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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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憨夫-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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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满。若再有人受伤,只怕他会真得找萧雨拼命“昨日因,今日果怨不得旁人”程书怀大有看破红尘的无奈,“整整欠了林家四条半的人命,若不如此又该如何?”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绝不能向林家屈服”陈氏火冒三丈地推房门走进来,白了一眼程书怀,上前拉住程明林的手。“儿啊……如今全看你的了。程家经营数代,凭小小的云霓裳就想掰倒程家,还嫩了点”
“住口”程书怀怒目而视,用沙哑的声音吼倒。“大错铸成,还不知悔改。妄想一错再错难道害得程家还不够?想让儿孙也走上你那么旧路,自寻死路吗?”
“先下手为强绝不能坐以侍毙”陈氏毫不动摇地顶了回来,“只有斩草除根,才可永绝后患”
程明林惊出一身冷汗,程书怀气得拂袖而去,临走时,只淡淡地说道:“林儿,好自为之……千万莫要助纣为虐……”

卷三 为妻 第十一章 买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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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仁”陈氏鄙薄地扭过脸,不满地训斥程明林。“明知是林家余孽,为何要瞒娘?平白折损了大把银子,若不是今日意外听到,是不是还想瞒着?”
“娘……”程明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懦懦地低下头。
陈氏恨铁不成钢地叹道:“程家与林家结得死仇,不下手灭了林家,难不成还期盼着人家高抬贵手?荒唐”盯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她摇了摇头。“算了,对付林家、云霓裳莫再插手了,娘一人承担林家的余孽定叫他有来无回”她的脸因仇恨变得扭曲、耀眼,仇恨似乎要燃尽她所有生命。
看着母亲神采飞扬的脸,程明林心里满是不安,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一切都已不是他所能掌控杭州城边一破败的杂货铺内,一个瘸腿掌柜兼伙计正将一个木板挂到门边,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冯记杂铺”,然后才一瘸一拐地开启杂货铺的门板。他并未把所有的门板都取下,只撤了一半,能容两个人通过的宽度,他就歇了。
懒洋洋的在店内的地上洒了点水,有扫帚似模似样的扫了两下,扫到铺面外边时,尘土扬得老高。
“哎、哎……往哪扫?没看到这儿站着人?”一个小丫环掐着腰娇声训斥瘸子掌柜,她身后站着一位身着华丽的中年贵妇。
瘸子却象聋了耳朵,又胡乱得扫把几下,又一瘸一拐地回了铺子,把扫帚丢到一边,随手拿起快秃的鸡毛掸子,给货架上少得可怜的货品扫尘。他象是不知道,方才丫环正扶着贵妇走进杂货铺,也不招呼客气,只是自得其乐得扫尘。
小丫环和贵妇眼中环顾破败的杂货铺,眼中同时闪过不屑与厌恶。两人进店,却无人招呼,小丫环不乐意了。“店家没看到有客人,这杂货铺还开不开?”
“爱买不买,想买自然来,不买莫进来。”瘸子依旧没回身,只是懒懒地丢了一句。
“你——”小丫环气得差点歪了鼻子,刚要开骂,却被贵妇拉住,冲她递了个眼色,小丫环气呼呼地从店内退出来。
贵妇皱着鼻子,又向里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买人命,有吗?”
瘸子放下手中的掸子,慢慢地回过身,脸上堆着笑,露出黄黄的板牙。“有……想要多少都可以,只要有银子。”
冯记杂货铺实际上做得是买卖人命的杀手生意,只要有银子,取什么人的命只要一句话说起冯记也不是什么了不得杀手组织,不过倒也豢养着二、三十名杀手,有杭州杀手界倒也有一号。
“夫人是想一个人的命,还是一家子,或是……”瘸子笑眯眯地盯着贵妇,仿佛是看到了一堆亮闪闪的银子。
“多少人不知道,要买一处院子里全部的人命”贵妇冷冰冰地说着,“可不可以?”
“当然可能,不过要先付定金五千两,待事成之后按人头收取银子。不论大小、男女,每人五百两。定金多不退,少要补。”瘸子心喜,又接一单大买卖,又可以逍遥一阵子了。
“银子不是问题勿必要做得斩草除根,绝不能有漏网之雨”贵妇自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丢给瘸子。
捧着热腾腾的银票,瘸子早乐得找不见眼睛了。“要买何人的命?”
