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蛮腰·千年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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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蛮腰·千年洞天-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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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赢溪笑道:“孙道长好博闻,确实如此。”

    他倍生惭愧地笑道:“哎呀,贫道真是懵懂无知,适才在高人面前以拙技献丑了,妙应还道是赢溪姑娘因重病而丧失了武功,被人欺负了呢。”

    “孙道长哪有献丑之说,你那神奇的点穴手法和随后的怪招痒痒药才是叫赢溪大开眼界,佩服不已,实在是高明之极。”

    二人又起笑……
第二百零二章 逆血隋朝——药王2
    孙思邈在玄门道观里到处转了转,真是没有人,他也很奇怪,“诶,是呀!人呢?早上我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今天又没有重要的道务,他们会去了哪里?不管了,赢溪姑娘你且随意歇息,我先将草药拿去石台晾晒。”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至这奇特的道观上,就随口应下,“哦……行,孙道长你去忙吧。”

    这座玄门道观是依着天然山洞而建,山林青翠,十分清幽静谧,仿佛带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境:花明柳暗兮恍是仙源,吹笛鸣剑兮鹤唳青天;神其醉止兮洞中高眠,佑我苍生兮亿万斯年。

    孟赢溪独自揣摩着,竟生出了丝丝清静无为与离境坐忘的悟境。

    她小声叹道:“修道者在这样的环境清修,返璞归真,清心寡欲,其实挺好。道士们既可以祈禳、存思、养性,更能够成就仙风道骨,益寿延年。”

    孙思邈晾晒完草药,联想起一些事情,于是快步过来寻人。

    他见人就急口道:“赢溪姑娘,我突然领悟到了你的病情。铪”

    “是吗?快说说看。”

    “你的病当是由心而生,而非外染。”

    孟赢溪很高兴他能够触及到这一点,这个难题给她带来了太多的痛苦,她喜色道:“妙应真人不愧为神医!没错,我不能动情,一动情就痛苦,如果是深度动情还可导致呕血不止。”

    孙思邈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反而沉了脸,他茫然思考着转身而去,“哦……果然是这样,好怪异的病,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他就这么自己嘀咕着走开了,孟赢溪慨道:“孙思邈被我的病给难住了,或许这个根深蒂固的病就没法医治。”

    疑难病症对于医者来说既是困饶也是诱惑,一旦能破解节点将其治好,那种心灵的快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作为医术奇才的孙思邈迅速进入到分步构思的情绪中,脑子里除了去想治病的方法再无其它杂念。

    时间在悠悠流失,什么茶水和斋饭都没人管,孟赢溪肚子有些饿了,她寻人一看:孙思邈在屋里翻看着书籍,案头上还堆有好大的一摞。

    因为道士不杀生,食鸟肉的打算只能作罢,她笑了笑,主动去烧茶水、做斋饭。

    “啪”

    热茶被轻轻放到他的身边,孙思邈连人都不瞟一下,端起来就喝,他也不想想这茶是怎么来的。

    “啪”

    一碗斋饭搁到了人前,孙思邈还是连人都不瞟一下,端起来就吃,他也不想想这斋饭是怎么来的。

    孟赢溪出去后偷偷笑了好一阵,她自言自语地戏道:“哎呀呀,啧啧……我今天总算是对专注一词有了深刻于骨的体会。要想当神医,就必须得先学会做一个心无旁骛的书呆子。要想当药王,就必须得先学会将客人、病人视而不见,顺便将其当作下人来使唤。”

    天色渐晚,孙思邈依旧我行我素,屁股都不挪动下。

    她再次自我调侃:“唉,他恐怕连我这个人都给忘到天边去了。不过……孙思邈要是真能治疗好我的病,那我就能象正常人一样谈婚论嫁,与师父相比,这可就太幸福了!”

    天黑透了,睁眼也几乎无物的暗屋子里突然起音:“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弄明白了!”

    妙应真人忘却了道家的修行和仪表的自重,象个疯子一般手舞足蹈地瞎闹着跑出来。

    “赢溪姑娘,赢溪姑娘你在哪里?”

    自己找了一张床休息的孟赢溪在隔壁的另一间屋里应声回他:“孙道长,我在这儿。”

    孙思邈顺声冲过去,他伸手刚想推门,这才突然意识到男女不便,于是就站在门外说话。

    他的声音很愉快,并且串成了连珠炮,“赢溪姑娘,贫道找到你的病根了。”

    “吱……”

    门开了,她心喜地问:“快说,是什么原因?”

    面对被月光弱彩出艳丽的奇女子时,妙应真人终于自查失态地醒悟过来,恢复了作为一个知名道士该有的风雅与气度。

    他以正常的语速道:“赢溪姑娘定是练了一种奇阴的内功,这内功若是男子习了必死无疑,但于女子来说非但不伤身,还大有益处,可将女子的身体提升至若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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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惊出了声,“孙道长不愧称为妙应真人,凡事都了知于心,叫人不得不佩服!”

