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皮不好吃!爸爸是坏蛋,城城也是坏蛋!
窝窝鼓着腮帮子,嗷呜一口咬住包子皮,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眨啊眨,扁着嘴小声嘟哝,“爸爸……我会瓜(乖),表打针……”
瞿城被他这副委屈样子逗的一下子喷了出来,徐辞年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熊孩子现在就精成这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哟。
一家三口吃过一顿包子大餐之后,徐辞年给窝窝穿上衣服,围上红色的小熊围巾,还不忘给他戴上一顶毛茸茸的瓜皮帽,衬得小家伙圆滚滚的,像个裹着糖纸的糯米团子。
这会儿窝窝也不胡闹了,手里抓着一个棒棒糖,一边舔一边跟爸爸拉手手,还不忘回头对瞿城说,“城城,护士姐姐给我打针的时候你一定记得来救我。”
瞿城哭笑不得,连蒙带骗道,“好,到时候你就大喊一声城城爸爸最帅了,然后我就会立刻出现。”
“瞿城,你够了啊,不许在窝窝面前胡说八道。”徐辞年忍不住瞪他一眼,坚决要在窝窝面前捍卫着“爸爸”这个独一无二的地位。
瞿城抿嘴低笑,对他眨眨眼,“你别害羞啊,不信问窝窝,我到底是谁。”
窝窝知道一会儿还要让瞿城保护自己要挨针的小屁股,所以笑眯眯的拍马屁,“城城是爸爸的女盆友,最帅了!”
“喂……不是这一句,小兔崽子我教你多少遍了,叫我爸爸!”
“可是……这个不是大咪咪吗?而且,爸爸不让我在爸爸面前叫别人爸爸的。”窝窝小声嘟哝一句,默默地躲到徐辞年大腿根后面。
他连续说了一串“爸爸”,自己也绕的有点糊涂,看到瞿城越来越崩溃的脸,他又从后面探出脑袋弱弱的叫了一声,“唔……要不就妈妈……?这样行不行?”
“噗……”徐辞年绷不住笑出了声,一把抱起小家伙亲了亲,“乖儿子,做得好,咱们去医院复查,这次坚决不打针,爸爸护着你。”
说着他留下暗自碎了一地玻璃心的瞿城,伸手推开了大门。
“喂,孔雀!你先别走,至少也得给留个吻别啊!”
瞿城系着围裙追出来,徐辞年回过头凑到窝窝耳边说了什么,转身走过来笑着说,“孩子他妈,不用送了。”
一大一小父子俩潇洒的走出了小区大门,瞿城唉声叹气的走进屋里,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大早已经响了十几遍了,他不想让徐辞年看到,所以干脆设置成了静音,不过现在那只孔雀已经走了,该善后的事情还是要尽早解决。
拿起电话,不是阿四的手机号码,而是徐辞年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七个字,【昨天晚上谢谢你】
一句话没有透露太多,但是瞿城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半天才无奈的笑了起来,“娶个聪明媳妇真头大啊,想逞能偷偷帮他都瞒不过去,真是失败啊……”
他揉着眉头叹了口气,任命的回厨房刷碗,这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果然又是阿四。
瞿城顿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接起了电话,“医院那边探到消息了?”
阿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是的城哥,刚才咱们的人已经探到了风声,徐新年他……没死。”
“嗯,然后呢?”瞿城眯起眼睛挑起了眉毛。
“但是……他一张脸毁掉了,一共缝了十六针,还有就是,他右腿没保住,刚才已经做了截肢手术,这辈子估计是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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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们今天我九点半才回家……所以才写了4000┭┮﹏┭┮明天我尽量双更,不双更也万字粗长大更!握拳!
真是好蛋疼,大姨夫上身还要加班什么的真是太虐了,这几天肚子一直疼,还有点发低烧,好难受,求安慰QAQ
☆、50
眼看着春节就快到了;大街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管什么单位都开始紧锣密鼓的赶进度、凑指标,忙忙活活的就为了在年跟前把一年的工作给了结了。
这机关单位、商界大款一忙起来;豪庭的生意也跟着红火的不行;天天包厢满员,单就是每天的酒水营业额就上百万,这还不加那些唱K、按摩和娱乐城的大头收入。每天这个时候都是豪庭上下最忙碌的时候;瞿城自然也脱不开身子,天天忙的昏天黑地;应酬不断。
他忙也就算了;徐辞年比他还忙。
年关将近;各大药厂、药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大型采买,徐辞年的清源养殖场已经在业界创出了名声,之前提供的药材也质优价好,再加上北方市场做鱼腥草生意的他一家独大,所以最近接单接到手抽筋,硬生生把鱼腥草抢断了货,利润也跟着翻了好几翻。
徐辞年不仅要忙活养殖场的事情,还在为新餐馆开张做准备,这段时间他选房子、搞装修、买材料、培养厨师……在清源和S市之间两头跑,连跟瞿城见面的时间也没有,搞得瞿城苦不堪言,想的抓心挠肝,就是逮不住这只翅膀硬了的大孔雀。
就在两口子最忙的时候,徐新年的案子也有了进展。
他从手术苏醒之后,整个人就有些疯疯癫癫,一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右腿,就会崩溃的又哭又闹,天天缩在病床上像个木偶一样不吃不喝,也不敢照镜子,嘴里嘟嘟哝哝一直说有人要害他。
这年头,社会上仇富的人都得是,虽然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是“富二代”“醉驾”这两个噱头就足够让人骂个狗血淋头,一时间徐新年又成了众矢之的,他跟董锋之前的丑闻视频也被人挖了出来,徐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声誉危机,徐建国也因为这件事又一次心脏病复发,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才救了回来,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拿着徐辞年小时候的一张照片,天天念叨着大儿子要是还在就好了,可惜没人能帮他把徐辞年找回来。
管家看完徐建国,拿着热饭去医院找照顾徐新年,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整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
“小少爷,我给您送饭来了,趁热您就吃一点吧。”
管家抹着眼泪走过来,想要给徐新年往上拉拉被子,这时候徐新年突然抖了一下,抬手狠狠地推开他,“你别碰我!”