“云霓裳东家,杨柳巷萧府”贵妇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一句,此人正是穷途末路的陈氏。
陈氏面带得意地打冯记离开,坐马车回程宅时,曾管家就得了信儿。“她去了冯记?”曾管家眼底闪过狠绝,这毒女终于还是走了旧路。
身旁的齐虎皱着眉,“曾总管,要不要报予小姐?”
“多调些人手,各地的云霓裳和萧宅绝不能出差错。小姐那里……就先不要讲了,最近……她也累了……”回想近半年的光景,小姐确实累了。
齐虎点头领命,退了出去。
“冯记?”曾管家冷冷一笑,小小的杀手组织竟敢挑上沈氏,纯粹找死。沈氏若也做杀人越货的买卖,只怕这天下再无人能敌沈氏暗卫了“陈氏,自寻死路也不错,省得小姐心软不忍下手,正好让她看看毒妇的歹毒”
坐着马车,心满意足回府的陈氏却不知她已沦为一块肉,一块任人刀俎的鱼肉冯记自打接了陈氏的单子,自然是十分小心地踩了几回盘子。进进出出萧宅得都是些没有武功的下人,不足为惧。为了掩人耳目,冯记决定在正月十五上元节深夜动手。
冯记踩萧家盘子时,沈氏也将冯记的老巢、冯记杂货铺查了个底调。只等冯记动手时,另派人一举端了冯记。
元宵佳节,雨嫣和众人吃元宵,便被王音儿和囡囡强拉着去街上看花灯。曾运留在家里陪小秋,曾管家和王嬷嬷难得有兴致一起去看花灯,另外还有兼顾保镖之职的齐氏兄弟。
雨嫣被囡囡和王音儿拉着向前起,没发觉齐虎正凑在曾管家耳边低语。曾管家脸色未变,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却异常冰冷。“一个不留”
杭州城西湖边花灯锦簇,流光异彩,几乎全城地人都走出家门看花灯。而此刻杨柳巷内的萧宅却是另一番光景。
秃鹫,冯记杀手中一等高手,趁着夜色,领着二十多个兄弟倾巢而出,只为在最短时间内结束任务。众人翻上墙头,看到萧宅内灯火通明,间或有几下人行走其间。据探子回报,萧家主子自店铺中回来,便再未踏出过宅子,此刻正是好下手的最好机会。
秃鹫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二十多个杀手跳进院子,脚刚刚落地,萧宅内所有屋子当即陷入黑暗,只有院内的几个花灯孤零零地亮着。
本能地感到危险,秃鹫高喊一声:“风紧,扯乎(危险,快跑)”才要飞身跳上墙头,从暗外飞出一道银光,“噗——”正射在秃鹫的腿上。
不等杀手们回神,从暗处窜出几十身影,也不多言,一出手便是杀招。萧宅内顿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杀手人数众多,可萧宅内暗藏的守卫数量更多,武艺更高。不到半个时辰,萧宅内的杀手不是当场毙命,就是缚手就擒。与此同时,冯记的老巢和冯记杂货铺也被沈氏端了。
当雨嫣看过花灯,回到小院时,还是闻到了淡淡地血腥味。曾管家也得了回报,这才上前对雨嫣实情相告。
雨嫣紧锁眉头,后悔自己太过心软,若不是曾管家防范得当,此刻她已是刀下之鬼“小姐,这些杀手……”曾管家低声请示。
“全部送交官府,不过要先废了他们的拳脚,省得日后再越货杀人。那个瘸子掌柜扔到程家内宅,别忘记给陈氏捎个信,天下的杀手,不止冯记一家,天下也不是只有程家会雇凶杀人,云霓裳不缺杀陈氏的银子”原本还有些犹豫的雨嫣,被陈氏逼着下了决心,最后一击不得不提前了。
众人的神色为之一松,主子终于下决心了
“啊——”陈氏身边的丫环,尖叫着跑回房间。“夫人……”
陈氏才梳洗过准备就寝,听到丫环尖叫,不悦地瞪着跑进屋内的丫环。“慌慌张张地象什么样子?”
