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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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戏江湖-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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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之,造福天下也…………妹子之功,实大矣哉!”

金凤被他一说,乐浮眉梢,低沉沉发出一连串充满磁性笑声,道:“哥哥过奖了,没那么伟大吧!”

福星又正色道:“吃、喝、拉、撒、睡,是人生五大重要行为,也是生民五项大问题,妹妹能一举改善两,怎说不够伟大!”

金凤想想这话,当真有点道理,因此也自觉满够伟大,不由笑得更畅快。

笑声中福星已拉开甬道尽头门户,一阵七彩明珠映射下,金凤初入地下大厅,不由目为之眩,有些傻眼。

大厅中玉凤公主与八女侍不但都在,而且也早在门口等着了。八女侍分列两边,齐齐屈膝为礼,道:“恭喜少爷,叩见二少夫人!”

金凤张口住笑,正在镇定心神,玉凤公主站在正面八女中间,上前亲热拉住金凤柔荑,声似银铃般笑道:“恭喜妹妹因祸得福,欢迎你加入李府行列,咱们少爷神功无敌,以后还请妹妹多多劳神照顾才好!”

金凤羞窘喜欢的望着玉凤公主,刚才听福星大略介绍时,私心里还有些不大服气…………但此时目见玉凤艳丽如花、出尘仙子般柔美风姿,不由自愧差了三分。同时更意外的是她这般和蔼可亲,哪像当朝娇娇女、大元皇爷的公主呢?

她极是感动,忙跪下去想叩头,但被玉凤公主握住小臂,竟难跪得下去,只得说:“玉姊贵为公主,不弃薄柳,金凤衷心永铭,今后当位列玉姊麾下,克尽妇妾职分,共同为李府效死!”

玉凤公主拉着她步入一房,笑道:“妹妹言重了!你我姊妹相称,无分大小偏正,共侍君子,志行如一,只盼能协力同心而已!”

说着,语音一转,又指指四周,笑道:“这房间乃是姊姊胡乱指挥布置的,当做妹妹新房,还使得吧?看看还缺什么,吩咐她们就是!”

此时,冬冬、小菊已跟了进来,玉凤公主又道:“妹妹快更衣吧!用过中饭,只怕金老伯便要来接你了!”

金凤还不知中间缘故,瞠目有些不解,玉凤一边催她更衣,一边坐向一旁,将经过情形详细告知。

金凤见这房间,明珠为灯,石质墙壁桌椅床铺,清雅古拙,用器非金即玉,精美名贵之极。柜内衣裙已有十几套,连内裤肚兜鞋袜,床上帐、被、枕头,都是绝佳的锦缎丝绸刺绣,无一不是新品,不由已十分感动,及听了被救经过,还有这许多曲折,更是感激万分,跪地叩头,道:“玉姊恩义,永世难忘,妹子少不更事,幼乏庭教,往后若有不当行为,盼姊姊随时指正…………”

玉凤公主忙上前亲自扶起,脆笑道:“妹妹冰雪聪明,秀美艳世,姊姊见而深喜,所以才极力拉拢你啊!看你情形,已和哥哥同运了合籍双修大法,目前功力已胜往昔十倍,日后只要姊妹同心,天下当无难事,妹妹还担心什么?”

金凤穿上一套粉红色精绣衣裙,更显衬娇娜之姿,如云秀发,经小菊为之梳理整齐,又在她耳垂上戴一串火钻耳坠子,行动间摇荡生风,与玉凤白衣白裙一比,真像姊妹花两朵。只不过玉凤公主略高五寸,双目细长,属丹凤眼,不笑时自然生威;金凤双眼稍圆,虽也灵活清澈,威势灵气总是少了两分。

玉凤公主待她打扮整齐,手挽手一同开门出去,福星早已在饭厅等候,远远望见,便立起身来召唤,道:“快过来吧!金老伯已来多时,正在前厅由老爹陪着用饭。听他们商量,好像要把两位都接走呢!”

双凤都是一惊,齐声询问,道:“哥哥怎么知道?送去哪里?”

