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了主心骨,于丹丹反而不担心了。
她想了想,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有时候我怕,可有时候,我觉得这些精怪也挺可爱的。而且,我最近小说写的很好啊,大家都夸我写得很真实,脑洞奇葩。要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给我素材,让我自己想,我觉得很有难度啊。最起码,那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我就很难想象。”
这话题跑的……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何青也是服气了。
而帝都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吴生生说完那句话后,小助理登时陷入一片迷惘当中。
她,她刚刚只是开玩笑而已啊!怎么吴生生这么严肃?
她眨眨眼,心头立刻涌出三分悔意来:果然还是自己太不够稳重了!
一边反省着,一边忙不迭认错:“不好意思,吴总,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都怪我,没事瞎看什么小说……”
吴生生对她摆了摆手,转头却沉下一张脸。
“你不说,我就从来没有向这方面考虑过。但你这么一说,我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这么回事……是怎么一回事?
吴生生想起那些不曾注意的细节,心头一阵阵的发冷,只觉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之前虽然我的身体差,可那纯粹是因为当年小产后没有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结果底子虚了,才有这样的后遗症。但最多也就算是免疫力比较低下,稍有风吹草动,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可是这么多年了,她身上从来没发生过因严重贫血而昏厥的事情。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一大早起来,就好像没什么力气,我还以为夜里吹空调太久,以至于自己有些感冒。现在想想,是被蚊子扰得一夜没怎么睡,所以才爬起来开空调的。”
“然后第二天,我就因为贫血晕厥过去。就算纯粹只是巧合,又或者是这事情未免也太不科学了吧?”
听了这番离谱的话,一旁把它当大事来认真倾听的助理除了目瞪口呆。jpg之外,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吴生生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倒是没怎么注意她的表情。
“贫血之后,我就立即被送到这个医院来。我记得很清楚,在检查完的第二天,就有医生来安排为我输血了。输血之后反应良好,也没有任何排斥现象。又过了两天后,我的重度贫血就已经好转了。”
“可是就在那几天前后,我也同样听到了蚊子的声音。”
那种属于蚊子独有的,在耳畔来回缭绕,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的嗡嗡嗡的声音,恐怕听过一次,就没有人会忘记,也不会有人听错。
吴生生越是用力回想曾经的记忆,自己脸上的表情就越怪。
这么一想,她这故事说的也够天方夜谭的。可是一旦把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后,就发现,的的确确是这样没错!
她说着说着,甚至到最后,自己就都有些不自信起来,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难不成,自己这离奇古怪的记忆,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可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会连细节都这么清清楚楚吗?她虽然身体不好,可不代表脑子不清楚,记忆力向来是她的强项。如今仔细回想,近期这几天发生的情况更是一丝一毫全都展露在她的脑海中,半点不曾遗漏……
吴生生霍然转过身来,对一旁不知该作何表情的刘娟说道。
“阿娟,我现在想起来了,好像每次输完血之后没过两天,耳畔就有蚊子嗡嗡叫,然后第二天。就会又重新恢复到贫血的状态了。”
刘娟:……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吗?国家骗我……
第三章 案件
得。
何青不由抚额,她嘀咕道:“我就知道你这大忙人突然过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然就你这一片冰心向长安的人,干什么要平白无故请大黑吃鸡排……”
顾平:……
他着一张脸:“阿青,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跟长安怎么着似的?另外,我什么时候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不过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每次找何青,也的确是要请她帮忙的,于是只好心虚的住了嘴,不再吭声。
不过……
“帝都最近发生了好几起类似的案子,怎么查都没有头绪,现在如果有人能协助我们破案的话,奖金不少呢!”
奖金?
何青一撩眼皮儿。
不过她看看顾平信心满满的嘴脸,不由抬抬下巴,看着这满院子的猫猫狗狗说道:“你看我现在,还像是缺钱的人吗?”
她这话说得,顾平忍不住一声闷笑:“阿青,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画符总共才赚多少钱呀?可是这么大个救助中心,每个月怎么着也得不少钱进去吧!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不少存款,可是那钱总有花完的时候,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不是?”
顾平这话说的可半点儿不参假,何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大概身家。她想要挣钱,那方法比一般人要多出许多来,可她不乐意,那就白搭。
其实她本来也没打算放过这份奖金的,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跟顾平开个玩笑罢了。
“这次又怎么一回事?”
