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看,“小弟叶步云在这里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他转发短信的时候看也不看直接就发!真的是太没诚意了!诅咒他是群发!
白以晴握着手机的手刚准备松开,进来一个电话,是张琪打来的。
许泽回了卧室准备睡觉,想起了早上任佳静打来的一个电话,他翻出通话记录,没错,这个电话是任佳静那边的凌晨三点,她不至于大过年地忙到凌晨三点吧?忽然想起,这边在过年,那边又不是!她工作也是正常事,可为什么打过电话来不说话呢?奇怪!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他不由地担心了,还是回电话问候一下,这应该和男子气概不相关联吧?
任佳静的电话依旧没有打通,他连拨三个她也没有接起来。
许泽嘲讽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有公司疼爱,有经济人关照,怎么会有事呢?是他自己太多想了吧?
他现在也搞不清楚他和任佳静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他们是情侣,她走了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们只见过一面,通过的电话也是屈指可数,他现在也不知道任佳静是和谁在一起,在哪里,究竟在做什么,他一无所知,这样的爱人算什么爱人 ?'…87book'
就是像他和白以晴这种假夫妻都知道彼此的行踪,他这种真情侣还不如假夫妻。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是还未斩断的藕丝还是待亲密的爱人 ?'…87book'
还是他们在等待,等待时间做出一个答案?他忽然感觉无论他任佳静将来的结局是什么样的,他都不会有当初揪心的感觉,也不会期待两个人的未来会和好如初,对任佳静,他真的做到了淡然处之。
冲了澡睡下的时候看到自己手机的提示灯在闪,他以为是任佳静回电了,开了键看到的是条短信,应该是无关痛痒的祝福短信吧,打开一看,白以晴发来的:内容和刚刚的一模一样,他这次留意到了最后一句话,石化在了床上……
他刚刚是群发的……
囧死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许泽警觉地翻起身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穿了鞋出去,白以晴也从卧室里出来,“你回去吧。”
“谁呀?”他确实有点紧张,会不会是认识的人。
“没事,你会卧室,是张琪。”白以晴刚刚接到张琪哭诉的电话,说她现在在大马路上无处可去,白以晴让她别乱跑,赶紧过这边来。
“哦。”许泽缓了一口气,挠挠后脑勺回卧室。
“等等……”白以晴叫住许泽,“你把许子枫抱走。”
“哦。”
张琪进来的时候,一张脸被冻地通红,睫毛上都结着冰渣,两行泪痕清晰地滑过脸蛋,鼻子和嘴唇红肿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不好好过年,哭什么鼻子啊?
“以晴姐……”张琪说着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乖,别哭别哭。”白以晴赶紧帮她擦眼泪。
许子枫动不动就哭了,也让白以晴习惯了哄人,习惯了擦眼泪的工作。
“以晴姐……”她竟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了,越哭越汹涌。
白以晴就忽然后悔哄她了,都说最让人容易哭出来的话就是“别哭”。
许泽在卧室里都听到了客厅女人哭的声音,他烦躁地转了转身,这么多年没见女人哭了,这样哭!任佳静和白以晴心情不好哭起来都是默不作声地掉泪,从来不会这样,他也稀奇,这个姑娘是怎么了,受了多大的委屈?
“好了!不许哭了!”白以晴摆出一张生气的脸,“大过年地哭什么,把这房子的喜气都哭没了!”
果然,这话一出,张琪立马闭上了嘴巴,转为呜呜咽咽。
“还哭?”
张琪浑身抖擞了一下,抽了两声气。
。
218。面对她的哭诉(②更,2100+)
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2o09蕊佷痛
“不哭了?”白以晴把手里的纸巾塞进张琪的手里。
她抽了两下鼻子,擦了眼睛,摇着头。
“这大过年的,是怎么了??”
“我和吴阳文分手了……”张琪委屈的就和一个小孩儿一样嗒。
白以晴呆若木鸡地看着张琪,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不是都订婚了吗,怎么会分手?不是说三月就要结婚吗?为什么要分手?
许泽还说让她去抢婚呢,她还没抢,他们自己就不知珍惜地分手?
“进我卧室再说!”夜深人静的,在这里说的话一屋人都能听见,白以晴带着张琪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为什么分手?”
“他不爱我,他根本就不爱我!”张琪绝望的眼神里忽然又是一片氤氲,“他爱的人是你,以晴姐,吴阳文他没有爱过我,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忘记过你,他既然爱着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她想不明白,如若不爱,为什么要向她求婚,如若不爱,为何要结婚?
