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在战湛耳里,却比任何阿谀奉承都叫人爽快!
当初分别时,从未想过再见面竟然是两年后,他感动地扶起他们,道:“同志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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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混乱之局(五) 。。。
五号机灵地接道:“遇到元帅的时候;小公爷能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吗?”
战湛道:“呃……”以他和战不败目前的关系状态;如果这段话出自他之口;他们不但不会被记功;反而会被记过吧?
一号道:“小公爷见过元帅和公主了吗?”
战湛道:“我爹在睡觉,我娘被云牧皇抓走了!”
……
公主被抓;元帅却在睡觉?
除了“呆”,一到八号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
三号道:“元帅是……难以面对现实吧?”
其他几号:“……”老婆被抢了难以面对有什么用?抢回来才是正道啊。他说的一定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元帅。
三号也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靠谱;默默地沉默了。
战湛道:“其实我爹是……身体不好,才睡觉的。”
一到八号顿时紧张地问哪里不好?
战湛看了看寒非邪,个中内情实在不好明说;明说了说不定会造成军神府内部分裂。而且打伤战不败的是寒非邪,他难免有些偏心,犹豫了下道:“就是嗜睡。”
……
一号道:“小公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直说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合计。”
战湛将云牧皇勾结麒麟世家囚禁云雾衣杀害云潇潇和鱼清愁夫妇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又说战不败和寒非邪被困庆恩湖,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救出来,最后还提了下卫家倒戈的事。
故事讲多了,自然也掌握了一些技巧。战湛叙述的时候,一到八号听得如痴如醉,一会儿发出惊呼,一会儿又怒喝,等战湛叙说完毕,他们内心的火焰早在一把又一把的柴火中越燃越炽。
“一定要救出公主!”七号和八号激动地叫道。
一号冲战湛抱拳道:“禀告小公爷。实不相瞒,其实元帅早就看出云牧皇心怀不轨,早有提防,这两年我们一直受元帅之命分散各地,暗中部署,为的就是今天。一个多月前,我收到公主亲笔书函,说云牧皇会有所行动,未几,元帅被冠上密谋造反的罪名,于是我们偷偷联络元帅旗下的精锐部队潜回天都,营救元帅和公主!”
战湛与寒非邪对视一眼,都想到一到八号口中的这个洞察先机的“元帅”必然是云雾衣,只是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借战不败之名暗中发号施令。即使如此,他们更不能将战不败目前的心态说出来,不然立刻后院起火。
“嗯……我想我爹就是之前为了这件事操太多的心,又被关在庆恩湖底这么久,身体难免有点……吃不消。这种时候,我作为他的儿子,自然是挺身而出义不容辞。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马?”
一号道:“因为公主说兵贵神速,在精不在多,因此我们只抽调了两万精锐入城,而且在路上遇到了城内军,折了不少人手。我刚刚清点人数,还剩下一万六千余人。”
战湛吃惊道:“折了这么多?”那是五分之一啊!
一号道:“城内军藏着不少高手,应当就是麒麟世家的人,若不是阿猛在,恐怕我们折进去的远不止这个数。”
战湛听到阿猛,眼睛一亮,“阿猛?我好像看到它了,它在哪儿?”
一号道:“它受了伤,正在营帐内休息。”
战湛一听阿猛受伤,立刻站不住了,催着他们进营帐。
营帐里,阿猛摊开四肢大咧咧地睡在一张兽皮上,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打呼不像打呼,梦话不像梦话的声音。
战湛走到它跟前,一双眼睛像雷达一样上下扫描,“伤哪儿了?”
一号道:“脑袋挨了一下。”
战湛看向阿猛的头,却见它倏然张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
战湛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跳了好几步,拍着自己的胸脯道:“睁开眼睛之前要先打招呼啊!”
寒非邪道:“你确定以后都要它闭着眼睛说‘我醒了’?”
战湛想象了一下画面,心有余悸地说:“我想我还是适合看竖起来的阿猛。”
阿猛呆呆地望着战湛和寒非邪很久,突然开心地跳起来,伸手想去抱战湛。战湛非常配合地绕到寒非邪身后,趴着他的肩膀道:“你多久没洗澡了?”
阿猛拍拍胸脯,摇头晃脑。
战湛道:“别晃脑袋。万一是脑震荡怎么办?”
阿猛茫然地看着他。
战湛道:“谁打你的?”
说到这个,阿猛激动了,两只爪子在空中乱舞。
战湛摸着下巴猜测道:“是个跳民族舞的么?”
阿猛继续比划。
战湛确定他们就算在这里比划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结果,摆手道:“算了,以后等你见到他,记得指出来,让寒霸收拾他!”他给了个好推荐。
阿猛看着寒非邪用力捶胸口。
战湛道:“他在感谢你呢。”
寒非邪道:“所以这个仇非报不可?”
“必须的,你举手之劳嘛。”
寒非邪耸耸肩。
一号道:“小公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示下!”
