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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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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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臣更迭,去了赵党来了国师流,一个比一个厉害,就算是您心有壮志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人前昏庸无道,好色成性,人后则是暗自培植势力,安排人手深入其他三国,昏庸带来最大的好处就是您有比他们更多的时间用来研究他们的情况,制定应对之策,一旦时机到来就一击即中。”只是耶若,你真的以为你做的这样理所当然吗,那些曾经在你身下曲意承欢的女子,那些最终被你逐出皇宫的女子,她们的人生,你有考虑过吗?若是你不能给她们未来就不要将她们带进你的谋划里,这是我最不能认同你的地方。你确实够狠!
    “西弦本身的国力并不强,比之北瑟与东琴更是有诸多不足,但是如今有白氏还有……”我停下,看着二哥说,“还有扶侍卫手下的一批能人,这样胜算好歹是大一点了。可是目前国师依旧在负隅顽抗,宫中还有不少他的人,所以您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清理了国师一派,攮外必先安内,然后下一个目标呢?让我来猜猜是北瑟与东琴吧,强强对决,同时打压南萧,防止南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您很自信能够取得胜利,虽然我不知道您的自信从何而来。”话说越说越狠了,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我哪里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呢,除非我是他心里的蛔虫。不过就算我胡说一通也没有关系,他不会反驳,因为他不愿意将自己心里的打算,用我的这套说辞让别人听一听也算是满足了有心人的好奇,他何乐而不为呢?
    那一日我说了很多,夹枪带棍的,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已经被我损得体无完肤了,可是他不一样,他的脸皮在多年的昏庸之后已经成了铜墙铁壁、金刚不入,我的话还不足以伤害到他。二哥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频频示意我停下,可是有些情绪一旦找到出口,又怎么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呢,况且,从结果看来我那样说还不算做的太不明智。
    那日因为二哥不时的打断,我对耶若说:“国主的侍卫都是这么清闲的吗?”话中意思很明显,耶若也很配合地对二哥说:“你先去看看工程进度吧。”
    在二哥退下之后,我看着他一步步迫近,心里不断给自己暗示:镇定镇定,对付这种人就要比他脸皮更厚,比他更要懂装不懂。仰头望着他,展开一抹夸张的笑容,心里确实毛毛刺刺,不舒服的很。只是他装作很无辜的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明智。”   
    眉尖一挑,似是不懂地问:“国主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猜一猜罢了,猜对猜错都只是为了博您一笑,与明智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忽然腰间吃力,一个错身,已经贴在他身上,那种强烈的气息压迫在我身上,想贴之处像是着了火一般,热源轰然传递到四肢百骸,引起浑身的战栗,热浪翻卷到之间,手指僵硬;到舌尖,舌头卷曲;到天顶,思绪混乱……他宽阔的掌心揉抚着青丝顶端,那一下一下似有若无的触碰,像是点了雷电一般,酥麻的扰心的,不知何所起更不知终点何处。以残余的理智竭力将他推开,我今天已经二十有余了,我自然知道若是任其发展下去会怎么样,所谓“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但那是我所不熟悉的领域,从来不敢触碰的雷区。
    可是他的力气是那样的大,那一刻我的抵抗完全没有那个,脸颊之上甚至能感觉到他在点火,只是指甲轻轻一划就烫的惊人,而他的眼睛太过邪魅,蛊惑着我,似乎在说:“没事的,交给我,相信我……”一遍一遍的,那眼神就在这样告诉我,似是一团赤色火焰,映红了我的瞳孔。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我想我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就真的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可是不看就能抵抗吗?
