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就是庆祝舞会,你也应该去挑一件适合你的晚礼服了。”
一进项宅,便听见继母在悉心的为项安娜打扮,看来她这个二夫人终于成功的逆转了身份。
项安琪看了一眼客厅里急忙不住的所有人,轻叹一声,莫不在意的走上二楼。
项安娜急忙的说:“姐,你出院了?不好意思啊,今天都太忙了,没有去医院接你。”
“没事,你们先忙吧。”项安琪自顾自的走上了二楼,这里,还有人注意她这个项家大小姐吗?
回到房中,她长长的输出一口气,感觉回到这里,好压抑,好沉闷,好像格格不入了。
她含泪的翻开那尘封已久的相册,轻声细语的对着一张张泛黄的照片抽泣道:
“妈,您说的没错,您离开后,爸的心里就只有她了,连您的女儿他都快要抛弃了。妈,我好像跟您一样离开这里,好累好痛苦,爸竟然丝毫不在乎女儿的那点清白,妈,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夜里,一颗流星滑过苍穹,静静的消失在夜境中……
“妈,我要回去啊!”
一声狼嚎,彻底打破了营区的宁静,只见,营区前,仍旧是他半裸的悬挂在门前,欲哭无泪中!
第十一章 求婚对象
警察厅里,项安琪苦苦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资料的查清,只是,有时候越是期待,结果却是如此的失望。爱玒琊朄
“不好意思,我们调查了上个月的所有记录,均查出这个男人是用了伪造的身份证,或许是大意了,没有怎么注意到他的真实身份信息,而且,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警察局里,有人在替他掩饰什么,所以,我们根本就查不出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不好意思,帮不到你。”
项安琪落寞的从警察局里出来,侧过身看向月光下的警厅,他竟然能如此轻易的把假信息登陆进去而不被发现?看来的确是后台很硬,难怪连检察官都敢绑架。
只是,她项安琪不是这么安分的主,无论如何,这个神秘的男人,她一定会彻底扒出来。
——
寂静的军营营房,被绑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南宫煜早已是精疲力竭。
傅炎掀开营区布帘,蹑手蹑脚的走到睡下的南宫煜床边,轻轻的推醒他,说道:“先吃点东西,这个女教官还真是狠心。”
南宫煜揉揉双眼,盯着傅炎手中的白粥,苦笑:“就吃这个?”
“你还嫌?这都是我从那些新兵手里给你抢过来的,话说这些人还真是上辈子被公社化饿死一样的,见到吃的,两眼发光,幸好我事先已经买通了营区的炊事班让他们留了一点,不然,别说馒头,连渣都没有。”
南宫煜一口咬下白面馒头,两眼冷漠的直视着前方,伸出一手:“把手机给我。”
“不行。”傅炎紧紧的揣着口袋,早就料到他会定心不稳,没想到才坚持一天就想临阵脱逃了?
“给我啊。”南宫煜压倒而下,双手游离在傅炎身上,得意的掏出被他放置在内衬衫内的手机,直接拨下号码。
“你这样被公爷发现了,会——”
“奶奶。”南宫煜抽泣一声。
傅炎瞠目结舌的看着撒娇卖嗔的他,苦笑,他竟然忘记了这煜公子还有一个更重量级的后台。
——
早已是恢复安静的南宫公馆,突然间,一阵喧嚣声从厅中传来。
一富态的女子不言不语的坐在沙发上,身前,是一个漠然低头不敢多说的身影。
“妈,大晚上的您怎么突然回来了?”说话的是她的儿媳,也就是南宫煜的母亲陈琦,本市市委书记。
女人轻咳一声,冷若冰霜的走到站立不动的男子身前,怒吼一声:“说,把我的孙子给弄到什么鬼地方去了?”
男子惊诧的瞪大双眼,摇头喊冤道:“妈,这次不是我下达的命令,是爸,爸亲自委派的。”
“我不管是谁,立刻去把我的孙子接回来,要是他掉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成秃顶。”女人怒气冲冲的环视而过,不过自己才出去一个月而已,家里就变天了?
