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煮青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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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煮青梅月-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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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进来的医生做了一番检查后道“可能她脑子受到震荡,神经受到了一点伤害。所以言行举止有点迷迷糊糊的。”

张磊的身躯僵挺“包括不认识人吗?”他的脸上飞掠一股被压抑的痛苦。“朱芳平,你还记得我们的事吗?”

朱芳平眼睛一瞪。“你看着我干吗?是我叫朱芳平吗?”

“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吗?”张磊灼人的视线盯住她,“那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我、我干吗要记得你的?”朱芳平畏缩地钻进床单里,然后大吼一声道“我使用缩地功,哼哼哈哈,忍者无敌!”

勉强镇静下来的张磊对着医生开口。“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她?”

“可以转去神经科。。。。。。。。啊!!!!!!!”正在说话的医生冷不防被披着床单的朱芳平横刀一劈“吸星大法。。。。。。。。。。借力吸力!!!”

噔噔。。。。。。。当当。。。。。。

看着身形还是巍然不动的张磊;朱芳平怒了“既然吸不了力。。。。。。。。那我就要出绝招啊!。。。。。。。万佛朝宗。。。。。。。。。!!!”

被朱芳平左右开弓揉着脸的医生哭丧着脸道“。。。。。哦。。。。。。。贱人。。。。。。加属。。。。仙人丙人挥去棺材鱼虾秦江后再脱。”

注:医生原意。(我建议家属先领病人回去后观察一下再说。)

神生(下)

民政局前,朱妈妈迟疑地看着张磊。“磊磊,你可以反悔,阿姨不会怪你的。”

看着朱芳平胆小怯懦地躲在朱妈妈的后面,畏他如怕蛇蝎,纵使她的脑袋错乱也不能原谅,所以张磊从容不迫地道“我不反悔!”

朱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孩子似别扭的朱芳平拉了出来。

神色自若的张磊伸出了手。

可是下一刻,朱芳平转身扑回妈妈的怀抱,“大婶啊,我不要和他进去,最多我把昨晚吃下去的雪糕吐出来给你,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凶哦,他会不会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这个!。。。。。。。。。。。。

看到朱芳平哭得鼻涕眼泪粘成一片,很容易令人联想起逼良为娼的词语;所以旁边的人劝道“阿姨,她看起来好可怜哦,就不要逼她了。积点阴德也是好的。”

朱妈妈哭笑不得“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做妈妈的怎么会害她,其实她从小就和我女婿从小一起长大。不过现在闹小别扭而己。”

“谁说跟他一起长大,我都没有印像。”朱芳平别着嘴回道。“而且我看到他就讨厌,谁要跟他一起长大。”

张磊怒火腾烧“朱芳平,你有种再说一遍。”说完后他铁青着面容就硬拉着不情不愿的朱芳平进了民政局。

局里面,办登记的人员左看看英挺的张磊,右看看在吃着指头的朱芳平。

“请问,”办登记的人员小心翼翼地对着张磊问“你是不是自愿的?”

“不是!”反而是朱芳平放下正在吃的指头,举起了手。“能不能放我出去。”

张磊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不用听她的,快点登记。”

不过办登记的工作人员来了兴趣。“那你干吗跟他进来!”

朱芳平认真地想了一想后,伸出了指头道“昨晚,我吃了大婶的三只雪糕,大婶说这三只雪糕是他买的,因为他是我的老公。老公会买雪糕给老婆吃,不过他看起来好凶,我情愿把吃下去的雪糕吐出来还给他。”

张磊脸色极差,极端厌恶工作人员问些与登记不相干的问题。

所以当工作人员还想问下去。

张磊不动声色斜眸一瞥,“你问得太多了。”

这时旁边来了一人在工作人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那名工作人员迅速帮他们办好了手续,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不过朱芳平能感应到工作人员时不时窥视的眸光。好奇之下,她也瞪大了眼睛回望过去。

张磊凛着脸,用结婚证盖住了她的眼睛。

朱芳平骇了一跳,连忙对身边疑是升级为老公的物体柳眉倒竖“他能看我,为什么我不能看他。”电视上不是说男女平等咩!

