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何处与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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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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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有时候反而看不清了。
    慧能看到身在后面看好戏的诚方,面色冷静地说:“去抄录金刚经千卷,没抄完就不用用膳了。”
    诚方喊了一声师父,见慧能毫无反应,只能依言而行,心道:师父果然厉害,一下就猜到是自己让人通知了国主,但是师父啊,诚方还没做完午膳,您怎么办?
    清风有功夫,若不是她自己有意不反抗,那若此刻如何能够这么轻易就拽住她,只是因为那若在气头上,清风不好再惹他生气,于是只好委屈自己了。
    那若一路冷着脸,将她拖到了离佛堂最近的披香殿,看到这个荒芜的宫殿,他冷笑一声说:“还记得这里吗?”
    清风刚想说有点印象,但那若的话立刻打断了她的思绪:“呵,你怎么会记得呢?你不是失忆了吗?失忆好啊,好到你不厌其烦地用失忆当借口让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么我来告诉你这里发生的事情好了,你听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迥然有神,“在这里我要了你,你成了我的女人。这样你觉得自己还能出家吗?”
    清风看着那若愤怒又郑重的目光,呆立了半天,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你诓我。”
    她的话音刚落,那若眼中的怒火骤然爆发出异常的光泽,他将清风搂紧怀里,用唇封缄了她的话音,暴戾地摩擦,丝毫不顾及清风的反应,他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否在诓她。
    这种感觉,熟悉的很,似乎不是第一次吧,清风隐隐感觉到曾经,她也经历这样的场景,也是在这里,也是自己和那若,甚至那、若都是一样的怒火燃烧,然后呢?她的心跳顿时加速,脸上潮热不已,唇上反复被揉搓着,产生了强烈的麻痹感,让她全身都动弹不得。她知道那若方才的话不是真的,因为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所谓的女人是提法是不能成立。
    那若的手轻抚在她脸上,让她随着他的手移动,鼻尖相撞,温度骤然上升。这燥热的气氛让清风越发的昏昏沉沉,她甚至看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眼前的一切仿佛都离她远去,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排斥这种唇与唇的触动,不知什么时候唇上的疼痛消失了,转而出现温柔的若即若离的舔舐,那样顿然缺失的感觉让人不觉想要更多,清风微微抬起头,朝那个温度靠近过去。
    当身体贴上宽阔结实的胸膛的时候,那种令人欢愉的气息越发的浓烈了,身体高高场起,被抱在他怀里,清风这个时候意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忽然她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可是她不知道一直关注着她的那若如何能看不到呢?不过他不在乎,在这个时候能被她算计也无关紧要,只要最后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就可以了。
    当红鲛纱终于落下,那少曼遮掩下的床榻透出越发潮热的气息,清透的气息混在相互融合的汗液之中细微的声音从床榻处溢出来,惹人遐思。
    水与泥,终于在这一刻融合,彼此交战了许久的人终于愿意沉浸在各自的阴谋中,心甘情愿地跳进去,心甘情愿地被束缚被算计。只因为彼此熟悉的身体,在最原始的贴近当中,越发地触摸到如振翅的凤凰,风华无人可当;他是腾飞的苍龙,凌空傲视众生。
    衣衫散落一地。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零伍 去告诉他是时候行动了

    沉寂之中,凤眸微启,望见身旁的那若气息平稳,该是睡得沉了。清风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拾起散落的衣服,也顾不得其他,胡乱往身上套。
    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需要帮忙吗?”清风微微闭眼皱眉:他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醒了。她背对着那若,一时不知道该是转身回话,还是直接就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但清风从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身上的痛楚还在提醒着她这一层转变的突然。她或许有小心思要激一激那若,她或许意识发生了什么,介终究,她还是不知道在亲密之后应该怎么面对那若。
    那若含着笑,手撑在床榻上,隔着曼曼纱帐,看到她的背影有些僵硬:很尴尬吗?不知道怎么做吗?这女人看似大胆、无所谓惧,可其实她就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一个倔强不服输的小丫头。他回想起之前清风生涩的反应,还有床榻之上的那一抹落红,嘴角的笑意就越发的深了:这女人真是一朵奇葩,寻常女子在她这个年纪早就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就她虚虚耗耗到了现在不皮还没有嫁人。
    清风不用回头也知道那若肯定在嘲笑她,也就她一人在尴尬,这种事情那若经历多了,在他看来这算得了什么?于是一股气从心田冒上来,她猛地转身说道:“能劳动国主大人为小女子更衣,那敢情好啊。”说着留下衣前三两颗还未能扣上的盘扣,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待那若动手帮忙。
