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Miss晋听她这样说,禁不住又笑了,站起身来,捶了捶腰,“路丁太太,这样奢侈的称赞一个妈妈,有点过了吧,再说在你面前,我怎敢说美。”
那白人妇人听了,笑了,目光也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坦诚的道,“真的,晋,你是一个好美的妈妈,你的宝宝肯定是一个很美的宝宝!”
“谢谢!”Miss晋回她一句后,然后轻轻地抚上小腹。
她的宝宝确实乖,已经满三个月了,还并不显怀,但却一切都正常,也很少折腾她,她只孕吐过一次,还是在一月前那段最着急无奈的日子里。
不错,她就是一月前为了成全为了爱而离开的晋贤贤,其实在这个异国他乡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你随便躲起来,别人就找不到你。
那天她离开酒店后就来了这里,这里离着纽约并不远,但是却在偏远安静的乡下,估计没人能找过来。
其实谁又能找她呢?她以那样不堪的方式离开,除了母亲吧,她想莫青轩是不会找她了。
恐怕他不止不会找她这么简单,应该已经恨死她了,想到这些,她的心不由的又痛了起来……
“Miss晋,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这样差?”这时身边的一声唤将出神的她唤醒。
“没事,没事……可能是蹲得太久了,有点晕。”她赶紧又道。
“哦,这样啊,好了,你回屋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我回来这里取那活计。”听了她这话,那白人妇女脸上禁不住满是关切。
“嗯,好的!”
送了那白人妇人出门,晋贤贤将院门关好,然后转身就抱了那白人妇人放下的一堆布料回了屋子。
两上两下的民居,白色的带着欧式风味的装修,简单却又不失雅致。
这是她向附近的一家庄园主租来的,房子是专门用作大都市的人避暑休假旅游的,而这时这一项正是淡季,所以租价相对很便宜。
她的房东又是附近的片警,这样就保证了她自身的治安,这也是她在众多闲置的房子里选中这房子的主要原因。
单身女子在外,又是异国他乡,再加上她又是个孕妇,自身的安全是首当其冲的。
她毫不含糊的和房东牵了一年的合约,这让房东夫妇很是称心,自然她的人身安全也就有了保证了。
当然她是闲不住的人,想到自己又因为那个男人开始一份崭新却绝对辛苦的生活,她先是苦笑一阵,苦笑过后就自然又操起自己的老本行,那就是做窗帘床品。
而刚才那个路丁太太就是这座小镇上的一个裁缝,因为忙不过来,招募裁缝,晋贤贤在毛遂自荐后得到那手艺得到了那路丁太太的欣赏,然后晋贤贤就做了她手下的一个裁缝。
认识这路丁太太让晋贤贤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贪图小便宜这样的小毛病并没有国界。
只不过还不错吧,这路丁太太除了爱占点小便宜之外,为人还不错,晋贤贤手中并不缺钱,她和莫青轩结婚的时候,那些礼单钱都在她的手里,离开的时候,她自然带了出来。
原因有两点,一是她想将那各自飞的鸟做的更像一点,二是她现在是孕妇,为了莫青轩,将自己的事业亲人暂时完全抛开,她不放些钱在身边,如果真有什么不测,难道让她哭死吗?
这样让她和这路丁太太还真就成了不错的至交,因为她怀孕,而又没有车的的缘故,每次的伙计都是路丁太太送上门的,这路丁太太对她真的够照顾的。
看来投其所好,永远都是与人交际的大策略。
如果真的能够花钱买到真心,晋贤贤绝不会吝啬,谁让她现在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呢?
将那些活计放在客厅,晋贤贤就去了厨房,将正午的剩菜热了热,然后煮了一锅面条,将那些剩菜拌了面条来吃,味道真的挺不错的。
吃了两碗,晋贤贤摸了摸饱胀的肚子,也不收拾碗筷,直接就去浴室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时间还早,她当然睡不着,先是无聊的用手机上了一会儿网,然后就看着外面的夜色发呆。
发呆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孤身在这里,想家想儿子想母亲更想那个深爱的男人,开始她每天晚上都哭,可是后来有一天她就不哭了,而且努力的让自己快乐。
原因就是镇上有个妇人流产了,医生诊断为忧思过度所致,这让她大大惊悚了一把。
她怕了,怕有一天肚里的孩子也会弃她而去,既然她选择了这样做,就应该潇洒一点,努力的经营自己的生活,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其实人的相反很多时候都是由思想决定的,没想到这样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她就真的就没有再哭过。
哭有什么用呢?除了让自己的生活更难过点,其实真的没什么用!