看得朱芳平说得如此有趣,工作人员讪讪缩回的眼光又急探出来。

“因为我是你老公。”张磊镇定自若地牵着她的手。“可以管制你的行为。而且你不能问原因。”

哦!原来老公==牢头!!

就是不知道她犯得是什么罪?

嘟着嘴出来的朱芳平一见到妈妈后,马上甩开张磊的手。“我们回家吧!”

张磊的脸,。。。。。。。。。。很不好看。

今天必须就要带走她。

“他的脸很难看也,”不鸟他阴气森森的恐怖表情,朱芳平更加挨紧自己的妈妈。“大婶我们快点回家吧!”

“要回也要回我们的家。”张磊满眼嘲弄,悄悄伸手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

朱妈妈轻笑出声,“是啊!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为什么要跟他回去。”

“阁下忘了你己婚的身份吗?”张磊没好声气,一手将要跳离身边的人儿拉回来。

看到张磊还像对正常人一要对待自己的女儿。

朱妈妈才将久悬的心放下。

在开往特区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因为张磊不悦的心情反应在他极度不爽的脸上。

到了目的地后,朱芳平刚要下车。

“不准下来!”

为嘛!

张磊冷扫她一眼后,朱芳平马上听话了。

家乡的风俗,新娘到新家的第一天,必须由新郎抱起进门。

被抱在张磊怀里的朱芳平初时还安份,但是没多久,她厌烦了,要下地,“那个牢头。。。。呃!。老公。。。。”她瞄了瞄没有因她体重而发生气喘的张磊,鼓足了勇气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我们打的吧。”

“多谢好意,请问你有打的的钱吗?”听到她叫自己老公,张磊的心情颇为不错。

“可我不是老婆吗?大婶说过的,做人老婆除了有雪糕吃,还能花你的钱也。”

“花谁的钱?”

“你的呀!”

“我是谁?”

“老公!”

“再叫一次!”

“有利是给不。”

“利是是新年给的。”

“那我过年的时候再叫你。”

“哈哈!。。。。。。。。。”张磊愉悦地笑了起来;然后低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唇。

到家后,张磊反手掩门,刚把朱芳平按在墙上的时候。。。。。。。。。。啊!!!!!!这时有一把女声突然在他们的背后尖叫了起来。

怒气腾腾的张磊转身吼道“是谁?”

“是我!”原来是做钟点工的阿姨。

冷凝着脸的张磊,疑惑的看着她。“我不是叫你今天不用来吗?”

“老太太打电话说,今天家里有客人来,叫我收拾一间客房出来。”

火冒三丈张磊“客房是给客人的。但她是我老婆,不是什么客人。”

可是不识相的朱芳平突然冒出了一句“她也是你的老婆吧!”

啼笑皆非的张磊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老婆,老婆,不是越老越好吗?你看,她比我老,做老婆当然比我好啦!”

汉默

朱芳平说完后。阿姨一下子忘了张磊在场,飞快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作死了,你干吗破坏我的名誉。”说完后,嗖一声上楼重新收拾房间。

火冒三丈的张磊作势要勒朱芳平的脖子。“老婆是越老越好?那老公是不是越老越好?如果是的话,你是不是也要找多一个更老的老公。”

如果她敢说是的话,如果她敢说是的话。。。。。。。。。。。。张磊恶形恶状地想。。。。。。。。。。一定要揪她的耳朵让她长长记性。

“才不是呢!”朱芳平转了转脖子“老公像你一样要管制我的行为。而且我还不能问原因。只有一个就烦死了,我还找多一个干嘛!”

“这才乖。”

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高兴,但是朱芳平确定张磊翻脸比翻书还快。

“对了,”掩住嘴角的笑意张磊把她东张西望的脸蛋猛压回怀里。“我也只能有一个老婆。因为老婆都像你爱吃雪糕的话,会吃穷我的。”

“那好了,以后我不吃雪糕,”几次想挣扎开的朱芳平发现全身皆动弹不得,不得己主动求和“我只吃五毛钱一根的小布丁。”能放开她了吧!