战湛道:“首先,派人与卫隆卫兴他们接头……”
二号有些担忧道:“这个消息是否可靠?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战湛道:“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不过,卫家多贱人……”他对卫隆说自己是贱人这件事耿耿于怀,找到机会就还击,“所以,对他们的品性我们不能盲目乐观。先接头探一下口风,最好弄清楚卫盛和云牧皇的动向,再做打算。”
一号朝三号使了个眼色,三号领命而去。
“我与孔妍姿师姐和欧阳师兄失散了,你们派人在各处找一下。”战湛道,“不管好消息坏消息,都不要错过。”
孔妍姿他们是认识的,但是欧阳琳……
战湛道:“看上去比二号更臭屁的少年,喜欢袖子宽大的衣服,经常披头散发却自以为潇洒,长得还不错,只比我差一点。对了,左边脖子有一颗黑痣。”
寒非邪道:“你看得倒仔细。”
战湛道:“我也不想的,是它老晃来晃去,害我每次都要强忍着用面粉糊住它的冲动。”
“……”
战湛想了想又道:“再来,城中的情势这么乱,但云牧皇和麒麟世家始终没有大动作,似乎在搞什么阴谋,让人不安。你派人找孔师姐和欧阳师兄的时候顺便打探打探消息,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一号都记下了。
战湛看向寒非邪,“司徒奋临死前说的城东庆恩义庄,我们……”
寒非邪道:“我们就去看看。”
一号立马反对,“小公爷千金之躯……”
他话没说完,千金之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见了。
阿猛惊奇地转到寒非邪身后,还蹲下朝他两腿之间努力地研究着。
八号惊恐道:“刚刚小公爷,是被抓走了吗?”
一号见寒非邪一脸镇定,道:“小公爷是不是有什么隐身的法宝?”
变成魂体的战湛见他们一个个又惊又呆,内心十分满足,重新露面道:“这是我新学的功法,叫做……我亲爱的QQ密友只对你隐身可见大法。”
……
四号道:“好长的名字。”
战湛道:“简称,小透明神功。”
“……”
八号问道:“我们可以练吗?”
战湛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功法需要特殊体质的人才能练,首先必须要……嗯,拥有试炼师的体质。”除他之外,其他人统统淘汰。
重逢到现在,他们也聊了不短的时间,战湛惦记着云雾衣,打算出发。
一号怕他和寒非邪挨饿,硬塞了一袋干粮和水给他。
战湛将干粮和水递给寒非邪,辞别他们出来,却看寒非邪拿着干粮和水不吃,疑惑道:“不饿吗?”从庆恩湖到现在,他还没见过寒非邪吃东西。
寒非邪喝了口水,淡然道:“不饿。”
战湛道:“剑神该不会真的是成神仙了吧?”
寒非邪敏感地看了他一眼。
战湛神神叨叨地摸着下巴道:“我有种预感,城东庆恩义庄有一件出乎意料的事等着我们。”
寒非邪用眼神询问。
战湛立刻解除装逼状态,解释道:“其实我是觉得司徒奋的遗言大有深意。”
“何以见得?”
“如果不是大有深意,他不会说不完就死。”说城东庆恩义庄的时候没死,说到云牧皇的时候却死了,按照作者一贯的狗血桥段,分明是云牧皇隐藏着比庆恩义庄更大的秘密——当然,前提是庆恩义庄不是个陷阱。
战湛突然放慢脚步,拉了拉寒非邪的胳膊,然后进入魂体状态。
寒非邪抬头就看到街边开着一家棺材铺,门口停着几口棺材,棺材边上还有一块木牌,上书:前方五十丈即庆恩义庄。
战湛道:“这个地方阴森森的。”
寒非邪道:“棺材里有人。”
战湛道:“埋伏?”
寒非邪道:“修为很低,与其说埋伏,不如说是……暗桩。”他说着,一手朝棺材拍去,棺材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命丧当场。
战湛认出,他身上穿着的正是云牧皇亲信侍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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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混乱之局(六) 。。。
“司徒奋居然没有说谎?”战湛有点不敢置信。
寒非邪道:“有没有说谎;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战湛道:“要不要我走在前面?”
寒非邪耸肩道:“无所谓。”
“这个答案不标准;重来。”战湛对另一半的默契度要求很高;“要不要我走在前面?”
“……”寒非邪道;“请。”
战湛满足道:“必须时刻认识到另一半的重要性,认为他很棒;非常棒,独一无二的棒!”
寒非邪道:“快走吧。三棒子。”
三棒子?!
战湛被打懵。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长街上。街两边时不时看到鸽子孤零零地飞起;努力扇动翅膀扑向街道尽头。
战湛道:“用鸽子会不会太明显了。”
寒非邪道:“难道用鸭子不明显?”