  额上骤然清凉一点,如水似纱,是轻翼触动池水,扇风一点而过,却惊皱了我心底一池春水,波心动荡越发欺负。一股说不清的气息在体内胡乱蹿动,这种感觉就像是父亲曾经描述的走火入魔一般,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只能任由那股气息带着被动地疯狂、挪动、抽搐……
    他的笑在我头顶飘散,声音飘摇不定:“你还不明白危险究竟是什么吗?那我来教教你吧。”
    感觉他的指尖勾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抬起头,眉颤若蝶,在风雨中徒劳地扑腾。他的湿润清凉的唇落在左眼上,舌尖细细地打着转,似乎是想要描摹我眼眶的弧度,那种水润的津液落在眼上,说不出的颤抖。我还沉浸在那种刺激之中,睁开眼,他的鼻翼轻轻摩擦我的鼻尖,那一小勾弧线,仿佛聚集了全身的感知,异常的敏感。他的一只手牢牢地将我的头握住固定,容不得我半分动弹。
    倔强的我还是冲破舌尖的抽搐,开口说:“国主果然是熟能生巧啊,如此情调,看来真是经历‘丰富’。”我加重了最后两个字,讽刺之意不相信他听不出来。

    忽然之间,嘴上一阵刺痛,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森白的牙齿咬在我的唇上,惩罚性的,血腥味立刻在齿间蔓延,刺激了味蕾,而看他眼中竟有种猎人遇到等待已久的猎物一般的神情,新奇的陌生。痛,在唇上,牙关咬紧,麻木一般僵硬,不知从何时起他转为浅浅的吻,混着血液的柔情,如同纷扬落下的春雪,一片一片说不出清凉润肤。口中的尽是他的气息,我毫无反抗之力,两平排紧密相合的齿鄂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挑开,他的舌头在口中胡搅蛮缠,我被迫发出**声,那种自发的,难以控制的**,是我从来不曾知道的。母亲早逝,父亲喜武,姨娘之间各有心思,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要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那一刻我想我是真的做错了……
    迷离的双眼只能看到他眼底的蛊惑,失神一般散尽了浑身的力气,跟着他的频率,生涩地回吻着他,那种紧密的摩擦教人不自觉地想要深入,他却总能掌握好节奏,时而轻柔而热烈,总在人快要窒息的时候,度来一口气,一口仅能维持短暂呼吸的气,越是急切地等待他的救助,他却越是游戏期间,越是不让你得到。
    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踮起脚尖,任由心中那团火引领着自己放松放纵……
    急的天旋地转,他将我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看着他剧烈起伏的喉结,我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一刻却没有反抗的冲动,就这样吧。
    一路穿越层层赤红色鲛纱帐,如同经过叠叠迷雾,逐渐不如密林深处,战栗、兴奋、紧张……一时也不能说清是什么感觉。
    柔软的锦被,熨贴着身体,他的牙覆盖在身上,一路向下到下巴、锁骨、胸前,身上微冷,不觉间灰白素纱散落床榻,他覆身上来,那火热的体温让我忍不住想靠近,那强烈的压迫感却让我不适应,呼吸越发的不顺畅,我挪动身体想要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他低吼一声:“不要动。”看着他赤红的双目,感觉身下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腹部,僵硬地呆住,那一刻惊慌异常,那一刻什么都想不了,甚至忘记退缩。
    想象之中的痛未曾到来,直视他的眼睛,只见他戏谑不已,笑的张狂,他翻身,与我并肩躺下,笑声却延绵不绝。疑惑不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却逞强地说:“怎么,不行了吗?”
    他冷眼刺来,低沉得可怕:“只是疑惑,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多少人见过了,无尘?耶若?还是你那亲爱的二哥?”
    如雷轰顶,倾盆大雨化为为数晃眼的刀剑从头上狠狠刺下来,血肉模糊……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九十二章 事有因 故人易变5

    我是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扯过散落一旁的衣服,我不敢抬头看耶若,我想他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很轻蔑的,他看着我的笑容,而我却没有余力来反击他的话。恨,从来没有这样恨过。抽不出被压在他身下的外衣,我一下跌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教我一下冷了下来,之胡乱套上一件裹衣,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再出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明明是他的话伤害了我,为什么会是我这样的落荒而逃呢?我这样做是不是变相的承认了他的讽刺,我是不是应该留在原地,教他看一看到底有多少人曾经碰过我。冷笑一声,那样的我似乎更加卑微难堪。在推开殿门的时候我多么希望天能下一场大雨,好洗刷了我身上那些他的痕迹,这么肮脏,这么的让人想抹去。只是希望永远只能是希望,从来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
    茫然失神地空踏在荒芜之中,我能骗自己说,我不冷,我不冷……可是我真的不冷吗?那尖锐的言语一直在耳边摇晃,每一下就教我冷上一分,眼前似乎还是那赤红色的鲛纱,提醒着我不久之前的狼狈。
    耳边似乎有谁在呼喊,那声音杳渺,几不可闻。我不想分辨,不敢分辨,此刻我只想一个人,细细德舔舐那一刻的仓促与凌乱。我只能一个人面对,不是已经决定要坚强不再做只能依靠别人肩上的包袱了吗?
