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先心道:我那时候巴不得不接呢!
然而这话却是万万不能出口的。他挠了挠头,故作愧疚地说道:“我那时候不是以为是骚扰电话吗?”
鞠萌萌看他这幅模样,也不由有些消气。再说了,其实他本来也不是特别生气。梁州先总被他骗,还对自己这么好,鞠萌萌嘴上厉害,心里却是清楚的。
梁州先却不知道这小魔头心里的想法,唯恐他再追问下去,赶紧转移话题道:“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第八章 臭
这狠狠的一口,全无半丝情意,恨不得直接将沐寒墨的脖颈咬断!
然而在“呜”的一声闷哼后,甜甜却沮丧起来。
它下嘴挺准,但其实根本没有牙齿,这样咬下去,也完全没办法将眼前这人消化。这大男人的臭骨头,此刻还硬着呢!
它想了想,眼珠微微一转,便又给自己找了别的方法算了,刚刚吸收的精气还没有转化完,等自己将这些彻底消化了,再把这人吃掉算了。
她闭上眼睛,满足的消化起了体内的精气。
不多时,走廊里渐渐喧哗起来,她仿佛听到沐寒墨的舍友们也该回来了。想起那沉沉击打在自己后背的桌子,再想想那个险些看清楚她原型的人,不由愤恨起来:可惜,现在不是好时候,不然,再多吃一个人,该有多好!
门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将身子一缩,立刻变回了洗漱台旁那个水盆里小小的白玉河蚌,水波只微微一晃,屋子里顷刻间便重又悄无声息起来。
就在下一刻,周昊然和陈诚张旭三人便已经走到了宿舍门口。陈诚手里,还拿着周昊然刚刚给他的两千块钱。
他们推了推门,却发现门是被从里面反扣住的,想起课时不一样的沐寒墨,于是只好开始用力拍打:“寒墨,寒墨,开门!”
沐寒墨头疼欲裂,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甚安稳,此刻听到外头有人叫喊,下意识便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去给他们开门。
结果刚打开宿舍的门,便听周昊然惊呼一声:“卧槽!”
这声音就在耳畔,猝不及防之下,震得他登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然而看着三人奇怪的表情,他挠挠头,看着眼前的舍友,不解的问:“怎么了?”
却见面前三个人俱都惊讶非常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这时,只听周昊然一声冷哼,一把将沐寒墨拽进屋子里。凭他的手劲儿,如果沐寒墨身体健康的话,绝不会那么轻易的。
周昊然的脸色难看无比:“你老实说,现在状态怎么这么差?”
他家里条件好,狐朋狗友也多,见识自然比其他人更广。此刻脸色严肃的喝问道:“寒墨,你是不是沾上不该沾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沾了白粉摇头丸之类的东西,又何至于整个人削瘦的这么快?他刚刚拽他进屋时,那手腕细骨伶仃,全不是前段时间那个爽朗潇洒的新室友。
他问的是毒品之类的,沐寒墨却做贼心虚,不由转到甜甜身上去,不由顾左右而言他,吱吱呜呜道:“没,没有,怎么可能啊……你们下课了?”
而周昊然看着他,神情一片冷凝。
他刚才的声音并不算小,宿舍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张旭最存不住话,不由惊恐道:“你说真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沾上这东西,从来没有好下场的。”
如果是粘上这东西,那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大白天的就会没有半点警惕,在宿舍里就跟女朋友……不过,这么说来,那个女朋友肯定也不对头啊!
张福尔摩斯此刻心头一震,不由更加警惕了。
直到这时,沐寒墨才后知后觉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他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没有,真没有。你们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
周昊然眉头紧皱:“你说我们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他把沐寒墨压到卫生间的洗漱台前,恨不得将他的头脸按在镜子上:“你看看你!这脸色,这精神头,还有你的眼睛!你这种状态,说你没粘那东西,谁信?就我们中午回来那会儿看起来也还好好的,比这好很多呢!总不至于睡一觉,状态反而更差了吧!”
他这一说,沐寒墨心头一荡,又想起甜甜**的身子,不由心虚道:“没有,真没有,我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直到这时,陈诚才疑惑的说的句:“你们……有没有觉得,宿舍里有一股怪味道?”
沐寒墨神情一僵,想起自己刚刚和甜甜干的事,不由更是心虚。然而他此刻身体状态实在不佳,脸上连半分潮红也没有出来,自然也没被几人怀疑。
周昊然皱了皱眉头,仔细在空气中嗅了嗅:“有点儿。”
旁边沐寒墨神情紧张,唯恐被戳破,那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有点臭味,”周昊然说出结果:“对,没错。”
旁边张旭也闻了闻:“像是菜市场里死鱼死虾的腥臭味儿……”
他看着几人:“你们谁宿舍里养鱼还是养什么了?”
“怎么可能?”
沐寒墨没有说话,陈诚反而大大喇喇地开了口:“咱宿舍里都是大老爷们,乌龟都不一定能养活。谁养这玩意儿?”
