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为爱情粉身碎骨,那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可是,就在电梯快要关上的那一霎那,那双又肥又大的手却很不配合地伸了进来,挡掉了童小溪所有的希望。
“放开我,你放开我!”
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猫,童小溪被保镖轻而易举地调了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被死死地卡在他比女人还大的胸口上。
“你个死胖子,死肥猪,死色鬼,你放我下来。。。。。。”童小溪不断地蹬着腿,可她发现,自己越是挣扎,就越是被箍得紧紧的。
“小溪,安静点,别老是和我唱反调。”凌宝琼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刘海,“一个女孩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
“那一个大企业家,整天说话不算话又是什么意思?”童小溪反唇相讥,她最恨的就是别人出尔反尔,在背地里玩阴的。
“我出尔反尔?我答应过你什么?”
“你说过,你会放过蓝风易的,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却又要把他赶出崇圣?!”
“是,我是答应过你。”凌宝琼冷笑了下,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可是你忘掉他了吗?没有吧!说到底,是你先反悔在先!”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童小溪眼里噙着泪水,她现在已经管不了自己到底算不是窝囊,总之,她的心紧缩得厉害,喉咙发酸。
“是吗?那就让我后悔吧!”说完,凌宝琼冲着保镖挥了挥手,语气里略带疲惫,“把小姐带到房间里锁住。”
你就是要逼死我(11)
童小溪的眼泪最终还是很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沾湿了唇,苦楚了心。
如果真的让蓝风易遭受到这不公的一切,她宁愿去死,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引起的。
如果后来没有把持不住偷偷的喜欢上他。。。。。。如果那一晚没有让佑恩吻上自己的双唇。。。。。。
如果可以耐住性子不和蓝风易激烈争吵。。。。。。
那么,蓝风易的生活,即使还是一样的不守校规,一样的打打杀杀,都还是会让他觉得幸福的吧?!
而自己的出现,说到底,只会给他带来厄运,带来泪水,带来伤痛。
她觉得这这混乱的一切已经糟糕很久了,是该停下来的时候了,而自己,应该就是那个可以结束一切的主宰。
“啊——”
保镖完全没有想到童小溪会把他咬得那么狠,咬得手臂忽然发麻,似乎连肉都会掉下一块。
他疼得实在受不了,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趁这时,童小溪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似的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一路小跑,爬上了阳台的围栏站了起来。
这个小妮子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为什么这么激烈,她到底是想干嘛?!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那个肥壮的保镖,甚至一度想直接靠近童小溪,用强硬的手段把她从围栏上整下来。
“别靠近!别靠近我!你们谁靠近我试试看!”
“给我滚远点!”
“再靠进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
“特别是你,死猩猩,你再上前一步试试看!”
。。。。。。。。。。。。。。。。。。。。。。。
童小溪激动地大吼大叫,她下意识地往下看,突然一阵眩晕,脚软了起来。
原来自己站得那么高,高得地下那群慌张的保镖们一个个看起来,就像是棋盘上的象棋。
可这又怎样呢,如果生比死还可怕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可以(炫)畏(书)惧(网)的了。
“小溪,你这是干嘛,你快下来!”凌宝琼的声音虽然还是一样的强硬,但是,从她颤抖的声线中可以知道,她其实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紧张。
“你就是要逼死我!”
童小溪越来越单薄的身子,挣扎在狂虐的台风里,就像是一片快要坠落的枯叶,摇晃得可怕。
“我是你奶奶,奶奶怎么会想要逼死你。小溪,你快下来!”说着,凌宝琼走上前了一步,但立马就被童小溪给厉声喝止住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
你就是要逼死我(12)
这其实是无比悲恸的时刻,可童小溪惨白的脸上却慢慢地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快要凋谢的白玫瑰,随时都有可能飘散在凄凉的秋风中。
阳台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都是凌宝琼身边的贴身保镖。
与其说他们是担心童小溪的安危,倒不如说他们是想立功,的确,如果有谁能够把童小溪安全地从那高地给揪下来,那么就一定能受到凌宝琼的重视和提拔,说不准,就能一跃当上保镖组的头头。
但是,童小溪的情绪起伏的确是太大了,一边哭一边笑,这样的状况,没有人会知道接下来她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
所以,大家只好屏住呼吸,乖乖地处在原地,等待最好的出手机会。
“奶奶,你就放过蓝风易吧,我求求你……”
沉默了很久,童小溪才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里冒出这句话。
可是,凌宝琼并没有因为孙女的妥协而动容,一贯的独裁,一贯的坚决,她摇摇头:“不可以,除非我死。”
“那我死呢?”
“如果你死了,我就要了蓝风易的命!”
