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蝶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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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蝶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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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泺国已经成为了大陆上最强,领地最大的国家,可战争…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女皇的战队还在外面侵略别的国家,她的野心很明显,手段也很干脆冷冽,多年后,史记也会记载她的残暴,而她也被众人称之为——毒皇。
  当她坐上皇位的两年又八个月后,终于迎娶了第一任男妃——公孙家的公孙剑。
  在一大群官员的劝酒后,柳茗蕙假意醉酒要求回殿,然,她并没有直接回去寝室,而是去了索伊亚宫殿。沈桃贞在闹别扭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一路上谁也没碰到的到达了内殿,看着内殿中央的黑凤凰。
  “幽花,你说,我这么做…真的做对了吗?”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双手抱膝坐在黑凤凰的前面,冰冷的地面立刻让她整个人来了一个透心凉。
  “对你而言,什么是命运?”
  “……”
  “你相信命运,但是你更相信你自己。你知道未来,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将命盘扭曲,可你却没有这么做。你的仇恨,你的不甘与懦弱,让你没有任何后路可退。你以命运为借口,与公孙剑成婚,不过是为了报答他对你的爱,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得到一点心安。你认为你错了吗?”
  “……我知道…我不过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对我的爱,把他留在身边,让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让自己有个避风港,可是我并不爱他,我毁了他的幸福…欺骗了他的心……我明知道这样对他并不公平,可是…我却并没有因此而住手。若他知道我嫁于他并非出于真爱,他…必定会恨我。”
  “他早就知道。”声音平淡而肯定,却让柳茗蕙整个人惊呆了。
  “什么!?”她猛地站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是何许人?”幽花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和嘲笑,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是最懂你的人,比起你那死爱着的男人更了解你。他明知道这是不归路,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去,只为了你,只为了得到一个随时都会幻灭的梦。”
  “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傻?”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然流下,只为了他而流,为了他而心痛,他的爱太过无私,她怎有那资格去接受?
  “他跟你一样傻,或许…比你更傻……”幽花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惋惜,顿了顿,声音再次响起,“司徒燎王已猜到你的行踪,以他的能力,把陈秀娟几人带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自晓菲死去,自我把陈秀娟制成活死人,自晓菲取代了陈秀娟,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了一抹近乎绝望的笑容道,“天下我必一统,岚翼国我一定要灭,幽花,一起怨恨吧,一起去怨恨那国家的王族,一起去怨恨那无情无义的朝廷吧!”
  琴弦微微颤动,美妙绝伦的音符奏出最动听的歌曲,竟是《熏风》:“那么,我在此祝愿你早日完成所愿。”
  柳茗蕙缓缓一笑,绝色脸容上浮起了坚定的神色。她毅然地转身离开内殿,身后,那温柔而暗含杀机的琴声不绝于耳,那么悦耳,又是那么的悲伤。待她身影消失后,琴声愕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幽花平淡的声音:“下定决心了么?”
  在内殿的一个黑暗的角落,一白色身影正立于此处,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却没被心不在焉的柳茗蕙发现:“我还要观察一阵子,要是她中途反悔了,那我这条命不就不值得了?”
  “她不会反悔…永远都不会……”



第九章 蝶恋花(三)


  另一边,当柳茗蕙推开寝室的门便看到公孙剑一身红袍立于窗前,他双手负于身后,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忧伤。敞开的大窗吹入寒冷的清风,残月在黑色的夜空孤单的挂起,红桌上的红蜡火焰不断挣扎,窗、墙上的大大的“囍”字更显得凄凉。
  一种不符合喜庆的日子的悲哀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似乎是因听到响声,他回过头,顿时满脸诧异,几乎吐字艰难:“你…怎么来了?”
  柳茗蕙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忽觉一痛,脸上却挂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反手关上了门,缓缓地走向他道:“洞房花烛夜,有扔下拜过堂的老公在新房里而自己逃跑的新娘么?”立于他三步远的地方,她的笑意更深。
  然而,他还是傻呆呆的样子:“……老公?”
  “就是相公。”
  接着,就是一片沉寂。
  她叹了一气,严肃地直盯入他的眼睛道:“剑,我问你,你明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却还是利用了你对我的爱将你留在我身边,仅仅把你这里当成了我逃避的地方,你真愿意继续爱着这么自私的我?”