他说着,漫不经心往洗漱台边走,却发现旁边的水桶里,赫然有着只河蚌!
他叫了起来:“这是谁养的?”
顺手就把那个河蚌拿在手中仔细观察,还伸手摸了摸:“挺光滑的,也挺好看,这是工艺品,还是真的河蚌?”说着,就准备掰开看看。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沐寒墨突然上前一步,劈手从陈诚手里夺下那个如同白玉一般的河蚌,警惕的扣在掌心中:“我养的。”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众人不由瞅着他,一脸的狐疑。
然而,尽管顶着这么多人的视线,沐寒墨还是将河蚌牢牢护在掌心中,不肯伸出手掌让大家看看。
而陈诚则低头在自己掌心中轻轻一嗅,然后嫌恶地拿开手掌:“我去!那是啥玩意,好臭啊!”
说着,迫不及待的冲到洗手台边打肥皂洗手了。
一边洗一边还纳闷道:“寒墨,你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个东西,我咋没发现呀?”
那可不,之前都用盆扣着了。沐寒墨在心里偷偷嘀咕道:今天是一时大意才露了出来。
只不过……他不着痕迹的嗅了嗅自己身上,根本不臭好不好?哪里有什么死鱼死虾的腐烂臭味,不知道他们怎么闻出来的。
而周昊然此刻脸色严肃,神情郑重。
他看看不断搓手打肥皂的陈诚,再看看一脸紧张如临大敌的沐寒墨,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第三章 折腾
其实已经没那么疼了,但鞠萌萌眼珠子骨碌碌转两圈,说道:“当然疼啦,不信你试试。”
熊孩子!
梁州先胸口一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沉默半响,最后憋出一句话来:“你饿吗?我去给你买饭。”
夜里一番折腾,此刻已经是早上5点半了,早饭也都已经出现了。这时候去买,应该不难,也比较容易满足这小祖宗的要求。
梁州先心中暗暗地想。
果然,他说完这话之后,鞠萌萌眼珠子又是咕噜一转,突然欢快的说道:“那你去过买份小龙虾吧!要特辣!”
小龙虾?还特辣?!!
梁州先脸一黑,敢情昨天夜里疼的死去活来的不是这混小子?!
他一口拒绝道:“不行,你现在不能吃辣的,龙虾也不行。”
他害怕鞠萌萌又出什么幺蛾子,不由叹气道:“我去给你买碗粥吧,皮蛋瘦肉的好不好?”
鞠萌萌眉头一皱,不过看着梁州先眼底的红血丝,最后还是咬咬唇,闷不吭声的点了头。
这也让梁州先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数了数身上的零钱,走到门边时,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教训他:“你是个男的,大大方方的,别学女孩子家那么多怪动作!”gay 里gay气的。
他说完拔腿就跑,自然也不知道鞠萌萌半躺在那里,脸色气的煞白:“梁州先你个王八蛋,我是不是你亲弟!!”
你才gay里gay气!!!
他愤怒至极,直到梁州先买饭回来也没给他好脸色。
梁州先无奈,只好又低声下气赔礼道歉。
鞠萌萌眼眶一红,委屈道:“那怪我?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也是个很优秀的男子汉。”
这话说的,还一股子孩子气呢。
梁州先神情一滞,不再说话。
他和鞠萌萌其实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虽然关系再亲密不过,但其实在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他们两人一人随母,一人随父,自然生长的环境也不一样。梁州先年龄大些,便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从小长得也像自己的父亲,五官体格,都与他年轻时一般无二。而鞠萌萌,因为先天体弱,则从小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浑似他妈当年的翻版。
自然,这二人在离婚时,都带走了最像自己的孩子。
虽然鞠萌萌跟着亲妈住在一起,但其实日子反而也并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他们的母亲生性热爱自由,喜欢跟不同的人谈恋爱,就是不愿意迈入婚姻。来来往往的,都是她的男朋友。鞠萌萌长久跟着她一起,个性被强势的母亲压制,再加上没有稳定家庭的不安全感,潜移默化之下,他性格就有些不够大气。
他这个样子,对熟悉的人刁蛮,对不熟的人任性,要不是考上艺术院校,这里奶油小生比比皆是,很多男生也有些女性化,梁州先还真的不确定,他进入其他大学里,会不会被人当成娘娘腔,从而大力排挤。
也正因如此,他总觉得鞠萌萌从小过得很是可怜,对他平时的zuo 总是十分忍耐。
鞠萌萌从小就十分会看眼色,他吃准了梁州先对他好,因此也越发的变本加厉,从最开始的假装乖乖牌认真听话,到后来不断的连番消磨他的耐心。所作所为,只恨不得越来越过分,让梁州先不止一次觉得,倘若他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坚持不住,就真的不管他了。
但话是这么说,也没见他有哪一次真的完全不理鞠萌萌,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
明大的课程,可比这艺术院校的要重得多,鞠萌萌虽然喜欢耗着他,偶尔出去逗他,但有时候却也十分明白。因此,在乖乖喝了一碗粥之后,他便让梁州先回去上课,晚上再来陪他。
梁州先眼睛一瞪,到底没能说出那句话了来:一个大男人,阑尾炎住院,晚上还有人来陪床?!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呢!
