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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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为妻-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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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佛笑着摇摇头,“非也。两个预言皆为真,乃是月之灵合二为一时浮现的预言。”

  “可是,预言不是指南宫柯吗?”

  “呵呵,所谓真亦假来假亦真。两者谁真谁假,有人分得清吗?谁又能说,这里的南宫,只是一个人?”

  洛楚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依然不明白普佛话中的意思。

  “若言在宫里,可否让我们老友叙叙旧?”普佛这才将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口。

  “她在哪里你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囚禁她。”

  普佛到了门口又停下来道:“你打算怎么对待我们这些老东西?莫白,似乎还不肯放弃。可他怎么说也是你师父,你……”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替莫白求情。局面乱成这样,似乎应该归罪与预言,可他才是预言的执行者。让这些孩子落入如此境地,普佛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洛楚隐眼神冷下来,“他可从来没当我是他徒弟。”

  看洛楚隐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普佛叹了口气。离开了大殿。这些人,都是为情所困。他想挽回局面,可每次都只会将事情弄得更乱。他是不是不该再出面了?

  第四章 林间小屋

  往日热闹非凡的天王城中,寥落的几个小店开着门,街上的行人很少,零星几个。走路也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着似的。

  当初的内乱,只是那些起兵造反的地方有些乱,影响不了其他地方。这次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兵力交战,甚至人们都感觉不到血腥的味道。但是这次流沙和暗的对决,军队没有出动,但是商界的争斗,权利的争斗,有蔓延全国的趋势。往往是那些控制着全国命脉的家族里面,出现了两方甚至三方势力,争夺自然会影响到各个方面,使得月华出现了各个领域混乱乃至萧条的局面。

  成批的巡逻兵不断在街道上穿梭,行人见了纷纷躲避。到处墙上贴的都是画像,有些已经撕破或者掉落,路过的巡逻兵立刻会更换新的。

  天蓝将头上的披风帽子压得更低了几分,帽檐下平时灵动而睿智的双眼此时充满了迷茫。

  一队巡逻兵经过时,天蓝有些惊恐地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碰到身后的行人,行人骂骂咧咧地吼道:“干什么?没长眼睛啊?……”被巡逻兵的头目瞟了一眼,那人立刻乖乖闭了嘴,脸上一抹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巡逻兵没有心情理会,继续向前行进。

  刚才碰到的行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离开了,天蓝却愣在那里,从帽檐的边缘向周围望去,却找不到目的地似的转了好几圈。

  她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她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杀了人,她最多是觉得恶心、脏,就算战场上血流成河,她也从来没有害怕的感觉。

  可是面对茫然的方向,她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像一只被丢弃在离家很远之外的小狗,不知道如何找到回家的路。面对陌生的一切,眼前的所有人都想伤害自己,就想找个黑暗的地方,将自己隐藏起来。

  手被人紧紧握住的时候,天蓝本能地想挣脱逃跑。

  “跟我来!”

  被人一路拉着拐进了胡同,看着那人的背影,天蓝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心里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骂自己最近变得脆弱了,怎么和那些娇弱地没有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一样?可是她还是庆幸着,他竟找到了自己。

  路痴如他,曾经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感觉。总觉得不就是辨不清方向吗?问路就可以了。以前也从来没有为此而恐慌过。在一个城市呆了好几年,她也从来没闹清楚从她的公寓到暗总部要经过几条街几条路。反正出门就是计程车,只要记住门牌号就可以了。

  偶尔一个人走路,也都是走到哪里停在哪里,一个电话,自然有人来接她。

  可刚才那种茫然四顾,连出城的路都不知道。恐惧的感觉紧紧束缚着全身,仿佛进入一个完全黑暗的世界,所有的情绪,除了害怕就是恐惧。

  但是,当她看清楚前面拉着自己的人时,她整个人就像重生了一般。

  每次任务都是他开着车,念念叨叨地给她指方向,希望他记着走过几条街,在哪里拐的弯。她也总是打着哈欠,表明自己根本不想听。

  他就会嗔怪地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开车,“要是哪天我出了事情,你只能自己开车逃跑的时候,开进警察局怎么办?”

  “可以做计程车啊!”

  “要是不小心身上沾到血,哪个司机敢接你?说不定还免费送你去警察局呢!”