  他惨淡一笑,眸中似有泪光:“明知道你不爱我,我却还是对你死缠烂打,甚至以这种方式来将你拥有,我又何尝不是自私?但是小柳,我并不后悔,真的不后悔,我甚至庆幸着,与你成婚的,不是菀影,而是我,是我公孙剑。”
  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她走上前关上了窗户,后走到桌前执起了两酒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他,面色平淡地道:“合卺交杯。”
  他接过了酒杯,淡淡一笑,似喜悦,似苦涩:“合卺交杯。”
  两腕交接,如命运的纠缠不休,烈酒入腹,火辣而刺激,点点温情化为最复杂的泪光,似喜似悲。柳茗蕙平静地看着他,忽而踮起脚尖,吻上他的眼角,将那泪水轻轻舔入口中,出喉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虽然我没有味觉,但我能感觉到,它很苦……”因为…它的主人心里同样的苦。
  “可是我的心,是快乐着的。”他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声音,几乎仅是出气,话语有点听不清,“在痛苦的同时,快乐着……”
  “那就好。”她又是一笑,取走了酒杯放在桌面上,却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凝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许是被她盯地极不自然,他微红了脸,稍侧过首苦涩一笑:“今晚…我睡在地上吧。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闻言,她轻轻一挑眉,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好。他以为她为什么要与他结婚的?有谁听过自愿结婚的女孩还怕被自己老公强迫的?从怀中摸索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手中把玩,脸上却扬起了那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那么~或许我该考虑一下对你用这个。”
  “这是什么?”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嘴角边的笑意更深,她玩味地看着他沉下了脸,“你说呢?”
  “……迷药?小柳,你不该用这个,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这样只会——”
  “《制毒经》中什么都有,而这种药却只有一味,所有人都称它为‘蝶媚’。”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
  “蝶媚?”听起来并不像是迷药啊。
  “书上说它只需一颗便能够让任何雄性生物兽性大发,谁也逃不过。我刚制出的时候做过实验,它足以让一只狼强上了一只小鹿,而且是整整一个晚上。”虽然事后那只狼还是把那只可怜的小鹿给吃下肚子了,“人我倒是没试过,不如你来当那第一个?”
  诧异、疑惑、羞涩,各种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最后化为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太无聊的唯恐天下不乱的痞子笑容。他慢慢走到了她对面,隔着桌子,双掌撑在桌面上,凑近她的脸道:“小柳,难不成…你认为在新婚之夜,我公孙剑需要靠这种东西来维持?”
  “人家不就是怕公孙大人不、能、么~”最后三个字,她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还眨了眨大眸装单纯。
  “那我就让你知道,本大爷我到底能不能!”类似威胁的话一出,他绕过桌子一把将柳茗蕙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床前,把她轻柔地放于大喜床上,强大的身躯一下子便覆盖了上去,看到她精致的倾城容貌,他却又犹豫了,“小柳…我真的…可以吗?”
  “你好啰嗦。”柳茗蕙一翻白眼,小脑袋一抬便吻了上去。脑中忽然闪过陈菀影单纯的笑脸,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更加加深了嘴上的吻。
  公孙剑一怔,激动地笑了笑,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大舌狂扫她口壁,那温热而甜美的感觉更让他心情激昂,左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解她的衣裳。
  吻渐渐下移,划过她的下巴,雪白的脖子到那光滑白嫩的锁骨,所到之处留下各个暧昧的草莓印。头顶上,柳茗蕙已是意乱情迷,绯色染上了她的脸颊,急促的呼吸让她不能自已:“啊~嗯…老公……我的老公……”
  公孙剑抓住那仅存的一丝理智,脸贴着脸地沙哑着声音问道:“相公就是老公,那娘子是什么?老子?”
  “噗——”在那浪漫的时刻,柳茗蕙很不客气地笑喷了,“老、老子?呵呵,哈哈哈~老子,剑,你是天才!哈哈哈~”
  “别笑,快告诉我……”看到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开环大笑,他难保自己还能忍多久而不把她先“吃”了再问。
  “是…是老婆~呵呵~老子,哈哈哈~”
  “老婆…老公老婆~”他低声反复地吟着,眸中异常地光亮,“老公老婆,公…婆…小柳,你…这是给了我一辈子的承诺啊~”
  “哈?”她怔了怔,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低下头,双唇轻轻俯在她的唇瓣上,声音中带有莫名的激动,“当我们相伴而行,日月同舟,大家都头发发白的时候,就真的是老公公老婆婆了。”
  “……剑……”她猛地瞪大了双眼。老公老婆仅是二十一世纪夫妻间最平常的称呼,她哪知道公孙剑竟然可以理解成到这种程度。
  “我爱你…不管多久,就算天地尽毁,我公孙剑都爱着你。”见她要说话,他立刻堵上了她的嘴,用自己的嘴唇。
  是的,他爱她,即使她不爱他,即使她只是在补偿他,只要她愿意让他留在她身边,他便不后悔。只要她让他能够继续爱着她,他便无怨无悔,永不后悔!



