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霸气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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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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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勤勤脸蛋红红地看了云牧皇一眼。

云牧皇微笑颔首。

司徒勤勤走到唯一一只鸟类魔兽面前,冲云牧皇行礼,“这只便好。谢陛下赏赐。”

云牧皇道:“好眼光。它应当被称为魔禽,名唤三足凤尾雀,若能驯服,便可驼人日行千里。”

司徒勤勤脸越发红,低头走回原位。

云牧皇问战湛道:“湛弟觉得如何?”

都夸完了,还能说什么?战湛道:“果然好眼光!”

接下来本应该最小的司徒奋去,但司徒勤勤和司徒奋考虑到自家已经有人第一个挑了,再拿第二不好,便让给了蓝隽远。蓝隽远看了看卫隆卫盛兄弟,笑着挑了灵耳鹿。

卫家兄弟和司徒奋都暗松了口气。

灵耳鹿顾名思义,是靠着一双灵耳硬挤上六阶,实力不但无法与同阶魔兽相比,连五阶巅峰魔兽都能轻易打败它。卫家兄弟和司徒奋都是好战之人,自然不喜。

最后司徒奋选了双头兽,卫隆卫盛带走了一对花斑魔虎。

云牧皇看着那只巴掌大的小笼子道:“湛弟,那只是你的了。”

“……谢陛下赏赐。”战湛迎着诸人讥嘲的目光,昂首挺胸走到那只小笼子面前。

笼子里的小魔兽看到人类靠近,立刻摇摇晃晃地站起,喉咙发出戒备地呜呜声。

战湛与它四目相对,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好丑!

本来额头有一戳软软的红毛立在一团白毛中间,挑染似的,还挺好看,但红毛下面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斑微微拱起,像长了个黑色的脓包,立刻拉低整体分数。这也就算了,面向不好,可以用身材弥补。它又偏偏是个驼背,背部像拱桥,稀疏的皮毛盖不住骨头的畸形。战湛扫了一眼,就不忍再细看。

在战湛打量小魔兽的同时,它也偷偷地打量着战湛。黑乎乎的绿豆眼盖在白毛下,用力瞪着,四只小短腿颤巍巍地撑着地,努力想表现出凶猛的模样。

战湛正想小家伙丑归丑,还挺有骨气,就见它后肢一软,蹲下了。

“……”

云牧皇走过来,“湛弟,你觉得这只魔兽品相如何?”

小魔兽脑袋一颤,身体后仰,后背靠着栅栏,仿佛十分忌惮他。

战湛含蓄地说:“十分娇小。”

云牧皇道:“湛弟是不满意吗?”

战湛叹气道:“我知道陛下对他们好。”

此言一出,不止云牧皇,连卫家兄弟和司徒姐弟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唯有蓝隽远依旧从容。

云牧皇面色微沉道:“此话怎讲?”

战湛道:“这么小的魔兽要长成其他几只那样,肯定得吃几万斤肉。他们几家人丁兴旺,粮食负担本来就大,不宜再增加压力。我家人少,还负担得起。”

云牧皇抿了抿嘴唇,“湛弟真是思虑长远。”

战湛道:“以陛下之忧而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云牧皇道:“既然如此,来宫中领个官职如何?”

32

32、万万兽界(六) 。。。

战湛苦着脸道:“陛下若是早说一日就好了;我明日就要远游;怕是不能随侍在陛下左右。但陛下放心;等我学成归来;一定为陛下鞠躬尽瘁。”

云牧皇听他要远游,眼角微微一跳;“去何处啊?”

“去火焰谷。我有幸拜入试炼师门下,正想好好学习;将来报效国家。”

“湛弟有心。”云牧皇转身往回走。

战湛暗暗地松了口气。要是他手里有一块遮天蔽日的布,一定用力盖在太阳上,然后回家睡大觉!伴君还真不如伴虎。他低头看小魔兽;发现它也在看他。

云牧皇显然是想拿这个小东西挤兑他。可是小东西有什么错呢?它也不愿意生成这副不中用的模样,就好像他前世又何尝愿意当个孤儿。

这么一想,他对小魔兽倒生出几分怜惜之意,蹲下身道:“喂,我是你的主人,你知道吗?”

