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什么了?”她打算抵赖。
席骏越放下文件,解开他束发的黑丝带。一时之间他的长发披而下,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的男性气概,反而加添了一些神的魅力。他甩手顺了顺头发,动作漂亮得令任何女人看了都会为之心动。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撒下饵,等着鱼儿自动上钩。
陶雨菲低头抚平她黑色的裙子,内心在交战着。
去还是不去?她明明知道这是个饵,但她真的很好奇。他不见得会对她怎么样,毕竟现在的强化玻璃是透明的,不是早上的一片蒙胧。
像是吃了心丸,陶雨菲走近他。
“你再过来一点。”席骏越诱哄道。
“说吧。”陶雨菲恨透自己的好奇心,但不由自主的靠近他两人之间只差一步的距离,他伸手就可以把她拥入怀里。
“离我这么远我要怎么说呢?算了!将就一点好了。”席骏越站起来,把她纳入身前,但保持着一点距离就是那种只要一动,两个人就会紧贴在一起的距离。
“算了!我不听了。”她开始怀疑他的动机,只想离开他,躲得远远的,“工作吧。”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吗?”他不给她逃离躲避的机会,“还是你这个胆小鬼又想逃了?”
“我没有想逃!”陶雨菲的动作停顿下来,定定的望着他,想看清楚他眼底的心意,“你就不能尊重我吗?”
“亲爱的,你一点也不重,看起来还有点轻。”席骏越用手拉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臂。
“少来这一套!你要说就快说不要在那里罗哩巴唆的。”她拍开席骏越的毛手。
老外医生恶搞
17.老外医生恶搞
“我现在没有说话的心情。”席骏越拉起她。拿掉她的眼镜,“我对你的眼镜是又爱又恨。它可以让一些讨厌鬼看不见你的美丽,但又碍眼的挡在你我之间。”
“别玩了!放开我!”陶雨菲真恨自已为什么把玻璃给透明化,他说得对,这只会让她自己觉得羞耻,而他并不见得在乎。
“如你所愿。”他一松手,陶雨菲就结实的跌在地上。
好痛!坐在地上的陶雨菲瞪着席骏越,他还真的放手?真想给他一拳。这是陶雨菲现在的想法。而且还要打在他的鼻粱上。她附上这句话。
“你没事吧?”他拉起她却没想到陶雨菲真的实现她的想法。
她赏了他一拳,结结实实的,而且正中他的脸。
席骏越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更别说是女人了,现在却被一个比他娇小数倍的女人打,而且还打在脸上、连鼻血都打出来了,他除了装昏还能做什么?
躺在医务室里,他闭着眼睛,听着陶雨菲对医生说出她编的说言。
“我是请他帮我把文件拿下来,没想到公文堆了太久,就只听到劈哩啪啦的响声,然后他就变成这样了。”陶雨菲对医生解释着。
“不像是方方的公文封打到的……倒像是被人揍的……”医生检视着席骏越的伤势。
陶雨菲心虚的把左手藏在背后。为了打他,她的手也受了不少罪,整只手快废了,可能要找时间去看跌打医生。不过他还真不中用,一拳就倒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把注意力转回席骏越身上。
“他不会有事吧?”她极度关心的问。
“除了脸上会有一点淤青以外,其他还好,不过我不知道他在跌下来时有没有撞到头,不然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只怕是要转诊去做精密检查才会知道。”医生沉吟道。
蒙古大夫!席骏越暗骂。但一直装昏也不是办法,他只好提早清醒。
“他醒了!医生。”陶雨菲看到席骏越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嗯!我看看。”医生检视了一下席骏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席骏越想从床上起身,“我没事。”
“不要这么急着下床,躺一会比较好。”医生吩咐着,还对席骏越眨眨眼。由于他背对着陶雨菲,她看不见医生的表情,只见席骏越一脸倒楣的模样。
席骏越这才发觉这个医生是他认识的人。面前有着一头金发的老外医生,却有个绝对中国的名字,宋文。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怎么最近老是碰到熟人呢?而且都是讨人厌的那一种。他烦躁的想。
“你不舒服吗?”陶雨菲把席骏越的表情当成是痛苦的表现。
的确,在某方面来说,席骏越是满痛苦的,尤其是遇上宋文这个人。因为他不会放过这个整席骏越的机会。
“我看看。”宋文假借检查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对席骏越大下其手,一会儿翻开眼皮看瞳孔,一会儿掰开嘴巴看喉咙,就差没拿铁敲膝盖看反射了。
他整得席骏越哑巴吃黄连,只见席骏越脸色愈来愈难看,像极了要下雨的天空。
“辛蒂,你来一下,把这药方给配出来,选有加一剂古露寇斯的点滴。”宋文吩咐他的护士。
要打点滴?要配药?听得陶雨菲有点心惊,害怕她失手打死席骏越。
“他怎么样?”她看着护士拿走一张写得澈满的处方笺。虽然她懂英文但是医生写的字她实在是看不出所以然,让她开始怀疑医生家里是不是开错了写了一堆鬼画符,她不禁佩服起那个护士过人的分析能力来。
“有点严重,不过还有救,由于过度的震荡导致的鼻膜出血,视神经失控,造成脑部暂时性的缺氧,没有什么,也不碍事,不过,陶小姐,你知道他家住哪里吗?”宋文说出一长串的病因,唬得陶雨菲一愣一愣的。
席骏越冷哼一声,不就是流鼻血跟眼冒金星罢了,说得那么严重!
