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不是吴先生撒你的,这药粉是村里人才有的……”张小虎吭哧半天,终于磕磕巴巴地说道,同时眼中也全然都是不明所以地惶然。
张知秋努力地眨眨眼睛,果然发觉自己还确实是能够清楚无比地看到眼前之人,并没有被毒瞎双眼、烂掉脑浆等等什么的稀奇古怪事发生。
心有灵犀般,张知秋回头,一眼便看到了正自满脸通红、但却完好无损的张锦小丫头。
从外表来看,张锦小丫头的衣服虽然有些离乱,但却完好无损,没有臆想中衣碎腹破虫出地惨状。
当然,如果是很高级的异形的话也很难说——努力地回忆着好莱坞电影中的资料,张知秋目光闪闪地鹰视狼顾。
“你没事吧?”顾不得理会张小虎,张知秋小心翼翼地向前凑上两步:从之前所遭遇到的袭击来看,暴走中的张锦绝非自己这身虽然已经没有多少肥肉、但绝对也没多少精肉地**所能抗拒了的。
但不管这么说,这个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女孩子张知秋还是颇有好感的,也愿意而为此去冒这么一点点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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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中毒(三)】………
原本已然被张锦突然间地爆发踢的差点魂不附体的张知秋,在看到臆想中已经是死人一个地小丫头似乎还是鲜嫩嫩地大活人一个,这一惊一喜之余,可真的是连骨头都感到轻了二两,当即便是连喊带叫地向小丫头磨蹭过去。
其实从自己心底地本意来说,张知秋是很想飞扑而上的,但刚刚的那一幕给他的阴影太深,这行动时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出现了偏差。
这大概也就是人的求生本能在作祟了:毕竟张知秋对于张锦小丫头虽然是深具好感,但距离“生死相许”的境界,终究还是差了那么十万八千里。
与见识浅薄地大多数古人不同,作为一个“阅花无数”地现代人,张知秋当然不会很快便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的。
在这种情形之下,显意识和潜意识间的较量便被公然地搬上了桌面。
当然,这也只是在张知秋地思维还处在混沌地“本能行为”期间,当他的思绪稳定下来之后,那一切便都要归由“理智”来做决定了。
而所谓地“理智”,便是显意识地外在表现。
“这块布上有毒!”远处地张锦没有回答张知秋的话,却是一脸紧张地指着几步外那块被扔到地上的桌布:“我刚刚在拿着它的时候,手上突然间便感到了象被无数针刺一样地剧痛!”
作为一个颇具经验地猎人子女,张锦小丫头虽然年龄不大,但却也是知道,有些毒性强烈地毒药,确实是会对皮肤造成极大地损伤,同时也是会给人以这种强烈地创伤感的。
最为主要的是,许多毒药是可以经由皮肤便进入人体之内的,而这也是之前张锦要由第一时间便将三道沟秘制的解毒药粉撒了张知秋满头满脸满身的缘由所在,因为这些裸露在外的部位,正是最容易被毒药所侵蚀的地方。
张小虎闻言,大惊失色地一跃而至,同时更多的白色粉沫也在其身后如浓烟般向张知秋笼罩了下来,至于张小虎本人,却是已经在给远处的张锦劈头盖脸地撒粉、撒粉、再撒粉了……
事情终于是在一阵有意无意地嬉闹、忙乱中水落石出了。
事情的起因,便是张锦小丫头在先前对那块绚丽无匹地桌布沉迷不已的时候,忽然间感到双手犹如针刺,而且这个痛感极其地突然与强烈,这让她在第一时间的反应便是中毒!
之所以会这么想并不奇怪:此刻在这个院子里的某间小屋内,一个身中剧毒的女孩子正生死不知地躺在那里,张锦要是不这么想才会是怪事。
事实上,张锦当然不会是中毒:一块化纤织物与一只玻璃酒杯不断地产生摩擦,只要是现代任何一个读过初中的人,都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没错,就是产生静电,而且在这天干物燥地盛夏,更是容易积累起大量地游离电子,产生强电压。
简单地说,张锦小丫头就是被张知秋一路用来包裹玻璃钢酒杯的化纤桌布上所带的静电给电到了,而她也随即给应该是已然“中毒深重”地张知秋于第一时间进行了紧急解毒措施。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地阴差阳错了。
吴老道确实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因为张锦地那句“有毒”对他地刺激最大,正自深陷于思考之中的吴老道几乎是没有任何思量地冲出了屋门,连刻意做作了将近一年地文弱之态,也由此彻底地被曝光于三道沟众人面前了。
而对于张锦这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来说,这个几乎是连张小虎和张二狗之外地男人的手都很少接触过的粉嫩小萝莉,在被本已有所好感地张知秋那么极度嚣张地抱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哪里还能不热、不软、不瘫!
