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言喝了一口,怒:“太凉了。”
古子幕赶紧加热水。
……来回几个折腾后,古子幕明白了,此女今是要鸡蛋里挑骨头!苦着脸,抬头望,老爷,你这是要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么?
古子幕的日子过得甚是凄风苦雨……现在,古大爷最大的希望就是,十月怀胎快点过去吧,真的是太折腾人了。算了,当前还是指望儿子快点回来吧。
没想到平平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拉了个人,安安。
林静雅接着平平放学,半路平平闹着说口渴,要喝水,于是大家干脆下车去了超市,就那么凑巧,刚好碰到宋清辰父女也在超市。两兄妹一见面,就舍不得分开了,没办法,只得全部带回来了。
屋里有了三个小孩,叫那个热闹,花小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大笑。
花月容在一旁看着,也是笑容满面。
刘妈把饭菜端上了桌,做得甚是丰富,满汉全席,因为今是古子幕和苏子言二人的生日。
大家热热闹闹的坐上了桌,平平,安安和花小汐拍着小手,合唱到:“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
唱完歌,平平和安安上前,给了两寿星每人一个非常响亮的香吻,更让古子幕喜笑颜开的是,平平说:“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听着平平的这声‘爸爸’,古大爷差点热泪盈眶,多不容易啊,以前都是连名带姓叫古子幕的。
四十岁生日这,古子幕慎重的许下了愿望:“我愿守着孩子和苏子言白头到老。”
苏子言的愿望却要贪心得多,前前后后数一数,八个。
许完愿,切开蛋糕,孩子们欢呼一声:“有蛋糕吃喽。”
到最后,却是没吃几口,全都拿来打蛋糕仗了,战况非常激烈,最后全军覆没,连古家二老也不能幸免。林静雅脸上,古存顾头上,都误中了奶油,一片花红柳绿,二老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
古家一片欢声笑语……
而柳家,却过得凄风苦雨,进了地狱十八层……
苏水荷的烟瘾越来越大,可是那烟比鸦片还贵。买不起烟怎么办?而且,那信用卡也到期了,得还了,银行都打过好多电话来催了,钱从哪里来?
苏水荷站在柳家老宅门前,眯起了眼。拿出钥匙想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锁已经换了。心里非常的悲凉,冲怒气也随之而来,不想让我进门是不是?休想!
拿脚用力的踹门:“开门!开门!”
刘妈在院子里,听到声音,进去跟于明月说到:“夫人,她来了,在叫门。”
于明月狠声说到:“不给她开!”
刘妈忧心忡忡:“夫人,就怕她……”
于明月打断到:“这是我的房子,就不让她进来!休想再偷我的东西!怕她什么,反正我也活够了,大不了和她同归于尽!”
刘妈说到:“夫人,不如打个电话给……”
“不打!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苏水荷砸门许久也不见开,冷笑高声说到:“不开门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
于明月站到了院子里:“你敢!”
苏水荷狠声到:“可以试试!再不开,我现在就去买汽油!”
于明月铁了心,就是不开门。
等了许久,外面没了动静,刘妈忐忑不安的问到:“夫人,不会真的去买汽油了吧。”
于明月说到:“开门看看。”
刘妈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外,还真的没有了苏水荷的人。
于明月说到:“刘妈,你走。我就在这里等着她来。她要敢烧,我就和她拼了。”
刘妈不同意:“夫人……”
于明月这回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了,就是不改变心意。刘妈最后没办法,偷偷的去打了柳东南的电话。
柳东南一听后心急如焚,拨了苏水荷的电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水荷冷笑:“我要干什么?!我还想问你们要干什么呢?换锁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进门是不是?不让我进去,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
对于换锁一事,柳东南还真不知情:“什么换锁?”
苏水荷冷哼到:“少跟我装!你妈把大门的锁换了,难道你会不知道?”
柳东南一个头,两个大:“我真不知道。”
苏水荷提着两桶油:“不要我进去也行,我要钱!”
柳东南问到:“要多少?”
苏水荷一开口就是:“一千万!”
柳东南直皱眉:“没有。”
苏水荷早就想好了:“把老宅卖了,就有了。”
柳东南厉声说到:“苏水荷,这不可能!”
苏水荷没得商量:“我要钱,你自己看着办。明我要是还拿不到钱,哼!”说完,挂了电话。
柳东南眉头皱得死紧,这钱不能拿,以苏水荷现在的无底洞,根本就填不满!再多也填不满!
吸完了一包烟后,柳东南开车回去。
于明月见着儿子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东南……”
柳东南无奈极了:“妈,你换锁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于明月喃喃到:“我就是不想让她进门,不想看到她……”
柳东南长叹了一口气:“妈,我想把这祖宅卖了。”
于明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东南,你说什么?”
