的手机。

    果然是秘书打来的。

    他接通,不待对方开口便道:“会议推到下午三点。”

    话落挂了电话,然后看到小妹打来的未接来电。

    想了想,他没回拨,小妹找他无非是说她要搬出去的事,可眼下他这种情况,连搬动自己都有问题,哪还顾得了其他。

    他放下手机,闭上眼静静躺着,心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女人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话,那真是再感激不过了。

    他想起昨天中途下车的丝楠,蹙了蹙眉,重新拿过手机。

    不给自己考虑的余地,他点开联系人一栏戳下丝楠二字,很快电话那端传来电话拨通的声音。

    他思忖着第一句开场白该怎么说,不料电话响了三下后传来嘟嘟声。

    他楞了一楞,意识到电话是拨通后被人蓄意摁断了,心头不由火起,继续打!

    这次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

    关耀之心里一喜,嘴上却不悦地哼着:“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那端隔了十几秒才有人开口,“因为我不是丝楠。”

    关耀之一楞,“欢欢?”

    “是我,我在哄我儿子睡觉,怕铃声吵到他才挂了你电话。”电话这端,岑欢尽量把声音放轻,接着又说,“丝楠在橙橙房间,你找她什么事?”

    “她的电话怎么在你手里?”

    “我抱着我儿子在客厅,丝楠的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顿了顿,“你的声音怎么那么难听?”如果不是看到来电显示关,光凭声音,她听不出是他。

    “我感冒了。”很哀怨的语气。

    岑欢挑眉,眉梢扬起一丝隐忍的笑,“听起来似乎很严重。”

    “不是似乎,是真的很严重。”

    “深表同情,不过这和你打电话给丝楠有什么关系?”岑欢好心情的逗他。

    “……”

    岑欢想像着关耀之愁眉苦脸吃憋的样子,笑出声来,而怀里原本眯着眼的小远远也似感应到母亲的好心情,睁开眼咧开粉红的小嘴无声的笑开。

    “谁的电话?”

    岑欢看向从女儿房里出来的丝楠,那手机递过去,“你自己听,我给远远冲牛奶去。”

    丝楠捕捉到岑欢嘴角勾染的笑意,狐疑地看了眼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的号码,俏颜立即沉下来。

    “你和欢欢说了什么?”她劈头就没好气的质问。

    那端关耀之并不知道手机已经回到了丝楠手里,骤然听到她的声音,虽然是凶巴巴的,可心里仍是涌现一丝喜悦。

    “我快要死了,你赶紧过来给我收尸。”

    他沙哑无力的声音吓了丝楠一跳,楞了好几秒才回神,“你怎么了?”

    关耀之听出她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关心,浓眉一扬,却用更可怜的语气说,“头昏脑胀,四肢无力,眼皮沉重,喉咙痛,眼睛也痛,身体很烫,应该是重感冒了,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听他描述的这些症状,丝楠想起昨天自己诅咒他重感冒发高烧下不了的事,心里咯噔了一下,迅速滋生一股强烈的内疚和心疼。

    虽然她不是迷信的人,可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诅咒过他以后,他就出现了这些症状?

    “丝楠,我口好渴,我想喝水。”

    丝楠听着关耀之近乎哀求的语气,心头一阵酸楚,忍不住眼眶泛红。

    “你不是有秘书?你打电话给你秘书让她过去照顾你。”

    关耀之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样装可怜结果却换回她这样一句,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恨声道:“秘书又没跟我上过床,她凭什么来照顾我?”丝楠傻眼——这是什么逻辑?

    “我跟你讲,好歹我还是你未来孩子的爹,我现在生这么重的病你不来照顾我,等孩子长大了知道会恨你的。”

    丝楠心口一跳,语气有些局促地问,“什、什么未来孩子?”

    “你服用的事后避孕药有可能是面粉做的假药,我的小蝌蚪生命力旺盛,假药是奈何不了他们的,所以很有可能小蝌蚪现在已经钻进小房子里准备进化成美男子了——”

    丝楠涨红着脸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怕他再打来,她索性关机。

    这个混蛋!明明病得下不了床了声音又哑成那个鬼样子,居然还能像只麻雀一样唧唧喳喳个不停,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只八哥。

    “怎么这么生气?”岑欢给小远远冲好牛奶抱出来,见丝楠脸色绯红,咬着唇一副很生气的表情,不由问。

    丝楠摇头,长舒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关耀之生病高烧的样子。

    “丝楠,他应该病得不轻,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他又没请佣人,万一——”

    “他病死也和我无关。”丝楠烦躁的放下狠话。

    岑欢摇头,心想热恋中闹着别扭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心疼得要命却还要嘴硬逞强。

    “那我打电话给小舅,让他找个人去关耀之那边看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生病时没人照顾真的很可怜。”岑欢说着去拿茶几上的电话。

    丝楠咬着唇,在岑欢拨下第一个号码时开口道:“别激我了,我去还不行么?”

    她站起来,拿过手机和包就要往外走,忽地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如果爹地妈咪找我怎么办?”