白以晴脸刷地一下白了,她以为吴阳文忘记自己了,她以为他们的感情过去了,他可以和张琪结婚,是对张琪有感情的,现在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她这个第三者还把这个正主叫来,准备劝慰!现在她面对张琪的指责无法收场。
“不会的,你多想了。”白以晴只能硬着头皮安慰张琪梓。
张琪抿着嘴巴猛地摇头,头发被甩乱,发丝进了嘴巴,眼睛里的泪珠也甩开一脸,“不是我多想,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的?”她不相信是吴阳文自己说的。
“我发现了,被我发现了!”张琪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里的笃定让白以晴憾然。
她究竟发现了什么?就这么肯定?“你发现什么了?”她试探地问着,害怕问出来的结果连自己都害怕。
“我看到他的宝盒,他的宝盒!”
“什么宝盒?”怎么说的她都听不懂。
“我看到他家里的宝盒,盒子里全部都是你的照片,你们的照片,还有一个笔记本……”
白以晴脸上血色尽数褪去,踉跄地向后退了两步,吴阳文竟然还留着那个笔记本。
“你有没有问他?”白以晴害怕了,她好害怕,因为吴阳文还记着她,因为她让他和张琪结婚而害了张琪,伤了一个单纯的心。
“我问过了……呜呜……”张琪哭成泪人,抱住白以晴。
“他怎么说?”白以晴不舒服地躲了躲,这种同性之间的拥抱实在让她有点不适应,她还真没遇到过一个女孩对她这么亲密的,尽管她是这场剧的导火索,张琪依然能过敞开心胸抱着她,这让白以晴心情很差。
“他还不承认!”张琪放开白以晴,“证据确凿,他还狡辩!”
白以晴长呼一口气,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有谱了,只要吴阳文不承认,她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傻丫头!都过去了,那些只是一些回忆而已,你何必计较?你若果介意,我明天一早去他家把东西都要回来。”
“不要,以晴姐,不要!”张琪心里一团乱,她也知道白以晴和吴阳文是过去式,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做到熟视无睹,她之前也是知道吴阳文心心念念的人是白以晴,她之所以可以不哭不闹是因为她在努力,努力取代白以晴在吴阳文心目中的地位,可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多年,以为他爱上自己所以才向她求婚的,没想到他是想着别的女人来娶自己,这是最让她委屈的,他如果还没有爱上她,她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她要等到他爱上自己的那一天再被牵进婚姻的殿堂。
“你真的多想了,我和吴阳文很久没有联系了,如果不是你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他向你求婚!”白以晴祈祷,这是善意的谎言,就让她说吧!“那天你们送请帖来,我也不在,看到你们要结婚了,我好高兴啊,真的为吴阳文能找到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高兴!”
“我好吗?”张琪迷茫了,“我好,为什么他不爱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白以晴捋捋张琪的头发,“不要看低了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女孩子,我自认二十几年,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刮目相看的女孩,你的善良,你的大度,你的单纯,这些都是在这个钢筋混凝土的世界里早已经被泯灭的性本善,所以你只要坚持自己,你就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最美的你。”
张琪被白以晴说的破涕为笑,“我有那么好吗?你说的我就像女神一样!”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女神,是我膜拜的女神!”白以晴一点也不夸张,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爱上张琪,然后紧紧抓住她,给这样一个女孩幸福。
“以晴姐,你在嘲笑我吗?”张琪啼笑皆非地捶打了一下白以晴的胳膊。
“不嘲笑!”白以晴摸摸张琪的头,“好了,别再为我们的过去伤心了,不值得,都是些过去的一些飘渺的回忆了,看不到摸不着的,你跟这些不存在的东西动气,伤了感情不是不划算了?”
张琪开怀一笑,点头,“嗯!”
“好了,就在我这儿睡觉吧!明天早上回去和他说清楚啊,好好结婚!我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知道!”
这孩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听人劝,有些人固执己见,怕是说死她也听不进去。
躺进被窝里,白以晴看着哭累的张琪呼吸平稳,拿起手机给吴阳文发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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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过了年的感触(2100+)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两百次离婚的念头和五十次掐死对方的想法。
——温格·朱利《幸福婚姻法则》
“吴阳文,张琪在我这里,放心吧。”
她的短信刚过去刚几秒钟,吴阳文就回信了:谢谢,麻烦你了,我明天一早去你那接她。
“不用了,我送她回去。”
白以晴心想,她送回去,顺便把那个张琪口口声声说的“宝盒”拿回来嗒。
“那谢谢,张琪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说了。”白以晴回复。
“她误会了。”
“我知道,早点睡,晚安。”
“那,晚安。”
就是说,吴阳文和张琪一起也这么多年了,没感情也会处出感情来的,白以晴绝对不相信吴阳文还爱这她的这个说法,她和吴阳文分手这么多年了,再见时即是有什么火苗也被白以晴的婚姻浇灭了,吴阳文之所以还会关心她幸不幸福,就是念在彼此相爱过才会那么上心,既然当初他给不了的幸福,自然希望她能在现任老公身上可以得到梓。
她要明天去把那个“宝盒”取回来,里面的照片该怎么处理?是不是该放把火烧了它?还是应该把这个宝盒埋了?或者把里面的照片也吧,笔记本也好,通通丢进自动粉碎机,然后倒进垃圾箱?不论是哪个,她都不忍心,还是埋了吧,把这段记忆埋了。
说起那个笔记本,那个是白以晴和吴阳文的“聊天记录”,记载的东西太恐怖了,只要这个小小的笔记本,就足够让在意的人介意了!难怪张琪会哭闹着分手呢,肯定是看了里面的内容,刺痛了她的心,所以才会引发这么一场闹剧。
把张琪安全送回去,白以晴抱着那个铁盒子回了家。
正巧碰上许泽要出去。
“收拾一下,去舅舅家。”
每年过年,提着大礼小礼去各家各户拜年,他们这种小辈们是最忙的,上面是姑姑舅舅、叔叔姨姨一大堆,礼数不能少,心意也要到。
“谁舅舅?”白以晴搞不清楚,许泽和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分你我了?
