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此那次酒店睡在一张床后,回到公寓,一直到现在都是分床而睡,她的借口永远是那般,婚前分居婚后恩爱。
原来,现在他才警觉,那不过是她不想自己得到她的借口。
他似乎有些怀疑了,那一晚,他们真的有发生过什么吗?
“啊!”项安琪失口大叫一声,不知所措的盯着正俯身压倒她的他,今晚他并没有喝多少酒,为什么觉得他醉了?而且醉的不浅?
楚靳凡一手温柔的轻抚过她受惊到微微颤抖的身子,嘴角却是自讽的微微上扬,他真的是在害怕自己。
“靳凡,你怎么了?”项安琪双手撑住他想要亲吻她的他,声音也在不知不觉间微微发抖,她终究害怕了,从未想过他也会有兽性大发的时候。
楚靳凡双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不管不顾身下的她在反抗,毅然决然的俯身亲吻住她的唇,肆意掠夺般深深的吻下,今晚,他必须要得到她,不管是心有不甘,还是反抗到底,他都要得到她,在清醒的时候,彻彻底底完全得到他。
“啪!”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脸颊处蔓延而来。
项安琪知道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她趁着他发愣的瞬间,从他的身下挣脱而开,靠在床垫处,她不敢置信的望着双眼赤红,浑身颤抖的他。
楚靳凡终究是一声不吭,狠狠的扯掉了自己的衬衫,月夜下,露出那健硕的肌肉。
恐惧,害怕,突然间土崩瓦解了那些自信,她真的畏惧了这一夜,她真的怕他会不顾一切的扑倒她,而现在,他真的正在这样对待她,不计后果的强行霸占她。
“你说过不会强逼我,现在看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项安琪声音发颤的对着他,而他却丝毫未曾动摇。
他的眼,依旧是那般火红,像似憋着一团怒火,他要狠狠的撕裂她一般。
“我们都要结婚了,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楚靳凡冷冷发笑,缓慢的动作暗示着他正在靠近她。
“就算如此,你也等不到结婚后?”项安琪讽笑,抓起被子步步后退,他为什么突然间会如此对待自己,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什么?
她在回忆着自己的那些小心翼翼,任何时候,她都如此的步步为营,她未曾有过一步差错,为什么几天不见,他却变得如此多疑,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你在害怕我?”楚靳凡抵触住她的腿,一把狠狠的将她扯进自己身下,他还是那抹冷笑。
项安琪咬紧牙关,冷冷嘲笑,“我是在害怕,我一直以为你会是正人君子,你会对我相濡以沫,现在看来,你跟王玮楠本就是一丘之貉,你——”
楚靳凡不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强行掠夺的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他的吻蛮狠霸道的亲吻住她的唇,一下接着一下的探索进她的唇里,饶舌而过,他要将她毫不迟疑的融进自己的体内。
“啊!”楚靳凡捂住自己的唇,一抹血色缓缓的从嘴角流出。
项安琪脸色苍白的捂住自己的嘴,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在嘴里,让人有种想要干呕的冲动。
“你——”楚靳凡未曾想到她竟然会咬了自己一口,还是那样的干脆毫不留情,那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回到现实,他在强行她?
“你、出去。”项安琪气喘吁吁的捂住自己的衣衫,早已被他撕碎只剩内衣的自己,她强忍住那决堤而出的泪水,咬紧牙,不想再他面前软弱无力。
楚靳凡清醒过来,恍若刚刚那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他吃惊不已的想要安抚她,却发现自己已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一时心魔作祟,他竟然想要强迫了她。
“安琪,我、我错了。”他回过神,一时之间竟发现她在自己身下发抖,他那么深爱的她,却是因为自己的那阵阵心魔,破坏了那仅有的好感。
“你出去。”项安琪眼里怒火冲天,她不想再跟他说任何话,只觉得今晚是一场噩梦,他一定是察觉了什么的噩梦,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噩梦。
“对不起。”楚靳凡落寞的站起身,走下床,朝着房门走去,临行关门前,那一抹独自暗伤的身影让他心里阵阵刺痛。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如初的安静,他走了,带走了那淡淡的香水味,只剩下那挥之不去的强吻后浓郁的奢靡气息,他如此对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她,是不是那一晚的事暴露了?
……
天色未亮,客厅里传来了阵阵的响动声。
一夜都睡在沙发上的楚靳凡诧异的被惊醒,睁开眼便是项安琪提着行李箱走出的身影。
她要走了?
项安琪不做解释的放下钥匙,随后继续拽着行李箱走出了公寓。
楚靳凡惊愕的回过神,追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摇摇头,“安琪,别走,我以后再也不会——”
“不会做什么?你已经这样对我了,昨晚我想了一夜,我们之间缺了什么?回过头,原来却了信任。”项安琪甩开他的手,冷若冰霜的依旧按下电梯。
“不,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是有句话叫做眼见为实吗?”