“夫人……外面……”丫环被吓得结结巴巴,话不成句。
陈氏斜睨了眼她,起身向外走去。闻声而来的程家父子、下人也都走进陈氏的院子。众人借着灯火,看见院子当中趴着一个四肢被拧断,满脸血淋淋地男人。
陈氏命人端来一盆水,冲去那人脸上的血迹。待看清那人的面孔,陈氏惊骇的倒退几步,若不是身边的丫环扶住,早已瘫在地上。
程书怀冷冷地剜了一眼陈氏,大步走近,看到那人背上系着一块白布,上面似乎有字。
解来白布,展开一观,原是一份血书。血书的内容,让程书怀和凑上来的程明林惊骇一窒。
“陈氏买凶杀人,此人为榜样天下杀手,不止此人;有银钱者,亦不止陈氏。不日定会,以牙还牙敬请期待”
程书怀气急败坏地将血书揉成团,大步来到陈氏跟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毒妇还嫌害得人不够,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程家必毁与你手”气恼地将血书摔到陈氏脸上,抬脚就要踹,却被程明林拉住。
“父亲息怒”程明林抱住程书怀的腰,哀求道。“母亲……她只是一时糊涂……父亲息怒”
“毒妇——害得程家落到这般田地,竟然……莫不想绝了程家,你才罢休”程书怀气得仰面苦笑,“作孽作孽”
程明林红着眼圈劝阻程书怀,“父亲……饶过母亲吧……”
程书怀冷冷地推开程明林,“从今后,程家由少奶奶掌管,封了这院子,陈氏永不得踏出这院子一步违命者滚出程家”
“父亲——”程明林还想为陈氏求情。
“闭嘴休再为那毒妇求情如若不然,休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逐你出程家大门。”程书情寒厉的目光中,程明林收回要讲的话,默默地垂下头。
“不——”陈氏尖叫声响彻夜空。

卷三 为妻 第十二章 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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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画笔,左右端详自己的画,雨嫣满意地翘了翘嘴角。许久没动画笔了,不过画出来的画儿,还算不错。
雨嫣这幅画是用西洋写实手法画得工笔人物像,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看着画像上的人,雨嫣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小姐该用晚饭了。”雨嫣吃过午饭,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个下午,怕她忘了时辰,王嬷嬷这才笑吟吟地来喊她去用饭。见她泪眼婆娑地盯着张纸看,不禁也凑上去瞧。
这一瞧,王嬷嬷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夫人……”
看着哭成泪人的王嬷嬷,雨嫣赶忙放下画,抹去眼角的泪花,劝慰伤心的王嬷嬷。“嬷嬷莫哭、莫哭……”
开解了许久,王嬷嬷才止住泪水,长叹道:“小姐画得真象,就是真人一个模样,改明把老爷的画像也画出来,摆在书房,省得忘记他们的模样。”
“明儿个就画,用晚饭去。”雨嫣小心地将画卷起,“这画得先拿给音儿,有用。”说着拉着王嬷嬷的手出了书房。
王音儿得了画,看了看。“三天”雨嫣微笑着点了点头,众人才坐理用晚饭。
第二天,雨嫣又将自己锁在书房里,将爹爹顾春林的画像赶画出来。只等王音儿将母亲的画像还回,将两幅画一块表糊过后,挂在自己的书房里。
三日后雨嫣顶着音儿做好的林心怡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的眼神除了震惊,就是泪水。
“小姐,这是打算……”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曾管家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去吓死陈氏”雨嫣淡淡地一笑,脸上那张林心怡的容貌显得愈发得娇艳。“算有始有终吧……”
“何时?”曾运来了精神,“到时陪你一同去。”
“当然得去,不然如何飞进程府闹鬼?”雨嫣俏皮一笑,“就选在月末好了,没有月亮,黑漆漆,正是杀人好时节……”
“哈哈……”
陈氏独坐昏暗的烛光里,干枯的头发篷松如稻草般松散在脑头,皮肤腊黄毫无当泽,连眼睛都变得浑浊乌黄。
自从程书怀下令封院,陈氏独自被锁在这院子十余日,白天除了一个哑婆子来打扫、送饭,再无人进来。
独守着满屋的寂寥,陈氏渐渐开始自言自语,甚至时而哭、时而笑,整个人有些疯魔了。“书怀……为何如此对我……林心怡……抢到得只是没心没肝的肉身……林心怡……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过刀山、下油锅……哈哈……”说到最后,她竟忍不住大笑,仿佛亲眼看到这一切,瘦得脱象的五官,扭曲成变态地一团。
“十八层地狱的门,早就为你陈美贞敞着呢……”清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下油锅、剜心肝的那个是你——陈美贞”
“谁谁在哪?”陈氏双手握拳护在胸前,“出来别在那里装神弄鬼”
“哪里用装神弄鬼,本来就是鬼……”声音越来越近,黑暗中竟走出一全身素衣的绝色女子,笑吟吟地看着陈氏。“美贞姐,一向可好?”