    孙思邈不应恭维地接着道:“可是这极度的阴盛必然带来另类的副弊,那就是不堪用情,因为忧、思、悲、恐、惊这五情皆属于奇阳之气,奇阴与奇阳就如同水火不可交融,所以赢溪姑娘动真情就是自残身体,毫不夸张地说,甚至可以称之为自掘坟墓。”

    孟赢溪彻悟道:“啊……原来如此!那我这怪病该如何医治?”

    她轻轻的一语竟将妙应真人点懵了,他顿时哑了口,连告辞都不说一声就毫无礼数地背起手调头走了,行出一段他才喃喃自语:“是啊,该怎么治疗呢?”

    '第二天清晨……'

    孟赢溪听到孙思邈起了床,很有章节地进行梳头、洗脸、穿袍、戴冠,可是他没有与自己这个病人兼客人打招呼,不吃斋饭、不上香、亦不敲磬地就直接出了道观。知道药王肯定是去山中找灵感或者头绪去了,所以她没有去追。

    她躺在床上醒目暗念:“好奇怪的人呐,世间的行医天才居然是这样:一旦痴迷于某事就对旁人旁事置之不理,显得神神颠颠的,而且还是个不称职的道士。”

    奇人就是奇人,孙思邈这一走竟然到了临近天黑才回来,他的神色无喜无忧,很淡然。

    百般无聊的孟赢溪吁气玩笑道:“妙应真人,你可终于还是归了家。我还以为道长因为治疗不了我这怪病,难以交代,所以干脆行往峨嵋山,不回来了呢。”

    他道:“赢溪姑娘,贫道在寻思事情时经常失去自我,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赢溪姑娘见谅。”

    孟赢溪其实很感激他为自己的病焦虑忧心,“妙应真人多虑了,我一个人留在道观里蛮有意思的,可以这弄弄,那玩玩,根本不怕谁会来干涉。诶……道长你吃过东西了吗?”

    “还没有”

    她朝前笑走,“来这边,尝尝本姑娘弄的斋饭,味道还不错。”

    孙思邈跟着人过去以后稳然静坐,他没有再象走神时那样有失章法地即刻就吃,而是按照道家的规矩一步步地来:先念供养咒,继念结斋咒,典灶向灶神化纸、上香,并象征性供饭,最后才取起桌上的斋饭进食。

    他边吃边赞:“真香!赢溪姑娘好手艺,谢谢。”

    面对如此烦琐的吃饭仪式,奇怪了半天的孟赢溪装作没听见,仔细地去收拾灶台。

    妙应真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饭后,他再次说话:“贫道思考了一整日,终于有了五层的把握。”

    她定身愣了愣,“哦……是吗?”

    妙应真人颇有成就感地正了正体态,“怎么来的病怎么医治,赢溪姑娘是于内功而起疾,药物无用,必须要以内功来化解。”

    她不经意地问:“如何化解?”

    妙应真人又被她轻轻的一语点懵了,还是连告辞都不说一声就背起手调头离去,他自个嘟囔道:“是啊,如何化解……该如何化解呢?”

    孟赢溪知道他又陷于沉思的状态,于是收拾完餐具就早早回屋睡觉去了。

    '第三天清晨……'

    孟赢溪又听到孙思邈很早起了床,他同样没有与自己这个病人兼客人打招呼,不吃斋饭、不上香、亦不敲磬地直接出了道观。

    她叹:“唉……这个妙应真人孙思邈行事真古怪,他恐怕又将是消失一整天了。”

    “妖精”随后也跟着起了床,她无所事事,只好去收拾和整理道观的各房间来打发时间,在将地面也清扫干净后,还出去采摘了些野菜回来。

    中午,正是烈日当头时,道观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是八个人。她听声以为是其他道士回来了,就十分欢悦地走出厨房,准备与他们打招呼问好。

    结果双方一照面,笑容满面的孟赢溪发现自己迎来的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群刀客。她心下一紧,这是怎么回事?

    这群刀客进门后也愣了愣,对着她就是一通打量,其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犹如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他们情不自禁地私下交头接耳悄声起话。

    “哟!真是稀奇,道观里怎么会有女人?”

    “好标志的美人呐!她是妙应真人的妹妹么?”<;/p

    孟赢溪暂时无法辨别他们是不是恶人,就主动问话:“诸位侠士来此有何事?”

    对方的领头捏着下巴邪眼答道:“妙应真人在哪里?快点喊他出来。”

    此人说话毫无礼数,她有些恼了,“他不在道观,你们有事可以跟我说,我自会转告妙应真人。”

    那人满脸不屑,语音拖泥带水地回道:“我们寨主受了极重的内伤,所以得需妙应真人及时下山走一趟,玄门道观里的那些个普通道士不行,还得孙道长亲自上手方能回天。”

    他忽地一顿,凌态问:“诶……姑娘,我说你是谁呀?”
第二百零一章 逆血隋朝——药王1
    孟赢溪注视着对方,“你是道士,还是郎中?”