“那你告诉你,你看见了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究竟为了什么而这样对我?”项安琪理直气壮,好像自己本来就不曾欺骗过他一样,原来最大的自欺欺人说的就是她。
楚靳凡低垂下头,是不是一说出来,她就会永远的离开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行,别再说了,我们没有关系了。”项安琪瞧见电梯打开,头也不回的冷冷走进。
“不是。”楚靳凡蛮横的将她从电梯里拉了出来,那样舍不得的紧紧拥抱着她,“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呵呵,你还能解释什么?”项安琪仍旧是那嘲讽的笑容。
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不假。
楚靳凡酝酿一番,开口道:“我和我爷爷打了一个赌,赌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昨晚的意思就是说我对你完完全全是虚情假意了?呵呵,原来到头来我们之间果真未曾有过信任二字。”项安琪再次提起行李箱,他果然怀疑自己了。
楚靳凡仍然是死死的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前行一步。
项安琪略显心虚,却故作镇定的强行离开,再不走,等他彻底发觉,会不会落得比昨晚上那个女人更悲惨的下场?
“一旦我赢了,他们就会承认我们,如果我输了,不,我不会输得。”他抱紧她,那样的深情不减,为什么要怀疑她?不就是找一个东西吗?他给她就是了,他要的一切,他都给她。
项安琪苦笑,“真若如此,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那样做不就是证明你怀疑我了吗?”
“不,我只是有点鬼迷心窍而已,我见你在我书房里东翻西找什么,我以为你在——”
“楚靳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在你身上找什么?你有什么特别东西值得我去寻找的?”项安琪仰头大笑,笑的那么的妖冶,“我不过就是在找你送给我的戒指,它掉了,不知道掉在书房里的什么地方了。”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原来,演到最后竟然有三分是真。
楚靳凡哑然,“什么意思?”
他这才发现她的手指上少了什么,那里原本有一颗他亲自为她带上的钻戒,是他们的求婚戒指。
项安琪微微抽泣,“前几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放在了什么地方,一时之间忘记了,怕你知道后责怪我,我就只有偷偷的找寻,我一直以为,就算我有什么地方惹你怀疑了,你至少会问问我原因,到最后,我竟然错了,你根本就不屑相信我一分。”
她掀开他靠近自己的身子,眼泪,顺着她失色的脸颊处滚落而下,最后,流淌而进嘴角,苦涩的味道。
楚靳凡傻愣在原地,他任凭着身前的人推搡阻拦,不失流露出一丝苦笑,她说的没错,就凭一眼,他就在怀疑她是不是有意接近自己?或许不是她在假意,而是他在虚情。
回过神,望眼而去,身边是空空无人,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拖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顺着那数字的下降,她离开了。
……
陈家:陈钰颖不敢置信的盯着被打包回府的项安琪,大清早的,这是玩离家出走吗?
项安琪顺手将行李丢进客厅里,大摇大摆的躺在沙发上,清早的味道真舒服。
“你还没解释这是怎么回事?”陈钰颖指着身前的行李箱,这是被赶出来的,还是自己趁夜溜走的?
项安琪拍拍手,随意的挑起一个橘子,“你也看见了,我被怀疑了,然后趁机溜走。”
陈钰颖脸色一僵,诧异的瞪着笑逐颜开的她,“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被怀疑了?”
“呵呵,你信了?”项安琪微微点点头,“本来也许大概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不过幸好我昨晚上酝酿了一晚上,终于化解了危机,而且还知道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陈钰颖好奇的坐在她的身边,凑进细听。
项安琪放下橘子,靠在她的耳边,轻言细语的小声说道。
“啊!”陈钰颖失口而叫,“不会是真的吧。”
项安琪得意的点点头,“只要一回去,他一定就会对我放松戒备,到时候很容易就会找到那东西了。”
“你还回去?”陈钰颖心惊,“不行,他昨晚上那样对你了,你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没关系,他会来接我的,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拿芯片。”
“你就没有一点喜欢上他?”陈钰颖捂住忐忑不安的胸口,为什么觉得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样?
项安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沉,眉头微微一皱,“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喜欢,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至少不会违法犯纪,可是现在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喜欢上任何人都行,除了他。”
“安琪啊,如果你不是我朋友,我真想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妖精。”陈钰颖微微叹息,可怜了那深情的娃。
“小妮子,你道行不够,还是省省吧。”项安琪抱住她,温柔的凑到她的鼻间,眼神里,脉脉含情的对视着她,两人深情的对眸一眼,瞬间,秋波暗送。
“靠,你们大清早的搞什么?”傅炎一脸黑沉的对着两个相拥就差亲吻的身影。
陈钰颖急忙放开项安琪的腰,“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一个是我未来嫂子,一个是我未来媳妇,你们搞在一起,有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傅炎委屈的盯着两人。
“未来媳妇?”项安琪怀疑的盯着两人,果然日久必定生情。
“咳咳。”陈钰颖轻咳一声,“你小子,跟我上楼去。”
项安琪瞧着这两冤家你追我赶的跑上楼,随后,啪的一声巨响,像是在锁门似的。
她不以为然的收拾着行李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挂在衣橱里。
“唔……唔……”
手机在床头上微微震动。
“喂……”她并不在意的接起。
“安琪,救我,快来救救我。”
电话里,项安娜惊慌失措的大叫几声,显然是被什么人殴打着。
项安琪惊愕,大声喊道:“安娜,你怎么了?”
