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刻薄的几乎要刮掉君柏天一层肉,让他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跳动倏然停止,内心深处有着不知名的疼痛。
曾经的防狼技术,安晓娴不是白练,趁着男人恍惚的发呆之际,一个回旋踢,便就此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满是警告的看着他:“告诉你,男人,不要试图再招惹我!”
这五个字就像是咒语般,让君柏天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冷峻的脸上再也遮挡不住平静,连带着面部肌肉都有些疼痛的扭曲。
心中似乎有个魔鬼,让他再次问出口:”告诉我,我们曾经是否认识?”
这一次没有等到女人的回答,却是等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里夹杂淡淡的敌意:“你们认识或者不认识,君总觉得纠结这个问题有用吗?”沈宇的视线与男人对视,一
只手自然的拥住在冷风中故作镇定的女人。“我的未婚妻,今天现在以后未来,都不想和你认识,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男人一句毫无波澜的话语,顿时打破了君柏天所有的坚持,伸出去欲争夺的手缓缓垂下,身上流露出连他自己也难以想象的绝望,他眼睁睁的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巧笑言
兮,看见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羞涩含笑,原本再正常不过的画面,他却觉得是地狱,而那个女人就是拿着刀的阎罗。
沈宇护住安晓娴慢慢的走出去,谁也没有看见,女人*的臂膀下青红的刮痕,殷红的鲜血从手臂内侧缓缓流下,是某个*打伤她的证据。也是她再也不会原谅君柏天的引子。
正文 怎能不爱
巴黎时装设计区域复赛正在如火如荼的举行,当然这场规模不小的赛事是不能和巴黎总决赛相比的,相对的公平度也有些水分。
在复赛名单上,安晓娴不出所料的没有发现安菁菁的三个大字,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醉人的轻笑,内心充满嘲讽,记忆里,那个女人傲慢轻视一切的嘴脸永远是“她”或者是这具身体原主人最痛的梦魇。
可是此刻她是她,曾经谈笑间睥睨世间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又何必惧怕?况且,如此小丑般的人物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屑与之比上一场时装比赛,如果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朱莉,亦或者是时装界最神秘的天才设计师Lee,她或许会挑起一丝战意,但是对象是安菁菁,卑劣如斯,自以为夺了他人的图纸,就能一步登天,笑话?这样的愚蠢的女人,即使夺走了那个男人,在她安晓娴眼中也只不过是一文不值。
手指在键盘上按下最后一个字符,安晓娴猛然停手,看着那个显示投递成功的邮件,一直若有若无的笑容终于放了下来,豁然起身,拉开一直紧闭的窗帘。阳光肆意的洒落一地,落地窗外依稀熟悉的景色跃然现于她眼底,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惬意的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思绪随着风声飘荡的很远很远。眼角微眯,一个月了,她呆在这间屋子内整整一个月,构思着以希望为主题的暖色调家居服设计,原本再简单不过,可是安晓娴却怎么也不能静下心来画图,她走出时尚界整整一年,这些岁月里,她不知道人们的赏美角度有没有变?不知道,什么样的颜色才是主流?作为一个设计师最重要的是保持对人们喜好的高度关注,可是她却生生错过了这些东西,于是,有些看似无用的闭关,看似每日无所事事的上网便成了她这个月里恶补的功课,别有用心,却也可以达到最佳的效果。
想着那张图纸上暖色系的淡黄色家居服,褶皱的袖边,别出心裁的纹理装饰,简约又不失大方,可谓是贵族小姐家庭专用,安晓娴嘴角的笑容绽放的愈加大,像一朵忽然盛开的牡丹,美的华贵,美的雍容。
沈宇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女人这样一幅妩媚的模样,残光点点洒在她的额间,莹润光洁,灿若星辰的眸子混杂着满满的自信却丝毫不见张扬。含蓄开怀的笑着,绝美的脸蛋连阳光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
腿脚定住,站在门边,手中的托盘不可抑制的晃动,热气腾腾的粥溅在沈宇的拇指处,霎时间,白皙的肌肤染上艳丽的绯红。
听见身后的动静,安晓娴扭回头,恰巧看见男人指尖残留的热气,和拇指处白色的米粒,责怪的上前,一把接过男人手中的托盘,抱怨道:“宇哥哥!你多大人了,怎么还学宝宝,这般不小心?”
