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我给你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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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我给你阳光-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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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下午2点起床,没有闹钟,是自然醒。醒后,梦境里发生的一切记忆依然清晰。我做梦,醒来总能记得。一直都如此。用开水冲了泡面,是早餐也是午餐。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一根一根错乱的纠缠着,理不清,分不开。像我的头发。伸手摸了下头发,已经及肩,来到N城到现在,我从未剪过发,想想应该去剪一下。今天星期天,七点得去萧美家吃晚餐。约好的。

  自从离开孤儿院的那天,把长长的头发剪掉之后,我疯狂的迷恋着短发。短发,每天都可以不用梳头,任凭风怎么吹,都不会乱,即使半夜洗头,只要站在阳台上吹下风,就干了。简单,利落。

  吃完饭,把装碗面的塑料碗随手丢入垃圾桶,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边,晒着时有时无的阳光,不温暖,但很舒服。站着,看远处的公园。只能依稀看到几个人。半个小时后,我关上落地窗,回到屋里。

  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我有时一天洗一次澡,有时一天吃一顿饭,有时一天洗几次澡,有时一天吃好几顿饭。没有固定,看情况,随心情。关于吃,吃少了,我大部分时间就只是在喝水,吃多了,我屋子里随地都是食物,那种吃,是接近于拼命,把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填满,也把虚空的心暂时排挤到体外。

  冲完凉出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对着镜子里,看到一整头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换上衣服,想去剪发,顺便买几张新的CD跟几本书。出门后,锁了门,下了楼,到楼下一摸口袋,才记起忘记带钱包跟手机。重返出租屋,找出钱包跟手机,重新出发。边下楼梯边看手里的手机,几时手机关机了。没电了?我按了一下开关,手机的电池充得满满的。一路想着手机自动关机的事情,到路口,才记起,是自己在睡前关了,迷糊。

  沿着西福路走,在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就有一间理发店。每次出门,都会从它面前经过,但从未进去。那是间只有一个店面的理发屋,到了那里,我推门进去,里面如它的外表一样,简单,朴素。理发师是一个中年男人。进去后,我直接坐到椅子上,他问我要怎么剪,我说,剪短。他说,好的。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找不到理发的剪刀,他各处翻找着,不时的用沉重的语调对我说,等会。乒乒乓乓,东西发出刺耳的响声。感觉他是一个烦躁,没有耐心的人。他找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喂。”我没有看号码就接通电话。

  “为什么关电话?”岩在电话那头大叫着,很激动。

  “昨晚熬夜到早上6点半,睡觉前迷迷糊糊关了。”我平静的说着。

  “那在关机之前你也得告诉我一下,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他的语气平缓了些。

  “知道了。”

  “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他已经回复到平时的语调,他是易怒易好的人。

  “在理发店,想把头发剪短。”

  “啊?不要剪短,留着吧,长头发比较有女人味。”话语里霸道的因子又跑出来了,“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开会了。回头联系。”

  嘟嘟,嘟嘟

  盖上手机盖,把手机放回裤袋里,看着身后还蹲在墙角边翻找剪刀的中年男人,我淡淡的说,我不剪了。随手把披在身上的白布抽离,起身,把布放到椅子上,离开了。身后东西碰撞的声音停止了,我能感觉到他正蹲在墙角,转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但这些都不重要,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跟他的缘分也毅然而止,不会延续。

  回去的路上,去了音像店,选了十张CD,能听上2个月。路过书店,买了八本书,能看上半年。反复的听,反复的看,直到厌了,倦了。再重新把旧的找出,依旧的重复。

  回到出租屋,放上新的CD,看新的书。直到六点半,手机响起。萧美说半个小时后要到路口接我到她家吃饭。

  挂了电话,我依然坐在摇椅上看书,衣服在回来后,没有脱。只要时间到,直接出门就行。

  时间走到傍晚6点50分的时候,我锁门离开屋子。到了路口,一辆白色的BMW已经在那里等候了。是上次萧美从上面下来的车。她在车子里看到我,开门下车,迎向我,到我身边,伸出手圈着我的手臂,一起走到车旁,司机为我们开了门,必恭必敬。

  一路上,萧美的话异常的多,我有点惊讶,但没有开口指出,只是听着,适时的回应几句。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在一幢白色五层的别墅大门前。很气派,有点像西式皇宫。大门在两秒后自动打开,车子把我们送到别墅门前。司机依然的必恭必敬,为我们开车门。我们下车后,他就上车离开。

  萧美领我进去,参观了整幢房子。装修得很气派,每一件家具都能看出主人的高级品位跟设计师的独特用心。想必萧美的父母都是怀旧的人,整幢房子的风格,古香古色,很耐看,耐品。我喜欢旧的东西,但不一定要贵。一直都认为旧的东西上面有灵气,那是时间赋予它的,很难得,难寻。