“妈,这事要是被爸知道——”
女人冷斥一声,“是吗?芳姨,备车,我亲自去。”
话音未落,南宫傲夫人,南宫煜奶奶,南宫徐忆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公馆,自打这个宝贝孙子出世以来,她便捧他如珠如宝,就连南宫傲也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任何人都不允许欺负打骂她的宝贝孙子。
如此三无公子也就是被她奶奶给捧出来的。
——
项镇海为了自己的宝贝二女儿所举办的庆祝宴果真是轰动全城,几乎所有名媛富豪皆出席了。
这一日,项家好像特别特别的热闹,只是,有一个身影早已是被遗忘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项安琪查了三天,也白等了三天,根本就没有查出关于那个男人的半点消息,他几乎从本市消失了一样,毫无音讯。
咬紧牙关,她轻轻的拍拍自己面无血色的脸颊,现在她不应该只想着这个男人,而是想想今天该怎么喜笑颜开的去做个项家大小姐吧。
“姐,你怎么不出去呢?”项安娜轻轻的推开门,笑逐颜开的看着她。
项安琪急忙放下手里的照片,淡淡一笑,“走吧。”
项安娜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被她放置在床边的相册,嘴角微微上扬,关上了房门。
床上,一张两人合影,也是她和他最后一次的合照。
慕正天穿着一套深黑色西装,身影笔挺的站在项镇海身边,微笑着与他一同招呼宾客。
他抬起头,看向二楼处,两个身影缓缓的走下楼道,顺着那两抹倩影,一旁是粉紫色齐膝短裙的姐姐,而另一边是粉红色蕾丝镶底拖地长裙的妹妹,两人都是那么的温婉可人,一静一动,似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所有人都注意着这项家的两姐妹,而随后,一人闯入了二人的世界。
项安娜故意放开了项安琪的手臂,随意笑笑的退后两步。
项安琪惊愕的侧过头,看着项安娜的笑容,有些慌乱的看向身旁的所有人,一个个好像羡慕的眼神投射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前,一个男士正慢慢的靠近她,脸颊上,布满了柔情蜜语。
项安琪心底震惊,莫不成他今天想要在这里再次向她——求婚?
她心跳加剧,有些慌乱,如果他真的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向她求婚,她是不是应该答应?
她微闭上眼,内心处有些小鹿乱撞,如果真是如此,她愿意选择忘记那段不堪回首的噩梦。
只是,当她睁开眼准备接受他的那一刻,他的身影却绕开了她淡紫色柔媚的倩影,径直的朝着她身后的那抹红霞而去。
她惊愕的回过头,只见他单膝跪下,而身前,却是她——项安娜。
“嫁给我吧,安娜。我愿意用我的一辈子来给你幸福快乐,一辈子来呵护你、保护你、爱护你。”
一声苦笑,她双手抚摸着自己正在渗血的心脏,眼泪,盈盈的在眼眶中旋转,只是,她强忍住不让那冰冷的液体晕花她的妆容。
她几乎都能感觉到四周异样的眼光,在外人眼里,她项安琪才是他慕正天的女朋友,只是,现实里他求婚的却是自己的妹妹。
项安琪被围堵而上的众人推至在墙角处,看着那莺莺燕燕的祝福,她不仅再次泛起一阵苦笑,因为她似乎瞧见笑的最开心的是她的父亲——项镇海!
第十二章 捡到一女人
项安琪一个人强忍着泪水的站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项安娜拥抱在他的怀里,而她的眼神里却是带着满满的幸福瞪着她项安琪的眼,
那双眼,好冰冷,那双眼,好挑衅。爱玒琊朄
项安琪几乎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只是,空荡荡的卧室里,显得好冷,好冷。
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眼神处,盯着那张笑得幸福满溢的照片,突然间,伸出将相框重重的丢在墙壁上。
“啪!”一声清脆的碰撞,地毯上散落而下一地的碎片。
项安娜有些惊诧的站在门外,两眼闪闪烁烁的看向床上面无血色的身影,默默的走进。
她低头轻声说道:“姐姐,你生气了吗?”
