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她摇着双手,精致的小脸依旧陪着笑,其实,心里早就懊恼万分,她肿么就没有选着翻墙出去?
“没有?”看到她身体已至墙面,退无可退,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嗯,雨儿只是想爹爹了,所以来看看爹爹下早朝了没。”某雨开始乱扯,为了扯的逼真,她双手抱住了美男王爷的腰,小脸正好靠在他腰部偏上的位置。
“雨儿确定是因为想本王?”虽然知道她说的话有八成水分,但他的心里还是被这句话触动了,丝丝暖流在他血脉上来回流淌着。
“不仅确定,还肯定。”紫洛雨身体一下子升高,被他抱在了怀中,小手也顺着搭在了他肩上。
萧亦然脸上划过笑意,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这让萧亦然皱起了眉头。
“萧兄,请留步。”闻人卿宇身穿一袭白袍,手中摇着扇子,姿态潇洒的走了过来。
紫洛雨刚抬头,就看到某个好久不见的二货神医故作风雅的样子,她皱皱小眉头,刚准备调开视线不看他的时候,一个面带黑纱帽,身穿一袭白衣的少年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少年挺拔,坚韧的身影好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那风吹衣袂,飘飘零零的孤单,让她微微的有些移不开眼,可胸口中发出的丝丝心疼,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事?”萧亦然俊容不动,声音凉凉。
“萧兄,咱们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别这么严肃,这次,我破例收了一个小徒弟,特地带过来,给我的小侄女看看。”闻人卿宇面带喜色,手中的扇子一收,别在了腰间。
萧亦然冷眸划过面带黑纱的少年,冷然的丢下一句:“萧王府,不是谁都能进的。”
闻人卿宇见萧依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忙不迭的对他进门的背影叫道:“萧兄,他不是外人,他是本神医徒弟,萧兄,别走那么急,好歹也让本神医徒弟进府一次吧!”
少年萧瑟的身影走了过来,清淡的说道:“闻人神医,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走吧!”
“哎!本来今天是想帮你和萧雨儿见上一面,可现在,什么也没帮上,萧亦然这性子是个万年冰块,真是一点人情味儿也没有。”
“流尘,等萧雨儿长大后,你娶过来,也要给点冷气萧亦然受受,让他明白一下,人终究是不能得意到头的,哈哈哈。”某个幻想中的神医开始抽风似的笑。
轩辕流尘被黑纱遮住的脸上有些发红,静如止水的声音也有了波动:“闻人神医,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回宫吧!”
某神医抽风中回归现实,抽出腰间的扇子,“唰”的一下,展了开来,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公子又出炉了。
“胜仗归来,必有晚宴,今晚你父皇肯定会为萧亦然摆庆功酒,就是不知,萧亦然是否会带萧雨儿前去。”
轩辕流尘眼中有些期待,可一想到庆功宴上淫(和谐)乱的场面,他眸中的期待暗淡下去,摄政王应该不会携带小雨儿参加那样的宫宴吧?
萧王府
“爹爹,你说那黑纱蒙面的少年会是谁?为什么二货神医要带来给我看看?”紫洛雨对那少年颇感好奇,特别是她心中那怪异的心疼感,隐约觉得少年像她认识的某人。
但那人的腿,似乎不能直立,所以,她很快就否定了流尘是那少年,可除了流尘,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牵动她内心的情绪。
“无论他是谁,雨儿,你必须离他远些。”看见紫洛雨对那少年起了兴趣,萧亦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爹爹,雨儿发现你现在越来越霸道了,让雨儿觉得有种束缚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被捆住脚的鸟,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自由,就连日常的生活都没有自由,这样的生活很难受。”她真的很难受,就像现在,明明她想出府溜达一圈,却被美男王爷拉着“绳子”牵回了府中。
“人活着,还是有点约束为好,本王平时派人随你左右,你都能将他甩掉,独自一人在外随心所欲,若再少了那份约束,你岂不更加肆无忌惮?若要说你的生活难受,没有自由,就连本王也是不信的。”知女莫若父,她虽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但与她相处久了又岂会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
被他看穿心思,紫洛雨撇撇嘴角,像泥一样瘫在他的怀中,有气无力的说道:“爹爹,我好像生病了,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萧亦然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打横把她抱在怀中,看着她有些“萎靡不振”的眼睛,说道:“方才不是还生龙活虎的?怎么忽然间就生病了?”
“病来如山倒,前一刻生龙活虎,不代表下一刻无病无痛。”紫洛雨小脑袋无精打采的靠在他的弯臂中,就连说话,也说出了三分病态的样子。
萧亦然黑眸有些幽深,明知她不会伤着,还是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心一横,把她朝空中抛了出去。
“啊!”紫洛雨做梦也没想到美男王爷会这么对她,身体腾空的赶脚真尼玛不好,当她身体下坠的时候,一个漂亮的翻转,小脚先落地,她又恢复了“生龙活虎”。
“现在雨儿又恢复生龙活虎了,那就,去书房练字吧!”萧亦然弯下腰,黑眸与她直视,把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看在眼里,既好笑,又可爱。
练字,绝逼是紫洛雨的一大硬伤,这毛笔就像上辈子跟她结了仇似的,这辈子怎么拿,她都觉得有种深深的憎恶感。
特别是写出来的狗爬字,她不仅是憎恶,还悲恸啊有木有?