“快——快——快救救我。”
电话戛然而止,项安琪心里震惊,大早上的,项安娜却在大声呼救,有谁会对她——
她瞪大双眼,想起那一日项安娜来找过她的事,难不成是她偷偷进慕正天书房的事被他发现了?
不好,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容不得项安琪多想,她拿起手机车钥匙便匆匆的出了门。
临行前,这两人还躲在房间里,她随意的写下一张便利贴:我回项家了。
车子在楼下发动,她踩着油门,恨不得以最快时速奔回项家。
陆军总办:
徐溢一大早就拟定好了任命状,只等南宫煜的授勋仪式。
办公室里,徐玉婕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的将证书交给南宫煜,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
南宫煜淡淡一笑,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证书上的真假,得意的笑道:“阁老的办事效率就是不同常人。”
“当然了,再不摆平你,整个陆军都快成没秘密的基地了。”
南宫煜浅笑,坐在沙发上,心满意足的放下手里的木盒子,“里面是你想要的。”
徐溢并无有多在意什么,只是对着身边的徐玉婕微微点头。
徐玉婕心领神会的拿起木盒子,走到电脑前,仔细的查看着里面的所有数据,随后,说道:“已经完成了。”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等两天后再见。”他温柔的对视了一眼风姿绰约的某道身影,眼里,还是他招牌式的淡笑,笑谈风声,得心自如。
徐玉婕是个难搞的主,她对王玮楠的一往情深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瓦解的。
停车场内,王玮楠早已是等待已久,他笑对着正靠近他车的那道身影,不以为然的打开车门,两人,四目对视而下。
第七十章 戏太真,害人不浅
1
“很巧啊。爱夹答列”王玮楠冷冷的开口说道,显然是口是心非。
南宫煜不以为然的打开车门,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唤你一声王总好呢,还是王上校好?”
王玮楠依靠在车前,眼神里略带敌意的注视着他,笑道:“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阁老,就不怕他会对你起杀心?”
“哈哈哈。”南宫煜忍不住自嘲,“不会,至少他现在还舍不得杀我。”
“何以见得?”王玮楠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手里的东西,微弱的灯光下,匕首隐隐泛光。
南宫煜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低头淡笑,“因为他会知道我还有价值。”
“呵呵,是吗?”王玮楠微微摇晃手里的短刀,“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他的手指向南宫煜的手臂,明显知道他手受了伤。
南宫煜也顺势瞧了一眼自己的臂膀,冷冷发笑,“你和他难道不是一丘之貉。”
“没错,我的确跟他有关系,可是那件事不是我指派的人,也好笑,为什么有你暗杀你们,你就一定认为是我做的?我可是良好市民,兢兢业业的生意人。”
“是啊,良好市民怎会不是玩枪,就是玩刀呢?听好奇的。”南宫煜瞥了一眼他已经换下匕首的右手,转而又拿出一把手枪,竟自顾自的研究了起来。
王玮楠举起手枪,瞄准对面之人的胸膛,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我很想试试这把手枪的厉害,听说阁老就是用这手枪去暗杀你的,虽然小巧,威力却不是很大。”
“说着也对,我也研究过了,适合女人用。”南宫煜一手轻微的敲击着车身。
“你就不怕我开枪?”王玮楠继续举着手枪,慢慢的靠近他。
南宫煜摇摇头,“我说过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们不会杀我的。”
“是吗?对于我而言,你丝毫价值都没有。”王玮楠冷冷的放下手枪,嘴角仍旧是那抹得意之姿。
南宫煜扬扬手,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如果我死了,阁老会找你谈话的。”
“那我就不让你死。”刀光闪现在眼前,有些晃眼。
南宫煜眼角一瞥,伸手一挡,身子微微后倾,“王玮楠,有时候你真的很自负,不过也好,自负是你的致命弱点,总有一天,你会败在你的自负里。”
王玮楠早已收好了手枪,转而又是那一把削铁如泥的短刀,这把刀长约十厘米,刀身极薄,厚度不足两毫米,刺进身体里不会立时见血,却会在不知不觉间,血流如注,让人防不胜防。
王玮楠看着光洁如镜面的刀身,嘴角上扬,“总有一天,我会用这把刀狠狠的插到你的心脏里,让你尝尝很痛却不见血流的那种感觉。”
南宫煜打开车门,毅然决然的走进,“既然如此,那我等候那一天的到来,不过到时候我绝对会让你也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踩下油门,车身消失在车库里,随即,淹没在车潮里。
南宫煜驶进辅道,踩住刹车,眼角处看向自己的右腹,隐隐的,感觉有些胃痛,细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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