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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楼西顾将孩子们送回了幼儿园,他则是开车回半山豪宅。
在回来的路上,他打定了主意,这次一定要让荣若初将抚养权给他,她带着三个孩子只会误了孩子的前程。
楼西顾回来了之后,蓝肆对着他摇了摇头,“我搞不定她!”
“那就继续关着吧!”楼西顾森冷的语气犹如地狱而来。
他曾看过荣若初的资料,她对小黑屋有着非常深的阴影,狠心起来的楼西顾,自然是照她的七寸去捏。
如果她这样还是不肯说的话,他倒要看看明天她会是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蓝肆正准备去看荣若初,他和容隐担心楼西顾的安危,就都在半山毫宅这边住下来。
他正准备去地下车库时,却听到敲门声。
“是谁啊?这么早?”蓝肆懒洋洋的过去开门,一看却是警察登门来了。
怎么回事?蓝肆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开口叫人:“曾叔,怎么是您来了?”
曾子修是香城警察局局长,这局长亲自登门,恐怕不会是多好的事儿吧!蓝肆马上瞌睡就醒了过来,然后鬼精鬼精的套着话:“曾叔,我记得您早上最喜欢喝茉莉花茶了,我马上给您泡一杯吧!”
“小肆,别忙活了。叫西子下来!”曾子修胡子一抖,严厉的道。
曾子修是部队退役的军官,他在退役之后做了香城警察局局长,这些军区干部子弟们大多认得,而曾子修对他们的管理也是很严格。
蓝肆吐了吐舌头:“曾叔,西子犯事了?”
“曾叔,我来了!”楼西顾说话时,已经从二楼走下来,他一向是睡得极浅,听到有人敲门就已经换了衣服走下来。
容隐也从二楼匆匆下来,然后嘴里还嚷嚷着:“曾叔,我们可不是故意关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您也知道,年轻人嘛,总是会开玩笑……”
“你们还关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很显然,曾子修不是为这事而来的。
当然,楼西顾也料定了荣若初没有这个胆子,容隐嘴一快就漏了嘴,赶忙捂着嘴直摇头,但是,曾子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也就没有去理会他。
曾子修对楼西顾说道:“西子,在后辈之中,你是最稳重的一个,但是,你怎么惹出这种事情来?”
“曾叔,我还不知道您是指哪事?”楼西顾也用了一个“您”字来尊称曾子修。
“四太子死了!”曾子修沉声说道。
楼西顾一凝,四太子也就是严帆的弟弟严楚,严父早年也是军队干部,不过很早就退役做起了商人,现在严家是香城里的商业名门,严楚死了,严家的人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蓝肆不服气的道:“这关西子什么事?”
曾子修道:“三太子严帆和西子之间是不是一直都有生意上的争斗,而前一段时间西子抢了严帆的一个竞标项目,四太子严楚千方百计的挑衅了西子,西子曾扬言要弄死严楚,这是杀人动机,而严楚死于前天晚上大约12点钟左右,严帆现在指控西子谋杀,前天晚上,西子,你在做什么?”
楼西顾微微一沉吟没有说话,蓝肆却是急了:“西子,你说话啊!”
容隐也道:“西子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明显是严家在陷害!”15174946
曾子修继续道:“在死者严楚身上找到了属于西子的DNA鉴定,由此可证明,西子当天是见过严楚。”
“我当天确实是见过严楚,他说不信弄不死我,我们之间曾有点小摩擦。曾叔,上次在吃宵夜的时候,他曾找人弄了挡风板,砸伤了我的手。”说着,他将受伤的手举起来给曾子修看,“但我确实没有杀他,案发的当天晚上,我在家睡觉。”
曾子修点了点头:“有没有人能证明你在家睡觉?”