生活一天一天的熬了下来,她也渐渐地适应了这新生活,不过她依然每天晚上都要想一遍自己的亲人爱人。
因为想他们真的是最快乐的事,那些点滴的甜蜜与温暖,永远都是支撑她的精神力量。
当然这其中她放不下的还是儿子和母亲,不过她却不敢和他们联系,她想穆蓉应该已经将莫青轩从美国人的刑拘所里救出来了吧,她的儿子和母亲也已经知道她临阵脱逃的事了吧?这对儿子和母亲都必然是打击,可怜自己在彻底的失去那个男人的爱之后,还要背负这份耻辱。
可是能怎么样呢?是她去求得穆蓉,因为她要救自己心爱的男人!
但是她不会离开他们太久的,等她腹中的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会回去看他们……当然只看他们。
她不是不信守承诺之人!
也许儿子不会再属于自己,他毕竟姓莫,如果是那样,她当然也不会再像一年前一样闹个天翻地覆,因为她选择的这条路就是没有立场闹。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们的孩子又不是一个,其实这也算是公平了吧,一人一个。
她当然不会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这个孩子在他的认知里已经化成了一滩血水。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终会知道,但是那时候知道了也没用了,也许他和穆蓉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的一颗心就会痛的窒息。
晋贤贤,淡定点吧,想开些吧,一个人存在的价值真的不只是因为爱情与婚姻,再说路是你选的,你不是就是希望自己爱的男人和你同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同享阳光雨露吗?
这也算是你的愿望达成了吧,其实你该快乐的!
一番自我劝慰之后,她的心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她就去睡觉,因为这样才能安眠。
外面的夜色渐渐深了,晋贤贤也打了一个哈欠,有了睡意。
她抬手将灯洗掉,在黑暗中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闭上眼,慢慢沉入梦乡……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不要……放开……”
但就在晋贤贤纠结过后平静入睡时,在这个国度的某一处豪华住宅里却有着相当不平静的一幕——
衣服不整的女子拼力反抗着挣扎着,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恐惧和恐慌,但是奈何力气最终不敌,终于还是被身上那健硕强壮的白人男子压倒在大床上。
男子疯狂的将女子身上的衣服撕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在女子身上乱揉乱捏着,邪恶的唇舌放肆的在女子身上嘬咬啃噬,两条长满腿毛的粗壮的长腿更是将女人的牢牢地压制在身下。
“索特,你这个畜生……禽兽,放开我……”女子急了,大叫,一口咬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却更加兴奋,激狂的分开女人的腿,快速的一个挺身……
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男人粗野的喘息声,糜烂而暧昧的肉体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终于粗吼一声,不动了,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股腥臭的味道。
男人又在女人身上趴了一会儿,这才满足的退出了身体,“啪啪——”的在女人雪白的小臀上狠力的拍了两下,然后淫邪的大笑两声,向浴室去了。
女人则艰难的直起身体,用那床单将自己的身体裹住,美目落在浴室那未完全关紧的门上,立刻迸发出一股凛冽的恨意……
“你这个下贱的东方女人,你竟然想杀了我,你以为你是谁……是谁?”
半夜里,那豪华的卧室里忽然爆发出男人的一阵爆吼声。
“砰——咚——”
然后就是脚掌踩在人身上的声音,还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你说……说,贱女人,你还敢不敢?”
身披睡衣的白人男子上前一步,一把扼住倒在床边女人细嫩的脖子,凶狠的问道,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戾气。
“索特,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放开我……放开,你这个骗子……骗子……”江飞儿瞪着一双美目,看着男人,绝美的脸上满是浓烈的恨意。
“呵呵……”男子笑起来,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邪狞之气,“骗子,衣冠禽兽……这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可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骗子吗,八年前你被骗,八年后你又被骗,其实你根本就是甘愿的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搞你不是我?因为我比你们东方男人都要强不是吗……”
“啪——”
但男人没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贱女人,你真是活腻了,我要杀了你……”
脸上立刻浮现起清晰地五指印痕白人男子禁不住盛怒,眯起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女人。
面对男子的威胁,江飞儿却是毫不畏惧。
这一刻她忽然就想死了也许也不错,比落到这个人渣手里沦为性奴要强,记得十八岁那年也是这般,以为这个满嘴甜言蜜语不断地挑逗勾引的男人喜欢自己,心不设防的和他去了房子后面的海边,却没想到他竟然就将她压在海边的岩石上,狠狠地将她青涩的身体撕碎贯穿,也将她所有的梦想碾成粉末。