沈宇的眸子暗了暗,温润的笑容僵在脸上,直到指端传来微凉的触觉,才猛然回过神,看着女人用冰块小心翼翼为自己附上伤口的谨慎模样,一直古井无波的眸子,竟涌现出太多复杂的感情,情不自禁的拥住弱不禁风的女子,心口似是涂了蜜糖般,甜甜的几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宇哥哥,放开我,你伤口要处理……”安晓娴挣扎的想要继续坐起来,从事之前一直没有完成的工作,不料腹部被男人的胸膛一顶,宽窄的沙发,很快让两个成年人滚做一团,身形一晃,安晓娴只觉得眼前一花,男人的已经将她压在沙发背侧。
“晓娴,我可不可以把你之前的举动理解成你是在在乎我?”男人执拗的俯视着身下的女人,圆润的嗓音带着染上*的色彩,靡丽撩人。
安晓娴娇躯一震,水润的眸子有着震惊,不可置信,惊慌失措,各种表情相继闪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宇哥哥的伤,为什么会在看见那样根本不值一提的伤口的时候会心痛,会焦急,甚至会不自觉的想要抚平伤口?
不给女人思考的机会,男人似乎是有意般,继续逼问:“晓娴,你是不是,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喜 欢'炫。书。网'我!爱上我?”
屋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安晓娴只觉自己的耳朵亦是轰鸣阵阵,男人的问题就如一道炸弹,把她所有的借口炸的飞灰湮灭,只能眼睁睁的直面鲜血淋漓的事实。当最后一层保护膜被撕破,便再也不能去狠心拒绝这该死的来 自'霸*气*书*库'心底最深处的感觉…爱。
身下的女人紧抿住双唇,泛白色的唇瓣像百合花般,楚楚可怜任人采撷。眼睫毛沾染上湿气,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天生的尤物,此刻更增添了一点小白羊温顺,让沈宇的眼神更加的炽烈,*的欲望渐渐的抬头,抵在安晓娴的两腿间,声音抑制不住的沙哑:“晓娴,可以吗?给我。可以吗?”
男人粗重的询问,充血的几乎发红的瞳孔紧紧的纠缠着安晓娴不断转动试图逃脱的眼珠,额头的汗珠滴落在衬衫内,滑入胸膛;隐匿无踪。
安晓娴觉得此刻呼吸受了限制,明明没有接吻,为何肺部的呼吸感觉似乎像被抽干了般,让呼吸如此艰难
“宇哥哥……”话语只说了一半,安晓娴的脸颊已经再次染上红霞,因为那脱口而出的声音媚意横生,她明显看见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胸膛剧烈的起伏,身体更加的滚烫。
一触即发之势,安晓娴有些任命的想,就干脆点头了吧,就这样干脆承认爱了吧,然后两个人就可以少了些包袱,就可以再重新得到幸福。
可是……有太多的可是。
正文 你不配做宝宝的爸(二更)
你的绝情是我致命的绝望,即使此刻我还没有回忆起往昔相爱的画面,内心深处已不由自主的疼痛,蔓延,开花。如罂粟般,*在心尖,痛的没了呼吸,痛的毫无知觉。
by君柏天
金属制的门“吱呀”一声开启,打破了一屋子的迤逦。
“妈咪!”小小的身躯颤抖抖的滑进屋内,惊恐的扑入自己妈咪的怀抱。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上布满湿润的水汽,在莹莹亮光中显得愈发的楚楚动人。
“怎么呢,宝贝儿?”按晓娴略显尴尬的侧过沈宇的怀抱,把宝宝的雨带梨花的笑脸搬想自己面前,柔声问道,秀眉微微蹙起。她的孩子从来不娇气,很少会哭,即使哭也多半是在她面前撒娇,博得自己的同情。可是今日,宝宝明显颤抖的小身板,和眼内抑制不住的伤痛,让安晓娴心中有股淡淡的不安。
显然,沈宇也注意到了宝宝这一变化,顺着宝宝惊恐的眸子的指向,看见门侧,渐渐走近的男人。
全身被黑色的煞气所包裹,唇线抿起一抹慑人的弧度。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古井无波,或者说是暗藏更深的漩涡。
沈宇本能的上前,挡住女人春光乍现的胸,脯。眼神不复之前那么柔顺,嘴角若有若无的翘起,嘲讽道:“君总,您今日到访怎么不提前通知在下,到这里招待您实属不妥!”