柳东南疲惫的抹了一把脸,把苏水荷的话说了。
于是月激动到:“她敢!她要敢烧,我就和她拼了……东南,这老宅是祖祖辈辈传下来,说什么都不能卖。”
“要是真的没钱,真的没钱,我跟我娘家借……”
柳东南分析到:“妈,不能借。苏水荷就是个无底洞,是填不满的,迟早她也会打上这祖屋的主意。不如现在卖了痛快……”
“东南,难道就由着她折腾么?东南,这样的日子,妈是真的受够了……”
“妈……”柳东南心里也难受得厉害。
于明月坚决不同意:“反正,这祖屋不能卖!要卖,除非踏着我的尸体上过去!”
柳东南死皱着眉回了房,一夜未眠。
第二清早,苏水荷就站到了门外,打来了电话:“我要钱!”
柳东南面无表情的把门打开:“一千万没有,最多就只有这五百万!已经是全部的钱了!”
苏水荷冷哼到:“那就卖屋!”
于明月瞪大了眼,气急败坏:“你休想!想卖屋,门都没有,除非我死了。”
苏水荷冷冷的看着柳东南:“昨我说得很清楚,你不要逼我!”
柳东南心灰意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
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苏水荷冷哼一声,拿着钱走了。
于明月气得破口大骂苏水荷的祖宗十八代:“……”
柳东南长叹了一口气:“妈,我先走了。”
于明月问到:“东南,那钱真的是最后的钱了?”
柳东南沉重的点了点头,走了。
于明月一屁股瘫软着坐到了地上,老泪横流。没有钱,东南要如何东山再起?难道柳氏家族的荣耀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上吗?悔不当初啊,当初为什么就要东南娶了这么个毒妇进门呢?闹得家里不得安宁,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简直就是活在地狱,没一过得舒心……
苏水荷的钱全都花在买‘神仙烟’和赌场里了,再多的钱,也不够用。
十不到,苏水荷就又站到了柳家老宅前,就一句话:“要么给钱,要么卖屋。”
于明月心如死灰,颤抖着手,在同意书上签了字,指着苏水荷:“你给我滚!”
苏水荷拿到已经签名的同意书,笑容满面,一扭身,走了。
于明月气了半晌后,恭恭敬敬的去拜了祖宗,低声告罪……这一整夜,于明月都没有睡,把老宅里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个遍,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最后,打包带走了所有的柳家祖宗灵牌位……
苏水荷很快的就把房子卖了出去,其实钱不少,只是,在赌场,再多的钱都不多!一个月不到,苏水荷又成了身无分文,而信用卡的债却还是没有还,银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苏水荷挂了银行的电话后,面无表情的打了柳东南的电话:“给我还信用卡的钱!”
柳东南皱眉问到:“多少?”
苏水荷挂了电话,把银行发过来的信息转了过去给柳东南。
很快的柳东南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没这么多钱!”
苏水荷说到:“我不管。反正,就是要还钱。”
柳东南挂了电话,沉思许久后,做出决定对这笔欠债不予理会。苏水荷就是一吸血鬼,根本就没有尽头的。而且,以现在的金济实力,确实是困难。
银行的电话再次打到了苏水荷的手机上,催还款,再不还,就要发法院传票了。
苏水荷气急败坏的打了柳东南的电话:“为什么不还钱。”
柳东南沉声说到:“我说过,没有那么多钱!”
苏水荷说到:“柳东南,你不要逼我!”
柳东南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苏水荷,现在所有的家产都被你挥霍一空了,真正是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孩子你要打死了,也就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苏水荷冷笑:“你以为我不敢么?”
柳东南什么也没有说,挂了电话。
苏水荷气急败坏,刚好这时胡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太太,您已经许久没过来了。”没过来,就没钱,其实胡妈倒是不急,急的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没钱赌了,最后逼着胡妈打了这通电话。
苏水荷现在哪有这个心思:“以后我都不会过去了!”
胡妈大急:“那小姐她怎么办?”
苏水荷一想到那个傻子女儿:“随便你。”
挂了电话后,苏水荷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苏水荷却感觉自己就跟孤魂野鬼一样,无处可去,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这几个月过的,就跟恶梦似的,公司没了,房子没了,一切都没有了。悔不当初,怎么就迷上赌博了呢?明明知道十个赌九个输……
苏水荷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得厉害。随即更难受,烟瘾又犯了,可是一摸包,一根烟都没有了,双手痛苦的抓住了头发,钱,钱,一定要弄到钱,有钱才能买烟。
去哪里要钱?找孩子,对,找孩子,柳东南肯定不敢不给钱。
苏水荷去了学校,却发现孩子早就停学了。那是去哪里了?再次拨打了柳东南的电话,却是关机了。气得咬牙切齿,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么?哼,我说过,我活得不快活,你们也别想痛快。
苏水荷跑去了于明月的娘家大吵大闹,最后,娘家人被闹得没办法,只得打了柳东南的电话。
柳东南黑着脸过去,苏水荷冷笑到:“怎么?终于愿意现身了?孩子呢?”