只是两人声音一高一低,一脆一沉,像是差了八度,同时开口,像是合唱,好听悦耳之极。

三人都觉有趣,对望一眼,不由都笑出来。一旁众丫头也一般嘻嘻哈哈,笑做一堆。

福星摆手请双凤落坐,才道:“刚才李忠来报,说金老伯与史进一同到访。我一时好奇,运功窃听一下,老爹似已得知,是你派人去说的吧?”后一句是对玉凤公主说的。

玉凤公主嫣然一笑,道:“妹子怕伯父伯母不明就里,见了金老伯不好应对,而哥哥又在忙着…………”

说到这,她笑容中增加了五分媚态,凤目轻转到金凤脸上。

金凤玉颜羞红,心头暗叹:“玉姊这副笑容,千变万化,真羡煞人也…………”

却听她又接着道:“所以妹子才做主,叫小梅、小兰前去禀告伯父和伯母!”

福星点点头,笑道:“好,这一着哥哥就没想到,好凤儿,今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俩来管吧!”

玉凤公主白眼“啐”道:“别胡说啦!如今老爷及夫人在堂,哪还轮得到咱们,快说些正经的吧!”

福星偏不服气,道:“我说的家是指此地,你缠到哪里去啦?”

玉凤公主笑起来,道:“好,好,妹子服输!不过这儿近几天不都是我在管吗?还用大老爷吩咐?”

福星这才没话说,续道:“老爹见着金老伯十分高兴,双方一拍即合,认了亲家,只商量着明日正午如何行礼、如何请客,还说今晚把你们一个送去节使府,一个送去分舵,明日再用花轿抬回来!”

玉凤公主皱眉道:“这两个地方离此最少四十里,轿夫脚程又慢,要抬多久才到?岂不要闷死人吗?”

金凤当然也知道:“远”“闷”,但她想这是人生必经过程,若想嫁到李家,这也是必得忍受之事,所以并未提出异议。

福星举筷邀客吃饭,一副笃定样子。玉凤公主已复前生灵智,凤目一转,“嗤”的一笑,白眼道:“你当我猜不透!只有我和妹妹两人受罪吗?你这新郎倌,一大早要骑马去接,前面锣鼓开道,后面有迎亲步伍,一样也走不快。一来一回,最少耗去四个时辰。你要当猴子,我才懒得管呢!妹妹快吃饭,吃了饭咱们就随金老伯回城!”

金凤妙目一转,虽知必有变化,却一时猜不出来,只好听话吃饭。果然福星沉不住气,道:“我当然也不愿意,所以…………所以便以传音告诉老爹,改变了他们的决定!”

由灵凤居到前厅,直线距离足有五里,他不但能听见前面的议论,还能参加意见,传音说话?这是何等功力,金凤是瞠目难信,八名丫头更是惊喜。玉凤公主却不觉怪,只问道:“结果如何?你说啊!老吊人胃口干嘛?”

福星只好笑道:“结果改在府外杨老舅舅家,为两位暂时住所,明日午初起轿,午时正行礼,礼毕宴客,流水席连开三天。不过除明日中午外,其他时间新郎新娘皆不需出席敬酒。咱们要麻烦,也只麻烦明日正午一个时辰,总行了吧!”

玉凤公主这才满意,笑道:“这还差不多!算你还会办事,赏你一块大肥肉!”她真的夹起一片大肥肉,送到福星口边。

福星接去吃下,笑道:“你这般爱护,为夫早晚会变成大肥猪,到时再后悔只怕来不及了!”玉凤公主笑道:“你变哪!变了肥猪,咱们正好烤了来吃,才过瘾呢!”

这话引起一阵哄笑,瞧在金凤甚至八女侍眼中,却不由觉得奇怪,怎地他两人这般谈笑无忌,像已在一起生活多年,欢洽无比,哪像是…………

尤其是金凤,不但心底纳闷,也真羡慕得要死。

福星瞧见她似有心事,便道:“妹妹若有问题,直说无妨!”

金凤妙目扫视两人,慨然道:“妹妹是羡慕哥哥与玉姊欢洽无间的情爱,同时也震惊目前的一切,与往昔天壤有别,小妹昔日颇是自负,但今见哥哥玉姊已是神仙中人,小妹又怎不自惭形秽?”

玉凤公主握住金凤右手,诚恳的道:“若说神仙,只有哥哥一人当之无愧。愚姊与妹子一般,不过早来几日,习惯了而已。往后既成一家人,只要禀持诚心爱意,不必矫揉造作,便无话不可说,无事不可为!”