可是张磊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抱上了楼。

推开房间门。

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的情景,朱芳平哗了一声“你真的好穷哦!只有一张床也。”说完她又扑房中唯一的衣柜。“两个人的衣服真的是挤在一起放啊。”以前在大婶家都是一人一张床,一人一个衣柜的。

看来他还真是非一般的穷。

“所以你要可怜可怜我。”张磊呼了一声后把她压在床上。

“禽兽!”被他压在身下的朱芳平抱着双臂一脸的义正严词。“我要叫警察叔叔了。”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张磊挑起她的下巴,刚吻了下去,马上尖叫了

一声。“啊!你咬我。”

“看!我喉咙没破,你就叫了。”朱芳平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大笑。

张磊捂着破损的嘴巴怔了怔,然后也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停了笑的朱芳平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在想。”张磊一手将她拉了回来。“你都已经在我的怀里,我又何必急呢!”

“不急啊!”朱芳平瞄了瞄他脸色尚好,于是鼓足勇气了道“那我能不能趁这个时候多吃一根雪糕。”

“不行!”

“不行,我就打滚!”这一招对大婶很有用哦!

求之不得。“我替阿姨谢谢你,她明天终于不用拖地了。”

朱芳平恨得马上与他对瞪,但是勉强相持了三分钟;她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自横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觉。”她飞快背过身把被子拉上。

坏孩子。说是傻了,其实本质还像从前一样坏。

晚上,90度,180度,360度,朱芳平睡觉的姿势像巴黎铁塔的倒影一样反转再反转。

忍无可忍的张磊拍床而起开了台灯“没见过像你这么皮的人。睡觉也没个安份。”

顶着两个眼圈的朱芳平理论道“给个雪糕就安份。”

“真的!”张磊一听,声音乍寒。“如果不给呢!”

“哟喝!敢不给,那我就是熊猫大侠,噼噼叭叭!”朱芳平披着床单变身为国宝,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继续打滚走啊!

张磊微扬的唇畔挂着一抹愤世的讽笑。“好!不过在给你雪糕之前,能不能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朱芳平弃滚为爬扒拉着他的脚。“要什么我都借你。只要我有的话。”

“你身上的东西!”张磊由上而下地斜觑着她。

“成交!”

啪!啪!啪!

哇!。。。。。。。。。古有小儿夜啼扰梦,今有张妻被揍惊天动地。

挂着两行泪的朱芳平哭得好不凄惨。

张磊心稍有不忍。手掌停止了亲吻她的屁股。“以后记得了没有。”

“记得了。”朱芳平抹了一把泪。“要被揍屁股才有雪糕吃,你明天还揍不!”

“咳!”抚额的张磊奇怪自己胸腔为什么突然会憋得难受。

现在躺在他身边的人是朱芳平;但是熟悉的只有面孔而不是灵魂。

可是那曾经遗失十年的岁月,不是次次都有重来的机会。

只能这样了,张磊嘴角一弯,想笑,却是叹出力不从心的苦涩。

“喂!给糕了。”朱芳平还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的衣袖。

“好!”张磊脱去了外面的睡衣。

“我只要吃雪糕,又不是要你脱衣服。”朱芳平双手捂住了眼睛。

“我脱了衣服,你才有雪糕吃。”脱完外衣后,他开始脱裤子。

看他真地在扯内裤,朱芳平大叫了一声。“不吃了。不要你脱了。”说完后嗖一声重新躺下装睡。不鸟流氓!

张磊无声叹息,侧身躺下拉过对着墙生闷气的朱芳平。

“痛啦!。。。。。。。”朱芳平想脱离他手中的掌控。

痛?是她的痛或他的痛?

前者只伤在表面;后者却已经撕裂了他的心。

他的瞳孔波动着汹涌的水雾。紧紧将她搂住后,他的手拢入她的发间。她听见他说:“你知不知道我也在痛?”