    “我就说小舅有事找你帮忙,我一会打电话和他串通好口供就行了,你别担心。”

    丝楠撇嘴,“探个病人也搞得像地下偷‘情,还口供,我看干脆再弄个暗号~”

    岑欢笑望着她离开,拨下藿莛东的电话。





316 扑倒的好时机



    丝楠驾着藿莛东另一辆车离开,却并没有直接去关耀之的住处,而是绕到一家超市,采购了一些新鲜水果和食材。又去药局买了些退烧用的退热贴和冰枕及一些清热止咳的药。

    而在她来关耀之别墅的途中,关耀之却因为被她挂了电话而心灰意冷,躺在床上哀怨的顾影自怜了番,琢磨丝楠既然挂了他的电话,想必也不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于是认命的从床上坐起来,慢吞吞脱了身上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泡个盐水浴。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自己脱光光,他忍住强烈的晕眩感走去浴室,一口气放手倒浴盐,之后躺在浴缸里闭着眼一动不动,连门外传来门铃声都浑然不觉,仿佛失去意识般。

    丝楠按了许久的门铃没人来开门,想起关耀之说他烧得连床都下不了,心里不免更急,忙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这把钥匙是她对关耀之死缠烂打那会偷偷拿他的要是仿造的,后来两人虽然分开,但她一直没舍得扔,没想到今天倒派上用场了。

    她把脚边的几个大袋提进屋,又把水果和食材拿进厨房的冰箱分类放好,然后才提着一大袋药品走去关耀之的卧室。

    没敲门便推门而入,一眼瞥到空空如也的床铺,她楞住,第一个念头是关耀之出门了。

    可当她看到满地的衣物及床头矮柜上的手机时,她又断定他还在家。

    她把东西放在矮柜上,目光投向浴室,只见浴室的玻璃门半开着,而里头却没有一点动静。

    “关耀之?茆”

    丝楠狐疑地边走过去边喊,却没人回应,直到她完全打开那扇玻璃门,看到躺在浴缸里闭目一动不动的关耀之,胸口忽地一窒,连心跳都仿佛停跳了一拍。

    “关耀之!”

    她心慌的蹲下身去拍他的脸,也不管此时的他是赤‘身裸‘体,而澄净的水面根本掩不住他的某个部位,反而伸了一只手横过他的胸前绕到他后背试图抱他起来。

    可她不但没抱动他,反而还连累自己不小心扑进了浴缸,尽管及时爬起,上半身的衣服却还是湿了的大半。

    而她却没有空管这些,扔不停拍打关耀之的脸。

    “关耀之,你醒醒?关耀之?”丝楠见他不回应,眼泪一下就落下来,环住关耀之的脖子猛哭,“你别吓我,关关,你醒来我送你去医院。蚊”

    关关,是丝楠对关耀之的昵称,在她对他死缠烂打那段时间,她一直都是亲密的唤他关关,那时关耀之总说她恶趣味,一脸嫌弃,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样叫他。

    后来她回伦敦后,就再没这样叫过他,因为心里恼他恨他对自己无情无义。

    但现在看他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她真的好怕他会醒不过来,所以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好痛~”

    关耀之昏昏沉沉感觉有人使劲拍他的脸,真是想骂人。

    “关关~”丝楠听他开口,欣喜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记。

    关耀之听到有人叫他关关,大脑窒了窒,忽地睁开眼,当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挂满泪水的俏颜时,他又是一楞,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高烧还洗澡?”丝楠见他睁开眼,忍不住疏落他,又说,“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丝楠?”关耀之发出梦呓般的粗嘎声。

    “是我。”瞥了眼他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丝楠有些心酸。

    “你挂我电话,我以为你不会来。”确认不是错觉,关耀之开始控诉。

    “对不起。”丝楠垂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原谅你。”关某人却是答得非常顺口,“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

    丝楠点头,俯身把双手伸给他。

    关耀之借助丝楠的身体,艰难的爬起来,却皱眉,“我突然想起,你刚才好像哭了?是不是怕我死了?”

    丝楠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脸上一阵窘迫,低着头不吭声。

    关耀之见状,知道自己说对了,不由心情大好,烧得绯红的俊容犹如干枯的花草经雨水浇灌过后,春意盎然。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有他。

    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他不动声色的把大半个身子压到丝楠身上,“拿浴巾给我擦干身上的水迹好么?”

    丝楠见惯了他面对自己时的一惯嚣张,哪曾见过他这么脆弱的一面?原本就因他高烧心疼得不行,此时见他又这样哀求自己,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而且不擦干身体有可能会让病情更加加重。

    “你扶着门框站好。”丝楠拿过一张干浴巾,有些费力的踮起脚尖从他的发开始一路往下给他擦拭身体,结果在擦拭他腰以下的位置时顿住了。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非常亲密肌肤之亲行为,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丝楠还是难以面对他让人脸红耳赤的那处。

    关耀之邪恶的勾勾唇,嘴上却嚷嚷:“快点,丝楠,我觉得好冷。”

    丝楠不疑有他,闭上眼颤着手一点点往下挪,当她碰到他那处时,她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瞬间胀大了许多,还释放出灼热的气息。

    下意识睁开眼,青筋爆绽的凶器距离她的脸仅一厘米。

    丝楠蓦地臊红了脸——这混蛋,这个时候还能这么精神。

    关耀之瞥了眼她红透的俏颜,漂亮的凤眸眸色转深,同时心里惋惜——万恶的病魔,害他手脚发软,错失扑倒丝楠的好时机。

    不过转念又想,如果不是因为发烧,丝楠根本不会跑来照顾他。

    这样一想他心里平衡了些,强压下想扑倒丝楠的冲动,故做体力不支的摇晃了两下,丝楠回神,绕过那片危险地带给他擦干身体,扶他躺到床上。





317 毒蘑菇



    丝楠硬着头皮给关耀之找来内‘裤和睡衣套上,然后要送他去医院,关耀之好不容易等到她来服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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