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安夕颜,见他久久的沉默,心有些不安。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安夕颜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原本我只是想去桐城散散心,却没料到,会和他再次碰上。”
“你说过,你不爱他!”
“这对我来说,是一场意外,离开南城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我会遇上他,更没想过,我会。。。。。。”
“不要再说了!”陆立擎突然抬眸,一向温和的眸子此刻一片冰冷,“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过电。话?”
安夕颜一愣,“什么时候?”
“呵,”陆立擎冷笑,“我就知道,他肯定会删了通话记录。”
安夕颜咬唇不语,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莫向北真的会删了那通电。话记录?
见她似有不信,陆立擎心底的怒火更盛,伸手,越过桌子,一把抓住了她放在桌边的手腕,声音有些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
安夕颜一愣,下意识想要抽回,却被陆立擎握得更紧。
他从来不曾这样对过她,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温柔而温暖,即便是牵着她的手,都是轻轻地捏着,力道很好,生怕弄疼了她。
而如今,他想必是气坏了,才用了很大的力道,疼得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疼。”
她的痛呼,让几乎丧失理智的陆立擎微微一个闪神。
当意识到他对她做了什么时,猛然将手松开,原本愤怒的眸子带着几分歉意,“颜颜,我。。。。。。抱歉,弄疼你了。”
安夕颜收起手腕,轻轻摇头,“师兄,你别这样,我没事。”
冲动过后的陆立擎,突然之间冷静下来,原本充斥在心底的愤怒和不甘,也在看到被他抓得淤青的手腕时,慢慢地消散了些。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他现在做这些,又能挽回什么?
除了给彼此留下最后的不愉快,什么作用都起不了。
最终,他敛起了所有的情绪,淡淡地道,“吃饭吧。”
这一桌子的饭菜,两人都没吃几口,结账的时候,安夕颜想掏钱,陆立擎一把摁住了她的手,“你真就打算以后和我分得这么清?”
“我不想!”
陆立擎深深地看着她,嗓音很低,“颜颜,不要一开始就把我推得那么远,我真的很痛!”
刹那间,一阵酸痛袭来,安夕颜忍不住想要流泪。
结完账,陆立擎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沉默着离开。
却不知,餐厅内,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餐桌前,安丁香手里拿着手机,正对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快速的抓拍着。
坐在她对面的女伴,不解地问她,“丁香,你一直拿着手机拍什么呢?”
安丁香收回手机,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好东西,以后再告诉你。”
。。。。。。
陆立擎将安夕颜送到小区门口,待车停稳,安夕颜解开完全带后,抬头,看向一旁的陆
立擎,轻声道,“师兄,我走了。”
原本两眼看向正前方的陆立擎,缓缓收回视线,看着她目光坚定,“颜颜,我现在的放手并不代表是我对你的放弃,若你有一天过得不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等你!”
安夕颜眼眶泛红,她使劲地摇头,“师兄,你别这样,我真的不值得。”
陆立擎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道,“颜颜,你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安夕颜不语。
“我最后悔的,就是三年前的犹豫,如果那时我就紧紧地抓住你,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人生没有后悔药,更没有重新来过一次的机会。
错过就是错过,除了心痛,还能留下什么?
。。。。。。
安夕颜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了苏叶。
一进门,就直接倒在沙发上,不管苏叶怎么问她,她就是不吭声。
苏叶叹了口气,“能理解你,毕竟对陆立擎,你曾经是真的动了心的,之所以走不到一起,也不过是有缘无分。”
“叶子,我觉得自己好坏!”在好友面前,安夕颜索性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刹那间,就泪流满面。
“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不适合谁。”
安夕颜抬起被泪模糊的双眼,看着苏叶,一阵迷茫,“那我和莫向北呢,是不是就真的合适?”