可是她现在懂吗?可能她以前也不懂。

痛是他只看见她背影,看不她回头的巨大空洞,是十年间,他在午夜嘲笑自己的坚持,她的倔强。是十年后一声巨响后的重新归零。

“有胸毛。”但是朱芳平嘀咕的一句话拉回了他的心神。嗯嗯,她壮了壮胆又问。“你的胸毛看起来好难看哦!”

张磊冷冷的说“不爱看的话就关灯,没灯;你什么都看不到。”

有道理哦!怪不得电视播放的坏人都比较聪明。

朱芳平嘴唇掀了掀,终究没能忍得住说出了口。“以后能不能把它剃掉?”

张磊阴寒地伸出手擒住她的双手“你试试看。”

被他一凶,朱芳平小样地讨好了,“要不,我帮你的胸毛做做造型。”

“行了!”张磊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手掐上她的脖子。“再不睡觉,我就送你去四川做熊猫。”

没饭吃的女人

第二天电话铃响。

朱芳平迷迷糊糊伸出了手去接。“喂!”

“神经病的人,”电话那头的张玉珏趾高气扬地道“叫我哥听电话。”

朱芳平摇了摇身边的张磊。“喂!你是不是叫哥啊!”

同样睡得迷迷糊糊的张磊翻了个身道“笨芳平,你比我大了一岁半,从小就没叫过我哥。”

那这里就没有叫哥的人罗!

“你才神经病!这里根本没有叫哥的人。”朱芳平理直气壮地回骂她。“一大早就扰人清梦,你病得还真不轻。”

嚓!一声,电话里传出忙音,张玉珏已经被她气得把电话挂掉。

“谁敢说我傻!傻!。。。。。。。我逗她玩泥沙,沙!。。。。。。。。。。。”满意地咯咯笑的朱芳平掀开被子下床地向洗手间走去。

所以第二次电话铃响的时候,身边无人代替接电话的张磊只好眯着眼睛接电话。

“张磊!你娶的傻老婆!”电话那头传出了张母的河东狮吼。“居然敢骂你妹是神经病!”

张磊打了个呵欠“妈!你不也骂她是我的傻老婆。”酱油对老抽,大家彼此彼此!

呃!

张母刚顿了一下。张父已经抢过了话机;直劈话题“你这个臭小子,为什么不听你妈的安排,跟那神经病分房睡。”

张磊神色骤变为一凛“难道你觉得你儿子是太监,以致于不能人道?!”

听到儿子的回答,张父悲愤的脸色怆红。“哪个正经男人会娶一个傻子回家。”

“所以我是疯子,她是傻子。刚好凑成一对。”张磊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叭!

一声,张父恨得当场把电话线扯断。

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张磊苦笑了一下。

洗手间里,朱芳平含着牙膏在唱歌。“刷啊刷白白,小黑牙膏少不了,洗洗大牙,泡一泡,没有蚊子,没虫咬!”

刷个牙也能这么久。

张磊皱着眉头瞪她。

她一开始被他瞪得有点心虚,但立刻理直气壮起来,“干吗?谁叫你昨晚不让我吃糕。”所以她才勉为其难含一下有点像雪糕颜色的白牙膏。

左一个糕,右一个膏。张磊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笑好,“越活越痛快了。”想起从前,他求她吃雪糕都不能,现在傻了反而想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是这时候如果还不懂得反击真是枉为她的青梅竹马。“一大早的,学着蛤蟆吹吹泡泡,难不成你想找天鹅作伴?”

吐吐吐!

朱芳平忙不迭清理口腔里的泡沫摆脱做癞蛤蟆的阴影。

张磊看见情景后,轻笑了一声迈步向里间的厕所走去。

“啊!”朱芳平突然尖叫一声。

张磊狐疑地问。“干吗?”

“那里!看,看看!”朱芳平把他的身体转向了窗外。“天空的右边有头傻牛在飞。”

趁他一扭头的时候,她急忙冲进厕所关门。

“哈哈哈。。。。。。。。。。上当了吧!说我傻,有人比我更傻。”

不敢置信;不能相信。

张磊握紧了拳头,他真的上当了。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有本事你不要出来。”说完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可惜朱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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