“你舅舅!”
这么一说,他是算准了白以晴这个时候回来啊。
“哦。”她抱着盒子往卧室走,“许子枫呢?”
“哦,对了,李大姐今天带着李依菲回娘家了,许子枫我们得带着走。”
“人呢?”她好奇,东瞅瞅西瞧瞧。
“妈妈,你猜猜我在哪?”许子枫稚嫩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这小屁孩!白以晴好笑地摇摇头。
“你怀里抱个什么东西?”许泽被白以晴的“宝盒”吸引了,看起来也算是古董级别的东西了,有些锈迹。
“没什么。”她低头看了一眼。
许泽觉着应该是和吴阳文有关系,他也没有多问。
走在雪半消的路上,许泽忍不住好奇,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上,那个张琪,她没事吧?”
白以晴狐疑地看着开车的许泽,他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关心一下而已,你别多想!”许泽的车停在了超市旁边,去拜年的东西还没有买呢,上次白以晴手腕骨折,挺麻烦她舅舅张文杰的,这次一定要表示心意。
“没什么事,就是绊了拌嘴。”白以晴尽量说地云淡风轻。
“我去买东西,你等着啊!”
看着许泽离开的背影,白以晴觉得她和许泽这样也挺好,简单的问候,默契的配合,有时候我们的幸福真的不在于是不是和相爱的人结婚,而是婚后是否有着完美的相处模式,如果大家各取所需,这样子的婚姻又有何不好?总比感情由深变淡,再变成无所谓,然后无休止的吵闹,甚至是大动干戈要来的强,幸福就是平平淡淡一辈子吧。
张文杰很开心白以晴和许泽的出现,这对小两口,虽说是强强联手,却丝毫没有傲气,尽管白以晴死鸭子嘴硬,许泽成天忙碌,可能在过节的时候看看他们这做长辈的,这心意也就够了。
过年的时候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每一天,总是在匆匆忙碌中就过去了,然后把自己累的精疲力竭,躺在沙发上盘算着这次过年又开支了多少,往往几个月赚的钱都不够过一个年,真的不知道是过年送礼,还是趁年送礼,像白以晴这种性格的人自然不会是趁年送礼的人,而许泽的工作性质也不是这类,可是其他人的就很难讲了,只不过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对这种事情也是见惯不怪了!
但白以晴依然在白其纲的念叨下去了周金仁的家,拜年,和许泽一起。
很平常地,碰到了王文哲,而王文哲的母亲却不在家,说是去了娘家过年。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王文哲没有去,或者是这一家子为什么没有去,是因为周金仁和王文哲的母亲感情问题,还是他们的婚姻问题,总之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小年的时候白以晴和张文怡打了招呼才去过的,就怕再遇到哥嫂,碰巧了,他们不在,说是去了嫂嫂家过年,这两口子,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年过的让白以晴小有伤感,虽说和许泽配合很好,但是她意识到了每个家都奇离古怪,就像她和许泽,貌合神离,而也有像哥嫂那种神合貌离的,不管是哪种,都是自己了解,旁人理不清的,就算是自以为是的知道点什么,都是片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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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升职的恐怖性(2100+)
高处不胜寒。
——苏轼
八号白以晴单位收假了,一场年会时避免不了的了,年会在大家的春困中结束了,就在临散场的时候王文哲被升职了。
白以晴看到大家僵硬的脸上划过嘲讽的笑容,或者是不屑一顾的冷笑,还是果然被我预料到了,还有那些神情的交流,诉说着:看我说的,没错吧?
她忽然觉得好害怕,她不要升职,不要像王文哲一样遭人嫌弃,她只要现在这个位置,挺好的,虽然有时候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议论她的是非,但还不至于到唾弃她的地步。
看着王文哲整理东西,白以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个个办公桌流言蜚语钻着她的耳朵,相比王文哲也是听得见的,他默默地将东西收进收纳盒,心情低沉。白以晴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了,可是也不会站起来为他说些什么,只怕是越描越黑,也不能讲出王文哲的故事,这样会更让他难堪,他只能在别人的舌尖上升职,这是他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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