“你问这个做什么?”陶雨菲被席骏越的“病情”给吓呆了。
问他家的地址?不会是没救了?要送回去等死?这个想法令她反胃。她不会成了杀人凶手吧?她不会一拳把他打死吧?陶雨菲看着自己的手,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家里有没有遗传性病例可供参考。”宋文淡淡的说。
“我去查!”陶雨菲飞也似的离开,留下一言不发的席骏越和已经坐在地上的宋文,他是笑歪了。
“你玩够了没?”席骏越冷冷的开口,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宋文,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怎么这么呆?”宋文搔搔他的金鬟,碧蓝的眼眸闪着笑意。
听一个老外讲中文已经够怪了,再加上那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真的令人有种把高梁酒装进香槟瓶子的尴尬感,宋文就像是个白皮肤的中国人。
“你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席骏越赏了宋文一记击肩,让他差点又重回地板的怀抱。
宋文笑嘻嘻的回以一记,“不久,上个月才回来的,谁教你们家薪水好、福利佳、美女又多、工作更轻松,我不来这里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躲到这里来,难怪小月找不到你。”席骏越剌他一记,召雨玉可是对宋文“情有独锺”,没事都要让他躲给她找。
“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宋文笑着说。
“不过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你不知道吗?”席骏越顶回一句。
“讲不过你。不过你怎么会被打,还是被女人打?”宋文检查席骏越脸上的红痕。
“不关你的事。”他没好气的挥开宋文的手。
宋文收回手,“你希望我把你的病情严重化吗?”
“你刚才已经形容得很惨了,没事都被你讲成快病危了。”席骏越想起陶雨菲的表情,好像他已经不行了。
宋文露出他的阳光笑容,“不会啊!我是实话实说,你明明就是流鼻血、昏倒,就这样,我又没说你心肌梗塞还是老人痴呆啊!”
席骏越不耐烦的说:“不要卖弄你的中文了。”
“我是在帮你那!”他不满的大叫。
“你怎么跟小月说一样的话,不要害我就不错了。还帮忙?我还是自救比较好。”席骏越敬谢不敏。
“恶!我才不要跟你老妹有任何牵扯咧!而且要不是我,你哪有机会装病来吸引她?”宋文埋怨席骏越过河拆桥。
好尴尬的被人撞见
18.好尴尬的被人撞见
“省省吧!你当我没看见你写了什么给护士,叫她自动去喝下午茶,你的中文还是一样写得很丑。”原来陶雨菲看见的鬼画符是宋文的亲笔画押。
“你真不识货,那叫草书。”宋文纠正他。
“医生!”陶雨菲的声音传来。
两人马上就定位。宋文拿出听诊器,席骏越则乖乖躺回去当病人。
“他怎么样?”陶雨菲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看到席骏越又倒在床上当睡美男,不禁有点难过。早知道就不要打他了,没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她看着床上的席骏越,他看起来挺壮的啊!
“家里怎么说?”宋文装出为难的表情,对陶雨菲摇摇头。
“召小姐说她马上来。”陶雨菲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召小姐?”不会是小月吧?宋文脸色更难看了。
这让陶雨菲朝更坏的方向去想。“他不会有事吧?”刚才不是醒过来了,难这是回光返照?她愈想愈怕,希望医生能给她个心安。
宋文才没心情管席骏越的事.只想着要逃走,要是被召雨玉缠上,他才是那个有事的人!
“你自己收拾后事吧!”丢下这句话,宋文火烧PP似的逃走了。
后事?陶雨菲吓傻了。她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背,什么时候她练了一掌打死人的功夫,现在怎么办?连医生都不管他了,难道他真的……
陶雨菲转头看着席骏越,不会吧?他就这样走了?
而席骏越则笑着,这个宋文终于找到人修理他了!
不一会儿,他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席骏越愉瞄了一眼,看见陶雨菲坐在他床边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这么脆弱,一拳就死了。”陶雨菲摇摇他的身体,“你要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蓄意的吗?”他睁开眼,盯着她看。
“不是……”她擦去眼泪,那只眼境早已被所模糊,她干脆把它摘下来。“你不是……医生不是……你……”
听着语不成调的陶雨菲说话,席骏越坐起身把她拉到面前,“那个蒙古医生的话你也相信?”
“可是……”陶雨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不完全是因为她赏了他一拳,而是那时看见席骏越躺在地上,那莫名的心痛让她不知所措。
“相信我,我好得很。别哭了。”席骏越揩去她脸上的泪。
陶雨菲在他怀里安心的点头,难得的温驯让席骏越心都酥了。“你关心我?”