项安琪苦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说:“生气?我有什么权利生气?”
“外人看来你才是他应该求婚的对象。”
“可是他向你求婚了。外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怎么看。”项安琪漠然的回过头,她走下床,慢慢的靠近满脸写满歉意的项安娜。
项安娜躲闪而开她的眼神,有些慌乱。
“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爸的意思?你是不是也听了爸的话才愿意接受他的求婚的?”项安琪眉头微皱,如果是,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去抢?
“不,我本来就很喜欢正天。”项安娜脸色一变,冷冷一笑,“姐,这怨不得我,也怨不得他,只怨我们两情相悦,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身为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项安琪面如土色,不敢置信的看向说的言辞凿凿的妹妹,再也笑不出来了。
项安娜继续挑衅,说道:“姐,你可要记得爸爸曾经说的那句话,我是妹妹,无论什么事,作为姐姐的,你都没有权利跟我争。”
项安琪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怒目道:“可是我没必要把自己心爱的人也让给你吧。”
“当然了,本来爱情就不是我想争就能争到的,可是姐姐,你认为你现在还是干净的身子吗?你有什么权利让自己那身被人侮辱过的身子去挽留一个男人呢?”项安娜有些窃笑,早就偷听到了爸爸在电话里交代的事,四下调查才知道原来项安琪消失的这几天是被人给绑去了。
项安琪脸色瞬间苍白,忍无可忍的伸出手一巴掌打过项安娜趾高气昂的脸颊。
她一声吼道:“项安娜,我可是你的姐姐——”
“你们两个——”项镇海眉头紧皱的盯着屋子里吵闹的两人。
项安娜捧着被打得红肿的右脸,满脸委屈的躲到项镇海身后,泣不成声的说道:“爸,我是来跟姐姐道歉的,我不知道正天哥会向我求婚,我怕姐姐伤心就来解释,可是姐姐根本就不听我解释。”
“项安娜,你在胡说什么。”项安琪歇斯底里的向她吼去,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会如此的设计她这个亲姐姐。
项镇海不由分说的怒视着项安琪,吼道:“不管你们两姐妹发生什么事,今天,来的都是贵客,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项家的两个女儿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大打出手,你好好的在房里反省反省吧。”
“爸,你听我解释啊,爸——”
“啪!”
随着那一声关门声,屋子里再次恢复了无止境的安静。
项安琪独自形单影只的站在死寂般沉闷的卧室里,胸口处,好痛。
——
嘈杂的音乐瞬间冰释了她已然冰冷的心脏,一个人像只落汤鸡一样狂欢在酒吧里,借酒一醉,麻痹自己的心。
“美女,来。”
一杯杯蜂拥而至的烈酒,她一一毫不避让的全部咽下肚。
浓烈的酒精滑过她的喉咙,像是毒药一般燃烧着她的咽喉。
酒液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慢慢的沁湿了她的衬衫。
她对视着所有向她献酒的男人,得意的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大吼一声:“还有吗?”
“有,要多少有多少。”一大瓶威士忌被一男士倾斜全部洒在了她的容颜上。
酒吧外,一辆敞篷奔驰停靠在停车位上,一男子伸展而开双臂。
他得意的回过头,对视着身后之人,大笑一声:“我南宫煜又活过来了,走,今晚,好好的风流,好好的快活一把。”
“哇,呕!”
还未走进酒吧,一个火辣女郎便冲出,跌倒在南宫煜脚边,憋不住,一吐。
南宫煜目瞪口呆的瞪着吐了他一脚的女子,抬起脚准备踢开她。
女子翻过身,眼神飘渺的对着身前的影子,傻傻发笑:“来,再喝。”
南宫煜诧异的俯下身,凑近女子仔细的看了一眼,突然,瞳孔放大,惊愕的急忙侧过身。
傅炎尾随而上,捂住口鼻:“怎么了?”