    那人笑了,“二者皆是,哦……自我介绍下,贫道孙思邈,道号妙应,就在附近的玄门道观寄住修行。”

    孟赢溪顿时呆懵了,“什么?你……你就是孙思邈!骟”

    孙思邈捋着青须,一副年少老成的神态点头道:“正是,看来姑娘也略知贫道之名,那姑娘理当知晓贫道并非含灵巨贼,施医华夷愚智,普同一等,无欲无求。你的病耽误不得,请随贫道来吧。铪”

    “嗯……好,谢谢孙道长萍水济生。”

    孟赢溪偷偷傻笑着,心情很舒畅地跟在他后面婀娜摇摆地云步走着。

    她心道:“以前真是糊涂,竟然忘了去拜见一下神医华佗,很是遗憾。现在好了,随随便便就碰上了超凡脱俗的药王孙思邈,当真是千年修来的好福气!我记得孙思邈是唐代名医,那么此刻的时间当就是盛唐,啊……美妙的中国盛世。”

    走着走着,她有一事还是没想明白:“可是……他为什么说我气血上冲又神气若散,有隐显的罕见重症病象?我在长安借助除恶霸已经打岔开了情疡之伤,月下逾越之后金丹也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不该呀!”

    前面的人右移了几步去采摘树脚边的数株药草,他蹲着侧脸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呵呵……我叫赢溪。”

    他似乎没听明白一样,皱眉又问:“姑娘,请你再给贫道说一次,芳名什么?”

    “赢溪”

    孙思邈面上显出浓厚的疑相,“赢溪?”

    孟赢溪有意卖萌色,“对,就是赢溪,怎么了?”

    他硬浮起笑脸,若有所思地释疑道:“哦……没什么,姑娘的名字恰好与一个传奇女子同音,所以贫道才颇为吃惊。”

    “妖精”兴致大发,继续卖萌,“孙道长能讲讲这个与我同名的传奇女子吗?”

    孙思邈将采摘到手的草药装入背筐,然后起身带路道:“咱们边走边说吧,关于这个赢溪的传说很多,她不仅被历朝历代的野史所记载,就连我们道家也对其人其事记录了一二。”

    孟赢溪心下大为起兴,边走边催问道:“这么厉害!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呀?”

    “书里说她不是人,是妖精!”

    “啊……妖精!道长,你说这世上真有妖精吗?”

    孙思邈随意摘了片枝条探到身边的叶子玩与手中,长笑道:“羽士只知度已度人,普化众生,从不曾识得世间有什么妖精。正因为如此,所以贫道才对她产生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如果不是妖精,那道长还起什么劲呐?是因为她是个大美人吗?”

    他否态笑道:“赢溪拥有美貌不假,据说她身有异香,对男子有着莫名而又强大的诱惑力,却又不沾染男子,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她甚至还具有冠绝天下的身手,一人既可抵挡千军万马,无论有多少武林高手群起围攻都无济于事。不过……这些对于贫道来说等同于不能入药的花花草草,只是娱情而已。”

    “既不是美貌,也不是武功,那道长到底对赢溪的什么地方感兴趣?”

    孙思邈停住了脚步,认真道:“驻颜术和不老术!赢溪她活了数百年,也青春了数百年,贫道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活了数百年的姑娘是什么样子!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用了神奇的药物还是因为习了什么特殊的养身秘决?这才是令人好奇万分的地方。”

    孟赢溪用赞赏师父的心态道:“哦……听道长一言,连我都起了无穷的好奇心。赢溪她果真是个比妖精还妖精,比神仙还神仙的传奇人物吗?”

    孙思邈笑着继续带路,山风逆转,孟赢溪的体香时不时云绕到了前面,他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快意和本能的冲动,这不正是传说中的赢溪那诱惑男子的狐狸精之香吗?难道……

    他兴奋地猛然转身,眼神中充满了喜悦,“赢溪!”

    “啊……什么事?”

    “你就是赢溪!”

    “妖精”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啊……道长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不是,贫道是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女妖精赢溪!”

    孟赢溪不想就此暴露身份,因为她担心孙思邈会追问'逆血经'的秘密,于是便诓道:“道长别开玩笑了,我是此赢溪,而非彼赢溪。你所说的那个女妖精赢溪既是如此长寿,哪会象我一样无故生患重病,不是吗?”

    孙思邈自己想想也是,“嘶……也对呀。”

    两人继续走,但孙思邈还是越想越不对,这个女子的肌肤完美无暇,行走时的体态柔弱无骨,体香也真实应话,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她仅仅是单缺了一把据说不离身的宝剑而已。可是……早古朝代的书籍中虽提她有把永不离身的剑,但近代的书中对此却只字不提,这又是为什么?

    自幼聪明过人,能日诵千言,通百家之说,兼通佛典,被独孤伽罗的父亲独孤信赞其为“圣童”的孙思邈具有过目不忘的记忆本领,他清楚地记得有本书中提到女妖精赢溪不需要象常人一样呼吸,于是心起一念。

    孙思邈又停住了步伐,他道:“赢溪姑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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