想当年,在学校,她的硬笔字写的那是一个刚劲有力,那是一个铁画银钩,那是一个隽秀挺拔…。
但如今,汗!写出来的都是一把辛酸的眼泪。
萧亦然看到紫洛雨那几个鸡飞狗蹦似的字,也万分头疼,他现在也不指望她能把这字写得有多漂亮,只要她写出来的字,能让人全部认得,他也就圆满了。
因为他在紫洛雨身上发现了一个“优点”,只要是她心里非常排斥的事情,你如何的去要求她做,她也是做不好的,就比如练毛笔字这件事…。
某雨写哀恸写到悲愤,看到萧亦然坐在那冰冷相看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乎,某个爱唱歌的小女娃生动的唱了起来:
“我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字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一旁冰冷地看望
菊花残捅你伤
让你泪水也泛黄
花落人断肠你菊血慢慢淌。”(由周董歌曲,菊花台改编成为:菊花破)
萧亦然蹙着眉头听她唱,心里琢磨着,“菊花残”是神马意思?“菊血”是神马血?
“爹爹,你看雨儿写的这些,能过关吗?”唱完菊花破,她拿着写好的字跑到萧亦然身边,笑嘻嘻的给他看。
萧亦然看完之后,点点头,她的字也就只能写成这样了,他还能指望她练的更好么?
“嗯,算你过关。”
“哦耶!爹爹最好了。”说完,紫洛雨这小马屁精爬上他的腿,在他脸颊吧唧一口。
萧亦然好心情的搂住她的腰,刚才她亲昵的动作对他很受用。
想到刚才她唱的歌,某王爷开始询问自己不太能理解的东西:“雨儿,什么叫菊花残?菊血又是什么?”
紫洛雨一口唾沫呛在喉咙,心里憋着笑,面上认真的说道:“爹爹好笨啊!这么简单的问题,看字面意思就知道了,菊花残就是被摧残过的小邹菊,菊血,自然是菊花被摧残之后,流出来的血啦!哇哈哈…。”
萧亦然见她抽风似的笑,也就更想不通,一个被摧残的菊花而已,有什么好笑的?当然,某王爷还不知道,此“菊”非彼“菊”。
“雨儿,今晚爹爹可能要晚些回府。”今晚的庆功宴,他并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参加,胜利归朝,他理当与众将同庆。
“嗯?为毛?”紫洛雨止住笑,问道。
“爹爹需参加今晚的庆功宴。”他如实的说道。
紫洛雨点点头,明白,打了胜仗回来,肯定是要欢庆一番。
“那可以带雨儿一起去吗?”她问道。
紫洛雨在边境,打败稷芸的将军,按理说是可以带她去参加庆功宴,但想到酒过三巡后,众人的酒色丑态,他想也不想,直接对紫洛雨说了否。
“不可,雨儿还是乖乖的在府中,爹爹不会太晚回来。”
“哦!好啊!”紫洛雨很乖顺的点头,灵动的眼睛飘啊飘,今晚爹爹晚回来,她又有的玩了…。
夕阳西下前,萧亦然就上了马车入了宫。
临走时,对紫洛雨千叮万嘱,让她早些去寝房睡觉,不要到处乱跑。
可,紫洛雨是那种“乖顺”的娃纸?明显就不是嘛!
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流出了萧府。
钱袋中装满了一袋她私藏的银子,神兜兜去了成衣铺子,寻了一件玉树凌风的少年装,穿了出来,头发上带上玉冠,手中拿着一把玉扇,可不就是一枚精致到让无数少女为之疯狂的翩翩小少年?
铺子掌柜看到紫洛雨出来,也惊艳了一把,好一个绝美的小公子,他真的是刚才那漂亮的小少女?换上这身衣服,还真看不出来他就是个小少女。
紫洛雨丢下银子,就走了出去,现在她的易容术可谓是高超绝顶,这张脸稍微变化一下,添些英气,别人就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个女滴。
这还要多亏了妖孽那货,稍微指点了她一下,就让她学了过来。
皇宫中
闻人卿宇手中拿着折扇走来走去,一副不淡定的样子。
轩辕流尘就很安静,他静坐在椅子上,抿着茶水,面容上也不见半分躁色。
“萧亦然果然还是没有带雨儿前来,流尘,不如本神医带你去萧王府中找雨儿吧!”闻人卿宇忽然停了下来,对轩辕流尘说道。
在神医谷时,流尘这小子给他感触很大,他从来就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意志可以坚强到那种地步,就在命悬一线的时候,只要他嘴里,心里还念着小雨儿这个名字,他都不会允许自己就那样死去。
那一份感情,让闻人卿宇动容了,但看到这小子心里在意的要死,面上却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还让他心急啊!
流尘不是心心念念小雨儿么?倒是赶紧的和他一起去啊!