顾平看她神色,立刻为她讲解了这次案件的情况。
“最近帝都发生了好几起奇怪的案件,本来这种事情不该归我们管的,可底下的人查来查去也没找到什么线索来。因为我有长安帮忙,破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所以他们认定我有一个非常可靠的线人,这不……转来转去,这锅就撂在我身上了。”
他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心中很是满意。毕竟,功德越多,证明自己升职加薪就越快,在家族里也就越发有说话的底气。同时,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有了功德,长安的身躯,也就能很快的凝实了。
他看看在院子一角跟大黑坐在一起,你一块我一块地分鸡排的长安。靠着自己连番的苦功打下来,如今累积的功德,已经能让长安短暂的凝实身躯了,到时候他也可以带着长安去跑步了。
不过,功德毕竟太少,平时一个星期最多也就能撑十五分钟,实在是太短了。
长安吞下最后一口鸡排,似乎是感应到主人的目光,立刻歪着头看向顾平的方向。
它的眼睛圆溜溜的,透着难言的热诚与信赖。然后就在顾平的目光中,身形慢慢变得虚无起来。到最后,虽然仍有轮廓存在,但已经是触摸不到了。
功德不够,身躯凝实的时间就越短。
这种情况,哪怕顾平已熟悉过几次了,每次见了,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不过,要不了多久了!
一瞬间的低沉后,他又重新斗志昂扬。
顾平如今奋斗的位置越高,话语权越重,所能立下的功德就越来越大,而长安所能得到的好处自然就越来越多。所以,能让它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虚实变幻身躯的时候,必定不远了!
何青眼瞅着他眉梢眼角那股子得意与自信,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他,想要让长安自由的转换身躯,所需要的功德可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有目标做什么都动力十足,她又何必说出来,坏人心情呢。顾平如此聪慧,未必自己心里不清楚。他只是故意忽略那些艰难,一门心思去奋斗罢了。
“这案子很难解决吗?有长安在,应该难不倒你吧。”
何青好奇的问道长安作为魂魄,还能与顾平心灵相通,两者结合,应该没什么案子破不了的啊!
“莫非,你觉得是我们这一类,有特殊能力的人做的?”
何青问道。
她知道顾平的性格,平时最是刚正,如果不是脱离了他能解决的范畴,他宁可倚靠自己和长安两个,一点一点的去抽丝拨茧,也不会轻易找到她头上。
按他的话来说,有何青在,会让他产生惰性。而一个合格的警察,是最忌讳这个的。
然而顾平此刻的脸色特别奇怪,扭曲又难以忍受一般变幻着。他摇摇头:“我不确定。”
“但是这情况太诡异了,以我所了解的知识和经验,根本没有一点能够解释这情况。所有的案发现场,刑侦老手,法医等等一系列人员,全部都去过了,俱都一无所获。我今天来,是来打探打探情况没错,最主要的还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帮忙。”
有长安在,他们还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何青也来了兴趣。
人天性就对未知有强烈了好奇心,真论起年龄来,她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呢,正是精神旺盛的时候。如今这几天闲在这里,何青也觉得有点无聊了。此刻听顾平说的这么神神秘秘,不由坐直了身躯,好奇的道:“详细说说。”
顾平看她神色就知道有戏,也不由开心起来,于是详细的描述了当时的场景。
“第一起事件发生在十二月二十八日,并不是在我负责的辖区,而是崇文区。崇文区有一个桂花小院,年头很久了,里边住的也都是老住户。十二月二十八日当天中午,小区里的老人家报案,说楼上闻起来特别臭,他们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也知道,现在孤寡老人有很多,而且新闻报道的不止一起,老人自己静悄悄死在家里,尸体臭了才被人发现……所以接到电话后我们确认了情况,就立刻把门给强制破开了。”
“但奇怪的是,进屋后我们才发现,屋子里的两位老人家的确是死了没错,但时间并没有不久,我们去的时候,身体才刚僵硬没多久。而真正身上散发恶臭的,却是他们那位还活着的,年仅二十二岁的孙子。”
第六章 大地
“我?”