    她目光中的挑衅之意再明显不过,那若半倚在床沿,修长的手臂将清风一把扯到怀里,坏笑道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脱了最省事。”一句话让清风的脸瞬间染红,她憋了气在心里**不出来,又被困在那若胸前,姿势暧昧,于是张嘴就在那若的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什么都不说,只是目光迥然在瞪着他,仿佛与他有着深仇大恨。
    那若也不放开她,朝门口说道:“谁在外面?”他很清楚,德康肯定是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候着。果不其然,德康就在殿外。或许是存心要让清风好好羞涩一回,于是那若让德康进来,同时吩咐宫女去准备热汤,说是他要和清风沐浴一番。跟在他身边的哪个不是经验丰富的宫中老人,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一眼就明了:面前这位怕已经承了圣恩了。只是令他们也感到惊讶的是,国主洗浴向来喜 欢'炫。书。网'一个人,这算是他们服侍国主这么多年来得出的共识,如今国主是打算跟清风一同沐浴,这可不简单了。看来后宫的风向又要变动了,于是一群人看清风的目光中也多了点恭敬和讨好。
    不过最终那若口中的“一起沐浴”并没有实现,因为某人趁着他放松的时候逃似地跑开了,留下那若停在原地独自一人发笑,他越发越觉得和清风空上女人在一起很有趣了,越靠近她堪虞认识她,就越发现她身上那股孩子气。望着清风离开的方向,那若充满回忆地说:“你果然还是你,一点都没变,清丫头。”可惜清风听不到,即便她听到了也不会明白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包含了怎样的情感,那是跨越了漫长的时空的感觉,也只有知情者才能体会到沉重的分量。
    锦木正在和安平进行深刻的谈话,因为锦木发现最近安平总是和清风说些奇奇 怪{炫;书;网}怪的话,作为安平的亲娘,她有必要和这鬼丫头好好谈谈,她担心安平会带坏了清风。从小到大这孩子就比别的孩子要聪慧,很多事不知道怎么的她都无师自通,还经常会冒出一些让人费解的话。可是谈了很久,安平还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着她,一双大眼睛仿佛都能沁出水来,看的人心疼不已,锦木狠心地撇过头去,说道:“你别以为装出这副模样我就会心软,还不从实招来,你跟你清姨说什么了?”
    这个时候有人飞快地跑进殿内,眨眼之间就出现 在这对母女两面前:清风衣衫凌乱,青丝飘散,目光中带着慌乱。看到这幅模样 ,锦木着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而安平则是了然地看了清风一眼,点点头自顾自笑起来,她心里想:清姨果然厉害,竟然真的勾引上了!
    锦木都是孩子的娘了,她又怎么不明白,清风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不知道清风这样慌乱是为了什么:难道国主对她用强的了?这个念头让她很担心,同为女人,她知道女人只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心爱的男子,若是她不愿意,那么这件事无疑就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将会造成一辈子的痛苦。锦木吩咐宫女去准备热水,自己则是拉着清风的手进内室去,看样子她也需要好好跟清风淡一谈。这个时候她在想:最近都是怎么一个个都开始不正常了?
    看到锦木,清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很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需要一个人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拽着锦木的手,她急切地问道:“你为什么决定把安平生下来?”
    锦木安抚地在清风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这才说道:“为自己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样即使你们不能在一起,孩子就是这段感情最好的见证,也是最好的回忆。看着安平我能想起我与他的过去,因此觉得此生便是这样也是圆满的。只是——”陡然之间,锦木换了语气,严肃的问道,“和你在一起的这个人是国主吗?他是你想要跟随的人吗?”
    锦木看到清风眼中的坚定,终于放心了,看来清风和国主也算是两情相悦了。可是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问得隐晦了一些,所以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和清风所回应的意思并不完全相同。锦木是想问清风,她是不是逍上国主,所以愿意一辈子跟随着他。而清风的理解则是,自己想要呆在那若的身边,看他能否夺取天下,因为那若是她见过的弱点最少的国主,这样的人似乎更能笑到最后,而她,清风,从来只选择强者。哪天若是发现那若不是最强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离开这里,过属于她自己的潇洒生活。她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她就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她……或许还能用更多鄙薄的话来形容她,但是她真的是无情无义的吗?不是她只是不愿意看清自己的心?
    趁着锦木离开去准备东西的时候,安平偷溜进来,扑到了清风怀昊,鬼精灵地轻声说道:“清姨,你真厉害。这样,你就能做国母了吧?”
    清风看着安平期待的眼光,一阵叹息:这小孩脑子里装的就是这个吗?她竟然比当事人还要热心!
    清风正要说些什么,只见她小脸双立刻垮下来,撩起自己的衣袖说:“清姨你看,她们都欺负我,说我们没权没势凭什么赖在宫里,我不敢跟阿木说,怕她激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若是做出什么事情,那谁也救不了我们了。所以清姨,你一定要变得很强来保护我和阿木,好不好?”