金凤凛然受教,却见福星推碗起身,道:“小竹、夏荷出去迎客,老爹、亲娘已陪了金伯父过来了,咱们也上去吧!”

小竹、夏荷应是,闪身失踪。玉凤公主与金凤也站起来,接了小菊、冬冬送上的毛巾,抹净手面,才一同随了福星上去。

金凤是第一次登临地面,当然又是惊奇,不过她已受教,能以平常心看待一切,所以便不再过分表露讶异。

玉凤公主见客人未到,又带金凤到楼上转了一圈。楼上有两间大卧室,一间书房,已被布置得焕然一新,美观雅致。

玉凤公主解释道:“为了保密,咱们的新房,表面上设在这里,妹妹中意哪一间?任你挑选。而地下我俩房间相连,要怎生布置,等过了明日再说!”

金凤见两间虽一样布置,但仍能看出先后之分,知道右手一间乃今晨才弄好的,便笑道:“这间大约是为妹子准备的吧!妹子便选这间好了!”

玉凤公主拍拍柔荑,表示领教了她的聪明和礼让,便带她转上阳台,指着巨松笑道:“本来我和哥哥要在那上面度过新婚第一夜,如今加上妹子,似乎要更改了!”

金凤仰望巨松帐篷,不由大感兴趣,道:“好美的所在。在上面度过新婚之夜,确实举世少见,稀罕得很!妹妹可以现在去瞧瞧吗?”玉凤公主脆笑如铃,牵着她道声:“走啊!”

“啊”声方落,两人已立在帐篷边沿,宽出三尺的木台之上。

金凤虽说已有了心里准备,仍甚惊讶奇怪,皆因她未料自己也轻若一羽,十几丈距离,一飘便至。

玉凤公主知她心情,与昨日以前的自己一般,便分开帐隙圆洞,先后与金凤一同钻入。

金凤见这帐外观洁白,由内向外一望,却变碧色。而帐内软绵绵已然铺置得整整齐齐,美得叫人心动,不由动了少女天性,搂住玉凤公主,一同扑跌在锦被之上,“咯咯”笑红着脸,道:“这儿真美、真奇!玉姊若不觉妹子碍手碍脚,小妹倒真愿与哥姊在此,同度舂宵呢!”

玉凤公主拥着她,道:“那当然好啊!如此既可免得哥哥奔波之苦,妹子和我也不会感觉冷落,三来此树既高,此帐又能隔音,更不怕他姊夫、亲戚偷着来听墙角,岂非是三全齐美!”

金凤听了更觉得美,于是玉凤公主又将自己与福星的宿缘大概说了一些,道:“这帐篷便是百数十年前故物,乃是我两人上高山、下深海,费时年余所制。当时本想合籍双修,周游天下名山大川时用的,不料当时愚姊过于刚烈,成婚之日,竟因他自宫不能人道,愤而出走兵解。现在想来,却觉得大大不值!”

金凤料不到两人间尚有这番曲折离奇故事,一时竟然呆住,半晌方抱住她,低沉伤感道:“未料玉姊这等痴情,而今有情人终成神仙眷属,正该双宿双飞,彼此相属才合正理,妹子无端插上这一脚,岂不破坏了这段佳话奇缘?妹子想来实在惭愧!”

玉凤公主却无感伤,反而脆声笑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只是不记前世之事,又怎知和哥哥没有宿缘?以我自己来讲,前世修为已化乌有,今生虽蒙哥哥赐药助长功力,顶多只和妹妹你差不多成长十倍而已。哥哥潜修千年之内丹,已被此身消化,愚姊我与妹子两人只怕也难匹敌,所以我才故做大方,要为他广收妻妾,说得自私一点,还不是在收他的心吗?”

金凤聪明伶俐,凝目一想,已明白个中道理,但仍不能不崇敬佩服,道:“话是不错,但一般妇人哪有这般肚量?”

玉凤公主又道:“这一点得感谢我的出身,宫廷中皇权至尊,宫中千百个女人,想的只是如何讨得一个男人的欢心,哪敢显露一丝争风吃醋的样子?父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亲娘便是七十二妃之一,她一月中能得见幸两次,便已是天大恩惠了!”

金凤咋舌称奇,心中也有不平,但在公主面前怎能说出?只道:“那宫里的女人不是太可怜了?”