她抬起泪眼望着他,不由自主的点头。
这一刻,她不想说说,她承认自己的确有点动心。对他,也对自己,这是诚实的时间。
他把她拉近,爱怜的看着,他靠近她的耳垂,轻轻说着话。
“你真美,美得这么不可思议。”轻柔的语调和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陶雨菲闭上眼,让自己放松。
“我该把这当作一个邀请吗?”席骏越的唇贴近她的额角,细碎的吻着她的脸,手则拔去她头上的发夹,令她的黑发散落肩膀,像是放肆的黑瀑似的。
“你真香。”席骏越吸进她头发的香黛。像丝缎一样的触觉。他想。
正当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嗨!老哥!”走进医务室的召雨玉,看到陶雨菲跟席骏越在一起的场面,两人的动作因此停止。
席骏越看着大好机会被召雨玉给破坏,陶雨菲则是窘得无地自容。
“我不是打断了什么吧?”召雨玉无辜的问。
席骏越以恶狠狠的表情瞪着她,而陶雨菲则像是当场人赃俱获的小偷似的不知所措,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召雨玉只得憋住笑,不然她可能会真的变成小月,不是被席骏越打成月饼,就是被踢到月球跟月兔作伴。
“我出去叫医生进来。”陶雨菲找了个藉口离开。
“你来做什么?”席骏越跳下床,恶狠狠的盯着召雨玉。
不过没比他矮多少的召雨玉也不差,见陶雨菲走开,她的笑意就像投石入池的一圈一圈的泛开来。
“哈哈哈!你们这一对像是被我捉住的样子,真好笑!”她忍不住大笑起
“小心你的下巴脱臼。”他想掐死她,但语言却冰冷的感觉不到怒意。
“多谢关心。”召雨玉笑着说:“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比较好。看来雨菲的确被你收服了。”
“你没来之前是的。”他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懊恼。
“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巧嘛!”她装着一派天真,“你不会为了这么小的事跟你可爱美丽的妹妹计较吧?”
席骏越左顾右盼,“可爱?美丽?你在说谁?我有另外一个适合这个名词的妹妹吗?”
“你今天真没幽默感,我可是关心你才来的,没想到你这个人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召雨玉坐到床沿哼道。
“你什么时候变成狗了?”
召雨玉大叫:“我是在说你那!”
“我是狗,你是我妹妹,不也是那?”他提醒她这个逻辑观念。
“对哦!”召雨玉恍然大悟,拍击了一下手掌,“都是你,跟我在这里鬼扯,差点让我忘了正事。”
“你的正事不是来看我到底死了没有吗?”席骏越坐回床边,伸手拨了拨头发,湖绿的眼睛闪着不耐。
“才不是,刚才我是正好要过来公司,又碰巧接到雨菲的电话,我才顺便过来看你的,你以为自己真那么重要呀?真是自大加一点,臭美!”召雨玉戳了席骏越的胸膛一记。
“真是臭呀!好啦!你看完了没。可以滚了。”拿开召雨玉的手,他躺回床上。
“你以为你很好看吗?哼!拿去!”召雨玉从迪奥皮包里拿出一张传真。
席骏越接过传真,并没有马上看,只是怀疑的盯着召雨玉。
“看什么看?”召雨玉下意识的握着她发辫的尾端,在席骏越的瞪视下不自然起来。
“没什么。”席骏越知道召雨玉有事瞒着他,不然她不会做出抓辫尾的动作来,但他不想戳破她,他低头开始看传真。
简直可以说是用逃走来形容陶雨菲仓皇的反应。
她没有去找医生,她直直奔进自己的办公室,彷佛回到她自己的城堡里,这时她才感到安心。
助理林美莉敲门进来,“陶小姐,这里有几个文件……”
“这些文件你放下,我会处理的。”见林美莉没动诤。陶雨菲不悦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他没事吧?”林美莉怯怯的问。
“他?”陶雨菲一时没会意,后来才想起他,就是席骏越。
“喔!没事,他好得很。”她皱眉想,这个大骗子。
“那……”林美莉还想问下去,不过看到向来和颜悦色的陶雨菲脸色不善,决定还是闭嘴算了。
“林小姐,等一下若是有电话就挡掉。”陶雨菲吩咐道。
“是。”林美莉离开了。
谁送来的一束花
19.谁送来的一束花
陶雨菲走进自己办公室附设的盥洗室,看到镜中的人儿,她不禁失笑。晶盈的眸子闪着不寻常的光,红绯的脸颊和散发,讲好听一点是有点服装不整,难听点就是“疯婆子”。她对着镜子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陶雨菲,你疯了。”她喃喃自语。
自从席骏越走进她的生命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疯了,为了爱而疯狂。但是她不想玩这个游敌,她无法容忍再次的失败。尤其席骏越还以婚姻做为筹码,这是她最害怕的事。
一朝被蛇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