楼西顾还没有说话时,蓝肆就赶忙道:“荣小姐可以证明。”
容隐当即就往车库跑去,蓝肆也赶忙拿着钥匙追了过去,两人一边跑一边还聊着。
蓝肆道:“不知道荣小姐愿不愿意证明?我们这么对她!”
“说不定她还是和严家的人合伙来整西子呢!”容隐还是不太相信荣若初。
“先别说了,将荣小姐放出来再说。”蓝肆赶忙打开了锁。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来,光线瞬间就充斥在了地下车库里,荣若初本是将自己抱成了一团,突然之间的光线,让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荣小姐,你怎么样了?”蓝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荣若初听到蓝肆的声音,依然是闭着双眼没有说话,容隐焦急的道:“你抱她出去再说!”
蓝肆只得将荣若初抱出了车库,一路来到了大厅里。
荣若初感觉自己像一片云,轻飘飘的想飘去哪里就飘去哪里,不用在哪里落脚,也不用停留驻足在同一个地方,沿途有着美丽的风景。
每一次,她被哥哥从小黑屋里抱出来后,就感觉自己是那一片云,她活在天空中,而不是活在土地上。
只是这一次,从小黑屋里出来,不是哥哥在抱她,哥哥已经离她远去了。
蓝肆将她平放在了沙发上,她依然是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世界里。
楼西顾的双眸一凝,看到她的额前有伤痕,伤口并没有处理,而且血迹已经干涸,凝固在了额角边,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安静的躺着,像是没有了呼吸一样。
“蓝肆——”楼西顾沉声吼道。
蓝肆就知道自己会被骂,他赶忙道:“对不起,西子……”
容隐站在楼西顾身边,小声道:“西子,这不是蓝肆打的,是他将鞭子打在了墙砖上,墙砖碎裂开来反弹到了荣小姐的额头上,我可以证明的……”
一听到了楼西顾的声音,荣若初马上就睁开了眼睛,她慢慢的坐起身,才发现房间有很多陌生人。
曾子修看着是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而且还受了伤,他瞪了一眼楼西顾他们三个,才对荣若初道:“荣小姐,我是警察局局长曾子修,他们对你非法禁锢和人身伤害,你可以起诉他们,我马上给你立案。”
蓝肆大惊失色:“曾叔……”
容隐也慌了:“曾叔……”
反倒是楼西顾非常淡定,他站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而荣若初也着急了,她赶忙站起身来,慌忙的摇了摇头:“曾局长您好,我没有报过警,他们也没有对我非法禁锢,更没有人身伤害,我没有要起诉他们的意思,真的没有……”
记得第一次遇见楼西顾,荣若初就报了警,结果是被他狠戾的甩了一巴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警察局长,他们叫曾叔,这层关系有多深,恐怕是她猜不到的。
曾子修却是凝视着她额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不小心碰伤了的。”荣若初不想惹事,更不想陷入官司的深渊里,她和楼西顾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是明白他这个人的背景有多深,手段有多狠,她根本是惹不起的。
曾子修懒得管他们后辈之间的感情事,还是正事儿要紧,他问道:“前天晚上12点钟左右,请问你是不是和楼西顾在一起?他在做什么?”
荣若初有些茫然,怎么突然之间问起了这个问题,她不由看了看楼西顾。
蓝肆抢着说道:“西子被严家指控谋杀,西子当天晚上在家睡觉,只有你能够证明西子的清白。”
章节目录 第七十二章 决定他的命运(红包加更)
荣若初这时才明白曾子修过来不是为她被禁锢而来,原来是楼西顾被严家的人指控谋杀,也就是说,她是楼西顾唯一的证人,也是唯一的证词,她将决定着楼西顾的命运。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重要过,荣若初在这一刹那间有些晕眩。
她的沉默,让蓝肆和容隐都着急了起来。
而楼西顾则相对镇定的多,曾子修这时也望着她。
“你倒是说话啊!”容隐控制不住脾气,朝荣若初吼道。
荣若初则是轻声说道:“前天晚上十二点钟左右,我在客房睡觉。”
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楼西顾当晚是不是在半山别墅里了。
蓝肆马上就红了眼睛:“荣若初,你这只白眼狼,西子对你不错啦!你竟然这样作证!”