  参观的过程,萧美都不断的为我解释,那些家具是她父亲挑选的,那些是她母亲欣赏的。一副小主人的样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很是欣慰。

  最后,我们到达二楼的餐厅,用餐的地方很大,萧美的父母已经坐在餐桌旁等候,萧美母亲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感觉他笑起来应该很好看,阳光。不过,他始终冷着脸。我擦觉到他沉默外表里的冷酷,不知道他是谁。我跟萧美走到桌子旁坐下。

  “伯父,伯母你们好。”坐下之前,我向他们礼貌的微笑问候。

  “寒,很高兴你今天能来。”萧美的母亲和善的说。

  我只是微笑。

  “听说你跟我的妹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年轻的男人问。

  “这是我的哥哥,叫杰。”萧美向我介绍说。

  “你好,是的。”

  “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聊。”萧美的父亲说。

  一阵悦耳的铃声后,佣人开始上菜,菜很多,我们五个人是吃不完的。感觉很浪费,吃不完的食物,如果带到非洲,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我们安静的吃着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半个小时后,大家吃完饭,萧美的父亲起身,说大家到客厅坐坐,吃水果。就起步离开,我们都起身,跟在他的后面。看来,她的父亲有点大男人主义。他是那种严肃中带点慈祥的男人。

  我了客厅,萧美的父亲坐在主座,我跟萧美坐主座的左边的沙发上,她的哥哥跟母亲则坐在右边。萧美始终牵着我的手。

  “寒,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吗?”她的父亲问。

  “恩。”感觉气氛很闷,特别让人别扭。感觉萧美抓我的手突然变紧了。

  “不好意思,我问,是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在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找他们。”

  “谢谢伯父,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其实,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还在,但对于问起的人,我都说他们去世了,他们对于我来说,跟去世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即使他们还在人间。

  “是这样啊。原本打算,帮你找到父母,你就能跟夕夕一样,有个家。”一时,大家陷入沉静。

  “来,大家吃水果。”这时佣人端上水果。萧美的母亲招呼着我们说。

  大家闷头吃着水果,除了萧美的父母不时的给她的盘子里添水果,一切都那么静。吃完水果,我跟萧美就向他们告辞,上楼到萧美的房间里,而杰,也在我们上楼的时候,有事离开家。

  “萧美,‘夕夕’是你的名字吗?他们对你好吗?”我坐在她房间的床上问,她的房间很大,很宽敞。

  “是小时候他们为我取的名字,文夕,但我不喜欢,总要求他们叫我现在的名字。他们对于我的要求,没有拒绝过。对我很好。”

  “哦。文夕,原来你姓文。他们应该感觉亏欠你太多了吧。”

  “也许吧。”

  “他们当年为什么要抛弃你呢?”

  “不知道,没有问,他们也没有说。”

  “这样啊。不过没有想到,你还有个哥哥。很好哦,有兄弟姐妹。”

  “他不是他们亲生的。”

  “啊?他们?是你父母吗?”

  “恩,他是领养的。”萧美有点慌张。

  “哦,”

  “不说这个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萧美把话题岔开,好像不想提到关于她父母的事。

  “还是老样子,”我也不再问了。

  在萧美的房间里,我们聊着她男朋友事业的事情,她的父母还不知道有阿笠这个人,萧美还没有告诉他们,说是等以后再说。

  聊着,岩突然打电话给我。

  “寒,你现在哪里?”他问。

  “在萧美家。”

  “你把她家的地址告诉我。”我把地址告诉了他。“好,我十分钟后到,你在门口等我,我去接你,跟我一起参加一个舞会。”

  “我。。。。。。”电话已经挂了。

  “谁?”萧美看着我问。

  “是岩,我恋爱了。有机会介绍你认识。”我说。

  “哦,还有我不认识的人啊。”她坏笑着。

  “那我先走了,他十分钟后到这里接我。“我起身说。

  “恩,我送你出去。”

  跟萧美的父母告别之后,她陪着我到门口。

  “进去吧,外面冷。”我对萧美说。

  “没关系,等你走后我再进去。”她坚持着说。

  “好吧。”她抱着我,很紧。“寒,你有点变了。”她突然说。

  “啊?什么?那方面?”我问。

  “呵呵,以后你会发现的,现在不说。”

  “哦。”

  突然一道车灯照亮我们站的地方。他到了。他下车后,我给他跟萧美做了介绍。完了之后就跟萧美告别了。离开她家。

  [正文:第三十三章     不知的改变]

  岩,认真的开着车。自刚才从萧美家那里离开后,他就没有开口说过话。只是偶尔眉头会皱一下。应该在想什么事情吧。我没有开口问他,只是安静的坐在前座。

  过了一会,我伸出手扭开音响。歌曲缓缓的流出,是许美静的“城里的月光”,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觉得岩是适合听这种歌的人,老歌,很耐人寻味。我没有换歌,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岩的车,我从来都不想去对车里的一切做任何改变。车里,充斥着他的味道,随处可见他的品位,我只有沉浸在里面的权利,但却没有改变它,或是把自己的一些思想放进去的权力。