    身体骤然被掰过去,摇晃得利害,和耶若的情景似乎再一次重演,扬手重重扇在来人脸上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谁……
    眼光涣散,就算是他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方才被我扇了一巴掌的无辜人到底是谁。
    他安静得出奇,只是缓缓将我搂在怀里,小心的,怕伤害到我,那宁静的安神的气息,指直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师父。
    忽然之间觉得很委屈,双手紧紧的抱住他,把把倔强仰着的头靠在他肩上,不可遏制的哭了起来,口中一句轻呼:“师父,我好冷……”泪淌在脸上,滑落两颊,浸湿了师父拿月白色长衫。
    他收紧了怀抱,将我搂得更深,温柔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的头安心的枕在他的胸前,任由自己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感知一点点恢复,利纸业在这一刻挣扎着浮出水面。我方才说了什么!我叫了他“师父”!乱了,乱了,真是乱了……
    我胡乱抹了脸上的泪痕,推开无尘,逼着自己淡笑地说:“白族长,让你见笑了。”一声白族长,将将我与师父的距离拉得好远,有时候我想我真是狠心的女人,可是我在对别人狠心的时候,我先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这样也算是公平吧。
    无尘退下外衣披在我身上,什么也没说。可我记得他那时候说的“我都知道”,我想他是真的知道了,我就是那个曾经与他一直住在山上的徒弟。
    一直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却发现他们所有人都已经看穿了我的伪装,只有我一个人还在那边傻傻的强撑着演戏,最可悲的戏子不正是这样吗,忽然之间气从心底升起。我退后一大步说:“呵呵,你知道什么,难道你看到了刚才在殿内发生的事情吗?没想到白族长有这样的癖好。”疯狂的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我那一刻疯狂了,口不择言的,只一味想着要伤害别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靠近我。
    我成功地看到无尘脸上的忧伤,可我为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呢?原来伤人的滋味并不好受,甚至也会心痛……
    无尘对我伸出手说:“小心,别着凉。”
    如此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再次落下泪来,哽咽在心底的悲伤像是被全部唤醒,那些曾经的伤痛,那些不为人知的迷茫,那些对于短暂生命的遗憾一下子都拥挤到了眼眶,化作晶莹溪流。我再也忍不住,冲过去,用力抱紧了他,像是荒漠之中迷失已久的人遇见了传说中的绿洲。
    我想我可以暂时安静的靠在师父的身上,至少他是懂我的,他身上的气息总是平静的让我入迷,贪婪的汲取,忘乎所以。
    师父说:“走吧。”我才意识过来这里还是在披香殿内。
    我想说好,再抬头的瞬间话却说不出来了。殿门口倚着的不是耶若又是谁?
    他嘴角含笑,似乎是在说:“果然如此,你果然……”他总是这样的厉害,就算已经在我身上扎了无数刀,他还是懂得可以在上面撒些盐。我甚至没有力气再多看他一眼,仓促地在师父耳边说:“我们快走吧。”
   “ 无尘来了啊。”握紧拳头,耶若,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是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定要将我打入无底洞,你才能满足吗?
    师父在我手上轻轻按了一下,似乎是要借此给我力量。眼眸之中有我所没见过的坚定果毅他镇定地转身面对耶若,未加思索便说:“皇兄相邀,我怎么能不来呢?”
    我让自己麻木,不去理会他们话中的意思,不多想,这样总可以了吧。
    耶若笑,他似乎总是在笑,真不知道他都在笑什么。他说:“那倒是,我送你的这份礼还不错吧?”嬉笑之意令人厌恶,他一定要这么招惹我吗?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站直了身体,轻声用商量的语气对师父说:“我没事了,放开我吧。”
    师父在我耳边说:“相信我。”手却握的更紧了。只听他扬声对耶若说:“似乎还不能教臣弟满意呢,臣弟府上至今还没有女主人,皇兄若是同意,臣弟倒是想将她带回去呢。”
    我从来不知道师父也会这样,在印象之中,他一直是与世无争的出世道人,似乎牵扯到俗世正如菩提树前明镜蒙尘,我不能想象有一题师父会言及娶亲,情爱那边更是天方夜谭了。
    这一日的震惊远远不止这一些,我以为师父的话不过是为了回应耶若的挑衅而做出的反击,只是为了教耶若尝一尝被人戏弄的感觉,但后来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耶若继续笑,笑得天地震动,似乎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他他手指并成利剑的模样,直指这我,说:“可真是巧了,朕这几日也要纳妃呢,你倒是好,先一步恭贺你新嫂子了”他疾步而来,不由分说将我从师父怀中拉过去,速度之快,在意料之外。
    他强硬地扣在我的手腕处,霸气非凡:“你可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记得吧,我说过,你若是跟我回来就做我的女人,我给过你选择的,现在你么机会离开了。”
    他还真是自信呢,没有机会,若是我想离开他,他真的能困得住我吗?要知道一个女人若是发了疯地想离开,那么任谁也不能将她留在,我母亲就是很好的例子。父亲说过,母亲是一个烈性女子,那一日我本不该来的,只因他发现父亲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你永远想象不到,那一日她朝壁柱撞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决绝,那一日早产,那一日她血崩,那一日她的离去……我只是听说,我只能听说。关于她,一个烈性的戏子,一个追求从一而终的女子,她是疯狂的。而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我体内那股疯狂的气息也来 自'霸*气*书*库'于她。所以,耶若,如果我不愿意,你没有半点机会困住我,因为到那个时候,我不会给你机会。
    嘴角绽开绚烂的笑容,解下师父披在我身上的外衣,裹衣下,消瘦的身体在风中瑟瑟发抖。许是我的笑太过不正常,耶若也在没有防备之下让我挣脱,我将衣服交到师父手上,再次拥抱了他,在他耳边说:“师父,谢谢,还有,别说话。”然后迅速推开、转身、昂首阔步。
    我有我的骄傲,耶若,你说得对,既然我已经选择跟你来,就应该做好留在你身边的准备,丢失在你身上的东西我要一点一点要回来,这样才算是对得起自己,不是吗?父亲说过,自己想要的要靠自己来争取,慧能也说过,能帮我的只有自己。
    对着耶若说:“感谢您记得这么清楚,但是有一句话您还没有回答我,你打算给我什么身份呢?我想要的可能比你能给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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