“少爷,您这个样子不行的,总归要吃上一点,只要您能好起来,老爷也就好了。”
徐新年听到“老爷”这个词的时候眼睛突然有了神采,那张原本光鲜可人的脸此刻被一条丑陋的褐色疤痕横贯,配上他突然狂热的眼神,显得格外狰狞,“张伯你说的对,爸爸呢?他一定能救我,你跟他说我是被人害成这样的,让他帮帮我啊!”
管家被他吓了一跳,手指哆嗦一下摇头说,“……老爷他……老爷他刚抢救回来,现在还没醒呢,少爷您……您这次做的太过了,喝酒了怎么还能开车?您是想气死他老人家吗?等您好起来跟老爷认个错,他……他不会不管你的。”
徐新年猛地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的吼,“连你也不相信我!?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醉驾!是有人故意撞的我!”
他的表情太过疯狂,让老管家吓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徐新年沉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再抬起脑袋的时候眼眶通红,眼泪砸在被单上,肩膀委屈的瑟瑟发抖,他少了一条腿,匍匐着爬到张伯身边,绝望的哭诉,“张伯伯……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活下去?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在爸爸眼里始终是个私生子,可是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落得这个下场?张伯伯我求求你……让爸爸来看看我,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除了爸爸和您以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哑了,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捂着毁掉的半张脸像个无路可走的孩子。
张伯一下子心软了,抹了抹眼泪,哄着拍他的肩膀,“小少爷您别这样,我回去跟老爷好好说。老爷是个念旧的人,这几天躺在病床上还拿着大少爷的照片看,您是他唯一的孩子了,他怎么舍得扔下您不管呢,别哭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彻底点燃了徐新年的全部火气,他死死地攥住床单,恨得咬牙切齿。
徐辞年!徐辞年!为什么到了现在他仍然还得活在他的阴影下面!?一定是他回来了,那辆车子会刹车失灵一定是他背后捣的鬼!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一定是他,除了他不会有人会把他害到这个地步!
“张伯,就是他来找我了!肯定是他,他当初就要杀了我,现在知道爸爸疼我就故意回来弄死我!张伯你快告诉爸爸!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张伯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他这样一惊一乍,拍着胸口喃喃道,“小少爷您别胡说了,大少爷……大少爷不是已经死了吗?他当初虽然鬼迷心窍了,但是我从小把他看到大,大少爷不是这样的人,您是不是撞邪了,快别吓唬我了。”
徐新年做贼心虚,听到“徐辞年”三个字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听到别人替他说话,一时间忘了自己少了一条腿,踉跄的跳下床,狠狠地摔在地上,“张伯您相信我!我没骗您……那天我还看见他满脸是血的回来找我,那天我脑袋里乱成一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像鬼上身一样,开着车就冲了出去……然后车子就失灵了,我控制不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和胆战心惊的口吻,吓的张伯后背都发凉,越想越害怕,转身就想走,结果这时病房门突然打开了,张伯吓得差点惊叫出来。
进来的是两个交通警察,手里拿着记录本,之前因为徐新年的伤情严重,就没把他带进局里审问,如今打听到徐新年的伤情已经稳定了,他们才来详细的询问那天车祸的情况,结果一看到屋里的景象,一下子也有点发蒙。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张伯猛地回过神来,赶紧上去把徐新年扶起来,抬手擦眼泪,“警察同志对不起啊,我家少爷刚做完手术,心里一时承受不住刚才跟我闹了点情绪,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前面的男警察点了点头,公事公办的打开本子说,“我们是来了解一下车祸当天现场的情况,不过看伤者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太方便?”
徐新年一听到警察这么说,眼睛里立刻又透露出神采,乞求的往前爬了几步,“警察大哥,我是冤枉的,肯定是大哥故意要害我!”
“大哥?”后面的女警察疑惑的皱起眉头,“能详细说说吗,你的大哥叫什么,你为什么觉得是他陷害你?”
