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到现在还没有看我写的答案吗?”她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不看喊她进来做什么?
“看了。”轩辕流尘摊开手中的答案纸。
紫洛雨纳闷了,难道她有一题答错了?不会啊!她写完还检查了一遍的说…。
“只是一些字不认得,需要你来为尘解惑。”他清雅的声音犹如微风拂过人心。
某小女娃撇撇嘴,嫌她字写的不好就直接说,还扯什么解惑啊!哎!她也知道,自己写的那几个字,就连她亲爹也不认得…。
“哪些字不认识?我来瞅瞅。”她小脑袋凑上前。
青葱似的手指点在一个分不清楚鼻子眼睛的字上。
某小女娃自己也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她答的第一道题。
“十日为一旬,这是个”询“字。”
轩辕流尘点点头,清月似的眼眸含着赞赏,手指又点一个几乎写成一团的字。
“出去一半是山,有何不可,”何“字如果”不可“,就是去掉可,这谜底就是个”仙“字。”紫洛雨看不懂自己写的字,干脆回忆着竹签上的问题,重新作答一次。
“昨日不可留,也就是说用昨减去日,剩下的就是”乍“,那这谜底就是”乍“字。”
轩辕流尘讶然,女娃儿才五岁大,就能把这些谜题分解开来组合,解释起来也是有条不紊,实属是一个难得的小天才。
他一个一个点过去,她一题一题做着解答,他与她的对视间,那欣赏的清月黑眸一直锁在了她神采飞扬的小脸上。
答题完毕,紫洛雨趴在他腿上的小手放了下来,小身体也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都答对了么?”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答对了。”他点头,唇边含着雅笑。
“那就好,我去拿奖品了。”某小女娃眼中放光,抬脚就走。
“等等。”轩辕流尘见她要走,神情一急,忙叫住她。
紫洛雨眉头皱皱,转过身,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道:“小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拿人手软,就算她想要表理他,也不成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出从见到她开始,就想要知道的问题。
紫洛雨甜笑依旧,心里面在琢磨,貌似不告诉他也不好,万一他不给她金莲花肿么办?
“我叫紫洛雨。”条件反射性的报出自个真名,她早就把“萧雨儿”这名字忘到哇爪国去了。
“尘以后可以叫你小雨儿吗?”他俊雅不凡的脸上有些紧张,手心也沁出了汗。
“随便叫吧!怎么样都成,那小哥哥,我可不可以去领奖品了?”紫洛雨笑嘻嘻的说道,小财迷的眼睛里只有金灿灿的金莲花。
轩辕流尘心中一喜,手心也放松开来,温雅的说道:“当然可以,你去吧!”
紫洛雨神兜兜的迈着小胳膊小腿,咧着一嘴笑,出了房门。
轮椅上的少年唇边浅挂着散不去的笑意,呢喃道:“小雨儿,小雨儿,小雨儿…。”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某小女娃抱着三朵金莲,喜滋滋的被她爹爹抱着离开了。
瞧见小女娃嘴边得瑟的笑容,某王爷薄唇边也划开了一抹笑,他暖意的眸中释放着对小女娃的宠溺,视线触到那三朵金莲花上,他默默地等待着,等待某小女娃实现她说过的话…。
直到上了马车,某小女娃貌似没有一点把金莲花拿给他的意思,某王爷眉头不经意的蹙了起来。
“雨儿,这三朵金莲捧在手上嫌重吗?爹爹帮你捧如何?”此话实为提醒某小女娃,别忘了,这三朵金莲是她答应送给他的。
“不重啊!爹爹帮雨儿拿好花灯即可。”某小女娃才舍不得把金莲花给萧亦然捧,到她手上的金子想飞出去?难喽。
某王爷这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娃分明就是想独吞,私霸。
“雨儿好像答应过爹爹,要送爹爹礼物。”某王爷开始厚着脸皮问她要礼物。
某小女娃总算是想起了,是有这么回事,咧开小嘴,甜甜一笑:“爹爹,那个花灯送给你当礼物吧!”
萧亦然脸黑如碳,这小财迷的话,下次绝不能轻信,简直就是骗死人不偿命,小嘴巴说的好听。
平稳的马车里,一大一笑各坐一边,大的冷脸不悦,小的笑意吟吟,一直到了府中,两人下马车后也是如此。
月色小盆友一脸乱七八糟的颜色跑了过来,他把怀中的一个包裹塞给小主子,苦逼着脸说道:“小主子,下次你在让属下去做这事,属下宁死不从。”
紫洛雨怀中一沉,小脸上的喜意更甚,不用打开,她也知道包裹里面好多银子。
“月色,小主子看你有帮女人美胸丰乳的潜力,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吃亏一点,大家五五分好了,别跑啊!我们好好谈谈。”某小女娃无良的看着月色小盆友疯狂的奔走模样,笑弯了腰。
萧亦然一把将某小女娃捞入怀中,两人之间夹着一堆银子,这几日的事情,他也有耳闻,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令他费解的是,一个五岁大的娃子,怎么就懂了那么多歪门邪道的祖传秘方?