容隐一听这证词对楼西顾不利,也马上火更大了:“我就说过,这个女人肯定是严家派来的,现在将西子陷入了官司之中了吧!”
如果荣若初不能为楼西顾作证,则严家又指控楼西顾是谋杀者,楼西顾即使背景再强大,人脉再宽广,他也逃不出官司的陷阱中,况且,现在严家已经请了多家媒体和报纸网络大肆渲染严楚的死亡情况,逼得曾子修早日破案,并且将楼西顾拖入深渊之中。
楼西顾听到荣若初这样说,他依然是面色平静,只是点燃了一支烟,俊美的脸上也染上了几丝忧虑。
曾子修道:“请各位随我们一起回警察局录口供。”
这时,有人拿手铐过来给楼西顾,荣若初的心不禁一震,她只是实话实说,她真的那一晚睡客房了,可是偏偏就是那一晚,楼西顾就是被指控谋杀,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么巧,不早发生也不迟发生。
蓝肆将警察一推开:“你有没有搞错?楼大少爷也是你能铐的?”
警察也只是按章办事,通常逮嫌疑犯都是要铐着走的,这个小警察初出茅庐,被资深警察一瞪眼,听着这几个混世魔王叫曾子修为叔叔,也应该眼尖手巧心灵的会办事,还拿手铐出来做什么?
“蓝少爷,对不起!”马上有人上来将这个拿手铐的小警察呵斥下去,并且道:“楼大少爷,您别见怪,这是新来的,我没有教好。”
楼西顾则是率先转身往外走,而荣若初跟在他的身后,蓝肆和容隐则在他们后边,在上车时,蓝肆道:“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恨我,恨西子,如果是这样,我跟你道歉,伤人的我,不是西子,今天你也看到了,西子见你受伤还骂了我,你能不能为西子作证?”
容隐则是满面怒容的看着荣若初,当然他心里也是和蓝肆想的一样。
“我说的都是实话。”荣若初轻声道。
“狗屁实话!”容隐怒道,“你以为西子坐牢了就能摆脱他了,是不是?”15174946
荣若初的脸色一变,双眸也紧张的凝了凝,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荣若初还没有说话时,曾子修就道:“你们在干嘛?威胁我的证人吗?”
“哪里啊,曾叔,我在想,她昨晚精神有点问题,是不是迟一点再给她录口供?”蓝肆试图劝说荣若初,于是对曾子修道。
曾子修认真又严肃的道:“你们几个二世祖给我听着,这一件事情不是随便作证的,严家和楼家曾经都是我的兄弟战友,我会看证据起诉或者是放人。”
毕竟这件事情牵涉的是香城的名门望族,警察局也是压力过重,曾子修都亲自出马了,严家和楼家都不是好惹的主,何况曾子修曾经和严、楼两人并肩共事过。
曾子修凝视着荣若初:“荣小姐,你照实说就行,别理会他们说什么。”
“是!”荣若初轻声道。
录完了口供之后,荣若初还在警察局没有走,温骊锦就过来了。
“若初,你怎么受伤了?”温骊锦凝视着她的额角。
“骊锦,你怎么来了?”荣若初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想必这件事情已经惊动整个香城了,“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走,我带你去疗伤。”温骊锦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若若决着来。荣若初跟着他往外走去,这时蓝肆和容隐将他们堵住了。
蓝肆凝视着荣若初:“荣若初,你这个女人,你就那么想弄死西子吗?女人果真是红颜祸水!”
荣若初已经是录完了口供,她仍然是坚持她是在客房睡觉,她大约十点钟回到客房,在那之后,不知道楼西顾是否在主卧室睡觉。
温骊锦看不上去他们如此欺负荣若初:“若初作证也是说实话,难道你们要她编造说她当天晚上和楼西顾在一起吗?那就成了伪证!”