雨嫣来之前,可是跟王嬷嬷作出许多的功课,对娘亲与陈美贞发生的一些小事、她们之间的称呼,也问得清清楚楚。
“林心怡?”陈氏惊恐万状地从椅子上跌倒在地,“鬼来人有鬼”她吼叫着、尖叫,却无人理会“美贞姐,地狱很冷……冻到骨头里的冷……没吃、没喝……黑漆漆,还有无数只要活剥你肉的鬼爪……躲得好辛苦……美贞姐……”努力挤出恐惧、哀怨的神情,雨嫣还不忘戚戚哀哀地伸出手,象是要拉住陈氏。
“鬼没过来”陈氏扑腾手足,慢慢退靠在墙边。“别过来——”
趴在房顶上看戏的曾运和齐氏兄弟,拼命捂住嘴,才能防止笑出声。平日里还真没看出来,她对演戏竟如此有天分。
“美贞姐,好狠……居然喂毒药……害心怡不得超生……在地狱里被困数载……美贞姐随心怡同去阎罗殿,一起把仇怨算算清楚,好让心怡早日投胎转世……”说着,“女鬼”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不要……不要下地狱……当年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林心怡你无财无权,妄想攀上名门程家,才落得那般田地。全是你的错是程家不想娶你进门,去找程老太太,她已经下地狱了,去找她报仇”陈氏拼命地为自己辩白,说出的理由,荒唐可笑。
无耻小人,到何时都能言之凿凿。
“程老夫人已经被剜眼、挖舌,如今还在在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泡着呢……就连美贞姐的娘亲,还在十七层地狱受火烤之刑,听说她还有三百年的刑期呢……美贞姐只剩你了,快来……等算清旧账,心怡就可以转世投胎去了……快来呀……”“女鬼”伸长手臂,就要去抓陈氏,曾运邪恶地适时送上一些掌风。
“不——”阴风阵阵,陈氏感觉死亡越来越近,她命在旦夕。“别杀我程书怀还你程家的一切都还你别杀我”
“心怡已是女鬼……要程书怀、要程家的荣华富贵做甚?还快快同心怡一同见阎罗王,算算清楚吧……”“女鬼”的声音满是哀怨,还带着长长地回音。
“不去、不去为何一再苦苦相逼,绝不下地狱”陈氏完全崩溃了,发出最后的、歇斯底里地尖叫。
“逼你?美贞姐,还记得当初你我两人去西湖泛舟,一同去赏梅花吗?心怡自幼无兄弟姐妹,待美贞如亲生手足,不想竟……竟被美贞姐逼着喝下毒药,活着忍受二十余年折磨,死后不能投胎转世……究竟是谁在逼谁?”雨嫣已完全入戏,回想娘亲受到得种种折磨,泪水流满腮。
陈氏怔忡,仿佛又看见两个在梅花林里嬉闹的女儿家,曾经的手帕之交却沦落到这般田地。“怡妹……不想逼你的……可破了相……无法进宫……若不抓住书怀,此生只能嫁给贩夫走卒……不甘心……看着书怀待你如珠如宝……想着嫁给他也不错……享尽荣华富贵,又得一温柔郎君……可逼你服毒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想能让你死得悄无声息,可最后你还是被救走了。纸终包不住火,事情败露。若不是我爹以婆婆谋害你的罪名相要挟,只怕程家的大门,我陈美贞都进不来……洞房花烛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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