  “我现在很少弄自己身上了。”习惯性爬在车前面,歪头看着他。

  这时他会瞪她一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撇撇嘴,“哪里会那么巧?你又不能开车,我身上又沾到血!再说,不能开车,你还可以指路啊!”嘿嘿一笑,很是没心没肺。

  面对他的强词夺理,他只能无奈,叹口气道:“你想这些理由的时候,早就记住这些路线了。”

  其实她是真的记不住,这不能怪她偷懒的。她有想过要强行记忆,毕竟一个杀手,若是因为路痴而在任务中送掉性命,似乎要成为业界一个天大的笑话,这绝对不是她能容忍的。所以偶尔会走路在城市里寻找根本不可能找到的方向感。到最后总是会越走越偏僻,连出租车都难见到一辆的地方。

  一个电话打过去,不管他在干什么,总是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一路飙车加闯红灯飞过来。看到她坐在路边数脚趾的时候,一把搂住她,松了口气似的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其实她知道那不是安慰她,而是在安慰他自己。

  有几次手机没电,电话都不能打,就只能蹲在路边,等着他找来。也不是她想坐以待毙,这是他的指令,“以后在迷路,就在原地等。否则你肯定越走越远,我到哪里去找?”

  基本上不会过夜,他的车肯定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没事了,没事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没心没肺地觉得路痴似乎没那么可怕。原来都是他在守护着,才让那个她远离了这种恐慌。

  拐了好几胡同,确定后面不会有人跟来之后,他才停下来,转过身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还是那种神经从突然紧绷到松弛下来的口气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蓝天……”一开口,才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眼中也满是模糊的疼。那种心口紧紧被束缚着的感觉突然消失,消失地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反而不是轻松,却是疼了起来。原来,她也会害怕得想哭!

  感觉到他的手臂搂得更紧了,仿佛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用力。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搂着她,这就够了。

  不知道在他怀中哭了多长时间,等她抬起头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而他胸前是一片地中海,天蓝有些怀疑里面有没有掺杂眼泪以外的东西。

  抬起头看到风牙像看宝贝一样看着自己,她突然感觉有些羞怯。她从来没有哭得这么狼狈过,她的哭从来都是演绎版本,要么是梨花带泪,坎比西子;要么是悲壮嚎哭,声嘶力竭。不管哪一个都是艺术感十足。

  可是这次真的是没有形象可言的小女人哭法,看别人哭的时候她都会暗地里警告自己:要是有一天你要是这么在别人面前哭,左右开弓,来几十巴掌再说!

  可今天被他欣赏完了全过程,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心里有些舒畅了,虽然害羞,却感觉良好。

  “那天没救你,是我的错!”风牙万般心疼得抚摸着她的脸,“这些天过的不好吧?竟然瘦成这样?”

  虽然还是不能完全在他的抚摸之下放松,可她还是尽量配合着婆娑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掌,“没有。只是一直想逃,脑子用的太多了。”

  对于她的解释,风牙哑然失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该不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吧?”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突然有些尴尬,天蓝先开口:“那个……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几天一直在找你,后来大概猜到你被囚禁的地方,就一直在伺机去救你,没想到我还没有想好,你就自己跑出来了。就一直跟着你了……”

  “啊!”天蓝轻呼一声,“我从玄武那里一出来,你就跟着我了?”

  见风牙点点头,天蓝额头立刻显出几条黑线,“那我偷东西的时候你也看见了?”

  风牙好笑地又搂住她,“情势所逼,一个披风而已,我当没看见也行!”

  “要是这样也可以的话,杀人灭口的成语从何而来?”天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依然噙笑的表情,天蓝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舌头还伸出来,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风牙一把将她按在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声音带着几分愉悦,“那就灭口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天蓝浑身一震,心也突然收缩得发疼,差点就又控制不住流下泪来。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双手有些犹豫地环在他的背上。

  或许,有些人,有些事,该忘记了。

  “蓝天?”相拥的两人似乎不想分开似的,谁也没有先做出推开对方的动作。天蓝窝在风牙怀里出声。

  “嗯?”风牙还是一脸幸福地将头埋在天蓝的肩上,手臂丝毫不愿意分开。

  “带我走吧!”

  “什么?”风牙猛然推开天蓝,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表情,不敢相信地问道。

  “带我走,离这里越远越好。离开月华也行!”她却是退缩了,她承认自己真的怕了。她不是女超人,总会有累的怕的时候,就让她当一次缩头乌龟,不回去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反正那里似乎也没人等着她。她不想再计划击垮流沙,然后找到回去的方法,就让她在这里,寻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就可以了。

  “好!蓝儿,你真的不后悔?”

  “不会!”