“夜闯萧王府不太好吧?”轩辕流尘放下手中的杯子,虽然,他很想见她,可,也要寻对方式。
“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也没人知道,趁萧亦然刚来皇宫,你现在去,还能和小雨儿多说一些话,别多想了,走吧!”闻人卿宇觉得自己快变太监了,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他容易吗?
“这…。”轩辕流尘还是有些忧虑,他冒昧的去了萧王府,小雨儿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别这那的了,走吧!”闻人卿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拉起轩辕流尘,运上轻功就出了皇宫。
紫洛雨四处溜达,心情好的没话说,偶有几个花痴女,看见她一身男装的模样,发出低呼什么的,她也就当做看不见,帅哥的面容是拿来给腐女们欣赏的,绝逼不是用来勾引腐女的,所以,她也不会朝那些个花痴抛媚眼什么的,那样会显得她自己才是花痴…。
“呦!这位小公子生的可真俊俏,来来,我们胭脂楼是京城最有名的花楼,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如花似玉,服务周全,包君满意,俊俏的小公子,你还犹豫什么?胭脂楼才是你出来游玩的最佳选择,甭去别的花楼了,就来鸨妈妈的胭脂楼吧!”
紫洛雨手臂被一个胭脂水粉涂了满面的老鸨拖住,额头一滴汗水,她貌似没有说自己要去花楼来着,拉客也不能这样吧!再说,胭脂楼她已经去过了,那股子新鲜劲已经木有了。
“小爷今天不嫖,请鸨妈妈放开小爷的手臂。”
“哎呦!小少爷,鸨妈妈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高要求,有水准的嫖客,今个儿,小少爷要是不进胭脂楼,那就亏大了。”
一滴汗水,瞬间变成三条黑线挂在紫洛雨脑门,她是有水准的嫖客?你妹的,她还没说要嫖来着,就被认定为嫖客了?
“小爷不觉得亏,你可以放开小爷的手臂了。”
“呦!小少爷还和鸨妈妈我玩矫情吗?”老鸨妩媚一笑,继续道:“不瞒小少爷,胭脂楼里有位绝世美人儿,那皮肤,那腰肢,那勾人心魂的小脸蛋,绝了,今个儿正好是那绝世美人拍卖初夜的日子,但那绝世美人儿有些倔强,说什么没有俊俏的嫖客,她就不卖,这简直不就是搞笑么?鸨妈妈都把这拍卖初夜的风吹出去了,她这样做,让鸨妈妈我该怎么收场?小少爷,就算鸨妈妈求你,帮帮忙好不好?这样吧!鸨妈妈不会让你吃亏的,一口价,一百两黄金,你帮鸨妈妈充当一下嫖客,成不成?”
紫洛雨眼睛一亮,态度马上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成,当有钱赚的嫖客,小爷最稀饭了,走,小爷这就随鸨妈妈去胭脂楼,看绝世的美人儿。”
闻人卿宇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轩辕流尘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闻人神医。”轩辕流尘不解的问道。
闻人卿宇看着那一身紫衣的玉面少年,貌似这场景他有些眼熟,特别是那一声声的“小爷”,不就是那小女娃特用的自称么?
可这少年,比雨儿大了六岁左右,若不是年龄上的差异,他一定会把这小少年当做雨儿那孩子。
“他…有些像雨儿。”闻人卿宇说出心中所想。
轩辕流尘朝那小少年看去,侧脸似乎和小雨儿非常相似,一看那老鸨拉着那小少年往青楼里走,他心中忽然变得气愤来。
“流尘,你干什么去?”闻人卿宇见轩辕流尘一声不吭的朝那小少年走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轩辕流尘走过去一把拉住紫洛雨,含着怒气对这老鸨说道:“那种地方不适合他去,你给我放开。”
老鸨见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也怒上了:“哟!这位少爷真新鲜,那种地方,怎么不适合他去了,上次还有一个五岁的小阔少来胭脂楼寻欢作乐,你看这位小少爷,都有十岁以上了,早改开荤了。”说着,眼尖的老鸨又看到了遮遮掩掩的闻人卿宇,她浪声一笑,继续道:“呦,那位爷,您不就是上次和那五岁小阔少一起来的阔爷吗?您来说说,上次那件事,老鸨我,说的是也不是?”
闻人卿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全拜雨儿那小女娃所赐,今个儿,还被老鸨当着轩辕流尘的面揭穿,这让他怎么做人?
轩辕流尘不可思议的看着闻人卿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手都有些发颤,他带的那个五岁娃子,是不是他的小雨儿?
真没有想到,闻人卿宇面上看起来似乎正人君子,私底下却这么风流,还把他的小雨儿带坏。
“流尘,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闻人卿宇一看轩辕流尘的表情,就知道那小子想歪了,把他想坏了。
其实,他才是那个被带坏的人啊!是那小女娃强迫他来青楼的啊!谁能把这真相告诉大家,还他一个清白之身?
“闻人神医,你不必多做解释,算流尘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做出那种残害幼童的事来。”轩辕流尘只觉得心肺都要被气炸了,他的小雨儿纯真而美好,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闻人叔叔?
紫洛雨心里憋着笑,看到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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