当然,理同此理,当后来张小虎骤然间出现之后,被捉了现行地张锦小丫头如果不是在紧要关头紧级收手的话,张知秋此刻绝对是不死也早去掉半条命了!
至于吴老道,以他的眼光与实力,就在几个照面之间,便可以基本确定二人并没有中毒——至于那些解毒粉,虽然撒在身上是会有一些不良反应,但也绝对是与性命无碍的。
最为重要的是,见多识广的吴老道却是于第一时间便被张知秋脑袋上的那个玻璃钢酒杯所震撼到了,接下来便也懒得理会张知秋如何地去调戏张锦这个小萝莉了。
在这个时代人的眼里,张知秋的所作所为绝对就是典型地“淫行”,但张二狗夫妻原本也便有纳婿的心思,而猎人们本身也没有那么多的礼法讲究,这件事便也就这么暂且稀里糊涂地不了了之了。
在整个事件中,吴老道无疑是那个“受伤”最为深重之人,但是因为张知秋的做事不靠谱,虽然是乱七八糟的在之前乱喊乱叫了一大推有的、没的,但真正地点出吴老道名字并作出指控的时候,却竟然是一点儿都没有!
这如果吴老道真的是有意杀人的话,大约张知秋也就是这么稀里糊涂地白死了也说不定。
在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之后,张知秋却是不悔反喜,当即便翻脸不认账,自觉对吴老道并无造成任何诋毁与诬陷的事实,立刻便是雄纠纠、气昂昂起来。
而吴老道在得到张知秋所公开承诺地要将玻璃钢大酒杯孝敬给他之后,更是满脸欣然地对张知秋大夸、大赞,好话说的张锦小丫头都听不下去跑掉了。
“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干什么用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吴老道终于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其实这个问题大家都早已经想问了,只是之前张知秋和张锦的所为太过于羞人,作为亲戚,大家一时间却是不好意思去刺激他们罢了。
不过,张锦如何姑且不说,张知秋却是肯定没有任何愧疚之意的,在他看来,这完完全全地就是一个意外,自己地所作所为,也完全是为了应对这个意外,并没有做错什么的。
“这是用您给我的那些银子买的。”早已经胸有成竹地张知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玻璃酒杯,是用来喝酒的,通常是饮用葡萄酒的时候用。”
“啊,这么大的酒杯,那喝酒的人得有多么高大啊!”张知秋话音甫落,四周的猎人们便掀起了巨大地声浪。
“咦,这原来是个酒杯——如此一说,还真的是看着和铜爵有些神似之处……”
众人乱哄哄闹做一团,张知秋却只是在一旁微微而笑:这个地方和中国古代类似,酒杯全都是没有底座的,也就只有更久远时期地铜爵是有这种创意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志得意满地张知秋环视一圈之后,却是发现吴老道一脸地淡然,当即好奇地问道。
由于在早期地时候张知秋是个失忆地“傻子”,是以在吴老道这里也一直就没有什么礼法,后来张知秋不傻了,但也没有心思去给自己找个老师来当爹一样供着,也就这么继续地装疯卖傻、无师无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出乎意料之外,吴老道依旧是一脸地风轻云淡,但答话地却是村里最为博学的一个猎人。
“据记载,在这块大陆之外,还有一个蛮荒大陆,那里便有这种身材高大地巨人,只不过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够造出这种惊世骇俗地东西来!”
眼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这个猎人开口说道,但却是让张知秋感到暗暗地惊奇:没有想到,在这个荒僻地小山村里,竟然还有读书人的存在,这里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地秘密呢……
“这应该不是那些蛮人们所能造出来的宝物。”眼见众人们都看向了自己,吴老道略一犹豫,但终于还是开口说道:“这应该是另有出处的。”
“难道竟然是仙人所用之物吗?”吴老道的话,有效地制造了冷场效应,但旋即便被另外一个猎人所打破。
“你这些东西,究竟是从哪里买来的?”在更长地一段沉寂之后,一直都严肃地板着面孔地张二狗却是终于开口了。
“您放心好了,这就是在街头一个老头儿那里买的。”
张知秋看到了张二狗眼中地那份担忧,不由地便用上了敬辞,这种担忧是对亲人的、发自内心的,在整个三道沟,张知秋也只从张二狗夫妇看自己的眼神中见到过。
“嗯,那老头儿身上穿的袍子,到是和先生穿的似乎一样呢!”心神转动间,张知秋却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有意地坑害吴老道一把,以报刚刚那两脚之仇。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知秋可是深知所谓地“君子报仇,只争早晚”的道理……
吴老道地身躯骤然间剧烈一颤,幅度之大让所有人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所说可是当真?”忽然之间,吴老道一把抓住了张知秋的手腕,两眼间冒出来一股锐利地精芒!