  夜晚降临的时候,他们发现城内的巡逻兵突然增加了好多,还挨家挨户地敲门,大声喊着搜查,闹得整个天王城都开始沸腾,鸡犬不宁。

  风牙带着天蓝躲过几波巡逻兵的搜查,很快就摸到了城墙下面,风牙将天蓝搂在怀中,脚尖点地,眨眼便落在了城墙之上。城墙之上守卫更是密集,几乎成了肩并肩的局面。

  但是风牙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两人已经换上夜行衣,并不是很显眼,眨眼之间也无人能注意到。两人在城下制造的机关也在这瞬间崩塌,立刻引起守卫的注意,两人趁此机会,闪身落到城墙的另一边。之间没有惊动一个守卫,

  除了城,两人又狂奔了半夜,才停下来。这里很是偏僻,天蓝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四周茂密的树林在夜风中瑟瑟而动,月光将树枝的影子投射下来,像一个个魔鬼的爪子,可怖异常。

  风牙一直没有放开天蓝的手,天蓝便任由他一直拉着,两人已经没有那么慌张,仿佛漫步一样地在林子中前行。

  “如果今天他搜不到人,肯定会向外夸大搜索范围。我们先在这附近落脚,反而安全一些。”风牙说道。

  天蓝明白他的意思,自然同意,“可是我们住哪里?”在这荒郊野外,总不能睡树上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前面!”风牙回过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月光依然射进了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依然不能直视他深邃的双眸,此时在黑夜里,更像深海一样,透露着更多的不安因素。呵呵笑了两声,表示自己真的很高兴。便任由风牙拉着她,奔向暂时的“家”。

  因为夜晚的关系,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屋子很小,应该只有一个房间,像是那种猎人打猎时在山间临时盖得小屋。

  进到里面,风牙点起油灯,果然只是一个房间,最醒目的是一张小的可怜的床,角落有一些必要的做饭炊具,再就是一张小木桌,连个凳子都没有。但是对于打算临时落脚的地方,这里算是不错了。

  风牙让天蓝先坐在床上,一个人就开始忙碌起来,生火烧水,热了几个早就准备干粮。他似乎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一切。做事起来就显得井井有条。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天蓝真的觉得,如果有一个男人肯这样照顾自己,似乎,这辈子也就够了。意识到自己这种有些小女人思想的时候,天蓝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她已经未老先衰了。不过二十的年龄,竟像那些三四十岁的女人一样,感叹生活平静就好。

  第五章 幸福不太长

  “怎么?”风牙轻轻搂住天蓝,抱歉地看着她,“不想吃这些吗?没办法,匆忙之下……”

  天蓝尽量放松有些僵硬的身体,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那些大家闺秀,什么苦没吃过?草原上连草根都吃过了,现在有馒头吃,就该谢谢老天宽容了。”

  似乎是不相信她所说,风牙盯了她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有些调侃道:“谢谢老天?这些可是我准备的,你太没良心了。”

  “那我谢……”还没说完,就被风牙以食指贴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感觉到他手臂慢慢缩紧,她的头慢慢贴上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努力也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不要你说谢谢,就像以前一样,你要接受得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以前他们之间总是充斥着许多的理所应当,她理所应当地接受他的照顾,理所应当地冲他发脾气,理所应当地接受他的关心……他们之间,似乎理所应当存在着太多的联系。绕了个大圈,理所应当地回到他的身边。

  想着想着,就点了点头。

  “蓝儿……”

  “嗯?”从他怀里抬起头,对上他全神贯注地双眼,看着他俊朗的脸慢慢靠近,她闭紧了双眸。

  当唇瓣碰触的时候,他动作出奇地温柔,仿佛蜻蜓点水一般,起落,起落,几次才彻底让他们之间没有了空隙。

  湿热的感觉让天蓝浑身一颤,却努力不往后退,双手紧紧捉着他的手臂来支撑着自己。当他的舌头撬开她的双唇时,她温顺地没让它遇到任何抵抗。

  室内的温度在不断攀升,将小屋之外的寒冷完全隔绝开来。当两人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时,风牙已经放弃了他最初的温柔,舌头开始霸道地吮吸,仿佛永远不知足似的索求。

  天蓝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心脏此时都纠结起来,像是被人用网子兜着般,比她第一次看到死人时都来得难受。

  风牙的双手开始抚摸着她的身体,披风在进入小屋时已经被天蓝仍在了桌子上。外套在风牙温柔抚摸下,也慢慢褪去。

  当风牙终于肯放过天蓝的双唇时,天蓝有些庆幸于自己过人的肺活量,大口地喘着气,看着风牙有些迷乱地双眼,天蓝瑟缩了一下,却没让他发现。

  风牙突然搂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他。他再次低下头,从她的额头开始吻,一路到了脖间,都像是在亲吻珍宝一般,不敢过重,点到为止。

  “蓝儿……”他在动作的同时,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每次都仿佛带着心疼,带着恐惧,“蓝儿……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

  天蓝仰着头,双手紧紧抱着怀中孩子般的风牙,只感觉自己欠他太多了,他面对她一次次地逃离,都没有抱怨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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