苏叶在她身边坐下来,“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从前有一个书生跟他的未婚妻很相爱,他们约定了终身,但最后他的未婚妻还是嫁给了别人,书生为此一病不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跑去问佛,佛就给了他一面镜子让他自己看,他在镜子里看到一片大海还有一个遇难的女子一丝不挂地躺在海边,这时走过来一个人看了看摇摇头走了,接着又有一个人过来,他脱下衣服给女子盖上就走了,最后有个人挖一个坑小心翼翼地把女子埋了。佛曰:此女子就是就是你的未婚妻,而那个帮她盖衣服的人就是你,上辈子埋她的那个人,就是她现在的丈夫。”
安夕颜听了,长久的沉默。
如果说,陆立擎是上辈子给她盖衣服的那个,那挖坑把她埋了的那个,是不是就是莫向北?
ps:明天,继续一万字更新,更新时间依旧是零点十分左右~
96。莫向北,我好想你(5000)
深夜,安夕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她再一次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摁亮屏幕,看着没有任何信息提示的屏保,愈发心烦意乱。
手指轻轻滑开屏保,打开信息,点开其中一条。。。。。。
“我明天就回去,在家乖乖等我。謦”
一颗原本烦躁的心,就好像突然被一只手抚平,安夕颜整个人渐渐平静下来。
她对着屏幕,轻轻地开口,“莫向北,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话音刚落,就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屏幕一闪,紧接着,铃声响起。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安夕颜原本空落落的一颗心,瞬间被填满。
立马接了起来,不待她开口,那边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还没睡?”
安夕颜强忍着满心欢喜,佯装睡着被吵醒的样子,睡意朦胧地开口,“老早就睡了。”
的确是老早就睡了,但一直没睡着。
“嗯,既然醒了,那就来开门。”
“嗯?”
“开门,我在外面。”
安夕颜愣了整整一分钟,当那头电。话挂断,紧接着响起的敲门声,终于将她从傻愣中拉了回来。
她几乎是从床上跳到床下,连拖鞋都没穿,就冲出了房间。
打开公寓门,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就扑了上去。
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颊紧紧地贴在他胸膛处,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安夕颜就像是一片无处扎根的浮萍
终于找到了依靠,前所未有的心安。
一见面,安夕颜就这样扑上来。
对于她突然表现出来的热情,莫向北还有一秒的不适,但很快,他就松开手里的行李箱,一把将她更紧的抱住。
下颔抵着她柔软的发顶,两人许久都没出声,直到身后的电梯打开,隔壁的邻居深夜归来。
一对年轻的小夫妻,见到门口相拥的两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捂着嘴偷笑着赶紧进了对面的公寓。
安夕颜羞得不行,立马将莫向北松开,转身就进了屋。
莫向北看着她,伸手拎过一旁的行李箱,也大步走了进去。
很小的公寓,整个面积都超不过国山墅的一个客厅,虽小,但打扫得很干净,到处散发着温馨舒适的气息。
不知道他会来,安夕颜没有准备男士拖鞋,不得已,只好对站在一旁的男人说,“没拖鞋怎么办?”
莫向北收回打量的视线,低头看她,“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光脚。”
“会不会很臭?”
“反正不香!”
莫向北说着,就脱了鞋子,下一秒,他就抬脚朝安夕颜伸去。
安夕颜吓得大叫,连忙朝一旁跑去,却不料,他的大手快速地拽住了她的胳膊,一阵旋转过后,她就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客厅只亮着一盏橘黄的落地灯,淡淡的光晕浅浅地洒在两人紧贴着的身上,散发出暧mei的气息。
他靠得她极近,唇就贴在她的唇边,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团团包裹。
安夕颜心跳如雷,浑身就像着了火,烧得她脸颊发烫。
他深深地凝着她,低低地出声,“想不想我,嗯?”
最后那一个尾音,微微勾起,就如同一道细微的电流滑过她的心房,不可抑制地引起浑身的轻颤。
她对上他的眸子,有些羞涩地与他对视,水漾的眸子透着氤氲的气息,“想。”
说完,她又觉得一个‘想’字根本不能表达她最近几天对他思念的煎熬,又开口,一字一句地说,“莫向北,我好想你,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这样疯狂地想念过一个人,我。。。。。。”
眼前黑影一闪,唇瞬间被堵住。
所有未开口的表白,都被他彻彻底底地封住。
这一个吻,炙热而疯狂,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彼此隐藏又渴望了许久的激情。
《
p》
从客厅一路吻到卧室,两人一起跌落床间。
湿热的唇火一般在她肌肤上,炙热得仿佛要将她烫融一样,那陌生而愉悦的电波,一波一波在身体内荡漾开去。。。。。。
片刻后,两人的衣衫落了一地,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准备好,我进来,嗯?”
