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窗户关小,靠在玻璃上,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过,她的笑容在泪水的浇灌下开花,她把酒杯放在唇边,一仰头,那酒、那苦、那彷徨通通进了她的肚子。
就这么坐着,就这么喝着,转眼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她没有收到许泽的电话,如果真有事,他肯定会打来电话骂她一顿,可是他连骂都懒得骂了……她跳下窗台在房间里转着圈给许泽拨电话,或许是他料到了任佳静会在今晚上打电话来,所以他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
她嘲讽地笑了笑,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在许泽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在他们的世界没有任佳静这个人,他们彻底地忽视了她的存在,即使是她如何诋毁、如何离间、如果插足,都无法再插进他们融为一体的心,他是爱上了白以晴,她输了……她输给的不是爱情,她输给的是时间、输给的是距离、输给了自己。
风没有停,雨没有休,她的思绪也没有止,她晃悠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她一个人的房间。
……
许泽在广东出差的最后一天,白以晴的电话在他的会议中响了一遍又一遍,他调成了静音,不接电话,也不挂电话,白以晴以为他是没有听到,哪有人中午一点钟还在开会的?
两点钟会议结束,总算没有让这么些天的努力和付出白费,他给白以晴的电话打了过去,几乎是响了一声就接起了电话。
“喂,老婆,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许泽看了看手腕的时间,不早了,他还没有吃午饭。
白以晴急忙的声音传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怎么?你想我了?”许泽走到路边准备拦车。
“不是啊……”白以晴语速飞快,她要说的重点在后面。
许泽立马火爆地接话:“不是?”
“你听我说!”她都快急死了,为什么许泽还稳如磐石地地玩耍。
“好好好,你说,我听着。”他拦到一辆车坐了进去。
“你今天有没有看新闻啊?”白以晴忽然觉得自己绕了弯子,“新闻报道说有种叫甲型H1N1的流感在快速地扩散,广东已经有38例甲型H1N1流感确诊病例了,你那边一忙完就赶紧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你那边情况如何?”许泽没想到白以晴打电话来是这种事情,他最近忙地哪有时间看新闻啊?H1N1是什么?流感?
“就前段时间就开始了,最近走势比较严重,这边确诊了22例,你一个人注意点儿啊!”白以晴很是担心,广州那边是目前最为严重的,谁知道没有被确诊的人是不是在街上,是不是就在他身边。
“我知道了,我下午就回去了,别担心我。”他说完话才发现……“老婆,你是在担心我吗?”
“许泽,你是想浪费我电话费吗?”问这么些废话,他们是夫妻,他翘辫子了,她也没有好日子过好不好,不过这是气话,重要的是,“我怎么也得为我们的孩子以后有个健全的家庭多加地……”
“白以晴,你是在咒我吗?”他哭笑不得地下了车,酒店就在附近,这是太累了不想走路。
“我……你……”她你你我我了半天,她有咒他吗?“好了,不说废话了,妈的生日不是快到了?你记得回来饿时候买点东西。”
“嗯,好,记住了。”他笑了笑,她把他问她是不是关心他的这句话说成废话。
。
最后一句话是不是读起来花了点时间?(偷笑)想要看番外的亲们去评论区一楼跟帖留言,想要看谁的番外?
342。释怀过往(结局中4200+)
爱情是什么,是责任,是担当,不要轻易说爱。
——经典语录
“准备好了没有?是你来还是我来?”孙爱竹和许连权两个人站在周金仁家门口,犹豫着究竟谁打头阵,谁按门铃。
这个时候周金仁在单位,他们是专程过来和王若如谈谈,听了许连权的话孙爱竹才明白,那个白以晴的同事王文哲,不是周金仁的孩子……他是许连权和王婉的孩子……
两个人都弄不清楚,为什么王若如有了孩子都没有和许连权联系,为什么村里的人都说她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愀?
孙爱竹对王若如的愧疚可想而知,本来是王若如和许连权一起的,他们还有了孩子,结果中途她杳无音讯将近两年,许连权和她走到了一起,可能是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吧,孙爱竹和许连权结婚了。
不知道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是怎么过来的,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为什么都不和她联络?
“还是我来吧。”孙爱竹把许连权拉到自己身后按了门铃嵋。
一阵忐忑地等待之后,王若如来开门了,但是她们看到门口的孙爱竹和许连权,马上又要阖上门。
孙爱竹立马拉住门沿,“若如,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是谁,我都说你们认错人了,你们怎么还来打扰我?”王若如说什么都不肯承认她就是当年那个和孙爱竹、许连权断了联系的王若如。
“若如,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别再不承认了。”孙爱竹用力推门,“让我们进去,进去说话,来者是客,就算你不是若如,也不该把客人拒之门外啊!”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要不是孙爱竹的手在门缝,王若如就要关门了。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孙爱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许连权伸手用力地一拽,门缝的口子大了些,王若如弱小的身子怎么可能抵得过眼前这两个人,只见许连权再一用劲儿,孙爱竹的身子已经进去了,高大的防盗门已经挣脱王若如的手。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王若如见他们进来了,气急败坏地开始往外推。
“若如,我们来找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孙爱竹抱住王若如的胳膊。
许连权揉了揉眉心,“为什么你去了西藏就和我断了联系,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找我?”