容隐一指温骊锦:“你有什么好在这里咆哮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向西子求情放过你,你此刻恐怕还在牢里,你还能握着手术刀做你的医生吗?”他说完马上又转向了荣若初:“别忘记了你欠西子一个人情,也别忘记了你还是西子的女人,现在却是趁着西子有事就想和歼夫双宿双飞了吗?”
荣若初凝视着他们,“是!我是楼西顾的女人,可我不是你们的女人,我现在头痛,我想回家去休息,你们有意见吗?”
蓝肆和容隐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现在也拿荣若初没有办法,毕竟楼西顾现在身陷险境,而荣若初是目前唯一能救楼西顾的人。
随后,温骊锦开车送荣若初离开,他要将车开去医院,荣若初却道:“骊锦,不用了,我们去幼儿园,我想念孩子。”
“可是你头上的伤要处理。”温骊锦道,“是不是蓝肆他们伤了你的?”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荣若初仍然是坚持这样说。
温骊锦将车停靠在了路边,拿出他车上的简易工具,“我先简单处理一下,你想这样被孩子们看到吗?”
“谢谢。”荣若初静静的坐着。
温骊锦给她处理了伤口之后,贴了一个创可贴在额角,然后开车到了幼儿园。
“妈咪……”
三个孩子一见到她,全都开心的扑了过来,然后向温骊锦打招呼:“温叔叔好!”
荣若初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们,此时一见百感交集,她将他们全部拥进了怀中。
温骊锦看着他们一家人情深意长,微微笑道:“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一起吃吧!”
二宝:“我要吃街对面的牛排!”
三宝:“妈咪,那里的真的好好吃!”
大宝:“昨天不是说好不准提了吗?”
可是,孩子哪记得那么多承诺,昨天三个孩子和楼西顾吃过牛排之后,曾商议不跟荣若初说,今天一见,却又是说漏了嘴。 荣若初心中一凝,见三个孩子闪烁的表情,她也猜到了楼西顾昨晚是和他们在一起。
其实楼西顾很疼爱这三个孩子,这或者是荣若初唯一觉得楼西顾有优点的地方吧!
温骊锦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即道:“那好啊,我们就去吃牛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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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
蓝肆过来看望楼西顾:“西子,你不用担心,我拼了老命也会给你清白的,那个女人敢做对你不利的供词,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楼西顾却是平静的点燃了一支烟,相对于蓝肆的急躁,他显得冷静很多。
只是,他楼西顾真的会再栽在另一个女人的手上吗?
他曾用六年的时间来修复自己身上的创伤,但是,这个唯一能唤起他身体感觉的女人,却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背叛和决裂。
其实,他们所有人都小看了荣若初,这个瘦弱的小女人,其实是有着无穷无尽的爆发力的。
“严家怎么样了?”楼西顾只是问道。
蓝肆蹙眉道:“严家这一次是死抓着你不放,他们像疯狗一样的咬着你不放,不断的向曾叔施压,曾叔也很为难。”
两人正说着话时,当差值勤的一警察进来道:“楼大少爷,温小姐想见您。”
虽然楼西顾呆在警察局不能离开,可是他在这里受到的依然是上等贵宾式的待遇,他一听说是温秋画来了,其实他不想见的。
“我没空。”楼西顾淡淡的说道。
但是,温秋画利用自己是副市长之女的特权身份,已经是来到了楼西顾的房间里,她打量着他,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开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楼西顾自己是绝对想不到他会有今天的吧!
上一次温骊锦身陷医疗官司里,温秋画也曾有求情,但楼西顾却是拒绝了。
今天她来到了这里,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在地上“叮叮”直响,她华丽的一转身道:“西顾,我愿意为你作证,证明那天晚上我和你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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