关于那祖传秘方的方子,他看过之后,真不觉得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并且,女人若为留住男人,使用这方子,他也觉得太肤浅了些。
“雨儿,下次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方子了。”萧亦然打心底里不喜欢她出去抛头露面,他只希望她能在他的羽翼下逐渐成长。
“爹爹,我在帮助有需要的女人。”某小女娃不这么认为,在现代到处都有丰胸广告,xx圣药,xx秘方满天飞,连隆胸手术都风靡全球,一刀不可收拾。
“那些女人不需要你的帮助,你只需乖乖的待在府中。”他关上房门,把她放到腿上坐着,手伸去刚想拿她怀中沉重的包裹金莲放置一边,就被她躲了开来,叹口气,只得作罢。
“爹爹,你有所不知,女人这个胸部要是不挺不大,她们的夫君就会在外面找小蜜啦!二奶啦!小妾啦!三姨啦!等等,这样一来,那些可怜的女人在自己家中的地位就会摇摇欲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正室变成妾室,或从妾室变成无名氏,雨儿这样做,是为她们谋得家中不败之地位,减少夫妻间的离婚率,雨儿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普度众生,造福全人类。”这样一说,她肿么有种自己是观世音菩萨的赶脚?
萧亦然一脸黑线条,这女娃才多大?伶牙俐齿,口蜜腹剑,巧言善辩,把想要去赚女人钱的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雨儿,男人若变心,不是光靠那…。就能改变的。”那个字,实在是羞于出口,某王爷黑着脸说道。
“虽然说不靠谱的男人很多,但女人能争取的,可以改变的,为什么不能争取不能改变呢?”某小女娃围绕的中心,始终都是她的“祖传秘方”出神效…。
“也不是每个男人不可靠。”萧亦然耳垂开始发红,他对小女孩解释道。
“嗯,不靠谱的居多,像爹爹这么靠谱的好男人就少了。”某小马屁精甜甜的笑着,开始拍美男王爷马屁…。
萧亦然黑眸微微一深,她是懂了他话的意思?略含羞涩脸稍微别开一些,说道:“雨儿知道就好。”
某小女娃拍怕他的肩膀说道:“雨儿早知道了。”
话音一落,某小女娃蹦跶下来,抱着她怀中的宝贝到处找地方去藏。
萧亦然脸上的羞涩如昙花一现,脸上又恢复了黑炭脸,果然,这小丫头只顾着她的银子,根本不把他这爹爹放在眼中,更别提心中了。
藏好银子和金莲花,某小女娃神兜兜的坐到她爹腿上来了,笑嘻嘻的说道:“雨儿藏的银子只有爹爹知道在哪里,若哪一天少了,绝对和爹爹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嗯哼,爹爹懂雨儿话的意思。”
他怎会不懂?小丫头的意思,不就是少了银子就找他赔么?遇到这个小财迷,真心拿她无办法。
萧亦然修长的手搂着她的腰部,问出了一个连他都觉得诧异的问题。
“雨儿,在你心中,是爹爹重要,还是这些金银珠宝重要?”
某小女娃咧着笑,眼睛眨巴着,琉璃珠子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转动着。
“嗯?”他的黑眸与她相锁,心中即期待又怕失望。
介个问题好难回答啊!说真话又怕得罪土豪爹爹,说假话又怕自己养成说谎的习惯,这该如何才能两全?
“爹爹,雨儿好困啊!我去睡觉了。”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萧亦然的手臂圈紧,不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黑眸停留在她闪躲的琉璃上。
紫洛雨撇撇嘴角,逃不掉,只能面对,她疑惑的问道:“爹爹,你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难道你是爱上我了?”
提到“爱”字,萧亦然抱着她的手松了松,眉宇间存着疑惑。
“本王是你爹爹。”他如此说着。
紫洛雨翻翻白眼,是爹爹需要问那种貌似情人间的问题啊?脑子出现短路了吧?
“哦!知道了,雨儿可以去睡觉了吗?”
“本王重要还是金银珠宝重要?”萧亦然再次问道,问完之后,他的眉心蹙的更紧,为何本王会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99999紫洛雨无言以对,美男王爷这话问的,真让她难以回答,忽然有点想念做小狐狸时候的样子,那样,她就可以不要回答这些麻烦的问题。
一大一小之间,开始沉默,她闭着嘴巴干脆躺在他怀中阖眼睡觉,萧亦然的黑眸则一直注视着她鼓起的小脸。
大概是小女娃睡累了,她动了动腰,睁开眼睛,仰起头,用骗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道:“爹爹,雨儿真心困,能不能到床上去睡觉?”
萧亦然冰硬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放软,手指动了动,到底是没起身把她抱上床。
紫洛雨心中呜呼哀哉了好一会儿,决定以后做人不能太厚道,该说谎时,一定要说谎,不然,那就是跟自个过不去。
于是乎!