“还有,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为什么那里的人都说你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若如没想到许连权知道了孩子的事情,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孙爱竹后面的那句话,“你们去找过我?”
她不打自招了,她承认自己就是王若如了,但是她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掩饰自己的身份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孙爱竹刚刚的话。
“去了,我们两个去西藏找你,跟着学校留底的地址去的,我们坐火车、又坐汽车、接着坐拖拉机、最后坐牛车,休息了一晚上开始走,走到下午才到那个村……”孙爱竹回忆起那段经历,那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王若如此刻早已经是泪如雨下,她真的不知道曾经有人去过那里找过她,更加没有想到是他们两个人。“我不知道……”她捂着脸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
孙爱竹的眼泪汪在眼眶里,晃一晃就要掉出来了。“若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
“都坐下说!”许连权见不得这种女人和女人抱头大哭的场景。
王若如这才收起了哭声,拉着孙爱竹往沙发上坐,“来,坐,我给你们倒水。”
瞧这状况,王若如是正常了,孙爱竹和许连权也没有客气地拉着她,而是在王若如去倒水的期间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装修和摆设。
“喝水。”王若如眼眶还是泪汪汪地。
“若如,你坐这里,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若如的回忆飘到了三十一年前,她跟着村长到西藏,刚到那个村庄的时候,她就喜欢上那些孩子了,孩子们也因为她的出现而开心,她每天的生活充满了上课、备课、做饭吃饭、睡觉,被安排地满满的,而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充实,很幸福,然而当她开始呕吐不止的时候,她一算才意识到自己怀孕两个月了,她心下盘怀着带着孩子也不好上路,就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没想到当她的肚子慢慢显现的时候,这里已经无法容纳她了。
“这种女人怎么能当老师呢?”他们虽然说的是藏语,可是她身边的学生却翻译给她听,“还没有嫁人就怀了孩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太没有师德了!”
“你看她成天装柔弱,让咱们男人给她干活,我看说不定是哪家的私生子哟!”
“赶紧让她走吧,别带坏了我们的孩子,我可不想我的孩子还没成年就抱个大肚子回家来!到时候遭罪受!”这里的规矩就是女人未婚怀孕就要被乱棍打到流产!幸亏王若如不是本村人!
“王老师,我们商量决定,您还是离开吧,我们会为孩子另觅教师,这里是您四个月的薪水。”
王若如感觉天昏地暗,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地来教书,而他们却因为她怀了孩子就否定了她,现在就要驱她离开,她付出的都变成了灰烬。
就在她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好心的学生家长找到她,带着她进了一个僻静的树林,在那里有个小木屋,她在那里呆着,而这个家长会时常来看她,给她带吃的,以前她写了信给许连权总是要走好远的地方去送,而他们一通信就是一个多月才能收到,她的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走那么远的路,而她让那个家长帮她送了最后一封信,说她很好,之后再也没有麻烦别人,就这样,她生了孩子,在第二年,她恢复了体力,带着孩子坎坎坷坷地回去了,等她回去她才发现找不到许连权了!等她有了许连权的消息时,是他和孙爱竹要结婚。
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她?她才是最有资格和许连权结婚的人,可是为什么他的新娘变成了自己的闺蜜?她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她恨过,她怨过,可是她只是让自己更悲哀。
“原来如此……这么说,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你还在小木屋静养……”孙爱竹叹了口气,“真是天意弄人啊!”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死了……”王若如美美想起那些人,她就心里掏空般地难受,让她深深地知道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可能……他们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地好!”
“不要说那种话!”许连权猛地冒出这么一句。
……
六月中旬,天气已经热了起来,H1N1病毒和金融风暴横行霸道,弄地人心惶惶,学校封闭,病人隔离,人们在物价飞涨的时段还要高度重视饮食问题。
许泽短袖衬衫,挎着电脑包开门进来,白以晴在客厅有气无力地坐着看电视。
“你可总算回来了!”白以晴看到门口进来的许泽,从沙发上站起来,“吃饭了没有?”
白以晴这么大献殷勤,让许泽一时之间有点难适应,怎么回事儿?
“还……还没吃……”他挠着后颈,纳闷地瞧着白以晴,白以晴是中毒了?