柳东南把嘴抿得紧紧的,没有作答。
苏水荷厉声到:“不想说是不是?柳东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法子!”
柳东南看了苏水荷一眼,从包里拿出十万块钱:“你不就想要钱么?这里,给你。”
苏水荷拿到钱,其它什么也顾不上了,迫不及待的买烟去了……
“东南,这样不是办法!以后要这样闹,那还得了,我们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这娶的是什么媳妇?实在不行,就给离了得了。”
柳东南苦笑:“对不起,对不起……”要是能离,早就离了,可惜离不了,和苏水荷之间,只有死,才会有结局。
苏水荷在巷子里的黑市买到烟,站在路边迫不及待的猛吸了几口后,一脸舒爽,感觉又到了堂,就是这种感觉,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缓缓的吐了一个烟圈,又吸了一口……一根烟还没有吸完,苏水荷就一头栽倒在地。
等她再有意识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不停的动着,而下&8226;身却感觉撕裂的痛,努力的睁开眼一看,只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精光,一个肮脏的流浪汉正趴在她身上不停的冲ci&8226;(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苏水荷绝望的惊恐的大叫:“不!”
流浪汉全身恶臭,却感觉很爽,有多少年没有睡过女人了?都忘了女人的滋味了,没想到今会有这样的艳福,在苏水荷身上不停的用力。
苏水荷尖叫,挣扎,不停的拍打着身上恶心的男人。把流浪汉惹毛了,一巴掌拍了过去:“给老子老实点!”
苏水荷的嘴角被打得出了血,却顾不上痛,更加用力的挣扎,只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离开这个肮脏的男人。
面对着苏水荷的奋力反抗,流浪汉彻底的火了,对着苏水荷一阵拳打脚踢:“老子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老子一样的奸&8226;尸……”
苏水荷被打得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躺在地上,一片绝望,眼睁睁的看着手被绑了起来,看着那恶心的男人又覆身上来,把自己的大腿拉开,冲了进去,眯着眼恶心的说到:“爽,真TMD爽!”
苏水荷恨不得去死!怒目圆睁看着身上这个肮脏的男人,发誓,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那么漫长,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苏水荷死死的咬住下唇,一下子就咬出了血,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流浪汉在苏水荷身上几度发泄过后,舒爽的提上裤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苏水荷全身哪都痛,拼尽全身的力量,用嘴把手上的布条咬开,从地上捡起块砖头,追了上去,对着脑袋用力的砸。
流浪汉没防备,被砸倒在地上,看着凶神恶煞的苏水荷,惊恐极了,哀求到:“求你,求求你……”
苏水荷咬牙切齿,充耳不闻,一砖又一砖的砸下,用力的砸,用力的砸,很快的,那男人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苏水荷却还不停手,直砸到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才停了下来,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缓过劲来之后,看着满手的鲜血,苏水荷瘫软在了地上,这才意识到,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他该死!该死!该死!一想到那恶心的强&8226;奸,苏水荷再次捡起砖头,把已经死去的男人的下&8226;身砸成了血肉模糊!
然后在地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久之后,站起身来,龙卷风一样的往前跑,大脑中一片空白,荒不择路,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跑到再也跑不动了,苏水荷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把头埋在双腿间,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抖,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可是,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不!这样死去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苏水荷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把带血的外套脱了下来,找着一水龙头,把身上的血迹全部洗掉后,打了柳东南的电话:“我在西湖路,过来接我。”
柳东南黑着脸挂了电话,起床,穿衣,开车,去了西湖路接苏水荷。
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柳东南走过来,苏水荷死死的咬住嘴唇,突然就泪流满面,很想在柳东南怀里大哭。
柳东南看到苏水荷,却是无话可说。
苏水荷上车,柳东南一路沉默。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凌晨。苏水荷进了浴室,身上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不停的洗,用力的刷……
半个小时后从浴室出来时,柳东南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忙得脚不沾地,非常需要睡眠。明早还有个非常重要的约会,绝不能精神恍惚!
苏水荷坐到床边,认真的,仔细的看着柳东南的睡脸,这个男人,这个唯一爱过的男人,对他用尽了所有的真心,耗尽了所有的热情,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我那么爱你,如果你也爱我,那该有多好?那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我的要求那么简单,就想和你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如今,我不怕死,可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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