童小溪有她自己的骄傲,可是这一刻,她从凌宝琼决绝的眼神里读懂了自己的卑微。
“我说过,只要你不再喜欢这个小子,我大可放了他一马,但是你做不到。”凌宝琼看见童小溪的情绪没有刚刚那样波动,于是走上前两步,冲她伸出手,“我不能让他伤害你。只要,你明天和我回美国,听我的话,乖乖做童家大小姐。我可以对他既往不咎。”
“不!不可以!”
童小溪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
所有人放大的瞳孔充斥满了惊恐的神色……
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只能算是滑稽……
所有的美丽,透支的勇气,忧伤的旋律,全部埋进她失重的身体……
就像一只孤单的飞鸟,用最骄傲的姿势,坠落在深邃的黑暗里……
你就是要逼死我(13)
如果,可以就这么消失的话,童小溪也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可是,偏偏就又那么一双有力的手掌揪住她绝强的翅膀。
“彭!”的一声闷响,童小溪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受到了围栏的强烈撞击。
视线一瞬间变得黑暗,只听见一堆混乱不堪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的小溪——”
凌宝琼的惊叫声在童小溪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令人厌恶。
……
“大小姐,赶紧,赶紧抓住我的手!”
“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快,你抓住这里,用力!”
……
童小溪想要挣扎,可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却是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恍惚中,她只能看见一张张模糊的紧张嘴脸。
就像是一头死猪,没有点点反抗的力量,童小溪只好任由他们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拔上阳台。
到达阳台的那一刹那,她才发现自己的腿居然软到站不起来,只好虚脱无力地坐在地板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凌董,凌董,你醒醒,你快醒醒!”
萧妈一遍唤着凌宝琼的名字,一边使劲掐她的人中……
这样的情景完全超出童小溪的预料,她没有想到这个老女人居然会为了自己担心,更不用说昏倒。
不再逃跑,不再说话,被两个保镖完全控制住的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些人在凌宝琼身边急得团团转。
“小溪…。;。。”
这是凌宝琼醒来时所说的第一句话,当她有些涣散的眼神搜索到角落里的童小溪时,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见她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有些摇晃地走到童小溪面前。
“把她给我扶起来!”
凌宝琼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阴沉得厉害。
顿时,一股寒气从童小溪的脚底直直地窜到她的心里,冰冷得钻心。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在气氛紧张的阳台上。
原本就停止流动的空气顿时结起冰来。
大家看着紧紧捂住脸庞的保镖组组长,谁都不敢吭声。
“如果下次还让小姐这样瞎闹的话,就准备好棺材吧!”凌宝琼死死地盯着他,直到看见他迟疑地点点头,这才拂袖转向其他人,“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童小溪不是傻瓜,她听得懂凌宝琼的意思,这个老女人就是想拿别人的命来要挟她,好绝!
“把小姐带回房间,看好!”
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童小溪怔怔地看着她,眼眶里还带着闪闪的泪花。
有些情感,一旦纠结起来,就不仅只剩下恨那么简单了。
童小溪,你敢威胁我?(1)
童小溪几乎是被保镖们扛进房间的。
因为他们太怕了,他们没有自信能看住童小溪好好地走进房间里,于是,干脆像抓只小鸡似地把她拎在手里,免得她趴趴跑。
“哎呀!”
胳膊被捏的发疼,等到彻底被扔到床上的时候,童小溪愕然看见自己两只手臂上多出了好几道血印。
本来她还想向这几只死猩猩抱怨点什么的,可他们却快速地出了房间,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
没有听见离开的脚步声,童小溪知道这些个家伙肯定是在门外看守了。
看来要再次逃跑的机会又是泡汤了。本来还计划好好地童小溪顿时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她感觉累了,得稍微地放空一下自己。
无力地摊开手臂,童小溪感觉自己好像是触碰到什么东西,软软的,似乎还有点热热的。
这是什么?难道是暖手袋吗?现在还只是秋天而已诶!童小溪狐疑地摸了摸,圆圆的,还有块布包着,于是她开始顺着线条往上摸,咦,怎么还毛茸茸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的屁屁吗?”
一个暧昧性感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过来。
童小溪差点叫出声来,“霍”地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花容失色的她半天都讲不出话来。
“我的屁股是很翘,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一直摸啊?!”彼得掀开被子,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还有点毛毛的,摸起来很舒服吧?!”