  但在韩的车里,我能任意的听我想听的音乐,摆放我喜欢的毛公仔。自由,自然,没有束缚。韩,也乐意看我在他的车里有跟没的乱摆,记得有一次,他的车里停在咖啡屋门口,咖啡屋的员工看到后,说他的车散发着淡淡的女人气。他车的坐垫,椅子的靠背,方向盘,观后镜,都被我套上卡通造型的套子。韩刚看到时,皱着眉头笑,有点勉强,但却一直没有把我弄的东西换掉。我放在他车里的CD,他也从未没有换过,除非我去换。

  和韩在一起,我们的交流是相互的,但,跟岩在一起,我们的交流只是单方面的。

  “寒,你怎么跟文企山的女儿认识的?以前都没有听说他有个女儿。”岩突然问我。口气很严肃。

  “萧美是从小跟我在孤儿院长大的,萧美是他的亲生女儿,刚跟他相认,怎么啦?”原来,萧美的亲生父亲叫文企山。

  “原来是这样,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吧。”

  “为什么?”

  “文企山他们跟我在商业上是死对头,我不希望我身边的人跟他们走得太近。”他冷冷的说。

  “萧美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不会轻易放弃。”我别过头,望着窗外说。

  “恩,那就少见面吧。”

  我没有理他,只是看着窗外的钟楼,此时是晚上8点半。时钟刚敲了一下,很响,很清晰的声音,能穿透人心。我的心颤抖了一下,因为此时身边的男人。

  车子在一家形象塑造店门口停了下来。我很纳闷的坐在车里没有动,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不是说要去参加什么舞会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岩,为我开了车门,拉着我的手,下车。

  “来这里做什么?”我问。

  “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舞会,你必须打扮一下,这里的人会把你打扮得很光彩动人的。”他笑着说,在路灯下,他的笑容显得很假,很冷,一点阳光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跟着他进去了,没有再接话。我发现,他牵着我手,但却没有发现我的手的冰冷,阿建,韩,他们都知道。为什么我身边这个对我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男人却不知道呢?我皱着眉头,眉宇之间写着疑惑。是因为我们关系的改变,不同,就能忽视这些吗?是不是亲密的人就可以忽视或是淡化关心,而且还感觉理所当然。

  进去后,他放开我的手,独自坐在贵宾房的椅子上看杂志。我则被造型小姐带到一个房间,她们熟练的帮我化装,弄头发,换衣服,穿鞋。速度异常的快。

  半个小时后,我被这些陌生的人包装成一束美丽的蓝玫瑰花,清淡高雅。及肩的头发被一根根黑色的发夹全部高高的固定在头上,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浓淡得宜的妆容。一条深蓝色露肩的长裙晚礼服,外加一条毛茸茸的白色披肩,白色的高根鞋。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我无法呼吸。或是不能呼吸,怕一口气出来,镜子里美丽得让人惊叹的女子会消失。

  镜子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怎么我找不到我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天啊!你刚进来时,我真的没有信心给你做造型,直到给你化妆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五官很美,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就穿那些宽松的衣服,把自己的美好身材掩藏。可惜了。”那个主造型师在我身边端详着说,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如果每天这样活着,会很累。”我冷冷的说。

  “女人爱美,怎么会累。那些没有天生好容貌的人,更累,但还不是每天化妆,保养。”她继续说。“而你,依我看,不用花那么多功夫,头发整理一下,化点淡妆,穿上女性化的衣服就已经很完美了。”

  对于她的建议,我只是微笑,对于不懂我的人,我总是这样,没有过多的话,只是抱以微笑。

  “走吧,出去,保证刘董会吓一跳。”

  造型师拉着我走出造型间。

  “刘董,你看还满意吗?”她笑着对正在专心翻阅杂志的岩说。

  “好了吗?”岩低头说,然后缓缓的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向我,抬起头后再把头低下,看杂志。但很快又抬起头看我,视线没有再移开,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看。

  “怎么样?”造型师笑着问。

  “太美了。”他说。“寒,没有想到,你打扮起来,不亚于那些千金小姐。今晚你一定是舞会的焦点。”

  “我也没有想到,这位小姐打扮后是如此美丽的一个人。”造型师讨好的说。

  “我穿进来的那套衣服呢?”我没有兴趣听他们对我的夸奖,对造型师说。

  “那套衣服还要吗?你不是以后还要穿那样的衣服吧?”

  “拿给我。”我冷冷,带着坚定的语气说。

  “那衣服就不要了。”岩说。“我们现在出发吧。”边说边数钱还给形象造型店的老板。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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