南宫煜随意的指了指醉倒在路边的身影,眉头微皱:“是她,那个检察官。”
傅炎斜视了她一眼,很是熟悉,他哽咽一声:“她怎么会在这里?喝的酩酊大醉,她就不怕有色狼被趁机把她带走嘛?”
话未说完,一群男人就从酒吧中冲出,一个个围绕在醉倒的她身边,不怀好意的盯着秀色可餐的她。
南宫煜挥挥手:“关我什么事?她自己喝的,又不是我灌得,走吧。”
“就这样走了?”傅炎拉住南宫煜的手,这样放任不管,恐怕明天头条就会是她被人带入酒店的照片吧。
“这个女人——”南宫煜握紧拳头,吼道:“碰上她准没好事。”
他掩住口鼻站在众人身前,冷漠的轻咳一声。
一男子不以为然的推开碍眼的他,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她。
南宫煜抓住男子的肩膀,冷冷的说:“难道连我的女人你也敢抢?”
男子似乎认出了南宫煜的身份,惊愕的急忙把她放下,苦笑:“怎敢?怎敢。”
南宫煜扶住还在醉言醉语的项安琪,眉头紧皱,挥挥手:“全部消失。”
第十三章 他叫傅炎?
酒店大堂,南宫煜跌跌撞撞的扶住昏昏欲睡的项安琪走进。爱玒琊朄
幸好一早就让傅炎预定好了酒店,他不由多想的就走进电梯。
进入酒店客房后,他气喘吁吁的将昏睡不醒的她给丢在床上,大喘两口气,“你这个女人看着挺瘦的,竟没想到比一个男人还沉。”
他试着脱去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一甩,鞋子弃之在地毯上。
“哇、呕!”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反应,项安琪抓住身前的不明物体,直接呕吐而上。
南宫煜高举双手,眉头紧皱的扭转过头,自己还未来得及拒绝,就只见她的脑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衬衫中。
一阵暖暖的液体从他的胸膛处滑过,黏黏稠稠的蔓延而过他的腰腹。
他闭上双眼,用手轻轻的推开挂在他纽扣上的脑袋,鄙夷的瞪着自己那件乳白色的衬衫,一团黄黄的印记慢慢的呈现。他忍不住的一手掩住自己的嘴,差点也跟着吐出来了。
倒在床上的项安琪,闭眼不睁的陷入沉沉梦境,手也不经意的擦掉嘴角残留的残物,傻傻发笑。
“啪!”站在洗手间里,南宫煜气愤的瞪着自己的一身污秽之物,情不自禁下,胃里也是一阵泛酸。
“好了没有?”傅炎推开酒店房门。
南宫煜站在洗手间里,打开浴室淋浴,丝毫没有发觉门外之人。
傅炎面无表情的站在洗手间门外,盯着正在悉心洗浴的身影,一声苦笑:“如果我没有跟上来,你是不是还真打算跟她——”
“啪!”南宫煜一手重重的按下淋浴水阀,冷冷的回过头,指向被丢在垃圾桶里的衬衫,说:“如果我没有遇到她,我今晚心情一定会很好。”
傅炎缩回身子,长叹一声:“既然如此,洗好了就出来。”
南宫煜擦掉头上的液体,丢下毛巾,就这样半裸着身子走出了酒店客房。
沙发上,项安琪散落的外套中,一件被遗忘的外套冷冷清清的静躺在地毯上。
阳光,柔柔弱弱的从窗缝中攀爬而上,静悄悄的轻抚而过床上熟睡之人。
一个不经意的翻身,她险些从床上摔下。
一手撑在地上,她木然的睁开双眼,眼前陌生的环境瞬间迷乱了她的眼。
这里是哪里?昨晚自己不是在酒吧吗?
她的脑袋一阵剧痛,酒精似乎还没有从她的体内挥散,她捂住昏昏沉沉的脑袋走下床,环视四周,这里是酒店?
四周很是安静,好像这里除了她一个人以外,并没有其余什么人的存在。
她闭上眼,安静的呼吸着弥漫在空气里的酒气,微微皱眉,虽然有一股浓烈的酒气,可是那其中似乎还参杂着什么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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