八年后,他也是这般,装出一副对她喜欢的样子,还说为了帮她才报复轩表哥,但却没想到却是利用了她。
前两天她在书房门口无意中听见他和下属在说轩表哥的事,说轩表哥竟然被人救了,他很愤怒,口口声声对属下说要让轩表哥永世不得翻身。
她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是他所说的,她没利用了他,她却反过来被他利用了,她自然很气,进去找他理论。
但却没想到却被他当着下属的面强奸了她,她恨她怨,开始计划着今晚逃走,但却没想到却又被她发现,她再次惨遭了被强暴的命运。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了,其实那天晚上他并不是真心救她,其实根本那都是他设计的,他的目的就是将她蒙骗到手。
可是她竟然……竟然就相信他是个好人,是个一直喜欢她的好人,多么可笑啊,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想玩弄她而已。
是的,她真的很想杀了他,杀了这个恶心肮脏毁了她一切的男人……
“呵呵……”女人脸上的倔强,让男人不由得兴起了凌虐她的念头,他一把将女人扯了起来,一双邪恶的眼在女人那白嫩的、还满满的留着他制造的红痕的身上扫过,忽然淫邪的笑了,“女人,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犟。”语毕一把女人拎起来扔下大床上。
“放开我,畜生……畜生……”江飞儿急了,拼命地捶打男人。
但她的那点小力气用在强大粗壮的男人身上根本无意于蚍蜉撼树,很快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然后再一声尖叫中再次被男人占有……
江飞儿大而美得双眸穿过身上那疯狂的蹂躏享受着她的男人,无焦距的落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有风从浓黑的窗前漫过,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她的灵魂仿佛超越了时空,慢慢的飘远,在一片悠远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一片盛开的薰衣草花海,紫色的穗子在风中招展着,而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中,一个梳着两条羊角辫的小女孩在其中快乐的跳跃舞动,粉色的衣裙带着风,阵阵笑声冲向云霄。
“飞儿,爷爷的乖孙女,该回家了!”这时只听一声呼唤,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走了过来,对着女孩招手。
“来了,爷爷——”女孩看见老人,立刻快乐的跑过去。
“爷爷,这是什么花?好美好香我好喜欢。”
“孩子,这是薰衣草,这些花都是爷爷在管理的……”
“是吗,爷爷好伟大!”
“我的宝贝孙女将来会更伟大,呵呵……”
老人抱起小女孩,在花海中穿行着,于是一老一小的欢笑声飘满整个蓝而温情的天空。
慢慢的,那湛蓝的天空中忽然飘过浓重的阴云,随后就是瓢泼大雨,“踏踏——”瘦弱的女孩举着书包在雨中疾步奔跑着,忽然脚下一个不稳,“啪——”的一下摔在了泥水里。
“呜呜……”
女孩的腿被石块咯得红肿,更是有丝丝鲜血渗出来,女孩疼痛,禁不住哭了起来。
“傻丫头,哭什么,快起来。”就在这时,忽然一方晴空出现在女孩的头顶,一只好看的大手伸到女孩面前。
女孩抬头,立刻对上一双温柔带笑的墨色眸子,女孩一怔,犹豫了好久,才瑟缩的伸出手来。
看着少年毫不在意的将她那沾满泥水的手握住,然后又对她一笑,她的脸禁不住慢慢的红了。
“飞儿,今天加把劲,昨天你那些题解得比清远的正确多了。”少年回过头来对她笑。
“真的?”女孩立刻惊喜的问道。
外面雨雾凄迷,但那方淡蓝色的小伞下的天空却干燥而温暖……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轩表哥,我错了错了……”江飞儿终于哭出声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沿着眼角滑下,将那枕头打湿……
……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就在江飞儿在恶心男人的身下遭受屈辱而悔恨欲绝的时候,某家高级酒店的房间里,则有一个男人凭窗而立,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明亮的灯光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上,他修长好看的指上夹着香烟,莫名的就带着丝丝孤寂的味道,将这个豪华的房间都衬得氛围落寞。
“轩,看什么呢?”
忽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紫色洋装的美艳女人走了进来,看见窗口的男子立刻走了过来,问道。
“没什么,怎么还没睡?”男人转过脸来,深沉的墨色眸子落在女人的脸。
“我……睡不着。”穆蓉抿了抿红艳的唇,看着莫青轩。
“睡不着?”莫青轩闻言一怔,忽然笑了,“那就数羊呀。”
“数羊?”穆蓉惊异,瞪大眼睛看向莫青轩。
“开个玩笑……”在她的目光下,莫青轩忽然就神色一敛。
穆蓉一怔,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又闭了嘴。
“去睡吧,喝杯牛奶!”这时莫青轩又道,不过脸上的神色却已经换了一副温柔的神情。
“嗯,你也早点睡!”穆蓉笑了,点了点头,又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身走出房间的门。
只不过当房门闭合的一刹那,穆蓉脸上的笑容却已经凝滞,回头看了看那房门。
数羊?轩,你竟然说数羊,这又哪里是你的风格?
又在那门口站了良久,她才转身走了,只不过那美目里却有着挥之不去的苦涩和忧郁……
“叩叩——”
工夫不大,留在穆蓉背后的那扇门又被敲响。
“进来——”
莫青轩瞟了一眼那门,然后道。
“大哥……”
门被推开了,一个长相憨直英武的汉子走了进来,对着莫青轩一躬身。
“事情办得怎么样,阿峰?”莫青轩将手上的烟掐熄,问男子。
“大哥,”阿峰答道,“事情办得很顺利,估计这次非洲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