看似客套的话语,实则暗骂对方不知礼节,以君柏天如此聪明的人物当然知道对面男人的意思,本就冷峻的脸结成了一层冰霜,掉下一地的冰渣子。
“不用你招待,我今日找的是她!”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的对准安晓娴蜷缩成一团的躯体,心中的怒火更炽,那白花花的肉*在空气中让他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了去的错觉,醋意蔓延,眼神更加的凛冽。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安宝宝,从自家妈咪怀抱里探出一颗头颅来,躲躲闪闪的看着君柏天,怯懦的问着自家妈咪:“怪爸爸……不,怪叔叔,为什么捉住宝宝的手不放?还凶狠狠的吼宝宝?怪叔叔不喜 欢'炫。书。网'宝宝,怪叔叔坏,是坏人!还让医生阿姨抽宝宝血!”
安宝宝委屈的控诉道,大大的眼睛又蓄起了泪水,看着男人半是指责半是陌生。
君柏天感觉那双小眼睛有着他特有的魔力,让他看了忍不住心疼的想要去*,想要是拭干小孩眼角的泪痕。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内的情绪呢?他很茫然,自从见到安晓娴这个女人的开始,他就处于一种熟悉,却找不到过去影子的世界。他很混沌,直到看见眼前的孩子,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让他怎能不怀疑。怎能不强迫的押着小孩子去做血型化验?即使这个世界他真的遗忘了一个角落,那么现在请给他一个拾起来的权利,难道这也是奢望?不,在他君柏天的字典里,奢望从来都是以人力变成事实的,所以无论做什么,他总会自私的以自己的目的为首要任务…,誓不罢休。
安晓娴耳朵里敏锐的扑捉到”医生“这个字眼,心口没来由的瑟缩疼痛,瞳孔缩了缩,起身,站在黑衣男人面前,黑黝黝的眸子有丝惊慌,更有丝愤然“你带我儿子去干什么了?”
拔高的声音,尖锐的几乎刺入君柏天的心中,条件反射的用手摸了摸胸口并无伤口的地方,嘴角不自觉的牵起苦涩的笑容,执拗的回视:“我们可以谈谈吗?单独?”
男人的话语虽是问句,但是却字字清晰,铿锵有力,是毋庸拒绝的命令口吻。
“凭什么“三个字卡在安晓娴的喉咙管处,久久没有发出来,就那样与男人行对视礼。最终败下阵来,朝宇哥哥点点头示意他把宝宝带出去后,门再次吱呀一声紧闭。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安晓娴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无力的看见男人,眼神中有深深的倦怠之意。她现在真的疲乏了,疲乏与这个男人进行*吗,疲乏的去猜测男人此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甚至疲乏的去看见男人纠结错综复杂的脸。
“你很厌烦我?”君柏天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看见女人无奈的摊摊手,答是的时候,眼神内不可抑制的上涌出暗黑色的悲伤。
双手交叠在腿间,大腿有节奏的跳动“安宝宝是我儿子,亲生儿子?”