回应他的,是安夕颜双手勾上他脖子的主动。。。。。。
。。。。。。
昨晚的疯狂,只有一次,但安夕颜还是很丢脸地昏了过去。
这一觉,安夕颜睡得很沉,迷糊中,感觉到有一双炙热的大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还没睡够的她,有些气恼地一把抓住,不满地嘟囔,“我还要睡。”
见她醒了,莫向北翻身压了上去,唇紧贴着她的,浅浅地亲着,一边亲一边低声道,“乖,一早做运动,有益于身心健康。”
听到莫向北的声音,安夕颜原本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
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过电影似的,在她脑子里晃了一遍。
顿时,她羞得不能自制。
不敢睁眼,她伸手摁在他胸膛处,想将他推开,“不要!”
“不要什么,嗯?”
莫向北步步引诱。
安小白痴步步朝坑里爬,“不要你碰我。”
“我压你,算不算碰?”
安小白痴立马睁开眼,义正言辞地纠正,“不是这个碰,是那个碰。”
莫向北佯装不解,“说明白点?哪个?”
“就是昨晚上你。。。。。。对我做的那个。”安夕颜脸颊爆红,末了还不忘狠狠地咬牙,“莫向北,你那玩意到底是怎么长的?又硬又粗,疼死我了。”
莫向北头一次觉得,世上最动听的称赞,不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也不是与生俱来的雄厚家世,而是此刻,她红着小脸害羞带嗔地埋怨他兄弟的过于粗大。
好看的唇角高高扬起,深邃的黑眸间,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除了疼,还有什么感觉?”
安夕颜咬着唇儿否认,“就是疼,没其他感觉。”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明明就快乐得死去活来,还嘴硬。”
安夕颜大囧。
她索性将脸埋进他的肩窝立,瓮声瓮气地抗议,“不准再说了,好丢人。”
“好,不说,那我们光做。”
“莫向北,我不。。。。。。”
晨曦中,一对相爱的男女,做着世上最有爱的事。
这,就是幸福!
。。。。。。
害怕她无力承受,莫向北极其克制,只要了一次,就放了她。
待两人从床上起来时,已经十二点多,莫向北在浴室洗澡,安夕颜在换床单。
就在她换上新的,正准备把脏的扔进洗衣机的时候,突然想了什么。
一把将脏床单抖开,一点点搜索着看过去,连翻看了两遍,却依旧没找到她想要的痕迹。
“不可能。”她摇头,“女人第一次都会有的。”
可是,一遍又一遍仔细检查过,依旧没找到她想看到的痕迹,安夕颜原本愉悦的一颗心渐渐低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
昨晚的那一次,明明就是她的第一次,她甚至都感觉到了疼痛,撕裂般的疼痛,可为何没有落红?
安夕颜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在她心里,女人的第一次必须是要留给自己未来的丈夫。
更重要的是,在她潜意识里,落红代表着一个女人的纯洁和忠贞。
没有落红,即便是真的是她的第一次,也会让她心情低落难受,感觉特别对不起莫向北似的。
。。。。。。
莫向北冲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坐在床边手里还紧抓着床单的安夕颜。
见她情绪有些不
对劲,便大步走过来,沉声问道,“怎么了?”
安夕颜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抬头,白皙柔美的脸上既懊恼又伤心,“莫向北,我。。。。。。”
她突然开不了口。
一颗心,有些忐忑。
“怎么了?”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让莫向北的不解更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犹豫了片刻,安夕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手里的床单直接铺在地板上,然后指着上面,咬着唇儿如蚊子般哼唧着,“莫向北,我没落红。”
她说话时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此刻,正站在老师面前主动承认错误时的小心翼翼和不安、
她声音虽小,但因为两人离得近,莫向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微微一愣,很显然,他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这个。
将视线从床单上移开,他看着她,眸底的颜色渐渐变得深沉,深得让人一眼进去,就如同坠入万丈深渊,沉沦。。。。。。沉沦。
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太过莫测高深,看得安夕颜头皮发麻,一颗心愈发忐忑起来。
诡异的安静,让安夕颜使劲地咽了咽唾沫,想要解释点什么,“那个,我真的是第一次。”
“我知道!”
“嗯?”
看着她一副小白痴的模样,莫向北没忍住,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的第一次,我知道。”
安夕颜在他怀里委屈地说,“可是,怎么会没有落红。”
听着她委屈的声音,莫向北很想将五年前的事说出来,但一想到有一些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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