然而再看鞠萌萌那比其他男生都要白净的小脸,还是忍了忍,没有说出口。
不过,他当天下午没有课,因此中午吃过午饭,就拎着食堂里特意做的清淡饮食去了医院。
鞠萌萌正一个人无聊到要发慌了,他同病房的那位,至今没见着人影,似乎有关系在,这会儿跑出去了。
他见到梁州先过来,自然很高兴,虽然一贯说不出什么贴心的话,但只要那副刁蛮脾气收一收,梁州先看着他,心里也觉得松口气。
“什么?!你晚上不陪我?!为什么?!”
刚吃完饭就听梁州先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鞠萌萌胸口一哽,气愤不已:自己可是病人啊!
“你晚上又没课,为什么不来陪我?!这里又不是没有地方睡?!”
他还是当哥哥的呢,这真是亲哥。
梁州先却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这么惯着他了。他一瞪眼睛:“鞠萌萌,你今年多大?二十多岁的人了,天天跟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有意思吗?!你是不是以后找个女朋友,还得找个年龄大的,每天光伺候你?你看看你这病,就是阑尾炎而已,今天也不手术,哪个男人的夜里还天天要人陪?!”
“就算你自己一个人,医院里医生护士,一直都有人值班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实在无聊了,我下次就把你专业课的书带来,你好好背背读读。”
鞠萌萌气愤不已,然而梁州先此时下定决心,决不能这么惯着他!
因此,不管鞠萌萌怎么撒泼打滚,都改不掉他的决定!
最后,鞠萌萌只能愤怒地捶了捶床,委委屈屈的接受了这个决定。
果然,一到晚上6点,梁州先便麻溜的回了学校。
而鞠萌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来来回回折腾着手机,最后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当他睁开眼,便看到扫地阿姨那张满是褶皱的脸:“小伙子,怎么不到病床上睡呢?大半夜跑到这外面来了?”
鞠萌萌慢吞吞爬了起来,只觉浑身一阵酸痛,再看看这周围这不是医院的走廊吗?!
第九章 吸毒?
周昊然从沐寒墨口中问不出来实话,但看是他如今形销骨立的模样,怎么着也不像是因为一时劳累而造成的。
话说,这才几天功夫呢,又不是跟那些上班的人一样,天天熬油点蜡的挣钱拼命,在学校里怎么会好生生的就迅速瘦成这个样子呢?
因为这些疑问,所以沐寒墨说他自己没沾不该沾的东西,周昊然其实半点也不信。
但偏偏这种没影的事,人家不说,他也没证据,此刻只能一个人闷闷的想。
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连游戏也懒得打了。
心情郁闷之下,他只好噼里啪啦的按着手机,恨不得要把屏幕戳坏。
而女生宿舍这边,于丹丹正在化妆。
“邵丹,你知不知道圣罗兰斩男色呀?”
她最近化妆化习惯了,只要有空,总要拾掇拾掇自己的。偏偏宿舍里三个人,何青是对自己的脸半点也不上心,就仗着自己皮肤底子好,素颜哼!
于丹丹不开心的表示,不理她。
所以,这话就只能问陆邵丹了。
毕竟,陆邵丹不化妆的时候虽然多,但她化妆的水平也着实不差,各种彩妆品牌,因为不差钱,了解的也挺多。
闻言,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怎么啦?你想要吗?”
“对呀。”
于丹丹一脸心动:“听说这个12号色是直男一刀斩,我就想试试,如果我涂上去,赵振铎那家伙能不能看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自从见过他父母,又经历一番事情后,于丹丹最近和赵振铎之间的感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把手中的口红拧回去,郁闷道:“你不知道,男生眼睛特别瘸,我平常不管脸上抹再厚的东西,只要没涂口红,他就觉得我素颜。有时候脸都没洗,就光涂口红出门,他就觉得我化了浓妆。那天我睫毛膏刷的跟苍蝇腿一样,他跟个瞎子似的,根本没有察觉。口红是西柚色还是玫红色,对他来说都是红色……”
所以,她才想买斩男色,让赵振铎好好分清楚,口红的红色,也是分好多种的
陆邵丹看着书,随口说道:“那有什么呀,这不很正常吗?我妈在家里化妆,我爸光会说好看,问他好看在哪儿,除了口红,他都说不出来别的。”
何青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她们两个在那儿讨论口红。她随口问道:“谁要买口红?”
再看着桌子上那一排口红架上被填的满满的格子,不由咋舌道:“你们俩加起来的口红凑起来都有三四十只了,干嘛还要买?”
想想刚刚在卫生间看的那个挪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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