“爹爹,你是雨儿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银家不能木有你。”没了你,我会饿死滴…。
他黑眸中的异彩转眼即逝,冷峻的脸微微松动,变得温暖起来,她口中的答案,出乎他意料的悦耳。
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裹的东西,打开来,是一串孩童戴在手腕上的银铃,他打开扣锁,将银铃戴在她白花花的手腕上。
一摇,叮当声清脆响,某小女娃笑的合不拢嘴,小手摇晃个不停,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当人走投无路时,当掉可能换几顿饱饭的啊!
紫洛雨哪里会知道,这串手铃外表看似银身覆面,里面实为罕见的彩玉,价值连城,萧亦然是怕贼惦记她手腕上的彩玉,故而才想到用不值钱的白银覆面。
“爹爹,你对雨儿真好。”
啵啵!送上两个响吻,表达一下感谢之意。
萧亦然看到她兴奋的模样,心情也变好了,这贪财的小娃子,本王送你东西千千万,你却连个金莲花都不舍与本王…。
夜深人静,暗夜之中,一个面比花娇的女人出现在萧亦然寝房门前,她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伤感,憔悴的模样也让人心疼万分。
月色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清俊的脸上没有半点以前开玩笑的样子,反而认真的看着月如那张日渐憔悴的脸。
“月如妹子,你不该回府。”
女子抬头,光泽暗淡的眸子已经不似以前那么明亮动人,她的唇瓣有些干涩,像似没有露水灌养的花儿,娇而不嫩。
“我…。”她干涩的嘴巴吐出一个字,喉管却卡住了,有种哽咽的酸楚。
“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月色叹了一口气,人世间唯有情字最伤人,月如有情,王爷无意,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注定让月如伤心的根源。
“我查了,府外根本就没有一个女人是小主子的母亲,也根本不存在王爷的夫人。”那孩子,是小妖精,迷惑王爷的小妖精,来的不明不白,她担心王爷会被那小妖精伤害,所以,她甘愿受罚也要回到王爷身边。
“府外有没有夫人,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王爷命在府外办事,你却私自回府,如被王爷知道,你恐会受到严惩。”月如比他稍微晚来王府一些时日,他们同为王爷效命,也算是半个兄妹,作为一个兄长,他不希望看到她执迷不悟的样子。
“我甘愿。”月如冷如冰霜的说道。
她的命是王爷救的,若王爷想要,拿回去便是,若要她眼睁睁看着王爷被一个小妖精迷惑,与那小妖精同吃同睡,亲亲我我,她做不到。
“月如妹子,你这又是何必?”王爷心中根本无你,月色真的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死脑筋,看不明白事实真相,当然,月色小盆友忘记了自己当初也是深爱着妖女…。
“王爷被小妖精迷惑了,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月如一记冷眼过去,失控的说道。
月色和缓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小主子轮不到你来胡说是非。”
月如冷笑,干涩的唇瓣裂开一条血缝,她怪声说道:“难不成,那小妖精也把月色给迷惑了?多大点的孩子?就会迷惑男人,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抵在掌心的剑柄,唰的一下,被抽出来,泛着寒光,月色持剑指向月如,清秀的脸上染上冰色:“我说过,不准你侮辱小主子,你如再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月如唇边那滴鲜红落下,她的声音冷如鬼魅。
凝固的夜风蔓延着肃杀气,两人之间的对峙也发展到相互厮杀的地步,正当月如拔剑之际,一身玄袍的男子出现在了寝房门口,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关的房门。
“爷。”月如见到那身熟悉的玄袍,那张如神君般的脸,整个心中一颤,她手中的剑也微微抖动着,按耐不住的喜色。
黑色靴子几乎和夜色溶为一体,他走里房门一些距离,冰冷的薄唇开启:“谁允许你入府的?”
月如垂下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眸中染着相思,唇瓣微微颤颤:“求爷责罚。”
只要别让她离开,她愿意承受一切刑罚。
“月色,将她赶出去,莫扰了雨儿睡眠。”说完,他便转身即离,彷如一阵寒夜之风,在你感受到他冰冷的瞬间,他又抽身离开,段了思风人的任何想念。
世人眼中的摄政王本因如此,无情无心,冷如寒冰。
“爷~。”月如心急于色,忙不迭的站起来,想要留住那黑色的靴子。
一柄肃杀的剑横在了她的眼前,飞快的剑法逼的她步步后退,她惊的忙用手中剑来抵挡。
几番打斗下来,月如冰霜似的小脸渐渐渗出薄寒,招式也越来越吃力,她的武功不敌月色。
长剑划破她的手臂,“铛”的一声,她剑落地,鲜红的血顺着她手臂流下,受伤的月如秀眉未皱,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般,干涩的唇瓣动了动。
“月色,这一剑,你我从此形如陌路。”语毕,她便用左手捡起地上的剑,转身即离。
月色小盆友愣在了原地,月如这是说的不是废话么?王爷不让她进府,他们现在本来就形如陌路了,又何须她再次声明强调?
次日,某小女娃的好景不长,还没享受到几天做人的美好滋味,就在一个懒洋洋的下午变成了狐狸。
某小狐狸沮丧的跑回书房,找到美男王爷,一张狐狸脸耷拉的老长。
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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