小魔兽眼睛直盯盯地望着他,态度竟渐渐软化,喉咙发出一声低吼,然后就趴下了。

“跟着我,我给你吃香喝辣。”

小魔兽:“……”

战湛喃喃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吃了会不会便秘。”

小魔兽:“……”

战湛道:“要不给你取个名字吧?王二麻子你喜欢吗?”

小魔兽:“……”

战湛道:“嘿嘿,开玩笑的,叫法拉利吧!多威风!”

小魔兽:“……”

“沉默就是不反对吧?嘿,就这么定了!”战湛伸出小手指冲它做了个拉钩的动作,然后起身转头……

云牧皇率领其他人就这么无声地望着他。

战湛:“……”呜,被围观的感觉好恐怖!

云牧皇面无表情道:“看来湛弟很喜欢这只小魔兽啊。”

战湛行礼道:“多谢陛下赏赐,我等一见如故。”

云牧皇:“……”刚刚还挺开心的事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呢?

蓝隽远突然道:“陛下。此魔兽如此受小公爷的喜爱,必有果然之处。不如我们定下约斗,半年之后,在魔兽斗场与小公爷的法拉利一较高下如何?”

战湛:“……”擦!这家伙一定不是人类,这脸皮的厚度和人性不可能兼容。这家伙一定是厚皮兽!

云牧皇看战湛脸色难看,心底生出一丝快感,微笑道:“蓝卿提议甚佳。湛弟,你好好喂养法拉利,我等着一睹他成长后的风采。”

战湛微笑:湛泥煤的弟!

从皇宫回来之后,战湛就拎着笼子回屋发呆。

仔细想想,去皇宫这趟除了被云牧皇摸了一下手之外,也没什么。小魔兽好不好另说,总归是不花钱拿来的,也算小赚一笔吧。

只是……

他盯着笼子里的法拉利左看右看,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狗呢?

法拉利舔了下手掌,开始整理面部卫生。

战湛:“……”它就是一只狗吧?

“宝贝!”云雾衣猛然推开门进来,怒气冲天地问,“你是不是被云牧皇欺负了?告诉娘,娘帮你出头!”

“没有。”

“没有?”云雾衣看着桌上的法拉利,眼中闪过厉光,“关北行省进贡二十只魔兽,个个凶猛威武。他连身边的内侍都赏了六阶的,偏生就给了你这么个东西,这不是欺负是什么?他当我这个姑姑是死的?”

战湛见她甩袖就要往外走,连忙拖住道:“娘,娘,娘……别急别急,喘口气!东西是他的,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我们犯不着在这上面找不痛快。再说了,我们家又不指望他送个魔兽过年。”

云雾衣道:“他削你的面子!”

战湛倒了杯水给他,“他是皇帝嘛,削了就削了。面子又不是面,不能当饭吃。”

云雾衣看他真的无所谓,胸口的气也就顺了一些,“你真的不生气?”

战湛摇头,“就当小朋友的恶作剧呗。他现在掌握了卫、蓝、司徒三家,气势正盛,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也是应该的。要是不给我才真担心,说明他是准备动真格了。”

云雾衣道:“他现在不敢动真格。边境亡骑蠢蠢欲动,几次冲击边城,边城岌岌可危,正要你爹坐镇。”

战湛一听边境危险就坐不住了,“娘啊,你还记得我的梦……”

“娘知道呢!让你爹在后方大本营呆着。放心吧。”云雾衣安慰他。

战湛道:“您可得下死令啊,一定要我爹乖乖呆在大本营里,哪儿都不许去。”书里战不败就因为身先士卒陷入孤城被困至死。

云雾衣道:“梦而已,信就信了,哪至于此?”

战湛很想说,不止是梦,这是预知书,可又不能说,只能唉声叹气道:“娘就信我吧。”

云雾衣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点点头道:“你打算何时动身?”