变态!死变态!童小溪本来就已经够郁闷的了,现在她真的想冲上去,一把掐死这个怪家伙。
可是,她真的一点点心情都没有。
“你怎么还没走?”童小溪走到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得厉害。
“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佑恩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的床很舒服,只是,刚刚外面好像有点吵的样子。”
〃哦,你应该是做梦吧?!〃
童小溪,你敢威胁我?(2)
她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狼狈,于是刻意和佑恩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一塌糊涂的样子。
可眼尖的彼得还是怔怔地看着她,很是关心地问道:“小溪,你哭过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说话,本来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可是被彼得这么一问,她又开始鼻子发酸,硬是要掉下泪来。
“怎么了,小溪?”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彼得感觉很不安心,虽然和童小溪相处的时间只是这短短的几天,但他却真真切切地喜欢上这个聪明又单纯的女孩,很多时候,是真想去关心她,爱护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
童小溪不敢回应他,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哭腔,这样脆弱的自己,很是丢人,她不要这样。
彼得越是走近,她越是躲闪,他试图要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可她转了个身,巧妙地躲开了。
“你不要看我,不要这样看着我?”
她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彼得试着想要去拉开她的手,可她却坚持着,捂得更紧了。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帮你的。”彼得的语气很是真诚,有一种难以让人抗拒的力量,“你告诉我,相信我就告诉我。”
帮我?!现在还有谁能帮我吗?!像我这样的一直囚鸟,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还可以有什么奢求吗?!童小溪痛苦地摇摇头,奋力推开他。
“彭!”第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得紧紧的。
童小溪无力靠在墙壁上,顺着光滑,一步一步地往下滑。
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什么时候磕破了,留着血。
她听得见彼得紧张敲门的声音,一下一下,顺着她身体的颤抖,伤到她的心里。
。。。。。。。。。。。。。。。
〃小溪,你开开门,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帮你!〃
“你在里面做什么,快点出来呀!”
“小溪,小溪,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
童小溪,你敢威胁我?(3)
帮我?就算是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圣诞公公,恐怕他们也没办法让我逃离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吧?童小溪捂着嘴,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满腹的委屈和辛酸却让她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动。
“小溪,你再不开门,我叫人进来撞门了!”
门外,彼得很是焦急,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傻姑娘会在里面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敢!”
童小溪哭着喊着,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连彼得也会在这种时候来欺负自己。
为什么外面忽然一下在变得安静下来,这个娘娘腔该不会真的跑去叫人了吧?!怎么会这么多管闲事!万一又把凌宝琼那个老巫婆给招惹来,那岂不是又要让我有得烦了!童小溪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了一道缝,猫着腰看了半天,就是没见到这小兔崽子的影子,于是心里一惊,赶紧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哇哈!”
彼得跟个鬼一样,毫无预兆地从拐角墙壁处跳了出来,冲着被吓蒙的童小溪不断地坐着鬼脸:“看看,我就知道你爱我。。。。。。。。。。”
我宁可去和一个人妖谈恋爱,都不会去喜欢你这个长着胡子的太监!童小溪强烈鄙视他,唾弃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到一边:“回家去,别在这里吵得跟头猪一样。”
“猪是不会吵的,猪吃饱了就睡。”彼得非但因为她的拒绝而生气,反而很有耐心地解释着和猪的区别,“还有,猪只有发春的时候才会哼哼叫两声的。”
你是有病还是发癫!姐姐我都快要烦死了!你还要在这里跟我上生物课!你难道真的就是一个这么不识相的二百五!难道不知道这边有个人很伤心!难道不懂得这个时候要自觉闪人吗?童小溪真想拿双臭袜子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免得自己那点少少的耐心硬是要发毛起来。
“那你就是连猪都不如喽!”
“嗨呀,你不要这样啦,我知道你不开心。”彼得拿了一张纸递给她,安慰道,“有什么是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呢,那总比你一直在这里干嚎来得好。”
童小溪,你敢威胁我?(4)
想想也是,哭能解决什么事情呢,最多只能把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和复杂而已。这个时候,自己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在这分错复杂的情况里,寻找到一丝的生机。脑袋虽然是想通了,可泪腺还是发达到关不了闸,童小溪只好任由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翻腾着。
“我看你一定是考试不及格被凌董给骂了吧?!”彼得像只龙猫一样,眯着眼睛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长了一脸考试不及格的样子吗?像我这种人,没有考满分已经很对不起观众了,你居然还把我想得那么次!童小溪狠狠地往他满是卷发的脑袋上敲了个暴栗:“别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蠢,好不好,吃货!”
“啊那你是怎么了嘛?!”
童小溪看着他一脸关心的紧张表情,忽然计上心来,嘴巴一咧,露出巨恶心的微笑:“无论什么事情,你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地帮我的哦?!”
“是~啊~”
虽然知道,在这个世界,女人是最善变的动物,但是像童小溪这种前一秒钟脸上还是阴雨绵绵,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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