旁边的张伯长叹一口气,擦着眼泪赶忙摆手,“警察同志,我家少爷他现在精神受了点打击,你别听他说啊,我们大少爷死了都好多年了,怎么会回来啊。”
徐新年狠狠地推开张伯,尖锐的吼,“我看出来了!你也跟徐辞年是一边的!就算他要害我,你也护着他,我那天真的看到他满脸是血的回来找我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他越说越害怕,最后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这徐新年疯疯癫癫的,的确有点不太正常,他说的话能信吗?
“你既然说有人故意陷害你,那能具体说说车祸的当天的情况吗?”
徐新年楞了一下,很久没有说话,车祸当天的事情简直就是个噩梦,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但是他也不是傻子,那天车子好好的怎么会刹车突然失灵了,还有那辆突然撞上来的黑色轿车又是谁派来的,还有最后一脚把他揣进深沟的张婷,他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天我的车刹车坏了,我停不下来,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一辆车子堵住了我的路,逼得我一下子冲进了那个深坑,我当时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不受我控制,我感觉那一刻一定是鬼上身了,是有人故意针对我,我没说谎,警察同志您相信我!”
怎么又是鬼?
两个警察这时候都无奈了,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可是全都推到鬼身上,医生你确定他的酒已经醒了吗?
旁边的张伯也不认同的暗自摇了摇头,警察都验过徐新年的血了,他就是醉驾跑不了了,现在再强调理由,还把罪责都推到死去的大少爷身上,这叫什么事儿啊,就算是心里承受不住打击,也不该在警察面前胡言乱语。
两个警察又问了一些问题,还特意详细的询问那辆徐新年嘴里撞过他的黑色轿车,结果得到的答案仍然是疯疯癫癫,一会儿说他大哥,一会儿说他爷爷,总之全都是去世的人,这种精神状况下说的口供实在没什么价值,两个人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回到局里,几个交警特意调出车祸当天的监控视频,的确发现了徐新年说的那辆黑色轿车,但是事情却完全不像他说的那样。
城北新开发区的监控本来少,案发当天在立交桥上的一排摄像头还突然坏掉了,根本看不到完整的事发经过,唯一没有出故障的监控记录下来的画面,还是徐新年的奔驰没有任何征兆的撞上了那辆黑色无牌轿车,之后黑色轿车才紧咬着他不放追了上去,根本没法证明黑车才是这起车祸的罪魁祸首。
为了寻找线索,警方紧锣密鼓的搜查那辆无牌黑色轿车,与此同时,在豪庭忙的昏天黑地的瞿城也破天荒的抽出一个下午,去约见一位神秘客人。
坐在咖啡厅里,瞿城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翻看着手里一沓房产资料,一副悠哉的样子。
站在旁边的阿四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开口,“城哥,你还真沉得住气,现在全城都在找你,你还有功夫看这些房产广告。”
瞿城低笑,下意识的灌了一口咖啡当即咧了咧嘴,“这玩意儿真你妈难喝,我喝这么多次还是不习惯,要不是为了装逼,我连碰都不想碰。”
“跟您说正事呢城哥,您能不能注意点形象,难怪徐大哥说您一副山大王的臭德行。”
“山大王怎么了,你徐大哥就爱咱这个范儿。”瞿城大喇喇的扯了扯嘴角,一边翻手头的广告,一边往四周看了一眼,“阿四,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那辆车你解决了吗,有没有故意给警方留下线索?”
阿四无奈的点头,“留了,一切都是按您的意思办的,不过我真不明白您咋想的。本来我们能悄无声息的处理掉那辆车,让警察一点把柄也抓不住,您非得留一手让他知道您是车主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瞿城勾着嘴角把广告扔在桌子上,倚在靠背上慵懒的呼了口气。
“虽然咱们弄坏了监控,酒吧那边也封了嘴,但是徐新年车子上的撞击痕迹去不掉,如果完全不露出一点痕迹反而显得假。反正给警察留下的那个监控里面我才是受害者,只要咬住这个死理,警察也抓不到我其他把柄。”
“凭徐新年那性子,肯定会一口咬定是别人害他,我要是不留一点痕,口供和证据对不上反而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到时候再弄成刑事案子就更麻烦,还不如现在让他们抓我进局子里问问话,到时候罚个几千款钱,当成交通案件解决,皆大欢喜,也省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阿四点了点头,不得不佩服瞿城的手腕就是厉害,真相和假相搀和在一起,远比没有瑕疵的谎话让人信服。
“可是……您想没想过那个叫张婷的女人怎么办?她可是目睹了全程,万一指认您是‘杀人凶手’,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我今天特意约她出来聊一聊喽,瞧,她来了。”瞿城扬起下巴,笑的颇为意味深长。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张婷显然是吓坏了,连续几天躺在医院里打营养针,天天都会做噩梦,梦见徐新年像个疯子一样把她拖上车,在车毁人亡的最后刹那,攥住她的脚腕,阴狠的说,“我就算死也要拖你做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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