“啊啊啊啊,你要捏死我拉……”张知秋放声惨呼,心中早已在翻江倒海地怒骂:你丫的吴老道,就算是看出老子是在信口开河地逗你玩,那也用不着下这种黑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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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中毒(四)】………
说起来,在这个地方穿长袍的人也不是没有,但与吴老道身上的道袍却是明显有一些细微地差别的。
当然,这些差别,也可以视之为是不同裁缝店的各自风格,但张知秋这个看多了影视剧的家伙却是可以确定,吴老道身上的这件长袍,绝对是一件道袍。
最为确切地证据,当然还是道袍内的那个含糊其辞地写意八卦了——但奇怪的是,张知秋确实没有听说过这里有“道士”这种东西存在。
不过,吴老道的这种表现,却是坚定了张知秋的想法,同时有些恶意地想到,难道是这里正在经历着中国古代历史上也曾经有过的某次“灭道”时期?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吴老道如此鬼祟、而世俗中人也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老道”的缘故了。
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还说明道教在这个世界上是混的很惨的,否则吴老道公然地这么一身道袍四处地招摇,却是竟然没有人能够识别的出。
吴老道虽然没有被张知秋惨烈地嚎叫所迷惑,但也还是不动声色地放松了他的手腕,对于这个原本虽傻、但却颇为老实的“弟子”,在其恢复了一些记忆之后是如何地疲沓无赖,吴老道还是心知肚明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啊……”张知秋被老头儿捏的手肿,恼恨之余不计后果地信口开河,无中生有地开始胡说八道。
当然,在张知秋的心里,这确实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最为重要的是,如果他不胡扯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神仙老道来,眼下地这一关便是难过。
死道友不死贫道——在印象中这好像就是小说中老道们常喜欢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既然自己如今好歹也算是小半个老道,这么做应该也算是守本分了。
从小官僚老爹身上不知不觉中学来的毛病,在做任何不靠谱地事情之前,张知秋总会是先给自己找一个貌似说得过去地理由的。
当然,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在事后揽功诿过所用。
“……那个人就不见了!”张知秋最后指手画脚,信誓旦旦地说道。
就在刚刚这短短地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张知秋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出“优秀少年遇仙记”的简化删改本,还故意将一些细节弄的含含糊糊,半推半就。
总而言之,就是怎么恶心人怎么来,反正就是一定要报今日这两脚加一捏之仇的——随着这时间地推移和自身执念地加重,张知秋只觉得全身地骨肉无有不疼之处,自然更是怨念深重。
“这个死老头子,当年一定是犯了贪戒被逐出山门的,没准还客串过强盗也说不定——要不哪有见到好东西就这么一副得行的?哪里又像是什么世外高人的模样了……”
张知秋嘴上乱喷,心中暗恨。
事实上,张知秋心中的这股怨念,最主要还是愤恨老头子对自己的无视——既然有着如此高绝的身手,可是竟然全然没有一丝要收自己做个“关门弟子”什么的意愿,简直就是让人悲愤交集啊……
当然,张知秋隐约地也想过自身地原因,资质好坏姑且不提,关键是自己的年龄已经是老大不小,早已经是错过了最佳地学习时机,被别人看不上,那是理所当然之事。
但是,也正因为是有了如此地觉悟,张知秋才更为地悲痛欲绝:要是根本没有什么指望的话,原本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可是如今明明身边守着这么一座宝藏,自己却是被完全地摒弃在外了!
这世上最为痛苦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希望,却又被剥夺了。
张知秋说完之后,院子里的猎人们都已经听的有些发呆,张小虎更是抓耳挠腮地不知所谓,反到是期间插问了几次话的吴老道一脸沉静地凝思无语。
“对了,那个老爷爷的气质,很像先生此刻的神态啊!”眼见吴老道如今果然是很惆怅的模样,出了一口恶气地张知秋终于决定就此收手,最后又免费加送一句拍马之词。
不得不说的是,张知秋正在开始逐渐地“变坏”了。
从吴老道反应中,张知秋可以看出,老头子其实是非常地紧张的,但猜不出究竟是激动还是害怕。
在刚刚的描述之中,张知秋可是直接按着“神仙”的标准来塑造那个莫须有地老头子的,此刻把吴老道拿来与之相提并论,也是打完耳光之后给个大枣之意。
虽然张知秋的老爹一直都混的极不如意,但好歹也算是在体制中厮混,偶尔老酒喝多之后,便也会对自家地小胖墩指点一番的,全然不管他根本就对自己不加理会的事实。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张知秋也逐渐地体悟到了自家老爹昔日言中之意。
就以他所在的高中而言,那个深的师生员工敬爱地校长大人便极为擅长这一手“打耳光喂大枣”地手段,即便就是下黑手整人,那也是要分出个一二三地阶段出来,几轮耳光打将下来,事情办完了,当事人还得感激涕零,端的是厉害无比。
事实上,这位厉害的校长大人如今也已然不那么意外地弃教从政了,并且在他调任前的送别宴上醉的一塌糊涂、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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