战湛道:“夜黑风高夜,我看就今晚。”

云雾衣:“……”

“娘不舍得我啊。”

云雾衣道:“娘是不舍得你,更不放心你。今夜月黑风高是没错,可是城门关了城墙也高,你打算怎么出去?”

战湛:“……”很多小说主角不都是夜里说走就走的吗?哪里有城门问题?

云雾衣道:“要不明天一大早吧,门一开就出去。”

战湛想了想道:“我今晚睡马车吧。我怕我起不来。”

“……”云雾衣摸摸他的头道,“娘会帮你想办法的。”

战湛有种不好的预感。

……

这算是什么办法?

吃完晚饭散完步的战湛被棉被一裹,麻绳一捆,像尸体一样横躺在床上。

一到八号站在床边围观。

一号道:“小公爷好好睡吧,明天一大早我们会准时把你扛上车的。”

战湛道:“你觉得我这样睡得着?”

一号迟疑道:“是枕头不够高吗?”

战湛道:“要是有虫子爬到我脸上怎么办?我连挠都没法挠。”

一号决定把七号八号留下来挠痒。

“……”战湛道,“非邪呢?”

一号道:“寒公子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修炼。”

“我想见他。”

一号让二号去请人。

战湛道:“我要亲自走过去见他!”

一号和二号合力把战湛抬了起来。

战湛:“……”

寒非邪打开门,就看到战湛被捆成一团送进来,直接放在他的床上。

寒非邪:“……”

战湛道:“是我娘的主意。”

寒非邪:“……”

战湛道:“她怕我明天起不来。”

“……”寒非邪道,“给个不会想歪的明示。”

战湛道:“我是来和你商量明天出发的事。我们明天一大早出城去小镇子住一天,后天再送你回来和水赤炼会合。然后你们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他自觉计划很不错,转头却发现寒非邪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呃,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寒非邪道:“为什么要跟着我?”

战湛道:“同路啊。”

寒非邪看了一号他们一眼。

一到八号自觉地出门关门。

战湛疑惑道:“为什么你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出去了?”他们知不知道每个月领着谁的工资?

寒非邪茫然道:“不知道。我只是用眼神问他们,为什么你一定要跟着我。”

战湛道:“把你刚才的眼神给我来一个。”

寒非邪斜他一眼。

战湛道:“擦,这不是‘滚’么?”

寒非邪:“……”

战湛道:“其实这个问题我研究过了,我觉得就是缘分,我与你一见如故,忍不住引为生死之交,半刻都不愿分离!”

寒非邪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心到就好,不用日夜相对。”

“淡淡淡淡容易淡出鸟。我们要深深深深,友谊越深厚越好!”战湛想:坚决不能给其他小弟动摇自己首席的机会!

寒非邪道:“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居心叵测。”

“第一眼认识不够深刻,有偏差是可以谅解的。在瀑布下生死与共之后,你一定有所改观吧?”

“嗯,那时候肯定了你别有所图。”

战湛不气馁,“回天都的路上,我们无所不谈,你一定对我的人品有了正确的评价。”

寒非邪道:“你的无所不谈是指以早起为起点,饭时为中心,就寝为结束的三餐对话吗?”

“……”战湛道,“回府之后我还做了一道红烧肉给你吃。”

寒非邪揉了揉额角,“我一直不明白那道红烧肉的意义。”

“我是想安慰你!”战湛怒了,“这不是看你被花嫌弃心情不好嘛!”

寒非邪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他,“所以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

“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呃……”

寒非邪目光如冷刀,慢慢地割过他的眼皮,切过鼻梁,在嘴唇处停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战湛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暗叫倒霉,进宫被云牧皇欺压也就算了,回来还要被寒霸审问,白溜须拍马这么多天了。怪不得他们俩在书里当兄弟,鬼畜二人组!

“说啊。为什么?”寒非邪戳他肚脐的位置。

“哦呵呵……”战湛蜷腿往上弹了弹,又把一到八号骂了一遍。捆的时候也不知道捆得松一点,还打死结。“对人好需要理由吗?就不许我慈悲为怀,想普度众生?”