    清风耳根子软,最是吃不住安平来这套。况且,看安平手臂上的勒痕很是恐怖,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有安平之前说的有人要害她们的话,难道这个并不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而是确有其事?如果真是这个,那么会是谁那么大胆呢?清风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要关注这点。
    卿雀殿,一名宫女在门口来来回回真个不停,她不时地朝里面张望,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等了很久才看到有人出来,那是华阴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西婉,宫女赶紧在那人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说:“我还要回汤司房做事,不能在这里久留,你赶紧早做打算。”说完就赶紧离开,身影很快没入黑暗之中。西婉打开手心,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不觉脸色大变:没想到白清风下手这 么 快‘炫’‘书’‘网’,她们都还来不及准备呢!原以为公主毫无疑问会成为国母,可如今看来,这一位靠不住,是时候为自己做好打算了。
    这个时候掌事太监让西婉进殿去,说是公主在找她。来不及把东西毁了,西婉只好跟着公公进去,掌事太监不疑难问题地问了一句:“刚才那人是谁啊?”
    西婉紧张地说了一句:“公公看错了吧,哪里有什么人呢?”公公赔笑了两声,直说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紫宸殿里,沐浴罢的那若又开始批阅白日里还没看过的奏折,当时他一听说清风要剃度出家就什么也顾不上地赶过去,明知道清风不是这样的女子,但只要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他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如今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若是她还不安安分分地呆在这后宫里,他可绝对不会答应!想到这里,那若自顾自地笑起来,一旁的德康看着也暗暗地陪毒害笑了起来。他何等心思机灵的人,对于国主的这点变化,他若是还看不出端倪来,这可真是枉费他在国主身边这么多年了。
    只是随后那若的眉头便又不可避免地皱起来了,北瑟和东琴那边是他的心腹大患,前阵子放遗韵回去,她倒是安分了几日,但似乎最近她和烨炫又开始耐不住了。密折里说,东北边境调军频繁,派去两边的细作也一个个不明原因地失去联系。原本还有扶烈的暗哨帮忙盯住他们,只是扶烈毕竟不是一心归顺,如此结果倒也不是很出人意料。而南萧那边,有个南宫蓝在后面帮天无绝,他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清风的想法是好的,以离间计来迫使他们自相急着,虚耗力量,这样就没有闲心来对付外人。可是她做的这些效果似乎并不能让这两人彻底反目,若是哪一天他们解开误会,并且发现是西弦这边在捣乱,那也会是一股很难对付的力量呢!想到这里,那若提笔挥毫,很快就写下几行字,吹干、装进竹筒之中,交给德康说:“交到老地方去,告诉他是时候行动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等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开始让他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只是在此之前,还是要想办法削弱对手的实力,而这方面,清风这个女人似乎很喜 欢'炫。书。网'玩,那就让她尽兴地闹一闹吧。
    出了军民关系来到一间封闭的钢室,四壁皆是纯钢打造的,光滑冷冽,严密无痕,这明显就是一个死牢,一旦进来的人就别想出去了。而此时钢室里坐着一个人,他神情轻松淡然,对德康说:“终于来了吗?”
    那人身上的气息太过干净,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敌意,他抬起头,德康还是忍不住吃惊,是国师!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但每次还是忍不住吃惊,若这个是国师,那之前那个被国主处决的国师又是谁?国主为什么要将这个人关在这里?而他身上的干净气质与国师给人的想象可是全然不同的。
    德康只看了他一眼,把东西交给他就飞快地离开。这钢室太过压抑,了仿佛不能透过气来,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能够忍受这么长时间呆在里面还没发疯的。
    处在钢室里的人掂了掂手中的木筒,哭着笑起来,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一天,终于他的罪孽能够有一日可以还清了吗?他大吼了一声,如受伤的野兽一般,呜咽地声音在空荡荡的钢室中越发显得诡异,只听他对着空气说:敏儿,我终于能够把欠你的还了,你要等着我,等我来找你。
    这是一个透着不寻常的夜晚,安然入梦的人们不会知道有多少沉寂的力量在慢慢复苏,也不会有人刻那段沉寂已久的往事。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零陆 我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清早的安平就紧张地支开了锦木,然后偷溜进清风的内室,冲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压低声音吼着:“清姨、清姨······快起来,又出事了。”
    清风就是一脸倦意地从梦中被唤醒,这个时候她的脑袋还是不大清楚,不过反应过来安平说的话时,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安平气喘吁吁地说,她晨间找小宫女们玩耍的时候,无意间听她们说,卿雀殿的掌事宫女西婉死了。
    一听到死字,清风彻底惊醒过来,而且还是无欢身边的宫女,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没了呢?嘱咐了安平好生呆在殿内,清风也没有把此事告诉锦木,她只身出门朝卿雀殿走去。
    如今这宫中还有什么人会对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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