战湛道:“鸭子明显倒是不明显,但跑不快。等它赶到,正好用来做庆功宴的烤鸭。”
寒非邪耳朵动了动道:“更明显的来了。”
正说着;就看到街边的房舍中冲出一朵灿烂的烟花,在空中明目张胆地散开。
战湛道:“礼炮都有,迎接的规格很高啊。”
两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尽头义庄前。义庄比他们想象中更加残破,匾额是歪的,门口的柱子是斑驳的,石阶是残缺的,连路都坑坑洼洼。
战湛道:“我坚信云牧皇在里面。”
寒非邪道:“为什么?”
战湛道:“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缺德到连义庄都破坏。”他当然知道义庄并不是云牧皇破坏的,这么说只是想激怒躲在暗处的人,但他高估了这些人对云牧皇的忠诚度,想象中沉不住气来一声吼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寒非邪火上加油,“不,我不信是他。”
战湛冲他眨眨眼,表情有点郁闷,似乎疑惑于一向默契的寒非邪怎么突然变钝了。
不过寒非邪接下来的一句话正面,在这种情形中,钝的那个永远不会是寒非邪。
他说:“他不会这样对待他的皇陵。”
战湛见还是没人出来,捶掌道:“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这么说他他都不出来。”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
“他们从头到尾只看到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自言自语。”
“……”战湛郁闷道,“你怎么不早说?”
寒非邪叹气道:“疯子通常都不会以为自己是疯子。”因为习惯了战湛实体的样子,让他一时忘了自己能够看到对方完全是因为白梦之心的缘故。
“这样好的机会没道理不用。不如这样,你在这里再自言自语一会儿,我进去打探打探。”战湛说着,弓着背,蹑手蹑脚地往里走。
寒非邪原想反对,却听战湛“嘘”了一声道:“要是你进去,他们为了防范你,一定会胁持我娘。不如你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先进去救人。”
寒非邪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虽然他已经晋升为剑神,但没有万全准备之前,并不打算进入那个地方,所以只能将自己的手里牢牢地限制在剑圣巅峰。这个实力遇到同是剑圣的麒麟世家家主是,未必能占据上风,更不要说对方手里还有人质。
战湛走了一段路,不放心地看了寒非邪一眼。
寒非邪接收到他的目光,低头开始碎碎念:“云牧皇今天的心情应该不太好,不知道飞进来的鸽子好不好吃……”
“……”
战湛小跑着往里找人。
义庄不大,半盏茶的时间就弄摸个底朝天,但是他除了几个杂役之外,竟没有见到其他人。他不甘心地又搜寻了一遍,确定一无所获才向寒非邪告知这个消息。
寒非邪道:“不,他们在,在地下。”
“地下?”战湛惊讶了一瞬,立马道:“我知道在哪里了!”
“哪里?”
“棺材里。”战湛信心十足。
因为机关需要触碰才能发动,所以寒非邪干脆跟着战湛一起入内寻找。杂役看到寒非邪进来,也不惊讶,只是问他来这里做什么,是拜祭还是寻人。
寒非邪说寻人,还给了他们几两银子。
收了银子的杂役意味深长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唉,若是你对他生前好一些,又何至于死后来义庄寻找他。人啊,就是太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才总是后悔啊后悔。”
战湛听着心中触动异常大,“他说得真好。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寒非邪侧头看他,“我对你不好吗?”
战湛指了指他心脏的位置,“要从内而外的好。”
寒非邪脸色僵了僵,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战湛的手,战湛却将脑袋伸进其中一个棺材内,然后又缩回来道:“这个棺材是空的,你推开来看看,看看棺材能不能移动,下面是不是藏着一条密道。”
寒非邪依言推了一下,棺材被退远数尺。
战湛道:“下一个。”
两人试了一个又一个,仍没找到。
战湛道:“义庄的密道居然不是藏在棺材下,这不科学。”
寒非邪道:“义庄的棺材经常移动,藏匿密道容易曝露。”
“那义庄什么东西不会移动?”
寒非邪从房间里出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摸了摸墙壁。“这堵墙真宽。”
战湛灵机一动,“墙里?我去找机关。”
他的“关”字声音刚落,就听轰隆一声,墙塌陷了一半,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地道来。
战湛一个箭步冲下去,寒非邪反倒不急了,慢悠悠地退后半步,坐在一口棺材上,拿出水来,慢慢地啜了一口。趴在门口观察的杂役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眼神,身体一抖,正要退开,就感到身上突然被一股怪力钳住,慢慢地拖进屋里。
杂役大叫道:“啊!大神饶命,大神饶命!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只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
寒非邪道:“你叫齐什么?”
杂役茫然地看着他道:“齐什么?什么齐什么?”
寒非邪道:“齐剑尊?”
杂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挺直背脊,不甘不愿地说道:“看来,你果然进入了剑圣之境。”要不是修为远高于他,不可能看出他刻意收敛的修为。
“三爷是不是你杀的?”他问,语气森然。
寒非邪道:“齐世铁?他的灵魂不是还在吗?”
杂役这是才真正吃了一惊,“你,你也知道……”
寒非邪道:“生魂修?”
杂役眼神复杂,是一种既想杀人灭口,又无法杀人灭口的纠结加无奈。
寒非邪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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