安晓娴觉得男人此刻问出话完全没有一丝水平,嘲讽的斜睨着他,嘴角轻蔑的笑声愈加的大“呵!安宝宝是你亲生儿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现在怀疑他的身份了,所以要去运用医学判断来证明?君柏天啊,君柏天!我是该说你行事太过谨慎呢?还是说你一开始就在践踏我安晓娴这个痴傻的女人呢?”
女人的手中端起之前没有动过几口的粥,顺着男人的额头倒下去,瞬间粘腻的米饭遮挡住男人绝美的俊颜。狼狈的模样只有那双眼睛还算是有些澄澈明亮,甚至还有丝淡淡的惊讶。瓷碗应声落地,砸的地面啪啦作响。
安晓娴绕过震惊的男人,向屋外走去。悠悠的话语像不食烟火的仙人,柔软却警告意味十足:“男人,记住,即使宝宝是你亲生的,你也休想从我身边把他夺走,因为七年来,你没有尽到一丝一毫的父亲义务!”
泼墨的天空笼罩住整个屋子,暗沉的让君柏天几乎看不见光明的那一线,口中猩红的血液吐出,让他整个人沐浴在血色的暮霭中,极致的俊美,凄冷的妖冶。
正文 摆脱这段感情(三更)
中国区的服装设计复赛结果在三天后正式公布,一场筛选中,安晓娴以压倒性的优势,*巴黎总决赛。
由于主办方规定了所有的入选人员必须在五天内到达巴黎,所以当安晓娴接到通知并要求前往巴黎的时候,也一时手忙脚乱,草草的整(www。87book。com)理了一下衣物,便带着宝宝再次踏上了那个浪漫的水上城市。只是很多事情,冥冥天注定,没有人知道,此行到底是幸或是不幸。
安晓娴到达国际时尚界租借的五星级宾馆的时候,大厅已经是人满为患,左右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沈宇的身影,心底微微有些失望,拉起身边一直很乖巧的儿子朝会场最角落的地方走去。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这一点,安晓娴再清楚不过,眼下在这个大厅里,不是高级设计师,便是一些达官显贵,眼看今日沈宇并不在自己身边,若是她公然站出来,被人发现她曾经偷袭者的称呼,势必又会引起一场波澜。倒不是她怕这些莫须有的指责,只是今天带着宝宝,她不允许宝宝在这个丑陋的设计会中过早的沾染上污秽。
在一个背光的沙发上,安晓娴抱起孩子做坐了下去,眼神在桌前高脚杯盛满的葡萄酒中落定,澄澈的眼珠倒影出红里泛黑的酒色。缓缓勾起唇,托起高脚杯,往嘴角凑去,淡淡甘醇的酒香顿时在*,舌*中回滚荡,回味无穷,口齿留香。安晓娴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慵懒的靠向身后的沙发,仿若回到了曾经那段纯粹的调酒师年代,单纯的摇酒,单纯的晃酒,单纯的猜测客人想要的配酒原料,然后单纯的和客人碰杯。
一切都是如此随性,而今那样的岁月是真的无法找回了。
“你还是老样子!”男人双手插着西装口袋,一身淡黄色的燕尾服随意的罩在那人纯粹的模特身材上,仿佛是量身订做般,妥帖俊美。
安晓娴没有扭回头,眼角的余光瞟向男人那身今日特地穿上的衣物上,隔着酒杯迷离的笑出声:“这件西装,你还留着?”
淡淡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怀恋,曾经,她为了这个男人设计了一种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西服赠予他做生日礼物。而今再次看见那件自己亲手制作的衣物,心中难免有些感怀,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物是人非。他和她注定不能回到原地,即使今天男人特地穿上了这件她上一世最得意的佳作,也不能再激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半分爱恋?物终究没有感情,再有意义,也不能换回某些流逝的东西。
“呵!”男人自嘲的笑道,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没有丝毫灰尘的衣物。脸上的苦涩蔓延开来,低沉的声音竟生生生出几丝沙哑:“留着有什么用?你连正眼看一下都不愿?难道这就是你最后给我的致命的拒绝?”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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