第十章 蝶纷飞(一)


  自大婚后,女皇已经有三天没有早朝了,各个传闻传遍了整个伊泺国,而传得最多的,无非也是公孙剑和柳茗蕙的“罗曼史”。终于,在第四天,从寝室内走出了一个金黄色的身影,龙袍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威严,同时却又突出了她的柔弱,两种极端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再加上她走路一拐一拐的,更添加了一分让人怜惜的脆弱。
  “死公孙剑!仗着自己是男人体力大就乱来,他是不是想把我给拆了!死公孙剑臭公孙剑!我跟你没完!”某女皇咬牙切齿地低咒着,继续忍着双脚间的痛苦一拐一拐地向着停靠在寝殿前的软轿走去。
  旁边听到柳茗蕙的抱怨声的宫女们无不低头忍住笑意,却把整张脸都涨红了。她们倒不怕被柳茗蕙听到而惩罚她们,因为她们知道,若非正经事,这位人人传的凶神恶煞、狠毒无比的毒皇根本就一点脾气都没有。
  早就等在一边的沈桃贞见此冲了上去,停在柳茗蕙的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道:“小茗蕙,你怎么了?哪里疼了吗?要人家帮你揉揉吗?”
  周围的宫女的笑声更大,柳茗蕙立刻红了脸,咬牙切地在他耳边低吼道:“你敢揉我杀了你!”说完,继续向着软轿走去。
  沈桃贞怔在了原地,而公孙剑也已经从寝室走到了寝殿的门口,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裳,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样,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走过去拍了拍沈桃贞的肩膀道:“要揉揉也是我揉。哪轮到你。”
  宫女和太监笑了,连服侍了三朝皇帝的延公公也笑了,沈桃贞呆了,而柳茗蕙却怒了。猛地回过头,她大声地吼道:“公孙剑!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宰了你!”
  “不信。”他立刻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神色自若地走过去从宫女手上接过了柳茗蕙,暧昧地笑了笑,“老婆。疼就好好地坐在轿子里,要为夫帮你揉揉吗?”
  “谁要!”她的脸蛋更红了。
  “你要。”他轻轻一挑眉,嘴边的笑意更甚。
  “你——”某女皇一时语塞,恼羞成怒地一甩长袖,扶着自己的腰一拐一拐地坐进了软轿里,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公孙剑忍住了笑意,走过去抱起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挤在了同一个软轿内笑道:“舒服吗?我知道第一次该温柔点,但是就是忍不了了~不过小柳,日后你就会习惯的了。”
  柳茗蕙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答话。等轿子一晃,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倚在了公孙剑的胸膛上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嬉笑声,那更是怒不可言。抬轿的人走了几步,柳茗蕙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听到沈桃贞的声音,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站在寝殿门口。由于隔着软轿的薄纱,她没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只好大声喊道:“小桃子!你还站在那干嘛?快走啊!”难不成他也想学她罢朝?
  他的身影似乎僵住了,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大步大步向着他们跑过来,等到了柳茗蕙身边的时候,他还抬起头,对她灿烂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喜悦、兴奋和一丝哀伤。
  柳茗蕙顿了顿,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公孙剑突然伸手把她的脸扭了回来,一低头便吻了上去。那个吻,充满了占有,充满了深情,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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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跟电视上差不多,不就是交代一些日常的琐事,自半年前,伊泺国就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情。大殿上,柳茗蕙坐在一张金龙椅上,脸上平静非 常(炫…书…网),下一个阶位,她的右手边是坐着的公孙剑,而左边是沈桃贞站在那里。
  柳茗蕙将右手竖起在椅子的手柄上,托住右脸颊,懒洋洋地看着殿下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她的黑色头顶,平淡地笑道:“右相,如何?”
  一个老人向前一步,对她施礼回答道:“回皇上,我国百姓们都过的很好,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发生混乱。”
  她嗯了一声,移眸看向右手边道:“若云将军,你呢?”
  一年轻的武将站在了老人的旁边,同样低着头不敢看她:“回吾皇,我国的军兵也并没有对百姓做出失礼的行为,如今他国的百姓都渐渐向着您,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甚好,你哥呢?”她点了点头。
  “皇上,大哥倒真有事要询问皇上。”年轻武将反射条件地抬了抬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又迅速地把头低了下去,“要攻打惊国必须经过憧国,可憧国国土易守难攻,就算成功,也必定消耗不少兵力,到时若是惊国反过来攻打我国,那是防不胜防。大哥让下官询问皇上,是否要改变路程?”
  “不必。”她淡淡一笑,笑容里却有一丝疑惑,“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朕就给它一个美丽的梦,你迅速传书给你大哥,让他对憧国国主说,朕现在对他没兴趣,只是借他的地方过一下路。待你大哥将惊国侵略,回来进到憧国的时候,‘顺便’把他也解决了、”她故意加重“顺便”两个字,绝美的脸上出现一抹残忍的笑容。
  “下官领命。”他兴奋地答了一句便退了回去。
  老人似乎笑了笑:“皇上这招可真是绝了。”
  “过奖,比起右相每天派人在宫殿外每隔半个时辰就拿石头扔宫殿的门一次,朕的招数可谓是‘幼稚’了。”试问这天底下有谁敢让人对着皇帝住的地方扔石头的,这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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