看着长春道人殷殷期盼的眼神,龙廿七身子微僵,片刻后踟蹰的摇了摇头:“我不行的。”
她看着两人淡定微笑又胸有成竹的神色,犹豫的说道:“你们可能太过高看我的能力了。但实际上,我也只不过是灵力更深厚一点。若论术法的娴熟度和操控力,其实也不比你们强出多少。凭我的力量想来维持大地安定,那是绝无可能的。”
她这话虽然是自谦之词,但真说起来,也的确是这个样子。
龙神护卫,因为常与神龙有接触,所以每一代传人自小修炼的灵力中便带有一丝最最纯正的灵气。因此不论是破邪还是逐阴,都比其他修行各种玄术的人要强出不少。
并且,因为世代守护着大地的原因,只要他们还身处这一方土地,地脉所能反哺给他们的灵力就会源源不断。
单凭这一点,她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胜过在场的所有人了。
但他们也是人,不管怎么强大,都脱离不了人的范畴。想要天下永远太平,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他们又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这天地生禽走兽,有灵草木都能感受的到他们的气息。神龙护卫出行时,哪怕一小块石头在脚下,也要奋力滚动两圈,绝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这是福报,也是身份的象征。
若非有这样明显的特征,凭着龙廿七这样低调的行走四方,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但足足二十七代传人,每一代多少都会留下些许传说。
长春道人在被承诺举事成功就封他为国师后,最先做的,就是整合历代各门各派以及民间异闻中,对神秘的龙神护卫,那些语焉不详又零碎散乱的描述。费尽心思,广耗人力,这才得出了今天的结论。
那就是,从来无人知晓也无人可控的龙脉走向,其实是有人可以感知,也可以改变的!
为了能够得到龙廿七的帮助,他筹谋了足足八年之久。
为的,不过就是这一天!
因此,在龙廿七发出疑惑的问话后,他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自然是只能靠你!”
长春道人语气狂热的说道。
为了能够尽快打动这顽固不化的老女人,他几乎是带着迫切又献祭一般的心情向前一步,伸出灼烫的双手,一把握住了龙廿七略有些粗糙的手掌。
那种触感,还不及家中洒扫的婢女。
他不屑的想道。
那掌心温度太过烫人,几乎是立刻就在龙廿七的脸颊上烧出两坨红彤彤的霞云来。
她的掌心的确是粗糙,身为一个女人,连长春道人的手掌细腻都比不上。她之前从未在乎过这些的,但此时却不知为何,心中难免有些酸涩。
于是手指不安地弹动了两下,却还是用力挣脱了出来,摇头道:“不行,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
长春道人面色重回严肃,又立刻向前逼近了一步。
“龙女,就当是为了我!你看这天下战乱,民不聊生,到处烽烟四起,一切不过是掌权者的争权夺利之战。但受苦受难的,还不是像那些村庄里的平民老百姓吗?”
“……你不惜衣衫染血,也不过是维持了那个村庄一时的和平罢了。倘若这次你同意帮助我们,这天下最少都能有千百年的和平!1000多年的时光,足够这王朝再更迭三次了,这其中所能拯救的平民百姓,又何止千万人人之多?”
“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苍生!为了这大地安宁!长治久安!”
他的语音急促又坚定,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迫切感。然而龙廿七浮沉不定的心中,却还留着刚才那一瞬间执掌相处的热烫感觉。
她几乎是带着几分恍惚的问道:“那……要我怎么做?”
…………………………
“既没办法伤害龙神,也没有偷出龙珠。所以那位龙廿七到底是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你来承担这苦果?”
何青急切的问道。
龙卫一与她相伴十数年之久,哪怕最开始何青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在这短短半年之中,她的一番好心和教导,也的确是让自己深切感恩着的。
如今龙卫一掌控自己的身体,跑来这寂静无人的地方来,远处天幕暗色沉沉,风中呼啸着一股不祥的意味。
她在此伫立的越是长久,何青就越是心慌意乱。
仿佛,有什么她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
因此龙卫一话音刚落,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发问了。
“龙廿七做了什么?”
龙卫一怔怔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语气说不出是疑问还是感慨:“我也想知道,当年的她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
那个无知又软弱的蠢女人,沉浸在自己的儿女私情中,轻易就被他人的言语蛊惑,犯下了弥天大错。
她不光把龙脉四处游离的位置告诉了在场那两个心怀不轨的人,还不惜耗费一身精力,用体内特有的神龙的气息,就在这昆仑之巅上,引来了九州大地遍布四方的龙脉。
“我的天呀!”
何青几乎是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一切。
把龙脉全部引了过去,她这是要搞事情啊!
接下来的事,何青根本不用听也能想得到!
果然,龙卫一接下来的述说,打破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大大小小的龙脉渐渐汇聚一方。在场包括她在内二百七十三人,奇奇布下封禁大阵。为此,不惜截断昆仑山脉所有生机,将聚集过来的全部龙脉牢牢钉死在那里!”
“这其中原因,不过是长春道人蛊惑大家:只要将龙脉困于一地,再由大家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天下共主。这天地间将再也蕴不出另一位人间真龙,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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