“爸爸……”许子枫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许泽,果盘都要扔一边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啊。”白以晴刚站起来就被李大姐给拦住了。
“我来,我来,油烟对孩子不好。”李大姐说完神秘地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
许泽的眼睛在白以晴、李大姐、许子枫之间流连着,什么情况?白以晴做饭,油烟怎么对许子枫不好了?莫不成许子枫会跟着进去?没有这么夸张吧,以前也经常见他去厨房捣乱的啊……
“许子枫,是不是你又不乖了?”许泽丢下手里的电脑包,抱起许子枫训话。
“没有不乖,我还照顾妈妈了呢。”许子枫小手指挠着脸蛋,嘟着嘴吧,可爱的样子让许泽训不下去了。
许泽抱着她坐到白以晴的身边,“哦?你怎么照顾妈妈的?”
“我给妈妈拧毛巾,还给妈妈洗苹果,下午来的一个医生叔叔说妈妈……”许子枫忽然忘记医生是怎么说的了。
“医生?”许泽听到后面心都揪起来了,“老婆你怎么了?怎么还有医生啊?”
“我没事。”白以晴摇头,这家伙反应这迟钝,她暗示了一次,李大姐又暗示了一次,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明白?“只是有点想吐。”第三次暗示。
“想吐还没事?”许泽惊愕失色,想起中午白以晴的电话,说着H1N1流感的侵袭,“你确定你没事吗?”
“我没事啊,笨蛋!”白以晴是打算暗示一下,他就明白了,哪知,他半天都没有明白。
“你到底怎么样啊?你是打算要急死我吗?”许泽把许子枫放下,伸手到白以晴的额头探温度,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白以晴握住许泽的手,“别急啊……”
“能不急吗?我出去了一趟你就生病了,你不知道我多急!”连自己的老婆都照顾不好,他这个男人还能干什么。
“你觉得一个已婚妇女,她吐,不是生病,是怎么了?”白以晴觉得她这么说他要是还不明白的话,那真的就不告诉他了,等她肚子大起来,他应该就明白了吧!
许泽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然后眼神呆滞,表情震惊,舌桥不下地盯着白以晴的肚子,她的意思是她怀孕了……
他咽了口吐沫,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可思议地摸上白以晴的小腹,他抬起头和白以晴的目光相接,“有孩子了?”
许泽眼睛里的白以晴嫣然一笑,抿着唇羞赧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许泽激动地抱住白以晴,紧紧地抱着她,“老婆,我爱死你了!”
他累了这么多天困倦地回来,她给他的惊喜就是她怀孕了,她肚子里怀了他们的宝宝,他闭着眼睛欣喜若狂,这真是他有生以来最开心最开心的时刻,他要好好记住这种感觉,他当爸爸的感觉。
白以晴听见许泽的话愕然了。
“老婆,爱死你了!爱死你了!爱死你了!”他松开白以晴的身体,抱着她的脸蛋一阵狂亲,“我简直要爱死你了!怎么办……”
“不是喜欢吗?”怎么升地这么快?
“怎么样,我就是要爱你,你管得着吗?”他摸着她的肚子,虽然平坦,但是孕育着他的孩子,“我爱我孩子的妈,你管我啊?”
“呵呵……”白以晴捂着嘴巴轻笑,“管不着,管不着。”
“我要当爸爸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孙教授,她一定乐的晚上都睡不着。”
他刚准备打电话,忽然想起过两天就是孙爱竹的生日了,“不行,我等她过生日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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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昨天的暗示,你们有没有反应过来?如果没有,你们和许泽一样迟钝哦!
343。过生日(结局中6000+)
在大多数人的生命中,那个最早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却不是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或多或少,我们会感到苦涩。滚滚红尘,太多太多的变数,我们根本无法改变。
——经典语录
周六,许泽和白以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许子枫在旁边摆弄着手里的玩具。
许泽的手机闪着任佳静的号码,他看了看本想接起电话炫耀一下白以晴怀孕的事情,让她打退堂鼓,没想到任佳静气若语虚地跟他说:“我好难受,我觉得我要死了……好热……不……好冷……憔”
许泽刚准备好的话给咽了下去,她是感冒发烧了,不然为什么忽冷忽热的,“喂,你是不是发烧了?赶紧去医院啊!”
“我在那里?许泽,你救救我……”她烧糊涂了都,能救她的不是许泽,而是医生。
“快拨120啊!”他去了能干什么楞。
可是那边忽然就没有了声音,许泽叫喊着任佳静的名字,她依然没有出声,不过电话还是没有断开,是昏过去了吗?
他挂了电话赶紧拨打了120,把小别墅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又给钟点工打了个电话,让她过去帮忙开门,安排好,他才如释重负地坐下喘气。
看着电视里报道的日渐增长的H1N1的确诊人数,许泽想起了刚刚打来电话的任佳静,她不会是……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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