寒非邪道:“说实话。”从小到大他一直处于尔虞我诈中,不曾感受过全然纯粹的母爱和父爱,更不用说肝胆相照的兄弟情谊。像战湛这样热情的付出对他来说就像一团烈火,既想靠近,又怕被焚毁。

所以他一直很矛盾,享受着战湛的好,又提防着他的“坏”。

33

33、万万兽界(七) 。。。

“快说。”他手指不断在他肚皮附近落下。

战湛怕痒;在床上咯咯咯地边笑边扭动;被子床单头发绳子全扭得乱七八糟;最后被逼走投无路;哭丧着脸道:“大哥,我输了;我认栽。其实我是个颜控,就是变态爱美狂;我看你长得好看,所以才想天天看着你照顾你!你还是一脚踹了我吧,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留手;就给我刚才那个眼神叫我滚就行!”

寒非邪停下手。

战湛躺在床上大喘气,从这个角度看,寒非邪望着他的眼神格外深邃。他突然后悔。擦,早知道刚才就忍一忍。万一寒非邪真的把他一脚踹开,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凉快去,他以前的付出不就白费了?

“呃,非邪啊,不是,大哥啊,我对你容貌的欣赏完全是纯洁无瑕的,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像欣赏花儿那样,纯欣赏!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人是吧?一个人上路挺寂寞,有一个人鞍前马后也不错?你要是嫌我占地方,我就努力在你面前浓缩存在感。”

“浓缩存在感不是分量更重吗?”寒非邪终于开口了。

战湛赔笑道:“我用错词了,是削弱,削弱存在感。”

寒非邪道:“你真的是为了我的脸?”

印象中寒非邪貌似不喜欢别人夸他的脸?也是,大男人被人说靠脸交友也挺膈应。战湛垂眸,边想边道:“刚开始是,后来你不是拿刀和毒药吓唬我吗?我就有点较劲,再后来是真想和你交朋友做兄弟。你教训我的口气有点像我哥,我就想着,有哥挺好的。”

搬出战雷,寒非邪的眼神软化了一点。

“再说,你们寒家和麒麟世家,我们军神府和皇室,处境也挺相似。”战湛抬手挠了挠下巴道,“我琢磨着,我们真应该做好朋友的。”

寒非邪不置可否道:“说完了?”

战湛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再让我仔细想想?”

寒非邪道:“长得好看,像你哥,家庭背景的处境相似,还有什么?”

“……刚才那段话的重点是我投入的感情和语音语调。你总结得太冷酷。”

寒非邪拍拍他的肚皮起身,“说完就起来吧。”

战湛挠完下巴又把手缩回被子里,“捆得动都不能动,不好回去啊。”

寒非邪:“……”

战湛上半身抬起二十五度角,低头看麻绳,发现绳都散开了,被子摊开一个角把他的脚趾露在外面,低声抱怨道:“一号是怎么绑的,打死结都不会。大哥,帮我重新捆一下。”

寒非邪:“……”

战湛道:“不然不好抬。”

一号听屋里半天没动静,不大放心,偷偷蹲下身子,眼睛对准刻意没关严实的门缝往里瞧,只见寒非邪将战湛用力地翻过来又翻过去。

“住手!”

一号大脚踹门,提剑对准寒非邪后背,“你要对小公爷做什么?”

四到八号边往里冲边附和道:“做什么?!”

没挤进去的二三号看着密密麻麻的背影:“……”

“你们总算来了。”刚好轮到趴姿的战湛艰难地转头看他,“绳子都不会捆,刚才全散了。”

一、四到八号:“……”为什么小公爷一脑袋遭毒手的惨状?

寒非邪淡定地打好死结,将战湛翻回正面,顺手拍了下他的肚子道:“扛回去吧。”

一、四到八号:“……”

战湛像毛毛虫一样扭动身体,“大哥,明天一起走,说好了啊。”

寒非邪抱胸道:“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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