玉凤公主笑道:“当然可怜!但有什么法子?这也是命运安排吧!父皇生来就异于常人,听宫女私下说,他每夜连幸十女,次日卯初,仍照常起来上朝坐殿,日理万机,一般人能办得到吗?”

金凤想到上午之事,羞红着脸,垂眸道:“玉姊,咱们这位哥哥只怕也属这般人杰,妹子对那事一窍不通,只觉他好壮好猛,妹子像一连死了几次,十分吃不消呢!”

玉凤公主笑道:“哥哥修为太深太厚,过去向道又极坚诚,精关早已固锁,若发了性,谁也抵挡不住。也因修为深,为妹子拔毒,不求自己快乐,才做到适可而止。但是常常如此,只怕他就耐不住了!”

金凤不知厉害,问道:“那便如何?”

玉凤公主推论解释道:“抵挡不住,就会脱阴而亡。若是他不忍心,又耐不住,便会向外发展,…………”

金凤这才恍然大悟,道:“姊,合咱们两人之力成吗?”

玉凤公主坐起身来,笑道:“试试看吧!哥哥在叫人呢!走吧!”

两人钻出帐篷,玉凤公主把昨日学得的诀窍说予金凤,又叫她立即试验,金凤先量好去阳台距离,举步而下,果然一晃使至,快捷之极。

她心中喜极,与玉凤公主一同下楼,果见客厅中除了福星与金贵帮主之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妻。

福星先为两人引见父母客人,自然要寒暄见礼一番。落坐之后,福星笑对二女道:“适才家父与岳父已然商定,今晚两位妹妹便暂去府外杨舅舅家暂住,明日午初花轿临门。一切琐事,均已安排妥当,两位只等着打扮整齐上轿便是!”

玉凤公主含笑不语,金凤却垂眸道:“妹子身边也有四位知心丫头,与妹子主仆情深,相处已十多年,不知能否带过这边?”

福星有些意外,望望玉凤,玉凤却望向未来的亲婆婆。

胡燕娘美颜亦如花,望着金凤娇颜,笑道:“当然可以,天衣坊虽不算大,还怕多这四个丫头吗?”

金凤连忙起身称谢,又转对金贵帮主,道:“那就请爹爹派人,先把莺、蝶、雀、燕四个送到杨员外家吧!”

金帮主原还有些担心,自从目见女儿似比往常更见精神,态度上浮躁去尽,老怀大慰,哈哈大笑起身笑道:“当然,当然!下午咱丐帮总舵便暂移杨兄府上,我儿入夜之后,再陪同公主过去好了!”

接着他转对李镇远夫妻,拱拱手又道:“外间琐事,尚须愚兄亲理,且容告辞,改日再行欢聚!”

李镇远夫妇也不多留,便陪他一同出去。福星三人送到院门口,便自停住。

福星回身对双凤笑道:“你俩在树上嘀咕半天,可是在算计我吗?”

金凤笑出磁声,道:“小妹天胆也不敢哪!适才玉姊在教导妹子,如何才能讨得大少爷欢心,伺候得大少爷舒服!”

福星“啧啧”两声,笑道:“看你小嘴多甜,大少爷快被你迷倒了!”

玉凤公主也笑道:“妹子可是真心的,刚刚还说,明晚也要住到树上,双凤伴月呢!”

福星大喜道:“哥哥举双手赞成,咱们现在就上去实习一下如何?”

玉凤公主拉他入楼,佯嗔道:“别胡闹啦!一上午还不够吗?有好多事还未办呢!”

福星笑道:“刚才不是说过,一切都用不着两位操心吗?坊外有丐帮弟子巡守,坊内除原系守卫外,哥哥亲手训练的子弟兵,也已全部动员。黔中四鬼已被丐帮正法,其师黔中双仙尚在旅途,北五省霸主的请柬,正式送达。据岳父说,依惯例,在没正式谈判之前,或有一两次警告性扰乱,但不会伤人,所以…………”

玉凤公主已听他提过,便道:“和老爹说好了吗?咱们顺路也好去京里一趟,见见父皇、母后。妹子替哥哥讨个封号,日后有必要,也可以用得上!”

金凤出身丐帮,一向对元蒙抱持反对态度,虽说目下天下已定,终觉身为汉人,不能在朝中为元蒙走狗,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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